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第三十五部第十章姐弟(1 / 1)
李继宏的房间,李继宏正一边搂着翠桃吃花酒,一边听红苕唱歌,房门突然砰!的一声便被李仁罕狠狠踹开了。
李仁罕看着李继宏这个样子,不由气的双目圆瞪,怒道:“李继宏,你在干什么?”
翠桃和红苕见了李仁罕,吓了一跳,一个联盟从李继宏的怀里下来,一个连忙放下琵琶一起来到李仁罕面前跪下道:“见过大将军!”
李仁罕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只狠狠地盯着李继宏。
李继宏早有预料,见了老子也不慌张,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故意来到李仁罕的面前满不在意地道:“爹,你也看到了,我也没在干什么啊,就是闲的无聊没事情干找几个歌妓来开开心罢了,多大点儿事儿!”
李仁罕气的一巴掌就抡了过来,怒道:“放屁!你不知道你三天之后就要娶毋宝瑶了吗?还多大点儿事儿?要是毋家知道你在成亲之前还狎妓的话,毋昭裔怎么看?他们要是退婚怎么办?”
李仁罕愤怒之下,这一巴掌分量十足,李继宏即便早有准备之下还是给扇的半边脸浮肿起来,不由捂着脸嘀咕地道:“退婚就退婚,你知道我不喜欢毋宝瑶的,这不正好?”
李仁罕气的一脚就踹了过来,怒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整这些幺蛾子就是为了不娶毋家大小姐!我告诉你,没门儿!这门亲事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赶出去,你,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就是要最少要三十鞭子,多的可以五十鞭一百鞭。
李夫人一听,心疼儿子,连忙叫道:“不行啊,老爷!老爷,不行啊!宏儿三天后就要成亲了,要这是打坏了,可怎么成亲啊?”
李仁罕怒火难消,骂道:“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就是打坏了,也不能再让他如此混账下去!李安,去拿鞭子,老夫要亲自打!”
李安又不傻,那肯去?
李仁罕更是愤怒,一脚就把李安踹倒,道:“奴才,反了你了,还不快去拿?”
李安便朝李继宏看去,李继宏却暗地里朝他施个眼色,意思是叫他去拿。
李安这才去了。
不一时,李安将鞭子取来,恭恭敬敬地将鞭子交到李仁罕手上。
李仁罕便拎着鞭子冷笑道:“继宏,别以为爹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想激怒爹将你打坏了好三天后不去毋家迎娶?但你当爹是谁傻子吗?亲你必须要去迎娶,鞭子你也必须挨,但不会是三十鞭,爹只打你十鞭,是要你张长记性!凡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还不过来?”
李继宏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由有些傻眼儿,磨磨蹭蹭地就不想过来。
李夫人也在背后小声儿地道:“老爷,宏儿他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李仁罕便道:“我自有分寸!”
然后又朝这李继宏威严地道:“你还不过来?”
李继宏心中那个懊恼,就不用再说了,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叫道:“爹!”
李仁罕便冷哼道:“跪下!”
李继宏只得跪了下来。
李仁罕便唰的一鞭子抽了下来。
“啊!”李继宏还没叫,李夫人、红苕和翠桃三个女人先自捂着自己的眼睛吓得惨叫了出来。
李仁罕便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簪儿便扶着李夫人赶忙出去了,李安也连忙引导者红苕和翠桃走了出去,让她们直接再坐轿子出府直接回花月楼去了。
房间里,李仁罕见四周已经是无人,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来,问道:“继宏,我问你,你是要那个毋宝箱还是要皇位?”
李继宏咬了咬牙道:“我都要!”
李仁罕更气,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下,道:“你只有一个选择!”
李继宏便咬着牙硬挺道:“我要毋宝箱!”
李仁罕一愣,抡起的鞭子也停在空中,惊讶地道:“你不要皇位?”
李继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解身上的疼痛道:“皇位是你的,媳妇是我的,皇位等你百年之后依然是我的!”
“我——”李仁罕气结,一鞭子又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这鞭子抽的狠了,李继宏忍不住终于叫出声来。
“你不是很牛气吗?有种别叫!”李仁罕气的胡子撅的老高,又是一连几鞭子狠狠抽下。
房间外,李安送走了红苕翠桃回来,看见李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与簪儿在那里一起劝说着李夫人。
李夫人听的里面鞭子的咻咻声和李继宏的惨叫声,心痛的有些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地求助身边的簪儿和李桂道:“簪儿,李桂,老爷在里面那样的打宏儿,不要打坏了,你们进去劝劝?”
李桂不好说话,簪儿连忙道:“夫人,里面是老爷在打公子,那毕竟是他自己的儿子,老爷自会有分寸,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李夫人这才略略宽心了些,站在外面等。
李桂却看见李安从外面回来了,当着李夫人的面故意道:“李安,刚才不让你去给公子叫歌妓,你不但不帮着拦着,还非要去叫,这下公子可受苦了吧?”
