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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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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出口,却不继续往下说,似乎有所犹豫。曹操眉头一拧,不由有些怒道:“何事如此吞吞吐吐?速速报来!”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忙道:“王爷,是临淄侯……临淄侯他……”

“子建?”曹操有些吃惊,印象中这个孩子虽然喜好饮酒赋诗,性子有些任性不羁,但亦是不乏才干,大是大非上从未出错,他怎么了?有些着急,忙问道:“子建怎么了?”

那人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接着说道:“司马门守卫来报,方才见魏王车驾行来,以为魏王酒后走错了路,便上前劝阻。然车中乃是临淄侯,守卫不敢放行,欲劝其改道,哪知临淄侯强硬无比,险些以马鞭伤了守卫。守卫一时惊惶,竟被其冲出司马门而去……”

话音未落,大殿之上已是一片哗然。要知这司马门虽是天子宫外门,但于礼制,只有天子座驾方可从此门出入,而司马门外,便是专供帝王行驶的驰道,就算是太子亦不得行。今日曹植竟开司马门,闯驰道,实为大不敬之罪,若往重了论,已是死罪难逃……

曹操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时没反应过来,瞬间呆立当场。百官见状,亦渐渐安静了一下,一时殿中落针可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但目光都落在了曹操的身上。

曹操没有开口,但站在他身侧的曹丕却看见父亲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连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长年跟随曹操的他自然明白,父亲此刻已是怒火中烧但又在努力克制,饶是机智如他此刻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平息父亲的怒火,而心中却是疑惑重重:植儿,怎么会……

不知过了多久,曹丕只觉一滴冷汗从额上冒出,顺着脸颊缓缓下滑,最终从下颌滴落,曹丕心头一颤,唯恐落地之声会惊动了父亲,又不敢有所动作。就在此时,曹操终于开了口,却是近乎于怒吼:“将那个逆子给本王抓回来!把公车令也带上来!”那通报之人哪敢耽搁,急忙领命而去。

而曹操却仿佛一下子脱了力,身子一软便坐回了座位上,曹丕上前欲扶,却被曹操挥手制止。有些疲惫地抬头看了看文武百官,曹操又挥了挥手:“夜深了,大家先回吧。”

曹操开口,众人纵然好奇亦是不敢逗留,当即陆续告退。待百官散尽,曹丕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父亲,子建今夜喝多了,不要……”一旁曹彰也跪了下来,似要开口,却被曹操挥手打断:“你们也先回去吧。”

“父亲……”曹丕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曹操眼神一扫,当即噤声,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声音: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多做什么,否则植儿会更危险……对上曹操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双眼,曹丕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是……”便起身离去,当然不忘拉上还跪在地上的曹彰。

一被曹丕拉出殿外,曹彰立马挣开了曹丕的手,怒道:“你就不关心子建么?这可是有可能会掉脑袋的。”

曹丕一把捂住曹彰的嘴,道:“你说什么呢?子建出事,比我自己出事还让我难受,只是……父亲一向宠爱子建,想来怎么也会留他一条命的。说多错多,若我们不小心再惹恼了父亲,万一父亲将气全撒在子建头上……那才真的没活路了……”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

曹彰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咬牙道:“好,我信你。不过若是父亲真要……我就算拼去这一身军功,也要保住子建的命。子建,是我们的弟弟啊……”

曹丕一愣,手在身侧不由攥成了拳:你,凭什么为植儿去牺牲,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但看到曹彰清澈的双眼,又瞬间释然了:是啊,我们,是兄弟啊……

是夜,整个魏王府一片寂静,人人噤若寒蝉,而曹操书房中的灯火,却亮了整整一夜。而心中忐忑的曹丕兄弟亦是一夜无眠。

到底是担心记挂,次日一早,曹丕便来到了曹操的书房之中。

面对曹丕的到来,曹操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看着儿子欲言又止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你到底还是坐不住了啊。只是若我真要治子建的罪,你待如何?”

闻言,曹丕只觉“刷”地一下冷汗就下来了,然而方寸已乱的他又怎么察觉到曹操此刻略带试探的神情,当即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语无伦次道:“父亲,植儿……子建昨夜喝醉了,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父亲,不要……”

曹操却恍如未闻,逼问道:“你待如何?”

