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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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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心中一紧,不愿说,不愿揭自己疮疤,血琳琳的伤口早已经一层一层包裹好,她又何必来揭?连皮带肉撕开去的痛苦实在难耐,做缩头乌龟好过沙场猛士,没有勇气直面鲜血。

可程微澜不容她退却,伸手拨开她额前略长的留海,看着她的眼睛定定道:“那人下手异常狠,摆明了要你的命。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猜到是谁,或者你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敢猜,不愿信?”

未央咬着唇,被刺中伤处,不能言语。

“女人的嫉妒实在可怕。”她轻笑,捏一捏未央的脸道,“果然,爱情总让人盲目。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与老四凑到一块。可恨他恰是我最最厌恶的一类男人,从小出众,被身边的女人宠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素来瞧不起女人。一身莫名其妙的傲气,总觉得世界由他掌控,人人都要听他说,半点置喙余地没有。他最适合去日本,每天有妻子跪在门口等他。其实不过发大梦,舍不得封建社会早早过去,没有机会称王称霸后宫三千,也要在家中过过帝王干瘾。哼,他大概是想一边同白兰结婚,一边养着你做情人。完全没有羞耻心的男人,自以为是得讨厌。不过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半路杀出来,搅乱他黄粱大梦。他现在一定在墙外急得跳脚,生怕我带走你。男人就是贱,到失去才知道追着挽留,其实早已经没有用。程景行这种人,一定要领教到厉害才会服软,不然永远是自大狂。”

骂完了,停一停,问未央,“你真心喜欢他?要知道,他又老又丑又无趣,无非是口袋里沉甸甸,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要真跟他在一起,等你三十岁他早已经老得不行,嫉妒心又重,弄不好天天怀疑你在外头养小白脸。像更年期,一天要吵十几回。”

未央忍不住笑,轻应一声,微微叹息说:“嗯,我喜欢他。他并不十分好,但我迷恋上他皱着眉,怒而不发时拉扯领带的样子。他很好,虽然我也说不上究竟好在哪里。但,兜兜转转居然就这样发生,回头时已不可逆。”

程微澜眯着眼,似乎在回想,继而笑说:“是不错。所谓成熟男人的风韵,最能骗十几岁小女孩。那么……他与白兰的事呢,你是怎么想的?”

未央心中一刺,如鲠在喉,踟蹰半晌,方说:“一切到他结婚时终止。我正倒计时。其实我应该在二十几岁遇见他,我们都会少去许多顾虑。我和他之间相距永远无法跨越的十三年,他认为我太年少,不懂爱,终有一天高飞离开。而他却太世故,太自负,不肯低头不肯牺牲。他是商人,事事都怕亏本无回报。要他为爱付出,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程微澜嗤笑:“破德性。烂人一个,我们不要谈他。浪费时间。”

笑过,又沉吟道:“未央,你恨过我吗?”

未央一愣,未想到她突然发问,这问题实在陌生,又突如其来,林未央从不曾拥有过,便不知为何要恨,一时想不到答案,只得如实说:“我不知道。”

程微澜欣然微笑,缓缓走近,她穿柔软平跟鞋,走来并无扰人声响,未央觉得,这一刻时光温柔如水,可以清晰地听见阳光落在地板上细碎惊诧。听闻她说:“未央,让我抱抱你。”

“嗯。”未央轻哼,亦将她轻轻环抱。

她心绪平缓,切切嘱咐:“未央,生活很艰难,你要一直勇敢。”

未央点点头,尔后缄默。共享胸腔悸动。

生命中第一次投入母亲怀抱,她应当热泪盈眶或是泣不成声,但此刻心中萌生出一袭安宁,出乎意料的平静。它来,便来。不来,她一样安好。她的生命贫瘠而荒芜,展露在眼前的一望无际的龟裂大地,烈日的曝晒中苦苦挣扎。到现在已经十分好,她一路上遇到许多人,给与她点滴雨露,她便向日生长,兴许再过一些时日,还会开出洁白花束。

活难,死也不易,从来没有奇迹,只有一点点希望滋养干涸的生命。

出门去时,程景行已经等得不耐,即刻接过轮椅要走,又闻到她身上浓重的烟味,责难那杆老烟枪,“当着小孩子的面抽那么凶,你就不怕带坏她?”

程微澜讥诮道:“别装乖,假得很。难道你不抽?未央是我女儿,要管教也是我的事。你是什么身份,指手画脚真碍眼。或者你想同我争抚养权?要做她养父?”

程景行回斥道:“看来未央应该少与你接触,二姐,你的言行举止都称不上是良好典范。”

程微澜笑得高深莫测,走过他身边,低声道:“什么是坏?不听你安排吗?景行,我十分期待你失算时的颓然模样,想想就让人心情愉悦。”又弯下身子亲一亲未央的脸,“我去陪你父亲。明天再见。”

待她回病房,程景行警惕地问:“明天要做什么?”