李夫人一听,立刻双目盯在了李安的身上,恶毒地道:“你就是那个李安?从方家叛变过来的?”
李安连忙点头,称道:“是!”
李夫人便怨毒地道:“果然是贱种呢!我儿不开心,叫你去叫歌妓,你做下人的,为什么不拦着,还帮着他荒唐,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李安心中咯噔一下,却谨慎而认真的回道:“回夫人,公子心中不开心,他要招歌妓,想要放松一下,小的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要是让郁结长堵在心口,只怕对身体更不是好事!”
李夫人一愣,随即怒道:“宏儿胡闹,你是帮凶,现在害的你主子在里面挨鞭子你还有理了?我不管,宏儿在里面挨鞭子,你也别想脱责,一会儿,自己到后面领二十鞭子去!”
“是!”李安也不再辩驳,直接回道,默默地的站在旁边。
李夫人这才又不理他,只焦急地看着里面。
李桂和簪儿则满面警惕地看着李安,李安不看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立在那里,一声儿不出。
房间里,李仁罕又抽了几鞭子,李继宏突然抽身跑了。
李仁罕气的大骂:“你跑哪里去?”
李继宏便大叫道:“爹,十鞭已过,你不能再打我!”
李仁罕生气地道:“十鞭是已过,但你老老实实的娶毋宝瑶不?”
“我不……”李继宏照样大叫道。
“我——”李仁罕也气上来了,拎着鞭子就追。
李继宏便跑,两个人在屋子里捉开了迷藏。
“你给我站住!”李仁罕气道。
李继宏却一把推开房门,向院子里溜之大吉,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李仁罕提着鞭子追出来,却被李夫人连忙拦住,道:“老爷,十鞭子你也打完了,就饶了他吧!”
李仁罕气的将鞭子摔到地上,怒道:“这个混账,他有种别回来!”
李丽春的房间,李继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又连忙关上房门,靠着房门直喘气。
李丽春犹自在闭目诵经,头也不抬,只问道:“你上来做什么?”
李继宏便悲催地道:“姐,爹在打我,我在你这里暂避一下!”
李丽春便依旧闭目道:“桌上有茶,你自便!”
李继宏不由郁闷地道:“姐,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怜惜怜惜我?”
李丽春不为所动,依旧闭目:“招祸取咎,无不自己也!”
李继宏不由恼了,怒道:“姐,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个毋宝瑶我压根儿就没有去招惹她,是她招惹我好不好?”
李丽春却懒得抬头,只念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李继宏虽然不善于文墨,但也知道这是《易经》上的话,知道姐姐这是在哎讽刺自己,不由更是恼火,不由道:“姐,你不用骂我,即便你每日积善,可与南玉屏怎么样了吗?”
“你——?”李丽春不由凤目圆睁,回首愤愤地看着李继宏。
李继宏却哈哈一笑道:“姐,就别装了,你每日在这里念经有什么用?还不是放心不下那个南玉屏?”
李丽春起身,正要反驳,却突然听的门外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大姨在吗?我是继昭,可以进来吗?”
紧接着,一个粉嫩嫩的孩子便推门进来了,正是张业的儿子张继昭。
李丽春对张业深恶痛绝,但对张继昭却怎么都狠不下心来,一见张继昭来了,连忙也顾不上跟李继宏吵架了,连忙拉着他坐下,笑道:“继昭,你怎么来了?跟谁一起来的?”
张继昭人小鬼大,知道李丽春现在最恼火自己父亲,便乖巧的没有说自己是父亲派来的,便道:“大姨,是我闲的无聊,自己来找大姨来玩的,大姨有空吗?”
李丽春又怎么忍心说没空,闻言拉着张继昭的小手儿笑道:“大姨有空,只要是继昭来,大姨什么时间都有空!你今天想玩儿什么呢?”
张继昭便指着窗外远处的一只大风筝来笑道:“大姨,现在已经到了放风筝的时节了,我想出去放风筝,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啊?”
李继宏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有事张业的主意,但不说破,只在后面朝着张继昭做了一个我知道的讽刺鬼脸。
张继昭却假装看不见,只盯着眼前的李丽春看。
李丽春不疑有他,又更哪里肯违拗他?伸出纤纤葱指来捏了他的鼻子一下宠溺地道:“好!大姨陪你去!”
张继昭便笑了,道:“谢谢大姨!”却又回过头来朝着李继宏报复地天真无邪地灿烂笑道:“舅舅的身上怎么了?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还听舅姥爷说你上去的时候跟你舅舅说一声儿,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子就算了,叫你再在下面跪足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呢!”
李继宏的脸,立刻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