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1 / 1)
仙道还是先把卖身契赎了回来,然后拉着弥生去找了那个眼镜男。人自然是老老实实的把支票还了。弥生握在手上,眼神空洞。
“为什么会是他?”
想了千万种可能,女人都没有想过仙道所爱居然是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文章里列为仙道劲敌的流川枫。
“弥生,回去吧。”仙道此时的心情无法形容。“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知道还会是谁了。”
听见他略带宠溺的回答,一颗心直接被击碎,弥生笑了笑:“仙道,别后悔!”
女人乘风而去,远离了一夜风情。
“仙道,你真是个多情种子,风流薄情啊。”眼镜男撇嘴,“你这一走,多少男男女女要哭倒在我们一夜风情大门前啊。”
“是吗?那太好了,你赶紧联系医院,做个中介,问他们要回扣,把昏倒在这的人统统送去治疗,顺便积德了。”仙道玩味的说着。
“哎,到底是谁给你赎的身?”男人很八卦。“不,应该说,是什么人,能让你仙道彰心甘情愿的被赎身。”
“这个、、、、无可奉告。”仙道笑着推他一把,“回去吧,再跟着我走,就走到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暗恋我。”
“我呸!”男人啐一口,“对于你这种不挑客人无比滥情的家伙,我最怕的是得病。”
“哈哈哈哈,好好好,祝你健康!”仙道摆摆手,“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嘴上不说,心知肚明,彼此!
踏进那栋别墅,五光十色。流川能有今天的成就,都在仙道意料之内,他理当生活无忧。
客厅里,传来饭香,餐桌上,是意大利面。流川早已洗过澡换了居家服装。
“不赖啊流川,会做饭了。”仙道笑着坐下,对着盘子嗅了嗅,“有长进。”
白他一眼,流川没说话,自己本来就会做饭,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干嘛这样看我?”起身就往流川身上搂,却被躲开了。“干嘛啊,还生气?”
晃晃他,某人其实挺开心:“好大的醋味,我怎么不知道意面需要放醋?”
“还放了□□,你怕啊?”
“你谋杀亲夫啊,流川。让我抱一下,死也值了。”
“哼,还没抱够?我当有人不会来呢。”
“真是不诚实,那还做面给我吃?”不管他让不让,仙道狗皮膏药般的贴过去,“再说了,钥匙都放我口袋里了,我不来那才真是找死,对不对,我的流川?”
冷脸颇为得意:“算你识相。吃饭吧。”
“我先洗澡吧?”口气暧昧至极。
“随便!”流川的脸早已红透。
“其实打完球的时候我去洗了个桑拿,不洗也行哦。”
“随便!”
“流川!”轻轻唤着,把人的脸扭转,唇就抵在耳边,蹭来蹭去。“你不介意吗?”
“什么?”
“你说呢?”
流川瞪过去:“介意又怎样,时间不能倒退。”
“我喜欢你介意!”轻轻的吻上那张薄唇,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回应。
悠长的吻炽热缠绵,手也没闲着。交缠的身影几乎是滚去卧室的,到了床上,两人早已是衣不蔽体。
“流川!”轻吐他的名字,吻如细雨点点落下。被挑起欲望的人,只能随之任之,遥相呼应。
只是让流川奇怪的是,对于床递之事,这个原本应该轻车熟路的男人,似乎也不是太熟练,还跟自己一样显得笨拙紧张。
终于在仙道的手掌抚上自己□□灼热之时忍不住出声斥责:“你、、、你轻点、、、”
“弄疼你了?”仙道亲吻过去,撩起流川额前刘海,“我尽量轻一点。”
流川一脸迷茫。
一场肉搏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光前奏就用去55分钟。最后的过程不仅疼痛且没有丝毫快感,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进入没多久后就一泄千里。
“流川!”推推用被捂着脸的人,仙道的声音腻歪到极点。
“别碰我!”除了疼还是疼,除了脸红还是脸红,被子里的空气更是燥热,流川觉得自己快被他折磨疯了。
“我不是故意的,流川!”耳鬓厮磨着,任被子里的人怎么推,都不放弃。“一回生二回熟嘛,下次就好了。”
被子里久久没有回应。
“流川、、、出来了,别没疼死先憋死了。”使劲的扒着被子,被子里的人就死命的拉住被角。
忽然一下子失去了力度,流川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刷的松开了手,猛扯被子的人被闪的不轻,连人带被滚下了床。
“流川、、、、、、”假装委屈的趴在地上,仙道眉开眼笑。“不带你这样的,松手也吭一声啊、、、、”
“喂!”从高处俯视下去,流川表情严肃。“你留着这清白之躯给谁呢?”
