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第四十九部 第四章 簪儿的愤怒(1 / 1)
跟周从海的这次相见可谓是糟糕至极,胡媚儿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刚把李桂的钥匙放了回去,周从海便将店面收拾好后到了,在外面擂的门山响,叫道:“媚儿!媚儿!”
“该来的还是来了吗?”屋子里的胡媚儿心中又苦笑道:“可是,既然不给我配钥匙,我又何必再见你!见你又有什么用?物是人非,过去的时光是永远都回不来的了!”
胡媚儿也不说话,只在屋子中流泪,周从海在外面焦急,总想着把话跟胡媚儿说清楚,便不住的拍门道:“媚儿,媚儿,你开门,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快开门!”
这动静着实有些大,胡媚儿听他好久还没有走,只得出来在门后面说道:“周从海,我赢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快走吧!”
周从海却不依地道:“什么说清楚了?十年了,你好不容易主动跟我说话了,今天,我们的事情一定要说清楚!”
胡媚儿便气道:“有什么好说清楚的?不是已经跟你说了要娶别人家的好女儿了吗?别来烦我!”
周从海也在外面大叫道:“胡媚儿,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只娶你!我等着你!”
李家,簪儿出来,正碰上冬梅陪着李仁罕往里面走,虽然昨天的事情让簪儿恼火的恨不得立刻杀了这对狗男女,为了不引起李桂的怀疑,自己也强撑着身体来李家上工,但愤恨归愤恨,簪儿却还是比较理智的,知道自己与李仁罕的地位的差距,不说是侮辱了自己,就是只怕此时杀了自己,也不过是像被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所以,簪儿强行压下心头的仇恨,微微行了一礼,避让道:“大人好!”
李仁罕见了她,也不由自主想起昨天的旖旎,甚感满足,朝着簪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簪儿,昨儿的银子领了吗?”
簪儿能说冬梅直接给送家里来了吗?瞅瞅李仁罕身边冷脸朝天看都不想看自己的冬梅,心中又气又恨,暗道:“不要脸的臭蹄子,做那副嘴脸给谁看呢!不要因为自己贱,就觉得而别人跟你一样的贱!我簪儿固然贪财,也想往上爬,但还没有下贱到你那种全靠出卖自己身体的地步!李仁罕在你心里或许是棵大叔,是块宝,但在我簪儿心中,却是连狗屎都不是!昨天,我就全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我的孩子也没有了,李仁罕,你就拿你所有的宝藏来赔偿吧!还朝着我笑,到时候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对了,李桂那里还有你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账本,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会给你宣扬出来的,不给别人,就给你的老对头赵廷隐就好了,听说你们相爱相杀这么些年,他一定会好好儿招待你的!”
簪儿心中恶毒地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小心平静地行礼道:“多谢大人!”
李仁罕大感满意,点点头,走了。
冬梅却给了簪儿一个讽刺的讥笑,骤然弯下腰,在簪儿耳边低声地道:“昨晚大人还夸了你,说他很受用,这十两银子值,你很好,很好!”说着,又邪恶地“啧儿”地笑了一声,飞快的掩上帕子走了。
簪儿气的眼泪滚滚,险些就要掉落下来,却又强行收回去,起身去做事。
冬梅却又在房间里回头,看见簪儿的表情,放下手中的帕子,略有所思。
因为昨天加上今天的事情,簪儿心中愤恨,这做事情便有些魂不守舍,一失神,这提着一罐热汤刚要出门,脚下一绊,那罐热汤啪的一声便摔碎了,险些溅到身上来,吓得簪儿“啊!”的一声尖叫。
几个仆妇听到叫声,连忙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连是查看簪儿,脸是收拾地面,急问道:“簪儿姑娘,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嘘……没事!没事!你们也都忙你们的去吧!”簪儿回了回神,长嘘一口气,觉得缓过来了,也不想多事,便吩咐几人道。
几个人这才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簪儿回回神儿,正想迈步,一身火红的裙子却突然停在了身边,笑叫道:“簪儿妹妹?”
簪儿抬头,果然是冬梅,便爱理不理地道:“冬梅,你又想干什么?要吵架?我没有心思!”
冬梅却拉着她的手假笑道:“我们吵什么架?昨天的事情,或许是我想错了,我们进屋里聊?”