未央道:“她要来同我聊天而已。”

程景行闹别扭,冷哼道:“有什么可聊?尖酸刻薄。”又问,“她同你说了什么?”

未央装傻,忍着笑看他,“说太多,你问哪一件?”

程景行思量许久,仍是欲言又止。推到电梯才说:“关于我,她同你说了我什么?你不要随便相信,在程家她便一直嫉恨我。”

“你就这么怕她说你坏话?今年几岁?闹这种小脾气?”

程景行低咒一句,闭上嘴生闷气。见未央偷笑,又怒起来,烦躁道:“总之你们亲母女一定一个鼻孔出气。”

停一停又说:“我不过怕你误会。”

未央道:“哦?有什么事会使得我误会?”

他咬牙,“没有。”

未央玩笑道:“她说你极其无趣,情人节连花都不肯订一束。尤其瞧不起女人,是典型自大狂。还说你人老珠黄,根本配不上我。还担心再过十年,你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又得另觅佳婿,麻烦得很。”

程景行气得骂粗口。忍着没把她扔上床,还是妥妥帖帖照顾好,可转手就锁了门。一双眼阴霾,紧紧盯住她幸灾乐祸的笑容,瞋目裂眦,恨恨道:“你信吗?”

未央反问:“信什么?”

他怒极反笑,却是阴恻恻,寒森森,后头设好了阴谋诡计等着,“信不信二十年后舅舅还能弄得你下不了床?”

未央瞧他斤斤计较小模样,乐不可支,脸颊都笑得酸痛,还要装乖装无辜,猛点头,“当然信啦,我不是说过,舅舅你又粗又长又坚 挺?”

转一转眼珠接着说:“不过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下的深 一日夫妻百日恩。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所以说,舅舅,还是节制点好,不然三百六十五天过去,也许就是又细又短又柔软的小豆角了。”说完自己捂着嘴一阵笑,笑得他面色越发阴沉,四周危险重重,他头顶乌云密布,暴风雨就要来。可怜她瘸了腿,还只顾着乐呵,跑不了。

五分钟过去,他看着她,等着她收敛。才欺近了,沉声问:“笑完了?好笑吗?”

未央不怕死地点头,“还成,春天的小豆角什么样,你见过没有?”又死死憋着笑,伸出小拇指来在他眼前弯一弯,“就这样大小,嗯……”又笑起来,笑倒在床上。

程景行再耐不住,抓牢了她狠狠吻下去,一溜烟还未跳出喉头的笑声都被他夺走,只剩下呜呜的挣扎与渐渐急促的呼吸。

他浑身又紧绷起来,咬着她的唇,尝尽女儿家舌尖香,腻得人浑身酥,骨头都要软下来。“鬼丫头,大白天撩拨我。”

未央要争辩,又被他啃着,一个音发不出。呜呜咽咽,想求饶,又似漫漫呻吟,春夜里流泻。

他牵着她的手,去触他刚硬如铁的小腹。

她听见拉链悉悉索索响,手已经被他引着伸进去,里头热烫,烧着她微量的指尖。不知何时他已吻到她耳边,呼着热气,沙哑着声音低吟:“好不好?你说,到底好不好?”

他可怜的男人的自尊心。

未央躲着他,喘息不定的胸口却紧贴着他,欲拒还迎,“别,等我把话说完,我有话要问你。”

“不,偏不。”他耍脾气,手已经伸进去熟练摸索,又脱她衣,更熟练。

可未央突然说:“舅舅,你知道究竟是谁要我的命吗?”

程景行一窒,手上不停,已经剥光她,扶着她的腿缠住自己,一挺身已经进去。“在查。”

未央被他撞得说话断断续续,索性坐起来,坐进他怀里,一时更深,她忍不住惊呼,他亦是满头汗。

“你还是要与白兰结婚吗?”

他不肯言语,低头来堵住她嘴,吞噬,遮掩谜题。

但一切不会就此结束,到最后,他穿衣,背对她。

她低声,喃喃自语,“原来你依旧要和她在一起。”

他回头来,望见她落寞的影,皱眉问:“二姐跟你说了什么?”

未央翻过身去,不想再多看一眼,虚伪又自私的脸。

“年少时都会爱错人,太轻狂太自信,总以为爱可以改变一切,想想真是傻,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打动你?又不是童话故事,真有灰姑娘的水晶鞋等我穿?我只是有些难过,原来你说心疼我都是假,不过是男女间的游戏,做不得真,是不是?最终你还是坚持你的一条路,但无论如何,不再与我有关。容我再问最后一句,如果我当日死了,舅舅是不是还会与白兰结婚呢?”

他俯下身来,从背后抱紧她,他心中莫名惧怕,仿佛开一道裂口,有什么正在陷落,簌簌之声充斥耳畔,整个世界随之坍塌。会不会?他居然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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