“想明白了啊,我还以为你当我是纵欲过度精力不济了呢。”
“少废话,快说!”
仙道反问:“你说呢?你不也留着吗?你给谁呢?”
“哼!是谁谁知道。”
“ME TOO !拉我上去!”仙道伸手,“好像闪到腰了,不能动了。”
“不拉!先说你怎么保全到现在的。”流川看着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就如弥生所说,十一年,作为仙道,不说别的,就说这幅英俊的皮囊,包他的人也得踏破了一夜风情那高高的门槛。再多的债务也不过就是某些富婆富豪资产的九牛之一毛。
不是他不能,只是他不想!流川刚刚在被子里脸红心跳的同时,也忽然茅塞顿开。如此心情,已经不单是感动能够敷衍的了,那种难以抑制的激动,自豪,甚至是感恩,都纷涌而来。
“先拉我上去!”
“先说!”
“不拉我上去就不说。”仙道昂头,满脸坏笑。
冷冷的藐视一眼,流川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下来吧流川!”一股力度把人扯到怀中,对着还有些红肿的唇一吻而下。
又是一番风雨,飘洒在深山别墅中。
说起当年,已经是黎明破晓时。流川静静的躺在仙道的怀中,听他淡淡陈述着过去。
知道家里破产和父亲去世,是在全国大赛的前一天。陪流川打完篮球之后,仙道收了一条语音短信,里面是母亲急匆匆的声音,话没能说的多明白,大概意思却让仙道知道不妙了。
所以,才想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才想问个明白。
“可是,说完我后悔了。”仙道看着听的仔细的人,亲昵一吻。
“理由?”
“我想我影响到你比赛了,再说,你要去美国,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可是不说,真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仙道不是没想过,那一别,可能终生不会再见。
“结果摆在那,与你何干?”
“呵呵!”仙道把人又圈的更紧。“那天很匆忙,我来不及想,就直奔回了东京,没几天就办了退学。家里到底欠了多少钱,我不是很清楚。母亲病倒了,亲戚都躲的远远的。总之负资产估算出来的时候,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做别的,来钱太慢,违法的事,我不能做。当时,没得选的,流川。”
“我明白!”手紧紧抓住仙道的臂膀,流川用自己的方式,想要温暖他的心灵。
“刚到那的第一天,居然人满为患。我就跟一件商品似的,被人叫价,出价最高的人,那个数字不仅还债赎身,我觉得我花一辈子都够的。”
“谁瞎了眼?”嘴里不屑,心里却很骄傲,谁不出钱才真叫瞎了眼。
“我怎么知道是谁,反正我只卖艺不卖身。”说罢,仙道看看怀里人,“不过现在貌似瞎眼的是、、、、”
“谁?”流川仰脸,大有挥拳之势。
“还是那个人!”
“哼!”流川也被他逗笑了。
“加之没两年的时间,我母亲也病逝了。那时,我才19岁,债务就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总之,这十一年,最不值的可能就是喝伤了胃,陪酒给的钱是仅次于□□的,所以我不挑客人,出台出场都随便,不过熟客都知道,我只陪酒。”仙道说的云淡风轻,似是谈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拿一个胃去换要留给你的东西,值了。”
还有一些不堪往事,诸如被黑社会恐吓卖身,被债主追的上了报纸,甚至有几次喝酒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都似乎被遗忘一般没有讲出。过去的毕竟过去了,说出来,只会让另一个人徒增心疼。
听完他的陈述,流川眼里早已雾气升腾。原来,在这个世上他早已举目无亲:
“白痴!万一我不回来了呢?”
“那我到死都是清白的了,流川,可以立贞洁牌坊了啊!”
“哼!”流川的眼睛有些湿润,“彼此彼此!”
“再说了,你不可能不回来,我就不信,当年你听到我说那些,心里还会那么平静。也不知道是谁,那天在一夜风情见了我,一改常态傻在那里了?可我很不爽的是十一年来你居然没刻意的找过我,不公平啊流川~”
不理会某人的抗议,怀中人只是白眼一翻。
可是仙道心里是高兴的:“所以,十一年来我只还完了债,赎金还没赚出来。”
“仙道!”握住他的手,流川认真的说。“我要戒指!”
仙道彻底愣住:“要什么?”
流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无名指上少个东西。”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一股力道压了下去,仙道几乎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狂吻了上去:“买买买!现在就去。”
“发什么神经!”拽住他,“才六点!”
“睡不着了!”仙道利落起身,“趁你没反悔之前去等商场开门。”
“白痴!”嘴一瞥,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