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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入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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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快,快救他!”

楚霆初笑了,脸上威严不显,有的只是父亲对女儿的喜爱,摸了摸楚阮阮的头。看的楚阮阮心中没来由的一动,就像是见到了在她小时候的父亲一般。

南宫秋玉平静的望着此刻变为慈父的楚霆初,虽说脸上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是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看他这模样不像是要算计自己女儿的样子啊,莫非是完全做给楚阮阮的看的?为的就是让她更加的看不出这只是一场戏?一想到此处,一股浓浓的寒意覆盖了全身。

与南宫秋玉对视着,楚霆初从其眼中看到了那种寒意,笑了笑,双手在其胸口点了几下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手抓住南宫秋玉的肩旁,将其一翻身,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

楚霆初又在他背后点了几下,“忍住!”大喝一声,手臂一振,鲜血喷射而出,又是点了几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药瓶在伤口处洒上。随后楚霆初才发现没有可用的包扎的纱布,正要让下人去取来包扎的时候,楚阮阮就已经把一块白布递了过去。

楚霆初疑惑的接过白布,闻到那淡淡的幽香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却见她原本梨花带雨的面容上虽说还能依稀看到泪痕,但更多的却是已经飞上脸颊的红晕。

“父亲!”

楚阮阮嗔了楚霆初一眼,示意他赶紧救人。

“唉,女大不中留啊。”

虽说是这么说着,但楚阮阮任然从其中听出了一丝欣喜,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丝茫然。

尉迟里将望段扔在地上,单膝跪地,没有言语,只是注视着楚阮阮,在见到其只是脸上挂着泪痕外并无大碍,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

“行了,起来吧。事出突然,也不能完全怪你。好在此子有心,替小阮挡了一剑。”

楚霆初将最后一点白布围上,头也不回的道:“看来今日我楚家的大小姐也是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夫婿,呵呵,就是日后可万万不能是有了夫婿忘了爹啊。”

被自己的父亲调笑了一番,楚阮阮道了声“怎敢”便不再多说,只是眼中的深情却是让尉迟里知道,或许,日后楚家的大小姐真的会变成老父所说的那般吧。毕竟,当初那件事,也是伤了她的心。

“好了,各位,今日小女的夫婿已有人选,大家也是心中明了,我也就不多说了。等一月之后,小女出嫁,我楚家举城同庆!”

“楚家主大气!”

众人向着那个威严中年人抱拳同说,心中也都是略显惊讶,举城同庆,这是要让自己女儿最是风光啊!可是,不是听说楚家大小姐与其父不合吗?为何......虽说心中有着疑问,但众人也不敢明说什么,只是恭喜了一番便散了开去。

“家主,此人......”

尉迟里瞥了一眼已经昏迷了的望段,心中甚是不解,楚霆初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望段,莫非是忘了?但这与他的风格不符啊。

沉吟了会,楚霆初见到南宫秋玉醒了,开口问道:“女婿啊,此人趁你不备,偷袭你的女人,该如何处置便有你决定吧。”

此话一出,不仅尉迟里心中疑惑,就连楚阮阮也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在自己的父亲与怀中的男人身上扫了扫。

“咳,如今我体内经脉有些闭塞,灵力运转不开,也不好动手,还请尉迟兄帮我将此人斩杀于此吧。麻烦了。”

南宫秋玉看都未看望段一眼,请尉迟里帮他动手,但其目光却停在楚霆初的身上,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像是没有看见南宫秋玉漠然的目光一般,楚霆初微笑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此处。就在其刚离开不久,一群下人就将南宫秋玉与楚阮阮接入楚家马车上去了,而在刚上马车时,南宫秋玉的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站在树旁的望成波一眼,伤势还未康复,脸色苍白的咳了一下,同时顺势点了点头。吓得楚阮阮立马将其扶进马车,好生照顾着。当所有人都走了,只剩尉迟里与其三个手下后,黑色劲装的男子刚要动手身后便袭来一道刺骨的波动。回身一个格挡,发现那道劲气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凌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再转过身来时已经失去了望段的身影。

而后抬头望向某个方向,望成波抱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回头看时,尉迟里正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莫名的笑了笑。望成波顿时像是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

当墨语与迦然收回目光后,墨语径直的走到贵妃椅上躺了下来,吩咐迦然给她倒了杯水便拉过金丝绒毛毯盖在身上小憩了起来。迦然显然是没有觉得给墨语倒水有什么问题,倒了杯水放在贵妃椅旁边的茶几上后,便听见南宫道机那略带尴尬的声音传来。

“喂,好戏也结束了,我说你们是不是也该问问我那人到底是谁了。”

墨语伸手拿起迦然给她倒的水,轻轻的吹了口气,抿了一口,甩手就把杯子揣给了迦然道:“太烫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用墨语多说,迦然自然的给茶杯吹了吹,向着南宫道机问道:“你说什么?什么那人是谁?”

