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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章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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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倚在窗边,怔怔地望着落霞千丈。

霞光披在他身上,柔和了他的少年锋芒,却抚不平他眉间心事重重。

“韩兄,已经五日了……”

韩非跪坐在榻前,从盆中拧了水淋淋的布出来,小心擦拭着榻上老者。

“继续等。你尚年少,本不该上朝,上次已故意僭越一次,现在更不可再次冒昧。”

“王上态度未明,祖父也还未醒,我心里…有些慌。”

张良收回目光转过身,将窗子关上,走回到榻边,伸了手欲接过韩非手中之布。

韩非配合地将布递给他,却在他接过的一瞬间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有我日日陪着,子房还要慌,我可是要难过了。”

张良瞧他一脸假惺惺的心痛之色,忍不住抿了嘴,倒真是放松许多,正欲说些什么,忽听得门外下人扣门道,

“少爷,王上派人送了东西来。”

张良心中又是一紧,敛了笑道,“拿进来吧。”

一个木制托盘被端送到张良面前。

他掀起遮盖的红绸布,赫然看到一套崭新的朝服。

张良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抚过朝服,指腹上传来的触感冰凉顺滑、细腻柔软,想必用料是上佳的绸缎。细看下来,还有金丝银线细细织就的繁复花纹,织工精湛,足见用心。

张良怔怔地望着这套朝服,指尖微微抖了抖,心中百般滋味齐上心头,一时竟悲喜难言。

韩非却是轻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可算等到了。

在张良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展开朝服轻轻披在他身上——

那朝服不大不小,刚好是张良的尺寸,俨然是为他量身而作。

“恭喜子房成功说服了父王,从明日起,你便可以正式以韩臣的身份上朝了。父王可是顶住姬无夜的压力,也要将你留在身边——于他而言,这也并非易事吧。”

韩非扶着张良的肩膀细细打量,将他的少年英姿,蓬勃生气尽收眼底,欣然又自嘲道。

“子房当真俊杰。你看,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听…可如今你一言,他就认了真。”

“韩兄,我——”

张良哪里听不出他的寂寥,顾不得为入朝之事欣喜,急急地想要安慰韩非,思来想去却发觉他句句为实,反驳不得,一时语塞。

韩非倒是很快调整过来,摆摆手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无妨,从今以后朝堂上有子房在侧,你我联手,谅他姬无夜也再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韩王听取张良之计后,战势果然缓了下来。秦军虽未战败几次,却被牵制着无法深入,焦躁不定。不仅如此,在张良和韩非的悉心操持下,军饷问题也基本得到解决,源源不断的兵器和粮草有条不紊地支援到位。

韩王坐稳了新郑的王位,心中大喜,对张良也是越发地另眼相待,赏赐了各种金银珠宝、珍奇异物,格外恩重。

众人皆以为一切将顺利继续下去,直到前线战事结束。不料一个月后却突遭变故,韩国屡屡战败,呈一片颓势。

军中传来急报言姬大将军伤重,无法再冲锋陷阵,韩国失了主帅,已是无头苍蝇般乱打乱撞,自然多败仗。

韩王还未看完军报,便忍不住急得将其摔于地上。

众臣恨不得把头压低到地上去,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生怕被韩王点了名字。

那军报滚到一位大臣脚边,他硬着头皮将军报拾起,无意中看到了一行小字。

“咦?王上,大将军在此军报上言及,希望派张良先生去督军协战,出谋划策,如此一来定能扭转颓势。”

此言一出,朝堂皆惊。各色目光落在张良身上,意味莫名。

“真有此事?”

韩王蹙了眉道,拿上来让寡人再看看。

军报又被递上去,再一次被放下的时候,韩王望向了张良,思忖良久,缓声道。

“子房,寡人知你心细如发,智谋无双,如今家国有难,你可愿上战场,为君分忧?”

“臣——”

倒不是畏惧,只是此刻姬无夜提出此事,那就大有深意了。

他自言受伤不能上阵,采取消极避战的通敌之策。自己若不去,他便可以让韩国不战而亡;可若自己去了,刀剑无眼,那战场怕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处了,而且那动手的八成还是姬无夜。

张良心里像明镜似的,却又无法驳了韩王的话,左右为难,正要勉强应下。

“臣——”

“臣以为,此计不妥。”

韩非突然发了声,截住张良的话。

“张良先生乃是文臣,纵然智谋无双,又怎上得了战场?更何况,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主帅重伤,无人可带兵领军,而非缺少军师啊,王上。”

张良心中忽然一动,韩非这是话里有话——

他略一思索,顿时霍然亮堂起来,朗声道。

“臣愿前往战场,为国效力。然司寇大人亦言之有理,如今韩军缺少主帅,即便臣前去,怕也收效甚微。因此,臣——有一人想要举荐。”

