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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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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行无所谓,“就说你勾引我。”

是呀,反正她从底层肮脏地方来,做什么都理所当然,程景行是上等人,是优雅绅士,怎么会看上她,没有必要。

她嘴角媚笑,眼底却结出冷冷一层寒霜,看着他,软软的声音飘着,比秋雨更绵,“舅舅,勾引人的功夫我真学过,您要不要试试?”

程景行发动车,坦然接受,“好得很,你尽管来。”

未央暗地里骂他不要脸,“你当我傻瓜,几句话下来就往圈套里钻,便宜都给你占。”

程景行轻笑,捏她脸蛋,她拂他的手,却被他一把反握在手心,忍不住搓捏,软呼呼,仿佛骨头都没有一根,再用力点,几乎就要捏碎。“刚才小模样还挺乖,说不到两句话立马就两爪子,看来以后得把你嘴巴封紧了。”

未央突然咬他手背,他松开,她得意,“铁齿铜牙!封也封不住。”

他看着手上一串月牙形压印,湿黏黏还沾着口水,他失笑,往她脸上擦,顺道拎一拎她衣领,皱眉道:“穿这么少,活该冷得嘴唇都发白。”

未央摸一摸嘴,在后视镜里照照,喃喃说:“明明红得很……”

程景行突然发笑,再看未央一脸茫然,更是得瑟,下车时还不忘凑在耳边说:“都是我的功劳,以后连口红都可以省掉。”

他人前人后完全两面,他说她做戏,实则自己才是此中高手。

进门去,程家人都在客厅闲扯,见程景行已归家,程兰静便起身来热络招呼着,“总算回来了,让女朋友等,真是不像话。”

又对佣人说:“去去去,可以开饭了。”

沙发仿路易时代风格,精巧繁复,更重要其间有美人端坐,乍现辉煌。

她穿白色宫廷式长袖裙子,斜着腿,双手置于膝头,温温柔柔坐着,头发比未央短一些,恰恰落到肩膀,发色有淡淡灰棕,衬得皮肤更加白净。她正与程老爷子谈天,见到程景行便腼腆温吞地笑,嘴角提得刚刚好,不露齿,又觉真诚美丽,站起来,眼中有依依缱绻情,轻轻柔柔道一声:“你回来了。”

如妻子对丈夫。

未央一边翻白眼,你回来了?明明站在门口,还要问,还要说,真爱废话。

程景行微微颔首,笑一笑,似乎温柔,“嗯,刚去医院一趟,看看诺诺。”

未央撇撇嘴,沙发都坐的滚烫,大约从上到下都同她啰嗦过,程先生去医院啦,领着养女,看看诺诺,先坐坐,一会就回。

一个问,一个答,都是废话,这两人真是死配。

程景行突然回头瞪她,凶狠。

原来那女人已自我介绍,白兰,啊,名字颇无聊。未央点点头,真想叫她阿姨,“我叫林未央,您好。”

白兰姑娘入从民国旧照中走出,一股久远优雅派,笑容不曾变过,嘴上夸:“未央,灵气逼人的小姑娘,果然人如其名。”

未央一怔,笑容僵在嘴边,未央,未央不就是没得完,原来我长得没完没了。

程景行又瞪她,更凶狠。

但分明眼底含笑,给一个眼色,未央就变怯怯,低下头,伏低做小,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程兰静果然好人,出来解围,“白兰不要管她,乡下野地里来的女孩子,没见过世面,话都讲不全的。”

白兰仍是笑,“不碍的。我是她这么大年纪,也不爱说话。”

程兰静好配合,一记冷眼扫过来,回去又是谄媚脸孔,“你怎么拿自己跟她比,谁不知道你娴静,出了名的才女。”

白兰面上微红,回敬,“大姐不要这样夸大。”

程景行陪坐,默默听他们谈天夸耀。烟盒拿出来,想抽,最终扔在茶几上,一会电话来,絮絮叨叨谈公事。

白兰安安静静听着,时不时答上几句,眼睛却是没有离开过程景行。

未央偏着头思考,程景行除了家世钱财,外加一副好皮囊,还有什么好处。

不过,也不需要别的优点了。

宋远东拉她手腕,原来这闲人也在,大大方方带她坐程景行对面沙发,硬拉着两人挤一处,偷偷摸摸咬耳朵,“诺诺好不好?”

未央问:“白兰是谁?”

宋远东挑眉:“你先答我。”

未央勾唇:“是舅妈?居然结婚了?”

像小男女调情,你来我往,互不罢休。

宋远东无奈,抚额,“未婚妻,警察局长女儿,二十七了,等婚等得要挠墙。”

未央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屋子人都来看她,她又往后躲,顺带离宋远东远一些。

白兰宽和地笑,状似不经意问:“远东与未央很投缘啊。”

未央低着头,不敢回话,宋远东大义凛然,“两家世交,我照顾小妹妹不好?”