“我难道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南宫道机相当的郁闷,但又无可奈何,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道,“你们刚刚不是再谈论鬼药吗,据说从鬼药问世以来,一直到如今只有一人方才借助鬼药之力将自身的灵力修行的通达天地。”说道这,南宫道机心中升起一股傲然之情,“而那人就是我南宫家的创始人,南宫千列!墨姑娘说的一点也不错,当时先祖南宫千列确实是因为鬼药才得以由此成就,但你们可知,当初得到鬼药的有三人,为何独独只有我南宫家先祖得此成就?”

“阿弥陀佛,还请施主为小僧解惑。”

“咚。”墨语敲了敲迦然的脑袋,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说“要你接话了?”最后很自然的从迦然手中拿过茶杯,喝了一小口后淡然道:“鬼药固然可以帮人成就通天彻地的本事,但是若非那南宫千列有着楚万医相助,他也会如那二人一般,被死气充满,灵魂困于死身,腐朽不堪。”

手中的茶杯有些茶水溅出,南宫道机满目震惊:“你,你是如何得知?就算你是鬼界公主,先祖的事已不知距今多少岁月,称为古时都不为过,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看来,那些野史方才是真正的事实。唉,世间之事不过因果轮回,就如鬼界的接引之花,花落叶生,叶败花放。南宫家、楚家,注定了纠缠不清,若不是有你的出现,想必多年之后南宫家又要被楚家颠覆了。”将手中空了的茶杯搁在茶几上,一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水果,接着道:“你刚刚说的世间只有一人发挥出鬼药的威力,如今看来以是错误的了,刚刚那个尉迟里,已将鬼药融于经脉之中,看他御气时鬼气在经脉中自行流转,假以时日,当他不在需要御气运转,鬼气自行循环往复,自成一体时,或许,他可以达到南宫千列都未曾成功的那一步,到那时,七界界主也只能与其战成平手了吧。”

迦然拿过旁边的水果,将一颗说不上是什么名字果子剥了皮后,露出里面晶莹欲滴的果肉,饱满而富有弹性,拿过一个小瓷盘,将剥了皮的果子放在里面,搁在了贵妃椅旁边的茶几上,又开始剥下一个了,同时还不解的问道:“为何那三人只有一人成功发挥出了鬼药的威力?而在前人三人有二人服用失败后,为何尉迟里又成功了?难道这个鬼药的威力是没办法确定什么时候发挥的吗?等等,南宫千列、楚万医,南宫家和楚家!”

迦然剥着果皮的手停了下来,惊疑不定的看向墨语,见到墨语向着他点了头,顿时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墨语从迦然手中拿过那剥了一半了的果子,剥完皮后塞进了他那大张的口中,轻挑其下巴,美眸中尽显挑逗之色。

“没错,就是南宫家和楚家。”南宫道机端着茶杯走到窗口,遥遥望向楚家的方向。“早在先祖南宫千列的年代,南宫家与楚家就已经相识,只不过当时南宫家只是一个江湖术士,可以为他人算些浅显的命势,而楚家以医术闻名天下,尤其是楚万医更是有着妙手回春的本事。先祖也不知是为何可以与他有着很好的关系,若不是他用了不知道什么药物与鬼药中和,估计先祖亦会如其他二人一般,被死气充斥全身,从内腐朽。”

“但我怎么听说是楚家觊觎南宫家的算术,才联合别的家族将南宫家差点灭族的,难道是谣言?”

迦然咀嚼着,又见到墨语开始吃果子后便拿起毛巾放在水盆里搓了搓后递给了墨语,在墨语接过毛巾擦嘴的时候含糊的问道。

“当年的为何会这般我也无从得知,家族祖籍中并没有说为何,刚刚那些事还是祖籍中短短几句话带过的。”南宫道机望着窗外怔怔的出神,随后转过头来看向墨语。刚好见到墨语将脸靠近迦然,而那个月白法袍的男子顿了下,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用毛巾轻轻的给她擦着嘴。

“咳。”南宫道机轻咳一声,捋了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别看我,我姑姑那里古籍虽说收藏丰富,野史也相当众多,但在流传中难免会有丢失,而南宫家与楚家是为何对立的我无从得知。你要是想知道,何不再来一次身临其境呢。”

毛巾带着丝丝的热气,迦然很是轻柔的为她擦拭的嘴唇,在南宫道机咳嗽后,墨语面带红润的向后退了下,但却听见迦然轻喝了一声,“别动。”墨语嘴唇微启,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呆呆的望着那正在认真擦拭着的男子。清秀的面容上那双纯澈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种认真,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温热的毛巾轻拭略显冰凉的双唇,一股酥麻感从墨语的心中泛起。

“好了。”迦然转过身将毛巾放入热水中沾了沾。

从刚刚一直到现在,迦然后很自然的做着这一切,而她也很自然的受着这一切,迦然的服侍与在鬼界时被丫鬟服侍的完全不一样。她感觉很舒服,很温馨,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充斥着心间,美眸如水,向着正在拧毛巾的迦然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她旁边来,渐渐而又温柔的拿起一个剥好了的果子,慢慢的靠近迦然的嘴唇。

这次轮到迦然傻吧垃圾坐在那里,眼睛眨呀眨的,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墨语娇嗔一声:“张嘴!”