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曹丕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僵住了。冥冥之中,他预感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将会决定自己和曹植的命运,然而混乱的脑中却理不出一丝头绪。同时,曹丕亦深知,越拖只怕越是不利。思绪纷乱中,从小到大与曹植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在脑中闪现,幼时执着地勾着自己的小拇指要求自己不要死在战场上,从稚拙到传神的一幅幅柳树之图,涡水边塞入自己怀中的诗句,永始台上带着羞涩的表白……这样的植儿,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一咬牙,曹丕膝行几步,一直到了曹操的角边,随即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血痕,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孩儿愿共担此罪。”

“若为父要他死呢?”

“孩儿愿舍弃所有,唯求子建一命。”这一次,曹丕的回答毫无犹豫。

盯着曹丕的目光犹如实质,曹丕背上冷汗已不知湿透了几重衣裳,却仍努力与曹操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就到曹丕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曹操忽然收回了目光,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们俩一个为了另一个甘犯死罪,另一个又为了那一个甘愿舍弃一切。好,好一对兄弟情深啊!”

曹丕的瞳孔瞬间放大,疑惑、震惊、不敢相信,千万种情绪在这一刻再也无所遁形:植儿,你竟然以这种方式告诉世人你无意这世子之位……你不知道你可能会死么?傻孩子……

若有所思地看着曹丕脸上精彩变换的表情,曹操再次大笑了起来,目光却投向了不知何处的远方,道:“罢,罢,我已经老了,这以后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孩子们。就这样吧,你也别在这儿跪着了,回去吧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吧,省得你弟弟等下看了担心。”

此言一出,曹丕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植儿的性命当是无虞……

当日,两道手令同时从曹操手中发出,令曰:

“始者谓子建,儿中最可定大事。自临淄侯植私出开司马门至金门,令吾异目视此儿矣。”

“诸侯长史及帐下吏,知吾出辄将诸侯行意否?从子建私开司马门来,吾都不复信诸侯也。恐吾适出,便复私出,故摄将行。不可恒使吾尔谁为心腹也。”

同时,公车令获罪被斩。曹植则被罚俸三年,勒令回家思过,然除此之外,并无再多惩戒。朝野上下明面上不敢说什么,私下却是议论纷纷,皆云曹操到底还是宠爱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如此大不敬之罪,亦不忍苛责……

又过了不久,曹操下《立太子令》:“告子文:汝等悉为侯,而子桓独不封,止为五官中郎将,此是太子可知矣。”

同年十月,曹丕被立为魏太子 。

冬,魏国疫病流行,建安七子中的陈琳、徐干、应玚、刘桢与王粲皆病亡。至此,建安七子皆殁 。

建安二十三年四月,代郡乌丸反,时封鄢陵侯的曹彰拜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前往征讨。

这日,曹彰亲率先头部队步入了涿郡地界。谁料没行多远,便遭遇了数千乌丸骑兵。

数十辆战车环成圆形,车头一致向外,车上皆是□□好手。乌丸骑兵在外团团包围,发起了一波又一波进攻,却无一不被强矢逼退。战车圆阵中央,曹彰端坐马上,见此情景,不由转头对身边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将领道:“田将军好计!”

那中年将领乃此次北征的副将田豫。听曹彰夸奖,田豫忙道:“也亏得此处乃平原开阔之地,方能结此战车为阵。若为崎岖山路,恐是难免一场恶战。”

曹彰却笑了:“因形制宜,田将军深得兵法之妙也。”

田豫还待谦让,却被阵外的动静吸引力注意力。抬眼望去,随即激动到:“将军,敌军退去了!”

曹彰转头,果然看见乌丸骑兵渐渐撤去了包围,正集结成队,开始往北方撤去,当即一挥手中□□,吼道:“儿郎们,追!”余音未绝,便已一马当先冲出了车阵。主将身先士卒,士气顿时大盛,一时呐喊声震天而起,大队人马紧随曹彰之后,往北追击而去。

弓弦响声不绝于耳,数十匹胡骑应声而倒,曹军气势顿时更盛。而乌丸军此刻似乎已从之前的慌乱中平复了下来,摆开阵势,开始以弓箭予以还击。曹彰重在最前方,自是首先感受到了这一波冲击,然而却似毫无感觉一般,□□舞动,拨开了飞来的箭矢,身下马儿的脚步一刻也未停歇。身后将士却都已大惊失色,唯恐曹彰有失,又见曹彰悍然不惧,本应飞矢而有些消退的气势又重新燃烧了起来,田豫大吼道:“曹将军尚冲锋在前,吾等岂能落后?儿郎们,随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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