白兰点头,捂着嘴笑,“好,当然好。你要照顾,我能说什么?期待你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妥当。”

一时间各有心思,程老爷子讳莫如深,程景行突然望过来,一张面具脸,没得多余表情。

宋远东推她一下,“哎,没说呢,诺诺怎么样?”

未央玩味地将他上下打量,装傻,“很好,活泼可爱。”

宋远东又问:“提到我没有?”急切。

未央摇摇头。

他便沮丧起来。

“似乎说你是好人。”

宋远东不信,“一定说我瞎掺和,跑龙套。”说完自己傻傻笑起来,告诉未央,“她从小的功课是我来教。”

未央恭谨,“宋老师万岁。”

宋远东骂:“小狗腿子。”

未央无赖,“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边已叫开饭,人人都起身,宋远东拉着她走在后头,突然贴紧了,沉着嗓子说,“想办法拖时间,不然找不到空隙。”

程景行回头时,恰巧目睹宋远东亲吻她耳朵,一张脸阴沉沉,乌云密布。

宋远东被盯得发寒,不解问:“你舅舅怎么了?”

未央一脸茫然,看看程景行再看看宋远东,想一想,担忧地说:“他大概来那个了,易怒。”

宋远东大笑不止,引得人频频侧目。

程景行电话还没讲完,抿紧了唇瞪她,仿佛下一刻就要上来掐断她脖子。

未央装傻,眨眨眼,疑惑地与他对看,不忘问,“舅舅,你真的不舒服吗?”

宋远东上前去笑着拍他肩膀,贴心建议,“要不要赤豆汤,或者红枣桂圆粥?补一补血嘛。”

程景行甩开他,倒是真生气了。

未央不知死活,一摊手,对宋远东道:“我说了吧。”完全无可奈何口吻。

程景行脸都气红。

宋远东幸灾乐祸不怀好意,“林未央,你要惨。”

未央无所谓,“谁叫我忍不住。”

宋远东道:“欺负你舅舅让人有满涨成就感,你看他现在还闷着头,一句话不肯说,耍小姑娘脾气,等你哄。”

未央道:“嘴皮子功夫不到家,最要命心眼小,弄不好学周郎吐血而亡,既生瑜何生亮。”

宋远东得意,“不不不,是既生东何生景。”

未央不屑,“我才是诸葛孔明。”

宋远东摆手,“做梦呢?”

两人就坐程景行身旁聒噪,虽说压低了声音,但他怎样也是听得清的。

白兰夹一块鱼给他,“怎么了,景行?”

程景行一怔,有些不耐,“没事。”

白兰看看他,眼有担忧,却也不再问了。

桌子上又有陌生人,大约白兰家亲戚朋友,大家你来我往,盖过宋远东与林未央低声窃语。

宋远东窃笑,“你看,他命多好,他有白兰姐姐哄着。”

未央道:“你羡慕?”

宋远东道:“像同长辈结婚,事事处处管着,什么都处理好,今天几根烟,吃肉不吃,酒必须点到即止,东西不许乱放,哎……总之喜欢立规矩,管儿子一样。”

未央反问:“不好吗?轻轻松松,万事不挂。”

宋远东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模样,“这你就不懂了,没事闯点小祸的女孩子才可爱。”

未央不认同,“你是说女孩子,妻子不一样。”

宋远东不耐:“话不投机半句多。”

未央同意,“确实。”

程景行松一口气。

宋远东看他一眼,小声问:“景行,实在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程景行瞪他,白兰又来关心,“景行,是不是病了?头痛还是胃痛?”

未央一边答话,“舅舅今天胃寒。”

程景行瞪过来,未央便咬着筷子甜甜笑。

白兰忙起身,“你去躺一会吧,我去拿药。”

宋远东还说,“要不要热水袋呀?”

未央点头附和:“捂一捂嘛。”

白兰突然停住,看见程景行手背上细碎牙齿印,一身悠然都冻结。

程景行仍沉浸在愤怒与无奈之中,靠着椅背,不曾发觉。

唯有未央抬起头来,在老宅子虚伪空气中,与白兰凌厉目光相遇,一瞬之间,两人皆转换了笑容,一个温良娴熟,一个无辜可怜。

好,实在是好。

未央的眼睛,亮如星辰。

白兰

十一点或者十二点,凄凄又下起雨来,如牛毛或如细针。夜很静,雨声都听不见,偶尔有树叶沙沙响,谁谁谁的比喻,说这声响如梵婀伶。

程景行从车房里出来,手上领着五六七八只纸袋,顶着雨进去,西装已半湿。深秋的寒意钻进来,丝丝的冷。

下午去公司开会,三五天不到,事情一垒一垒积压案头,董事会的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难缠,下头二世祖一个比一个懒散,全世界仿佛只有他在忙活,三十层大楼上上下下,皮鞋敲得地板高声响,连走路都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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