将果子慢慢的塞进迦然的口中,如白脂凝玉一般的手指不小心轻滑迦然的唇间,她发现他的身体好想还抖了抖,白净的面容上还没来由的泛起了淡淡的桃红。收回手来,眉间带笑,嘴角上翘,轻笑道:“美丽的不可方物。”

“咳,我难道就真的这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南宫道机极其郁闷,这二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极大的刺激了他那颗至今还单身之心。

同时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有抚平,身上又泛了起来。

又是那种莫名的*感从心间泛起,望着眼前的美人斜躺在垫着白色绒毛的绒毯上,身上盖着金丝绒毛毯,但就是这么盖住了才能显示墨语那娇好的身段,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看的迦然口中的果子嚼都未嚼,就这么咽了下去。

“呵呵,傻子。”

墨语见到迦然这个呆样,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的摸了摸他的光头,轻笑道。

“你们,你们这是*裸的虐待我!我走了!”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姑奶奶,你这时候怎么记起我来了?出去把门带上?难道你要和这位‘大师’共处一室?”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还是你觉得有何不妥?”

南宫道机瞬间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杀气迎面扑来。立即道:“没有,怎么可能不妥呢,这可是相当的妥妥的,这样迦然兄弟也好寸步不离的保护姑奶奶您的安全,毕竟回去的时候小子还是要您老的帮助,否则我们可就要困在这身临其境术中了。”

“嗯,出去吧。今晚你去监视下你父亲的行动,我猜今晚他一定回去找楚霆初的,你来不就是为了探究这一切吗?明日正午再来找我们吧。”

“嗯,好。”南宫道机严肃的点了点头,接着回想着最后一句话,突然目光在迦然与墨语身上扫了扫,忍不住道:“就算他还是个完璧之和尚,您老是不是也应该让他悠着点?过犹不及啊。”

“什么是完璧?我要怎么悠着点?”

迦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南宫道机问道,而墨语此时已经满脑子的黑线,河东狮吼般的吼出一个字:“滚!”

呲溜一声,南宫道机溜得那叫一个快啊,让迦然都怀疑他是不是也服用了鬼药并发挥出了最大的药效。

今晚夜幕上的星辰略显暗淡,月光也没有往日的明亮。楚家后院里的夜羞兰置身于不停呼啸着的夜风中,身不由己的摇晃个不停。

一道黑影在楚家的庭院中穿梭,速度飞快的靠近着后院。当见到树林深处那个人后,便停了下来。

“我以为你伤势太重不会来了呢。”

站在那里的黑影转过身,带着微笑说道,望着刚到的那人,一挥衣袖从袖子里飞出一个白玉瓶。

南宫秋玉接过白玉瓶,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了下后,微微一笑:“伤势再重,但,岳父大人相邀,小婿又岂敢不从呢?不过,小婿确实也得抱怨下了,岳父大人找的人可是真的敬业啊,非要在我身上划个口子才行。好在岳父大人的医术高超,不然小婿可就命丧岳父大人之手了啊。”

“哦?那个望段不是你请来的吗?我还说以女婿你的风格来说,演戏让自己出血这还是头一次呢,没想到竟不是你请来助演的啊。这么说来,好女婿,你这场戏你演亏了啊。呵呵。”

楚霆初先是满脸诧异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婿,紧接着又轻笑了起来,怎么看都是有些心灾乐祸的模样。

南宫秋玉像是没有听出他的嘲讽,恍然道:“原来不是岳父大人的安排啊,看来这是突发情况。”随即,又义正言辞的说:“不过,若是能让算计女儿的岳父大人过一把慈父的瘾,小婿这一刀挨得也值了。”

“哼!”

夜风带起满院的夜羞兰在飞舞,纷纷扬扬,但随着一声冷哼,白色的花瓣像是被冰冻了起来,直直的落了下来。

“不知,岳父大人今夜找小婿来有何贵干,若是无事,小婿就先行回屋了。万一阮阮不放心小婿的伤势,来房看我,发现我不在屋中,有些说不过去啊。”

南宫秋玉一口一个“岳父大人”一口一个“小婿”,端的是让楚霆初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尤其是见到他那满面真切的笑容。强忍着心中的冲动,楚霆初不咸不淡的说道:“那瓶中的药可以让你的伤势尽快好转,可千万别影响了后面的计划。”

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瓶,默了会,呵了一声,面容上带着一点鄙夷道:“多谢岳父大人。”

“嗯,你走吧。”

“唔,岳父大人的后花园的土壤不错。”南宫秋玉转过身,顿了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霆初眼神凌厉,全身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盯着南宫秋玉的背影,双眼渐渐微眯。月色越来越凉,夜风也越来越冷,在其身后的夜羞兰的花瓣都有几朵渐渐的枯萎、凋零。

“岳父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小婿还想着早点回去疗伤呢。”