屋子里,冬梅关上了门,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足有二十两,放在了簪儿面前。
簪儿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冬梅便陪着笑道:“簪儿妹子,我知道你跟李总管都是很有本事的人,而且你们的感情也很好,而姐姐能爬到现在也很不容易,怎么样,帮姐姐一把?”
簪儿从心底里就厌恶她,听她说的弯弯绕,更加的不耐,满面寒霜地道:“冬梅,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冬梅便捏着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簪儿,我看明白了,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愿意的。但你也知道,老爷对什么事情喜欢就是三天的热度而已,他现在对你是食髓知味,这几天肯定还会找你,你摘要和他在做事的时候不配合些,扭别些,叫他感觉不舒服,不怎么有快感……”
簪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来,脑门上直接就往上涌,险些迸溅出来,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银子便砸了过去,大骂道:“这么下流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来说!不用你的银子我也该知道怎么做,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二十两银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猛力之下,还是砸的冬梅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看见簪儿双目红肿,怒发冲冠的样子,冬梅反倒如获重释、心花怒放,抱了银子开心地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只要你不来抢我的位置,这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告诉李总管的!”
“滚!”簪儿越想越怒,以脚踹她道。
“好好好!好好好!姐姐这就走!姐姐这就走!”冬梅也不恼,谄媚地退了出去。
“贱货!”簪儿余怒未消,流着泪大骂道,哭了一会儿,实在无心做事,便擦了眼泪从出来,对手下的仆妇道:“侯妈,我今天不舒服,想先回家去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先照应着!”
侯妈连忙道:“是!是!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这里行!”
簪儿便无精打采地出门往家里走去。
刚神不守舍地从李家回来,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男人在拍自家的大门,连带大声的喊叫,簪儿本来是伤心,怨毒,这次直接就是无名的火儿起,一把便拽住这个男人,大怒道:“你谁啊?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做什么?”
周从海也正在火头儿上,感觉有人在拉自己,头也不回便狠狠推了一把,怒道:“你不要多管闲事!”说着继续拍门大叫:“媚儿,开门!开门!”
簪儿压根儿久而弥有些想到这个衣貌不扬的人居然敢推自己,一时大意,被周从海直接就推了个屁股蹲儿,她又是刚刚小产之后,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推搡,不由一声惨叫。
胡媚儿本在门后面对付周从海,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似乎是簪儿的声音,因为周从海喊得大声,一时没听清楚,但再到簪儿惨叫着坐倒,这下确认无疑,簪儿李桂何等人?那是捻指就可以捏死自己和周从海的人。
胡媚儿这次吓坏了,顾不上再躲着周从海,连忙拉开门冲了出来,叫道:“夫人!”
周从海顾不上看身后摔倒的女子,见胡媚儿开门冲了出来,不要大喜,叫道:“媚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胡媚儿却顾不上他,直接冲到他身后,扶起簪儿害怕地道:“夫……夫人,你没事吧?”
簪儿本就不待见胡媚儿,又正在气头儿上,猛地推开了她怒道:“你离我远些!”
周从海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推倒的是里李桂的夫人簪儿,不由也吓了一跳,心中虽然也恨这个人恨得恨不能杀了她才好,但也知道现在自己还是对她无能为力,只得连忙蹲了下来道:“夫……夫人,我不知道是你,没伤着吧?”
簪儿被李仁罕占了便宜,心情正不好,对男人尤其恶心,有心找周从海的晦气,但滑了胎儿,再经过这一摔,腹中疼痛的厉害,连额头都已经见汗,已经暂时顾不上找周从海的麻烦,便又先改口道:“叫他先滚!胡媚儿,你快扶我进去!”
胡媚儿见簪儿暴怒中,不敢违拗她,便连忙向周从海使眼色道:“你走!你快走!”说着,搀扶着簪儿便向屋子中走去。
周从海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心中虽然也想暂时补偿一下,但见胡媚儿的眼神中充满恳求,要自己先离开,也不敢再惹她生气,只得先去了。
房间内,胡媚儿挽起簪儿的裙子,脱下罗袜来一看,右脚的脚踝已经肿了,簪儿便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再胡媚儿脸上,问道:“说!那个混账男人是谁?居然敢推我,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胡媚儿紧闭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簪儿看着她的脸,便又冷笑道:“不肯说?是不是你的相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