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从未真正快乐(1 / 1)
圣诞,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再过不久便是春节。
整日闲的无聊,也并不是没有事情做。纪陶爸爸偶尔也会用不同的电话跟偷偷摸摸似的,打过来,说几句笑话,就匆匆挂掉。
生怕彼此关系密切,万一哪天,不幸被邪恶分子捆绑,成为自己跟哥哥的包袱,那该如何是好?
苒苒总觉这想法太天真。
墨祁管家就曾说:“你哥哥可是终结者,那些人应该是避着他,怎么可能会挑事威胁他?
上帝的使者,那可是被赋予能量的。
谁敢动你哥的汗毛,他可是分分钟钟就能把对方的心脏穿破。
能够透视,会掐指看透对方的想法,也能够用意念杀人。”
苒洛:“那我能干什么啊?”
苒洛曾经问过墨祁管家。
结果,只是憨笑几声,别头去,并没有人再理她。
苒洛:“也许,我就一个笨蛋。碰巧生在苒家这个有着特殊血脉的家族而已。”
星祀的猫跳到客厅,每天它最大的乐趣便是跳到对面屋顶的烟筒上,直到吃饭。
它谁也不会听任,胆胆怯怯的,就像是受到了威胁。每次吃东西前,都会习惯性的看一眼星祀。
哥哥在巴黎,正如管家墨祁所说,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苒家所有的人都在找他,却只能联系上,根本就无法通过手机定位寻到他的位置。
中午吃过饭,便单手立在饭桌上发呆。
良久,才恍然发现一些事:“大叔。”
墨祁:“嗯?”
墨祁管家停下刷盘子的手,转过头看她。
揉了揉太阳穴,甚是迷惑:“星祀呢?他不是去法国了吗,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
墨祁管家眨了下眼睛,星祀少爷走之前,不是给她吃药了吗?
勉强答了句:“温妮莎姑姑还在重症监护室,你应该替你纪陶爸爸好好照顾长辈。”
背过身去,皱着眉。只希望她把这事快快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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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祀:【墨祁。】
墨祁管家:【星祀少爷?】
星祀:【如果明天24点前我没有回来,就带她去巴黎,找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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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星祀临走前跟他的交待。
銘宇少爷曾说过。‘神迹’的头目——冯唐先生,正是****驻法的大使馆领事。也是游说此次巴黎车赛举办方拿出‘能记录过去预测未来的蓝色宝石’作为最终奖励的罪魁祸首。
所以,此次车赛,凶多吉少。
星祀说,他很想知道当初赛车失事时,安柒然是如何有想法替他去死的。
哪怕这是冯唐对外设下的铲除异己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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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祀回来的时候,已是当天极深的夜晚。
衣服被雨水打湿,面色苍白。浑身颤颤发着抖,眼角有浓重的红印。
就连夏堇年也慌了,那只猫从窗台跳到桌子上,然后紧跟在他后面,嗅着他身上的伤痕。
又飞快的闯到管家墨祁与苒苒的房间。
午夜,一切都显得寂静而恐慌。
夏堇年:【你知道答案了?】
星祀:【答案?】
星祀冷眼瞥着它(猫):【那根本就是个笨蛋,他们明明谁都不曾对不起谁,为什么他还要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口口声声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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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路西法因为反抗上帝失败而从九重天坠落,那是他咎由自取。即便没有拉斐尔那背后一击,也会有其他天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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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雨依旧在下。就像失事的那天,天气阴沉的想要发生什么,却注定没什么好事要发生。
透过那颗能‘记录过去,预测未来’的蓝色宝石。苒銘宇拿出一个盒子给他。
苒銘宇:“你可以许一个愿望,看到过去的某个场面。但是每个人只能有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做出最好的抉择。”
唇角抿抿笑,在将宝石扣在盒子的凹陷,打开盒子的瞬间,心脏还是狂跳的厉害。
:【对不起。】
是那一句。
在半年前六月份的那次车赛事故,安柒然在他耳边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再伤害你第二次。】
安柒然:【所以,属于你的宿命,我不会再干扰。也请你好好的替我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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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这样?
在这个世界,不管是天使、还是堕天使。重生为人,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
数万千年前,当圣母定下耶稣作为下任上帝。一切,之后出生的神祗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送往神殿。
凡神力日后会超越上帝,潜力非凡者,都会在神殿里以圣童的名义被扼杀。
那日,应是个阳光极好的金色黄昏,上界也在拼命的创造神祗中。母亲抱着他,从神殿仓皇而逃。
他们说,今日所杀的孩子太多了,所以想留下一个,但愿以后,他能不要太聪明,不要太勤奋就好。
那天,长到一万七千岁,他还只是一个什么法术都不会的孩子。
上帝已经继位,在九重天下造万物,创人类。
那天,他满怀期颐,坐在九重天的尽头试图去触碰星星。他想练就一种治愈之术,修补那些星芒下的缺口。
背后一声长啸,他听见母亲在叫他,来不及回头,就被一群上阶层的神带入神殿。
他们在他手腕上下了咒,他们想杀了他,但这上界之上,已无法允许有神祗再产生,又或者再灭。
于是,他们撕碎他的灵魂,一半阴暗,一半明亮,如同通透九重天上的一抹纯白。
他们将那一半拥有最纯净灵魂的孩子带走。教他习医术、治愈之法。最终成为上帝身边九大天使之一——拉斐尔。
而那个只剩下一半阴暗灵魂的神祗,没有躯体,就寄存在九重天上,大殿里的一本书。
数千年后,他勉强练就了一个躯体,虽然只是个孩子模样。
他去找拉斐尔。
:【我没有名字,没有善念,浑身都是阴森森的冷。你能不能杀了我,至少不要这样阴暗的活?】
那时,拉斐尔已经出落的俊美非凡。
他哭,他也哭。
拉斐尔:【我从未真正快乐,不知道恨一个人的感受,不知道嫉妒。所谓的纯白,真的就像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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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历经了上万年之久,他们形影不离,他们相互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个拥有完整灵魂的神祗一样。
拉斐尔曾经端正他的头:“我看着你,就像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
:“如果我能坠入地狱,我愿拿出这一半灵魂,还给你。”
所以,从九重天坠落下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怪罪他。他很想把这一半灵魂还给他,可是没有。
也许分开了太久,就算残缺的身体也会长出来。他们已经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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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为什么安柒然会把一个女孩留给他,一个包袱,而且,恍若很久以前他与她就曾相识。
大部分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懵懂的青涩少年,但一静下来,少有的沉默,会让一切都很透彻。他甚至不明白,对于苒苒,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在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之前,他是否真的欠下她什么,还是安柒然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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