南宫秋玉从容镇定的转过身,手中把玩着那个白玉瓶,一脸微笑的说道。

阴冷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来又退去,楚霆初笑了:“你若是喜欢我这后花园的土壤,日后我可以让你多来看看,住在这里也行。正好可以多帮我种植些夜羞兰。”

“那,事成之后,小婿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

当南宫秋玉回到房屋时,直直的躺在了床上,赫然发现后背有种潮湿冰冷的感觉,将内衫脱下来一看,后里尽是冷汗,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惊骇。

紫黑色的长裙及地,月白的法袍在夜里清朗行来,踏着青石小路漫步于飞舞的花瓣中。墨语的面容上带着点红润,迦然那白净的面容始终都是那么的隽秀。

“姑奶奶,您怎么来了?哟,瞧您面带殷虹,眸含柔丝,肯定是受了不少的滋润吧。大师,你可以的。”

刚刚还隐于暗处的南宫道机见墨语他们也来了,尤其是见到墨语那带着些娇羞同时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容上透出点点红晕,不由的想到了那处去了。他那一双丹凤眼不停的在墨语与迦然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了迦然的身上,见他毫无疲惫之色,不由的感到惊叹,心中暗想,墨语到现在还面带桃红,而在她让他离开时想必她就已经安奈不住心中的*了,那可是从下午一直“恩爱”到了夜晚啊,才刚刚结束,更加的是对迦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佛门子弟,从小休养身体,直到今日才释放出来,真是力久而不竭啊。随即又小声的自语道:“年轻人,就是有朝气!”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想到自己其实也是年轻人......

“阿弥陀佛,小僧只是尽力参悟而已,倒是小语帮了我不少,让小僧茅塞顿开,得悟大道。”

迦然回忆着他们像之前在客栈时的那般“参悟”墨语给他的“佛法”的情景,谦虚的说着。

不过,迦然那思想又哪里懂得南宫道机说的什么意思,而南宫道机又哪里知道迦然其实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呢。

以为迦然是在说着他与墨语的房中秘事,直接有种想要跪下的冲动,一双丹凤眼瞪得老大:“大师真是有大才,居然能将那种事形容的如此的,特别,但又很贴切,是在下输了。”

南宫道机双手抱拳,向着迦然弯下腰去。

“等等!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怪异?”

脸上红晕渐消,墨语细细的体味着南宫道机刚刚的话语,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柳眉微微蹙起,眸子的深处有种寒意上涌。

此时南宫道机还在佩服着迦然的那些“形容词”,哪里能感觉到墨语那眼中的冷芒。还不知死活的将其拉到一边,小声的为其解释道:“公主,你没觉得大师的用词都很妙吗?你看看得悟大道,得悟什么大道?人欲大道啊,此乃为人之根本之道,可通达天地的啊。还有尽力参悟,茅塞顿开的,明明就是在尽力的满足,最后达到顶峰极点之时,多年未开的地方顿时是释放最美妙的精华啊。”

南宫道机满脸的感慨,墨语满脸的要揍人,原本对于南宫道机这少年还挺欣赏的,现在一开口真的是立刻露馅了。

南宫道机冲过去紧紧的握住迦然的双手,想要拜师,墨语缓缓的走来双手紧紧的握拳,想要一拳打死他。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南宫道机!接老娘一拳!”

“砰!”

“啊!”

迦然望着南宫道机像当初的自己在食锦阁的时候一样飞了出去,面带疑色问道:“小语,这是不是你对朋友友好的方式?唔,挺特别的。就是不知道南宫施主会不会撞上蜂窝。”

“砰!”

“啊!”

墨语双手拍了拍:“我让你也特别下!”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整个邺城在这一个月里像是坠入红色的花海中,满城的喜气洋洋,每家每户都被用红绸缎装点了起来,鞭炮声声,人声鼎沸,满城的欢笑声,响彻整个邺城的上空。

“你们知道吗?楚家的那位姑爷据说是希凡筱晟阁的当家的呢。”

“我也听说了,难怪当日那般厉害啊。”

“是啊,我刚从那边过来,看见那阁楼一周都铺满了红毯,整个阁楼都是红色的绸缎包裹着,我站在十米外都能闻到从楼里散出来的花香呢。”

“还有那个迎亲的仗势,那个轿子的顶部点缀满了玉石宝珠,轿帘垂下的那些珠子啊,颗颗晶莹,粒粒烁烁,据说啊,那一颗珠子就能抵得上我们平民老百姓家里一年的开销呢。”

“你是没看到那前后的四匹白马,听说啊,是那个当家的通过各个诸侯国内希凡筱晟阁相互周转购买来的汗血宝马。那毛色白的,没有一点瑕疵。真是的寓意着白头到老啊。”

“还有......”

希凡筱晟阁的阁主屋内,南宫秋玉正让自己的妹妹帮忙看看新郎红装是否合身,满面的春光。

“哥,我南宫家数百年的仇恨可就在今日了!”

