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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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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韷依旧不信三儿说的话,黎鸾也不信。三儿急得没办法,指着床上的黎袏说:“不信你们把我爹的画像给他看!他肯定记得!”

诸葛韷与黎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皱起眉。

虞毕出插嘴:“太医说没大碍,过会儿就能醒,你们有那个……黎黜的画像吗?”

“我有……”诸葛韷说,“留宫里的行李里还有一份。”

黎鸾撇头,心说他是留了多少黎黜的画像。

虞毕出派人去取来。

诸葛韷拿着画卷沉默,递给三儿,“你再看看,真的是一个人吗?”

三儿打开画卷,凝重地看了良久,最后撩起上眼皮,对他点点头,确定就是这人无疑。

虞毕出好奇是什么人那么神通广大又离奇,也瞥了一眼,瞬间呆住了。

“他……他是黎黜?!”他忽的站起来,一把抢过三儿手中的画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眉间毫不掩饰地皱出一个大疙瘩。

画卷上的人穿着南疆的服侍,音容笑貌都与他印象中有所不同,但绝对是同一个人!

“对啊……”诸葛韷觉得他的反应奇怪,黎黜还在的时候虞毕出应该还是个小毛孩子,他反应怎么和见过似的那么激烈?

虞毕出想了下,把画卷拍在桌上,“您想想,还记不记得凌丝房间挂的画卷?”

“什么画卷?”他说的应该是凌丝受伤住在平南王府他给解蛊的那段时间,但什么……画卷,他还真没注意到过。

三儿更是一脸茫然,他爹不让他接触与蛊有关的东西,所以压根没进过黎黜房间。

“等等……”黎鸾脑子里有点乱,打断他们的对话,问虞毕出:“你见过他?”

一谈到这人,虞毕出所有表情都收敛起来,只剩沉重。

“我八岁时就见过,还有去欠屹族那次,和陕口大水那次。”

“怎么可能……”黎鸾不可置信地说:“他死了都二十多年了,我亲眼看他入的土……不可能!”

“二十多年?”令人瞠目结舌的答案,他忽然指向一脸茫然的三儿,“他十几岁,他爹死了二十多年?你开玩笑?”

“……”三儿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空白。

黎鸾“啊”了一声,上下看三儿,她一直是觉得三儿内向腼腆所以看起来年纪小,十几岁?她伸手拽住一心想逃避的诸葛韷,尖锐拨高的嗓音急转,显得刻薄而稚嫩,“诸葛韷!三儿几岁了?”

“十……十五啊!”诸葛韷甩开她,没有成功,只能将她的手指头一个个掰开,然后退开两步抿着嘴说:“我早说过三儿不是你哥的儿子,是你不信。”

“他……他不是?”黎鸾不敢相信,回头看一脸瑟缩的三儿又凶巴巴转回来,比方才更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拽住他衣襟,“不是黎黜的儿子你把他带身边这么多年?我不信!”

诸葛韷挣扎不过这个疯狂的女人,泄气地大吼:“他叫我一声爹我养着他怎么了?难不成黎黜死了我还得被他绑着活一辈子!”

虞毕出被他的声嘶力竭引得抬起头,黎鸾愣了一下,尴尬地松开抓紧他衣服的手,诸葛韷一脸厉色拍了她一把,彻底拉开他们的距离。

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真的挺气的,为什么黎鸾断定自己会因为黎黜的事困于囹圄无法自拔?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几年的纠缠放弃掉自己余生的大半辈子?那不是痴情,那是死心眼!

再说,细水长流沉淀下的东西,本身不用任何表达,就是刻骨铭心。

只是有些话用不着和外人说。

突然得知自己亲爹不是亲爹的三儿更愣了,虽然他跟着诸葛韷这么多年过下来,无论谁是他爹都无所谓,可是……他一本正经努力挖掘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自己真的见过画上这个人啊……

虞毕出无心掺和他们的陈年旧事,他满脑子只是——他又来了,这次要做什么?

九五至尊的帝王脚踩万民之上,却不得不比万民更畏慑于皇天后土。

……

黎袏傍晚时分醒的,大夫说他脑袋受了撞击,可能会有点迷糊,但对整体无碍。

虞毕出本来是看两眼就走的,谁知因缘巧合碰上黎黜的事,便一直等到了他醒。

“我……”刚醒来的黎袏一句话没说全,黎鸾直接把诸葛韷那张黎黜的画像扔到他面前,不近人情地说:“看看这谁!”

黎袏蒙着没缓过来,没和她咋咋呼呼地计较,顺从打开画。看到内里画像的瞬间,他半睡不醒的迷糊脸瞬间亮堂起来。

“小……小鸾……”他激动得言语不清,“真的是他吗?他、他在哪儿?我见到他了!活的!”

黎鸾:“……”

诸葛韷凝重地插上嘴,“你确定是一个人?”

黎袏兴致昂扬的目光碰上诸葛韷瞬间复杂,在看到三儿后又彻底沉下去,“废话,我看了十几年画像的人,怎么可能认错!”

