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1）
趁着莫阳发愣的空隙，方研给白向晚说了莫阳的身体状况“他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慢慢恢复就可以了，可你说的呼吸困难我也找不着病灶。”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心理的，是心理障碍，并不是客观原因导致的生理机能失调，而是他自己主观上的心理暗示，潜意识…..”
“就像有的病人曾经腿部受过伤，恢复之后，在生理机能上恢复得很好，
客观上、理论上来说已经正常了，可以正常走路的，可病人自己的潜意识中不停地传递腿部受伤的信息，主观意识中还是认为自己的腿还是瘸的，表现出来是跛脚，简单说就是自我折磨，行为与态度无法达到一致，潜意识在行动上一种表现方式，以达到两者的一致。这种一般通过物理治疗，慢慢可以克服，不过我不是专业精神科的医生，你如果要更准确的诊断，还是要找一下精神科医生的。”
“心理障碍？我知道了。”白向晚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莫阳。
方研走了。
莫阳扶着门看着白向晚“有可以吃的东西吗？”
白向晚还在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饿了……”
白向晚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饭桌“等一下，我给你煮个粥。”
“不是有油条么？”
“医生刚才说了，你现在不能吃这些。”
“没那么多讲究，能吃饱就行。”
“我讲究，等着！”
莫阳看着白向晚在厨房洗着锅，什么也没说。
其实莫阳很想问他为什么到把他带回家，到底有什么目的，可自己什么也没有，他可以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莫阳心里有一大堆问题，可他不能问，他没有底牌，甚至没有赌注，所以输得起，往往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才敢来一场豪赌。
既然白向晚什么都没说，莫阳也不会问，那等着吧……
“喝粥吧！”
莫阳扶着桌子坐下，肚子已经咕咕叫，眼睛都开始发黑了，终于有东西可以下肚子，看着碗里清汤寡水的粥，莫阳也不管了，拿来就要喝。
“诶，烫！！”白向晚一下把粥推开，碗里的水左右晃荡，最终还是洒了出来，泼在白向晚的手背上“刚出来的，烫，你自己不会看看啊！”
“我都快饿死了！”莫阳把粥又拿了回来，眼角的视线划过白向晚的手背，分明已经发红，却不见白向晚支吾半声。
“怎么，不好吃？要是不能吃就别吃了。”白向晚看愣神的莫阳，再看看碗里的粥，看着跟平时吃的是有点不一样，可也是按着网上的步骤来的，应该不会错的！
“不不不，能吃，就是没味道，加点盐就行。”莫阳第一口根本就没有尝出味来，再下口才发现几颗还是米的物体沉在碗底，说这是粥确实是过分了。
可只要能吃，莫阳就不会嫌弃，白向晚救了他，就不再欠他的，即使是合理的要求也不想对这个人提起。
喝完粥，莫阳又继续回房间了，什么也没问，白向晚也没说什么就直接出门上班，出门的时候也不忘安排莫阳的午饭。
“午饭可能没办法做了，今天有个案子，我给你定外卖！”
说起来，白向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也许是律师的敏感和好奇心。律师就是有这样的癖好，总想着可以窥探别人。
不过一个十□□的孩子会有怎样的过去？
白向晚作为一个律师对人情世故也是冷漠的，可对莫阳，他莫名的想知道。
走到楼下抬头看着窗户，莫阳就站在窗边上正看着他，笑了笑，白向晚自然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这情景有点奇怪，像跟一个不太愿分别的人告别，一种恋恋不舍？
白向晚的手机响了，是秘书。
“怎么？”
“白律，那个离婚案子的当事人刘军已经到律师楼。”
“我知道，让他在办公室等会儿，我马上就到。”
“好！”
“等一下，你给我查一个人，莫阳，男，云南？？县，大概十□□……”白向晚努力想了想，他对莫阳再也没有别的了解了，沉默了一会。
秘书等了一下，见白向晚没有其他的交代，才敢说话“急吗？”
“……”
“我明白了，下班前资料会放在你桌上。”
白向晚要的东西都是要第一时间拿到手的，否则不会说，手下的人自己会工作，不需要他一个个给布置任务，这并不是他的工作，秘书对这点也明确的。
白向晚走后莫阳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在窗户看着白向晚走了，莫阳感觉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可以自由在这个屋子走动了。
白向晚的房子很精致，东西都很整齐，三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客房，一个书房兼健身房，器材很多，看得莫阳手痒痒。
客厅很大，可以想象白向晚在客厅跟他的客户谈案子的情景，客厅正对着落地窗，早上阳光透过深灰色的窗帘洒在造型独特的沙发上，沙发上还有白向晚昨晚被子，被叠得方方正正，一丝不苟，像极了白向晚，就是不知道里面也是和外面一样。
莫阳脸部肌肉机械性抽动，并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这个表情，但总需要有一些动作才发泄出自己的嘲讽的情绪。
扶着沙发的扶手慢慢的坐下来，故意一手撑在白向晚摆放整齐的被子上，一下子所有的整洁都烟消云散，反而看起来舒心一些，这才是它本来应该有的面貌吧！
任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抬着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有想……
像这样的发呆，上次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了，那时候莫诚还在，那时候自己还小，那时候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时候……
莫阳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嘲笑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莫阳已经没有资格去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