微黄的铜镜中映着南宫秋雨那张美丽的面容,但就是那张谁见了都会沉醉的面容上此刻正带着一双被仇恨充斥的眼睛,令人望之肃寒。

“呵呵,放心。”

铜镜中那个穿着红袍的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笑容不减,只是那双眸子里怎么也看不到笑意。

“对了,你二哥呢?让他快点,等会可就要吉时了,我们该出门迎亲了,怎么说杀人也是要挑一个好时辰的。”

“昨夜听说家族祖坟地里突然间开满彼岸花,二哥去瞧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彼岸花开?生与死吗?看来我南宫家的生死就在这一次的了啊。呵呵,楚霆初,你,可准备好了?”

南宫秋玉一步就踏出了房间,出现在了阁门处。而在其离开后,那个铜镜突然的裂开了一道道的裂缝,咔咔声不绝。南宫秋雨在听见了声响后,回来一看,那铜镜上的裂纹碎出了一朵彼岸花!

冰冷的笑容从碎裂的铜镜中依稀可辨。

“楚家,属于我南宫家的,今日,我们要全部拿回来!”

“砰!”

绯色的衣袖在转身的时候擦过铜镜,碎了一地,一地的残破与凌乱。

“来,戴戴好,嗯,对。别动,头发歪了,嗯,转一下让我看看。别动,里衣怎么露到外面来了?迦然,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烫?”

一大早的,墨语就闯入迦然的房间,给他穿衣洗漱,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假发,刚一见到迦然就一个劲的给他戴上。

迦然看不见墨语,但是却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香味,看着她将假发以非常不专业的手法给自己生按硬套的给戴上了,甚是激动,终于可以安生了......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的纯洁小处男,而且还是学习了夹杂着一些春 宫的《泡妞三十六计》的高僧,如今他也懂了一些有关男女方面的知识的。大清早的,就要近距离的面对墨语那被紫黑长裙勾勒出坚实挺拔的峰峦叠嶂,在她给自己戴 套,哦不,是戴假发套的时候,后脑勺看不见会踮起脚,身子倾覆他面前,迦然就能感觉到鼻尖会轻触那柔软的山峰,独有的幽香根本就不用多大的力气,就打开了他的口鼻,侵入到他的脑海中。随即,男性的生理反应也就慢慢的出现了......

透过从头上垂下来的长发,迦然怎么也看不见就在面前的墨语,在感觉光溜溜的后脑被微风拂过时会有的那种清凉,一种闷热感泛起。无奈的拨开戴反了的假发,就看见墨语弯下腰来正关切的望着他,迦然对她微微一笑,视线便不由的被面前胸襟大开中的幽深给吸引了过去。赶忙闭上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原本还在担心迦然是不是发烧了的墨语,低头一看,白皙的面容像是置身于彼岸花海中,被映的通红。

心想气愤但又有种异样的情绪,莫名的不会生气了,一手紧紧的捂着胸口,一手指向迦然。

“噗~”

“哈哈!”

月白色的法袍,黑色的长发披在面前,墨语边笑边让迦然站起来,暗道,像,像极了鬼界那些每年中元节都会出来吓人的魂魄。

“小和尚!你难道不知道姐姐我给你把头发戴反了吗?哈哈!笑死姐姐了!小和尚,下次姐姐带你去鬼界认亲去~”

“唔,小语,这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长发及肚?”

“人家那是长发及腰?什么长发及肚皮?”

“小语,我能不戴了吗?怪难受的......”

“不行!我还要带你回去认亲戚呢!”

“认你弟弟吗?”

黑色锦衣,胸前一颗晶莹的红宝石,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摇着手中的折扇,俊美的面容上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意,脚下踩着洁白的祥云,翱翔于苍穹之上,身姿挺拔的站在岚风之中,儒雅与冷酷并存,正气与邪异共列。

“怎么感觉鼻子有点痒,好想打喷嚏啊。”

墨然收起折扇,手指在鼻前轻轻的擦了擦,道:“看来离旭是发现阿姐的踪迹了。唔,我得略施小计,把他引到别出去,不然阿姐被带回去我可就没得玩了。”

唔,墨镜凡的话就如云端的岚风一般从墨然的耳旁拂过,留不下一点的痕迹......

就在墨然想要破坏墨语留下的踪迹的时候,在他周围的白云瞬间翻涌了起来,就看见一只遮蔽了天日的云手缓缓的立起。

“额,玩大了......”

话音刚落,数百丈宽大的云手向着墨然拍来。云海翻腾许久,当阳光照射到地面上的时候,天空中只有四散的白云,不见了那锦衣男子......

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红装白马,玉珠凤架,举城同庆而贺声不绝,一骑无阻于万人之间,满城花香是一个人的诺言,花雨迷蒙中有人在蹁跹。

墨语三人隐去身形立于人群之中,见南宫秋玉满面笑容的进入楚家时向不远处的一个被黑袍包裹着的人轻点了下头,那人就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三人面面相觑后果断一个闪身就到了楚家。

三人刚进去就听见了一声略显放肆的笑声:“哈哈!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

“呵呵,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楚霆初像是没有觉得南宫秋玉的笑声有些放肆,扶住南宫秋玉作揖的手,满面春风,心情大好的模样:“来人,把小姐请来,把嫁妆都给抬出来!”

