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校园自杀女孩(1 / 1)
序:一件离奇的事件,从这里出发
午后,吃了点东西苒洛就被管家推到阳台上晒太阳。
心情烦躁的挥舞着手里的一把长柄扇子:“你就不能放我下来?”
管家深鞠一躬:“对不起,这是少爷的命令。”
苒洛很生气:“那你能不能把我推到客厅去?”
管家再次深鞠一躬:“少爷吩咐过不行!”
苒洛撅起小嘴怒他:“那你到底是我的执事还是我哥的管家?”
杀手管家立刻单膝跪地:“不敢。”
起身,走到轮椅后面,头微微往下低去:“墨祁永远都只为小姐服务。”
就在上午凌晨八点,在A大附近的镜湖打捞发现一具尸体,系为法语系三年级二班的系花。该女子手里攥有一封写给苏浅陌的诅咒信,但信件入水并未浸湿。
管家把苒洛推入客厅,打开电视就是这则新闻。拿起遥控器快速的换台,却被苒洛制止。
瞪住他的手:“按回去!”
管家抿唇:“是,小姐。”
遥控器不经意间掉落,管家蹲下身不紧不慢的捡起、组装。精简、干练:“这次案件可能与苒家的任务有关,少爷已经在处理了。”
苒洛点头,更加好奇,小时候她就听安柒然说,她们的家族,背后一定有巨大的隐秘。
马上打开电脑,叮嘱管家去现场进行全面的打探。既然与家族有关,那难免少不了堕天使亦或者恶魔,说不定还能碰上夏堇年,打探些安柒然在天堂的消息自然最重要了。
管家俯身,右手于胸前,左手背后歉疚一鞠:“墨祁只是负责小姐安全的人,恐无法打听苒家内部情况。”
苒洛作怪的瞥他一眼:“我有叫你打探苒家内部情况吗?”
侧过头,把管家召唤的更近些,伏在耳边,唇角有一抹不像是玩味的认真:“这场案件肯定与苏浅陌有关,先把死者手里那份诅咒信搞到手,如果碰到夏堇年的话,记得让他来找我。”
管家点头,又抬眼看她:“小柒不是不让你跟夏堇年联系吗?”
苒洛抿唇:“可是我只有通过夏堇年才知道他的消息啊!”
管家十分无语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安柒然已经死了,变成天使后,他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包括忘记你。”
苒洛用力的瞪他:“那我也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只要星祀还活着,他无法拥有整个灵魂,就变不成完整的天使,就不会忍心忘掉我。”
管家挠了挠头,蹙眉:“就这样自欺欺人好吗?”
即便是同一个灵魂,可当他们独立为两个个体后,那就是两个人。星祀又怎么可能会是安柒然?
苒洛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那个夜晚,雨水如瀑如一场狂虐不止的恸哭。她看见安柒然出现在本该是坐着星祀的车里,方向盘上,血一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往下。
她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星祀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去,她往前跑、朝着那辆车子。她只想跟小柒说不要走,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手链自手腕上断开,然后她看到一辆同样抛锚的赛车向自己冲来,胆怯、战栗,她慌忙要去抓住那滚落在地的手链,她想抓住它跟安柒然一起住在天堂,如果他活不了了,那她也不要活,永远、永远也不要睁开眼。
客厅里,苒洛紧紧盯着屏幕。那一晚,她还是不够勇敢。
她感觉眼前一黑,有更高大的身影夹在她与车之间。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她看清了那轮廓、那熟悉的眸光,她甚至觉得这只是一个梦,小柒在背上扎着两扇很洁白、很柔软的羽翼,甚是他的头发还长了许多。
他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然后她摇头,她竟然很违心很无耻的在摇头。她惊哭了满脸泪水,看着他,然后扑在他的身上:“我不要死,我还以为我见不着你了,我不要再做梦,不要再做这样很恐怖、很恐怖的梦~”
然后她听见他说:“好”。
他一定是在那个时候离开她的,就在那个时候他准备不要她了。然后那辆抛锚的赛车缓缓停住,他扶着她的头,她明显看到他低落的神情,他说:“乖,一切都没事了!”
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很恐怖很恐怖的梦而已。
可当她睁开眼睛,安柒然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那辆编号为3的F4赛车里。
惨白的脸色,与殷红的血迹,她一辈子也不敢忘记。
而背后,厚重的幻影,却带着异时空的冷。他说:“我与星祀本就是一个整体,你只有喜欢他才算喜欢上一个完整的安柒然,所以就替我照顾他好不好?”
“他有点暴戾,有些不易近人。可是他心底很善良,很单纯。只是他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小柒,所以安柒然才学不会生气,也无法对任何人发火~”
也就是那晚,她记住了星祀这个名字。他跟小柒一样,喜欢喝着最苦的咖啡,但是不介意别人给他放两勺糖,喜欢吃菜叶,不喜欢叶子的根茎,吃粥的时候需要一种特定的火候熬出。明明很挑剔,却也可以装着什么都能吃下去。
有一次,烤面包的时候,她把盐当成了糖。然后在面包上又放了好多好多的奶油,那一晚,她本以为星祀会狠狠的嘲笑她一番,可是没有,就像一直以来的小柒一样,他若无其事吃完属于自己的那份,然后若无其事的喝完咖啡、告别。
她不记得那晚自己哭了多久,守着那冷冰冰的尸体,耳边是只有半截灵魂的天使,在她耳边很温柔、很温柔的劝说,很努力的逗她开心。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有愧,如果他觉得对不起、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另一半灵魂;而如果恰恰好她喜欢他,那她就应该去学着、去接受另一半不是太好的他。
可是这次,好像得让星祀看到与以往不同的自己,她很爱闹,也很会闯祸,喜欢追逐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是在闲事上再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