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累了,你能不能安分点,苒苒(1 / 1)
“不可能,安柒然的死怎么可能与夏堇年有关?”
苒洛看着他,还闪着泪的眼角在充分质疑。夏堇年,那是她最友好的男性朋友,怎么可能,怎么会,设计她最喜欢的人?
推开星祀的胸口,往车子角落的边缘挤去,用白色毛绒外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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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特拉法尔加广场停下,他拉着她走到一家猫屎咖啡。在靠窗的一个角落坐下。
星祀:“如果你痛苦,那我比你痛苦一千倍;如果你爱我,那便是我的运气;可如果你不爱我,那便是命。
小柒的记忆,已经逐渐在侵蚀我的脑海。
你知道吗?每次脑袋里一闪现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我就想对你凶。一开始我觉得这只是无聊的梦。梦里他在读托马斯的书,于是醒来后,我也去读。
他喝那种用咖啡豆现磨,不加糖的苦咖啡,于是我也去喝。他曾在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撇过你额前的发丝。于是,一天我去你隔壁的书房找书时,刚好撞见你爬在桌子上睡着。伸出手,停在半空中,你突然醒来。
于是我莫名其妙的朝你吼。那一晚对你凶后,头变得好痛。脑海里,一个穿白色衬衫的模糊男孩,一下一下的敲着我的头。像长者一般,却无法反抗。
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对我说出不喜欢,可是我呢,小柒呢?”
苒洛坐在对面,手里的奶茶,杯子好烫、好烫,她却不敢放下,不敢置信,生怕这只是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美好的梦。
星祀停顿了一下,眸底已经明显可以察觉近来深深的疲惫。
可是,他还是很认真,很集中精神的对她说:“他喜欢你,已经恨不得他身边所有人都喜欢你。”
“所以,能不能消停一些,不要在这个时候怀疑我们之间,,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好吗?我已经很累了,一周后还要去巴黎办一件事,还要去安柒然出生的地方,找他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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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终是很烫,许是听的太过认真,当整点的钟声突然响起时,砰然惊落。
星祀扶好,又重新递到她手里。
把面前的茶点也移到她面前:“我查过书,你这种面色是太虚了,应该多吃些东西。”
她愣住,突然很想哭,很想抱着他,说声对不起。
一包餐巾纸被推到面前。这一天,她像是把在北城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哭了出来。特别,这是异地、异国。远离星祀后,她就像一个孤零零的人。
没有了期颐,没有了目标,每天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走。哥哥每天早出晚归,墨祁管家又经常被哥哥叫过去帮忙。
还有夏堇年,这段时间变得很温柔,很梦幻的让人可怕。她总觉得,他在模仿小柒,夏堇年,这个人很危险。可是,明明,他也在告诉自己,要努力的以最原本的自己去尝试喜欢上星祀。
抽噎了下,终是忍着低下了头。捏着点心,一块、一块的往肚子里填。不让他看到最狼狈的自己。
她觉得自己好小孩子气,好不争气,三言两语就被夏堇年说动,就跑去说分手,就擅自惹他生气。
就像是一个任性而又顽固的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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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咖啡厅里,彼此都沉默着没有再说一句话。星祀看着夜空,繁星闪闪,胸口的那堵闷气,就像突然散了,突然间很舒畅。
他甚至不想去强迫她解释,去命令她跟夏堇年再也不见。唇角滑过一抹很宁静的笑,单手握成拳,抵住下巴,就这样看着夜空,沉沉睡去。
直到整点的钟声再次敲响,他抬头看向对面,没有她。
揉了揉眼,又扫向四周,除了身上多出来的一条店里的毯子外,再无其他。
突然变的好紧张,桌子上,一张已故德国名车手佐罗的亲笔签名,一张留言条:“往咖啡厅后厨看,我在煮咖啡哦,拜托、拜托一定不要率先醒来~~(^_^)”
朝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那一团白色毛绒绒的影子,端着两杯咖啡,很小心的朝这边走来。
撞到他看过去的目光,有一点微微的撅起嘴角,然后便是失落着快步走来。
苒洛:“不是已经拜托了吗?你应该装睡的。”
她说的时候,有一点小孩子气,可这就是她啊,那个以前经常欺负小柒的苒苒。
星祀刮下她的鼻子,拿掉盘子里的一杯现磨咖啡:“如果你是选择把我吻醒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装睡。”
氤氲着咖啡的雾气,帅气的笑容。
是不是这样,一切就算重新开始了?
苒洛放下咖啡,走到对面,红着脸坐下:“你脸皮厚,我不跟你比。”
······
伦敦的夜空,并不是那么的平稳,很快,便遍布了一层雾气。
预感到不测,咖啡喝到一半,星祀拉着她就往外跑去。
原本的特拉法尔加广场,此刻就像被隔离冰冻了一般。静止的人物、静止的观光车。
而在被冻成冰雕的民众中间,一匹狼,一条血红的绸巾,色彩张扬而又积聚焦点。而那匹狼的旁边,苏子衿——米色的加绒毛衣,宽松裤腿,这样一个只与阳光沾边的文弱男孩,竟然会站在狼的身边。
他是把狼当成宠物了吗?
苒洛已经明确好朝子衿学长的方向跑去,却被星祀给拽了回来,并用手铐将两人的手紧栓在一起。
星祀铐住两人的手腕,是为防止她不安分的乱跑,侧下头,微微低向她的耳朵:“不要乱动。”
苒洛望向他:“那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子衿为什么会和狼在一起?”
星祀敲下她的头:“笨。苏子衿——驯兽师,一种以驯服灵性动物,而掌握特殊能量的善恶不明者。所以他平时看起来较文文弱弱,那是因为驯兽师会耗费强大的体力。而驯兽师的宠物,一般都是从地狱而来。”
苒洛:“那苏浅陌呢?我哥说她母亲是堕天使,子衿学长会不会是因为她而做驯兽师的?”
星祀低咳了下:“不对,堕天使,根本就不可能触碰到人类的身体。也许,苏子衿,他另有所求。”
他说的时候极其认真,在他的记忆中,也根本就没有过堕天使与人类结合的事。
苒洛四下瞅着周边,以掩藏内心的小九九。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胸膛取暖,暗自思忖:苏子衿是驯兽师?
他怎么会知道?
还会质疑哥哥的想法?
他本身前世也是一堕天使,堕天使若不能和人类结合,那他干嘛要和她在一起?
一头乱麻,闭上眼睛,另一个疑问又出现。扯下他的手臂:“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星祀邪邪一笑,抬手揉着她的碎发:“静观其变!”
目光又瞥向苏子衿,饶有意味。
苒洛震颤了下,突然有一个人在后面拍了下她的肩膀,瞬间,一股冰雪的气息传来。
不等她被冰冻住,星祀已经把她拉到一边,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一切,天时、地利,都和他预料的一样。
刚刚拍她的人,已经被冻成了冰块。这是一个熙攘、人群复杂的城市。如果有非自然力量,想在这里比拼,那最先开始的便是要冰冻住一切不相关的东西。
星祀把她拉到一建筑物后面,警惕的望着广场,那站在一堆冰封人之间的苏子衿。
星祀:“不要说话,如果不想牵涉进去,我们最好什么也不做。这件事情,可能会与你哥要查找的案件有关。”
天色,阴阴沉沉的,雾气更浓。除了那匹狼脖颈的红色绸带,她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四周的阴冷,让她不自觉的朝身后那一堵温热,又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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