“呵呵,小婿斗胆,问下嫁妆都是何物呢?”

楚家的上下从一开始听见南宫秋玉的笑声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但楚霆初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又怎么好说呢。现在听见这话,楚家人都停了下来,静静的望着他们的姑爷。一时间楚家前院,静的可怕......

“尉迟大哥,快帮我看看,我这身妆如何?我这衣服有没有哪里看上去会大?我的唇红是不是有点艳?是不是应该淡一些会好点?我头发有没有乱啊?我......”

“阮阮,现在刚刚好,不用再弄了。还有,你今天真美......”

“真的吗?可是尉迟大哥,我心里怎么还是有点突突的,我好紧张啊!”

“小姐,姑爷来了,你快把盖头盖上。”

“啊!已经来了啊!”

望着楚阮阮紧张的在到处找着盖头,尉迟里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嘴角处略微上扬,从正在到处找着盖头的楚阮阮手中拿过红盖头,轻轻的给她盖上了。

楚阮阮呆呆的望着尉迟里,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今早在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的笑容,只不过当时担心化妆的时间不够,就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对他说一句:“尉迟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柔柔的声音被红色的盖头缓缓的盖住,还没有放下的手顿住了,面容上的笑容被她夸赞了一句居然显得有些慌张的不知所措了。

轻轻放下手,慌张不在,一身劲装的男子眼中充满了柔情,轻轻的回道:“因为你开心啊。”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开心。你的情绪,影响着我的一切。

“岳父大人,以楚家来说,这么一点嫁妆是不是也太少了啊。”

南宫秋玉面前堆满了一箱又一箱,每个箱子都需要三四个人合力才能抬起。

“哦?那女婿你觉得什么嫁妆是合适的呢?”

“岳父大人莫怪,小婿也是为了阮阮才多要点的,这嫁妆之后也都是阮阮的嘛。既然岳父大人都问了,那小婿就少要点吧,唔,我觉得这个楚家不错,不如就当嫁妆吧。”

“哈哈~哈哈!若是你们总阁的阁主来说这个话或许我还会掂量一二,但你说的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以生意为主的希凡筱晟阁会让你做一地的阁主,但,就凭你一阁的能力还没有办法让我楚家畏惧!”

楚霆初微笑的越说越阴沉,威严的面容上此刻已经露出了一丝凶狠,手一挥,从楚家内部各处都有人影在跑动。

“噔噔噔!”

人影在有序奔跑。

“咔咔咔!梭梭梭!”

前院的地下机关已经开启。

“呼呼呼!次次次!”

空中的防卫,楚家的弓箭手已经攀上屋檐,将弓拉如满月。

四周的廊道的刀光,房上的屋檐的箭芒,前院中隐于地下的暗道大开,每一个地方都闪烁着冰冷的寒意,人影密密麻麻的充满了整个楚家的前院。

望着此刻面带微笑的南宫秋玉,看着他环视一圈,楚霆初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了一股冷意。

“南庭,你若是依然愿意娶阮阮,我可以放了你,你还是我楚家的姑爷,希凡筱晟阁的阁主,否则,今日必让你毙命于此!”

南宫秋玉露出嘲讽的笑容,斜着眼眸看着他:“呵呵,看你准备的这么充分,想必早就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不错,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拿她百年的寿命换你那将死的幼子平安一生?!同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又怎么能如此区别对待?!”

声声猛烈,南宫秋玉身着新郎礼服不停的质问,眉宇倒竖,手指指向楚霆初,恨不得要一指将他戳死在地上。此刻的他就像是爱极了楚阮阮,要为她讨回一切!

“新娘子到咯~”

喜庆的声音在安静的落针可闻的前院里回荡着。

掀开盖头,楚阮阮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认识没多久没有任何血缘的男人。

而现在也就是这个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为她爱他,他便要娶她,他便要为她竖眉一指,冲冠一怒!即使是独自一人被万千兵刃所包围,也要为她讨回属于她的一切!他一个人现在很孤独,她想要去陪他,即使过去后自己的生命将不再有三年,只有那一瞬,她,也要过去,陪他!

“南庭~!”

“放箭!”

一声令下,四周屋檐上的箭如暴雨一般飞射向楚阮阮,冰冷的箭尖在明媚的阳光下露出如霜的光芒,撕开空气的阻挡,带起一阵阵破空的声响。

“阮阮!啊!”

玄青色的光芒一瞬间从南宫秋玉体内猛然飞出,将楚阮阮包裹在内,飞射过来的箭矢被灵力罩所阻挡。楚阮阮扑在了南宫秋玉的怀里,生怕在下一瞬间就失去他一般,紧紧的找着他。

南宫秋玉撑过剑雨,灵力罩散去,箭矢纷纷无力落下,而他也因剑雨的冲击力而引得面色潮红,紧咬口关,脖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不为别的,就怕楚阮阮见他吐血而担心。

“南庭!你怎么了?”