韩非又恢复到垂手而立的状态,嘴角却微微上扬。

不愧是子房,冰雪聪明,一点即透。

“臣欲举荐之人乃鬼谷门下,擅长纵横之术,多年浸淫兵法,亦是一名出色剑客。无论从何角度而言,皆是此刻代替将军领兵打仗的最佳人选。而且此人出身韩国,绝无叛变可能。他的名字,王上应也是知道的——”

张良停顿了一下,缓缓道,

“他叫做,卫庄。”

午后无风,阳光正好,暖洋洋铺了一地,万物都似慵懒小憩,难得的安静。

紫兰轩里正是最清净的时候。

卫庄听韩非讲完今日朝上之事,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是冷了几分。

“你二人倒是心有灵犀,一唱一和替我做了主——很可以啊。”

“呃…”张良不禁有些赧然,虽然主意算是韩非“提”的,但这话毕竟是他说的。

他正琢磨如何表达一下抱歉之意,却见韩非站起身,破天荒地亲自为卫庄斟了酒,笑眯眯丝毫没有一丝愧色。

“卫庄兄文韬武略,此事非你不能成啊。”

“少来这些没用的恭维。”

卫庄冷哼一声,却没有拒绝,又饮下韩非倒的酒。

韩非知他算是答应下来,顿时心里欢喜,当即笑盈盈又为卫庄斟满杯。

“那他呢,也要去?”

卫庄看向韩非——话是对韩非说的,话中指的人却是张良。

“你说子房?”

韩非一时摸不透他突然提起张良的用意,犹豫半晌试探问道。

“卫庄兄的意思是——?”

“累赘。”

卫庄收回目光,言简意赅。

韩非顿时有些头大。虽然早就见识过卫庄的直接,但是——

韩非忍不住瞥了一眼张良,果然见朝堂上还巧言善辩的张良,此刻也抿着唇一脸无奈苦笑,显然是不知该应,还是该驳。而卫庄正晃着酒杯,垂了目光只望着杯中酒,丝毫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

明白了——韩非摊了摊手,都在等我开口是吧?

真是……怕了你们。

“子房,卫庄兄的意思是,你若跟去军营,他无法分心护你周全——他纯粹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

张良就等着韩非的圆场,立刻很识相地温言笑道,“良明白,多谢卫庄兄。”

甚好甚好,知我者子房也。

韩非安抚地一笑,又忙转过头去斡旋另一方。

“卫庄兄,王上此刻正急火攻心,等几日冷静了,必然不肯让子房随行,毕竟他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好与相国交代…若父王非要派人同行……我代他去亦可。你无需担心。”

韩非一面说着,心绪早已遥飞边疆,只觉身处战场,目之所及旌旗蔽空,耳边尽闻嘶吼呐喊,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

“你?”

卫庄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斜了目光瞥了志气满满的韩非一眼。

“你——还不如他。”

扑哧。

却是作壁上观良久的紫女忍俊不禁。

韩非顿时语塞,一腔豪情全作了土,灰丧着脸扶额喃喃道,“我有这么差吗?”

一抬头,却见刚才还一脸无奈的张良,此刻竟却掩唇莞尔,一副雨霁天青,春风满面的模样——

居然……在笑?瞧着堂堂公子韩非被人奚落很有趣吗?

……罢了罢了,你高兴便好。

韩非见他那终日蹙着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言笑晏晏分外好看,心中那点郁郁早抛到九霄云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五日后,韩王的旨意正式颁下来。卫庄厉兵秣马,披挂上阵,奔赴战场。

韩非与张良终日在后方忙碌,为前线打点好一切。

张良心思最重,虽不言语,但神色间总是有些忧心忡忡。韩非猜到他担心卫庄一人无法与姬无夜抗衡,心知劝也无用,只是等了卫庄半月后送来的信拿给他看。

卫庄信如其人,寥寥几语,却写得明明白白——

本着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原则,他生生将姬无夜的装病变成了真病,以摧枯拉朽之势收服了还在懵懵中没来及反应过来的韩军。

他出身纵横,对兵法亦有很深的造诣,屡出奇兵,虽无法一举取胜,却也打得秦军措手不及,叫苦不迭,严重拖延了秦军推进战线的计划。

张良看罢这才破忧为笑。

随着前线捷报频传,相国府也是好事盈门。

相国张开地在昏迷个把月后,终于转醒过来,身子一天天的恢复过来,虽然一时还不宜劳心劳力,但总归有了起色。张良待到祖父能够起身上朝,便从朝上退回幕后,面上是将权力归还祖父,实际上仍继续操持着各项事宜。

三月后,秦终于放弃灭韩的打算,却要求以割让十二城为代价才肯退兵。

韩非张良心中百般不愿,却明白如此结果当已是最好的,因而力谏韩王同意。韩王本就不欲多战,也是立刻应了下来。

此次秦韩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经此一役,相国一系的势力在朝中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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