黎黜虽然英年早逝,在黎族却也能算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黎袏从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心中不免尊崇向往,只是他心目中的这位英雄的故事里带着个老鼠屎一样的人物——就是诸葛韷。

“你仔细想想,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黎鸾问。

“不对劲的地方?”黎袏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同时也在想,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了一会儿,他低头看画卷,自言自语:“没什么不对劲的啊,和画上长得一模一样,眼神也一模一样,就是穿了身道服嘛……可也不像个道士,像个神仙……”说着他自己傻笑起来,“真想再见见他。”

黎鸾:“……”

虞毕出比任何人都镇静地问了个问题:“他是一瞬间打塌了整片围墙吗?”

黎袏一怔,对这个问题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头疼地揉太阳穴。

“好像是……”他尽力在脑海中重现当时的场景,“他……太快了,我只看到他出现在眼前,然后我被一阵风推着猛地往后一撞,紧接着整片墙就塌了……就这样……”

听着有些玄乎,黎鸾虽然也听惯各种夸大的词,还是觉得这场景不切实际。

“休息吧。”虞毕出朝他点点头,问黎鸾,“你是陪他住这儿还是回驿馆?”

“我留下。”她说。

虞毕出又转头问诸葛韷,“先生呢?”

“我把宫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带出去。”他有些心不在焉。

“好,余茭!”

余茭进门,唤来一个小太监带诸葛韷他们去整理东西,自己随虞毕出回正宫。

等诸葛韷他们走后,黎袏迫不及待爬起来质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长老们?”

“我不知道!”黎鸾翻了个白眼反驳,她心里乱的很,不想和他废话。

“那你们还老相识呢!你们……哎!你去哪儿?哎!嘶……”他刚要坐起来,脑袋忽然一沉,眼前一片黑,等他缓过来,黎鸾已经不知所踪。

再话说去取东西的诸葛韷父子,三儿纠结了一路,还是吞吞吐吐地问出来:“爹,我见过……嗯……我记得我见过画上那个人。”

诸葛韷装没听见继续走。

三儿加快脚步去跟上去,不依不饶追问:“爹!他真的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吗?为什么你一开始告诉我他是我亲爹?”

诸葛韷依旧沉默以应。

“爹!你才是我唯一的爹爹,我根本不在意我亲爹是谁!”他脸憋得通红,大胆地喊出这句话。

“那还瞎问什么?”诸葛韷慢下脚步,与他并肩,伸手按住他脑袋,斜了个冷漠的目光过去。

“我……”他刚想伸头,又被他爹的蛮力压制下去。只听诸葛韷淡淡地道:“无论当初如何,黎黜确实已经死了,你亲爹也早就死了。至于现在回来那个……不过和他长着一副面孔罢了,和我,和我们,都没关系。”

三儿并没有从他爹嘴里听出什么“与我无关”的口气,这种情绪他很陌生,可以说从未遇见过,但他断定,他爹真的是心情不好了。

诸葛韷收拾完东西回姬府,本着不太好的心情,他还是决定去和姬远打声招呼,顺便问一下具体出海的时间。

但在敲门前……他停了。

默默跟在身后的三儿提了提眼皮,看他爹莫名其妙突然折返走了,他不明所以,也没顾眼前,跟着追上去。

屋里,虞毕出偏头,又毫无痕迹地偏回去,继续说话。

“那个道士就是黎黜?真的假的?”姬远觉得这圈子绕得太像命中注定了,简直严丝合缝。

虞毕出原本不想告诉他这件事,具体的理由……其实就和姬远没告诉他那本捡到的书一样。但他脑内辗转了几个回合,就来老实说了。

“如果真是那个叫黎黜的也好办,直接用三儿引出来就可以。”姬远睁大眼睛,仿佛一切事情都简单化了。

“三儿?能引出来吗?”

姬远换了个姿势,胸有成竹地说:“黎袏不就是因为要伤害三儿才被打伤的吗?这说明三儿在他心里有一定地位,虽然先生那样说……但假如黎黜一开始就没死,那再有个儿子也不是难事。”

“不……我不是说那个。”虞毕出说:“我是问,你要怎样做这场戏,且不说三儿和先生配和与否,黎黜,他是知天命的。”

姬远沉默,他最怕应付虞毕出的这种口气。

知天命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人心再难测,好歹每个人都是对等的,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可一旦扯入怪力乱神的范围,什么人都不得不矮下一头。

至少心中信天命的人是这样的。

虞毕出见他不说话,顿了一下。他从前觉得皇帝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同样是人,分什么优劣尊卑。过去读的史书,很多开国皇帝登位没几年就开始糜烂沉沦,他本来觉得是那些人心性不坚,骨子里就是沉迷声色的人。

但是……因为过去常想这些问题,他现在偶尔也会想想自己。大多数时间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只是偶尔面对姬远或者某些故人时,会突然跳出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那就当赌一把好了,反正我们也无路可选。”姬远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看起来确实像个不顾一切的赌徒。

虞毕出点头。

他才发现自己胆小怯懦了。

从前他一股子埋心里的劲儿只想顺应所谓的天命搅他个天翻地覆,现在他想要宁静安稳,他畏惧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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