楚阮阮紧抱着南宫秋玉,发现其全身紧绷,不由的抬起头来。

“我没事。”

缓慢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让楚阮阮感到一种舒心的安全,可她却是没有感觉到他强行咽下血后的体内伤势的翻涌。南宫秋玉将楚阮阮拉到身后,面对楚霆初,防止那个威严的男人对他自己的女儿下狠手。他不怕周遭的利刃,只有楚霆初才能给他危险感。或许,还有一个尉迟里吧,可是,他相信,那个男人是不会伤害楚阮阮的。

“啪、啪。”安静的前院里突兀的响起拍手的声音,楚霆初从容的笑望将楚阮阮护在身后的南宫秋玉,笑意更浓了:“不愧是能够做希凡筱晟阁的一地阁主的人,果然是有些本事。只不过相比于你的本事,我更觉得你演戏的本事比你的灵力更加的强大。呵呵,南庭,不要忘了,算计我女儿,你爱人的人,除了我,还有你!”

“铿!”

利剑出鞘带起一阵剑风,无形的内力波动却让南宫秋玉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可是他不能躲开,身后还有着楚阮阮!压下体内伤势的翻涌,运气灵力,将剑挡住,但也只是支撑了一瞬间。

宝剑受阻的那一刻,南宫秋玉见到那剑尖居然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随后在他放大的瞳孔中,那柄剑便破开了他的灵力,剑尖直指其心口。

“不要!”

“大哥!”

楚阮阮凄然大喝,一闪身挡在了南宫秋玉的身前。同时,从楚家四周的各个方向有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现,为首着神色紧张,飞速的向着南宫秋玉飞驰而来,在其旁边是一个身段优美,风姿绝艳,在风中衣衫将其玲珑曲线完全的描绘了出来。精致的面容上同样是有着紧张。二人带着人马刚一临近,就与楚家冲突了起来。落于南宫秋玉身旁,紧张的盯着尉迟里,二人从他们的大哥那里知道,此人必是尉迟里无疑。剑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剑尖吞吐着剑芒,明灭不定,若是再向前一寸,剑便要刺入了楚阮阮的体内。

“尉迟大哥,我想听他的解释。”

转过身,她看都没看南宫秋宇与南宫秋雨二人,她的眼中只有所爱的男人。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有什么目的的,否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的巧合。那个荒山野岭的,怎么就那么巧的遇到了他呢。但,她不想去多想,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哪怕他要她的命,仅仅只剩下最后三年的命,她也可以给他。可是,她却不能容忍的是,他在骗她,他在利用她。从小到大,她的父亲就一直在利用她,她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所爱的人也是在骗她,利用她!

“我爹的局中,你,是不是也参加了,也在算计我?你们是不是都在演戏?”

声音轻而柔,语调淡而缓,好像没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南宫秋雨与南宫秋宇都感觉到了自己大哥身体在颤抖,他们从南宫秋玉脸上看到了挣扎,在南宫家与自己爱人之间的挣扎。到现在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大哥,入戏太深了。

南宫秋玉看着面前目中蕴泪,神色凄然,嘴唇紧咬的女子,他要说,不是!

“是......”

“呵,呵呵,哈哈!我曾经听别人说过邺城希凡筱晟阁的阁主喜欢看戏,可是我楚阮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喜欢看戏,而且也喜欢演戏!演的可真是逼真啊!这就是我爹请你写的戏?”

“我本以为这场戏里我只写了你,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把自己也写了进去,阮阮,其实,我早已入了戏......”

“呵,南庭,你可知道,我可能就像你戏里的过客一样,是其中之一,而你却是我命里的不可代替!啊~!”

磅礴的灵力从楚阮阮的体内奔涌而出,一圈玄青色向着四周散去,那股磅礴的压力令相互争斗的南宫家与楚家众人都停了下来。

“原来是我走错了剧,你的剧里没有我的戏......”

闻之令人心酸又凄凉的声音幽幽响起,抬起眼眸无神的看着南宫秋玉,淡淡的紫色氤氲在眼中飘过。

南宫秋玉心中骇然,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所爱的人体内尽然有如此庞大的灵力,可是当他见到楚阮阮眼中那紫色氤氲的时候就心中了然,同时暗道不好,阮阮入魔了!

“可是我,真的爱上了你,虽然我演了戏,可是,这是一场我要与你相合的戏!阮阮!我爱你!”

南宫秋玉大喊,誓要将她从魔那里拉回来。一把将其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声泪俱下,不停的说着“我爱你!”

尉迟里也发现了楚阮阮的异样,一剑将南宫秋玉挑开,剑芒隔开了南宫秋玉的手臂,可他还是不放手,尉迟里心中大急,一剑将南宫秋玉的一只手臂斩了下来,从南宫秋玉的怀里把楚阮阮夺了回来。

现在他已经不在相信这个口口声声说爱阮阮的男人了。他只想保护她,护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当初他没有能够护住,这一次,他决不允许自己再软弱!即使鬼药噬体!

南宫秋玉闷哼一声,原本体内的伤势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逆口而出,被斩下的手臂血液四溅,但他却浑然不顾,刚毅的面容上戾气突起,一身灵力澎湃,夹杂着他的血液,原本的玄青色的灵力此刻有着鲜红参杂,要把楚阮阮拉回来。但终究是无法突破尉迟里的剑芒。力竭倒下,半跪在地上,仅剩的手臂支撑着自己,嘴角处的血不停的流出。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南宫秋宇与南宫秋雨就站在他的身边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秋玉就已经半跪在了地上,赶忙上前给他服下疗伤药,将自己的灵力往其体内输去。

“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从楚霆初的口中传出,冷漠的眼神从尉迟里与楚阮阮的身上扫过,当停在南宫秋玉他们三人身上的时候,冷漠已经消失,留下的是不加掩饰的兴奋。

“哈哈!我早就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入戏太深了,否则必有大患,可是你偏不信。怎么样?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南宫秋玉!”

正闭目接受灵力的南宫秋玉豁然睁开双眸,盯着楚霆初,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你以为你这场戏导演的很好?你以为我不知道邺城希凡筱晟阁的阁主是你南宫家?我只不过是在陪你演戏。不要忘了,当初,是你给我的《千列道机》!为的就是让我相信你,让你可以亲手把我女儿的命换给我儿子!是你,害了阮阮!”

楚阮阮在尉迟里的帮助下入魔的迹象已经慢慢的消退,可是,当她听见自己所爱的人居然是南宫家的当代家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来袭,靠在尉迟里的身上都无法支撑,瘫倒在地,脸颊上两道深深的泪痕带着点淡淡的殷红。

拿命去爱的人居然是家族的仇人,从小到大,她就听楚家里的人说过南宫家与楚家的恩怨已经纠缠的数百甚至是上千年,数十代人的恩怨,早已经让两家彼此都恨入骨髓。到了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演戏,演一场让她以为她在最后的生命里得到了真爱,然后在大婚之日,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一切都是骗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算计。什么要为了她夺回属于她的一切,明明就是为了他们南宫家,夺回的是属于他们南宫家的一切,还说的那么让她心动。

“阮阮,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了,我听你说爱我,你却骗了我,我听你说要陪我,你却是为了你南宫家,我听你说你叫南庭,你却是叫的南宫秋玉!你还想骗我吗?!”

淡淡的声音让南宫秋玉真实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是啊,从一开始,他就骗了她,就连自己的名字,也都是骗了她的。

“大哥!数百年的等待,数百年的苟且偷生,你莫要忘记了家族的仇恨!”

南宫秋宇发现南宫家的的情势在楚家的反击下竟然出现了颓势,而这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家主此刻好像已经将南宫家抛之身外了,难免心中会有波动,而导致作战束手束脚。

南宫秋雨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她也很明白这是因为自己的大哥,毕竟从南宫秋玉执掌南宫家以来,就没有让家族失望过,他将整个南宫家上下整合一心,此刻这种犹豫是族人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看见过的。她轻声但又严肃的说道:“大哥!当你坐上家主之位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家族利益大于个人情感,你不要辜负了整个家族的期望,他们,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了你。即使家族里很多人都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罪人的预言,但是,他所说却是一一让所有族人承认了,而你,也是到如今唯一可以与那个罪人比肩的算术奇才!家族的振兴,全在你一人之身啊。”

盛衰荣辱,是一个家族必须要经历的更迭,我南宫家因为我南宫晟而衰败,但数百年后,一切都将恢复,甚至有可能恢复到南宫家初建时的鼎盛。请族人相信我,十代人艰苦,将换的南宫家万年的盛世!

当初那个罪人南宫晟说的南宫家复兴的关键,到了这一世,因为南宫秋玉的出生而真的应验了。当南宫秋玉被任命为希凡筱晟阁的一地阁主时,也正是南宫家相信他,共举他为家主的时候。

刚毅的面容再现,紧咬着牙关向着楚霆初逼去,他不敢看楚阮阮一眼,生怕看了她就要放弃家族的大计,向她解释,告诉她那一切算计是真的,可是他的爱也是真的,他会用他的命来换她三年后的平平安安。可是,他不能......

南宫家三兄妹一步一步的逼近楚霆初,南宫秋玉即使是身受重伤,一身的灵力也比南宫秋宇他们二人强,这让南宫家众人更加相信,他就是那个可以让南宫家重回巅峰的人。

“怎么,就凭你们三人也想对付老夫?你是南宫家等来的那个人,而我也是楚家数百年来最杰出的人!”

楚霆初大吼,玄青色的灵力一瞬间如大海奔流,长河决堤,汹涌的灵力海将南宫家三人淹没,三人刚触及飞。

“哈哈!哈哈!”

楚霆初长发披散在空中飘舞,衣袍无风自动,站在前院的台阶上,轻蔑的望着倒飞咳血的三人。一条由灵力铸成的大刀被他握在手中,贴着地面飞去,斩向伤势最重的南宫秋玉。可是,刚飞出去不多远,突然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身后那如海浪一般的灵力瞬息间就向楚霆初体内倒涌,不再出现,天空中又恢复了明亮。

“抑灵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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