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还是花枝招展的夜长歌吗?(1 / 1)
北良皇宫
极尽奢华的栖凰殿内,跪着十几名宫女,皆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不远处,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眉如横黛,狭长凤眸紧闭,五官精致,带着一股天生的英气,如果不看她脸上的肌肤,这人可谓绝色,因为女子巴掌大的小脸上,却布满黄豆般大小的毒疮,让人看着就心生退却,不想靠近,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夜长歌,六岁,就被先皇赐封号,为凰歌公主,此时因为从阁楼摔入水中,所以不省人事。
此刻,几名御医正跪在一旁,一名年龄稍大的御医,正在为床上的人把脉,御医皱了皱眉,显然情况并不好。
夜长歌的贴身宫女无夏,同样跪在床边,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眉目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公主从阁楼落水的事,绝非意外,因为她和时雨接连被人引开,想到这里,无夏好看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她虽不怎么喜欢这个傻公主,但这人是她的主人在乎的人,她也必然会在乎。
“下官无能,公主已无脉象。”说着御医跪了下去。
房梁某处的人,身形一怔,消失在屋内。
跪着的人听到这话,皆嘤嘤状似哭了起来。
无夏身体有些趔趄:“不可能!”那,那个人怎么办?
“皇上驾到!”来人便是北良皇帝,夜长风,一身明黄华衣,惊艳绝伦,刀削般的五官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身形修长,冰蓝的眸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声未落,人已跑到了夜长歌床前,冷傲绝世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起身行礼。
看到来人,无夏跪在床边一脸愧疚。
“御医,公主怎么样了?”低沉悦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没有让人起身,可见君王已然震怒。
能让一向霸道冷冽的皇上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躺在那里的长歌公主了,御医有些不忍,又害怕的跪在地上开口道:“回禀皇上,公主已脉象…”还未说出‘全无’。
只见床上的人儿,咳了起来。
夜长风不顾旁人,赶紧俯身扶起她:“夜儿,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皇兄?”就在这时,夜长歌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接着晕了过去。
“御医!”声音中满是震怒与焦急。
御医紧张的爬过去,开始给夜长歌诊脉。
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人儿,冰蓝的眸中划过心疼,父皇接她回宫时,她便身中十几种慢性毒,不致死不相克却相生,折磨了她十几年,至于她身上的毒疮,是近几年才出现的。
父皇临终前告诉他,她与他并无无血缘,让他好好待她,但,就算父皇不这么说,他也会好好待她,因为她是这偌大冰冷的皇宫里,除了父皇和母妃,唯一对他真心之人。
他找遍世间大夫,却无人能把她身上的毒全解,神医也已然过世,但他不会就这么放弃。
他也一直在查是谁这么恶毒,竟折磨她至此,可却一点下落也没有,每次都是有一点线索,然后就又突然消失。
“奇怪!你们可有人喂过公主什么?”御医看着无夏门道。
“公主被送回来时,时雨给公主吃了一粒白色药丹。”她还记得那颗丹药的样子,如玉般散发着微光,时雨说是什么丸,她不记得了。
“嗯,回禀皇上,公主因祸得福,现在公主体内的毒素正在消失,不出十天公主体内的毒素,便会几乎全消。”御医欣喜的说着。
听到这话,无夏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几乎?就是说不可能全解?”冷傲的脸上带着压迫的冷冽。
“是,剩下的说不定太医院可解。”御医冷汗直冒的回答着。
“公主可还会吐血?”毕竟已然十几年的毒了,就算谴责惩罚这些人也无用。
“还会吐三次左右的毒血。”
听到这话,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退下吧!在门口守着。”
“是,臣等告退。”
夜畔
千独撑开沉重的眼皮,她不是被同伴背叛而死了吗?
突然头晕了一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可却并不是她的记忆,而且脑子现在很乱。
这里是哪里?
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色,有些呆愣,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是只有古代才有的样子。还有脑中的记忆对这里很熟悉。
“公主,您醒了。”无夏看着夜长歌醒来,愉悦的说道。
公主?
这个身体并不是她的,自己这是穿越了?
“你是谁?”
依旧是夜长歌的声音,但却多了几许幽冷与凌厉。
无夏抬头,看着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凤眸,竟不敢接着看下去,愣了一下,飞似的跑了出去,这根本就不像公主,她要赶紧告诉皇上。
刚跑出栖凰殿,就看到夜长风,迎面走来:“皇上,不好了!公主失…”忆字还没说出口,眼前掠过一抹明黄衣角,人已消失不见。
夜长歌刚要起身,却被突然冲来的男人,拥进怀中:“你没事…太好了!皇兄还以为你会…”他多害怕她有事,然后就会离开他…还好!
夜长歌一怔,这个人让人觉得很舒服,但是,她并不想当什么公主,而且她不是她,她喜欢自由,可却从未真正自由过。
“喂!我不是你妹妹,放开我。”有些费力的推开他,对于他的热情,夜长歌却是冷若冰霜。
待看清楚眼前男子的脸时,夜长歌眼中闪过惊艳,玉冠束发,长眉入鬓,冰蓝的眸,清冷孤绝,但此刻却温柔的看着自己,好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被她推开的夜长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怎么会这样!你竟这么讨厌皇兄吗?”说着某男,不顾形象的背对着夜长歌,蹲在了地上,状似伤心的哭着。
看到这里夜长歌嘴角一抽,‘幼稚’两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公主!”
无夏焦急的叫了一声夜长歌,接着转身对着地上的男人,尊敬又带着安慰的道:“皇上,公主不是那个意思,公主是在跟您开玩笑呢,呐!对不对?公主。”
夜长歌现在全身疼痛,不想再和他们这么无聊下去,于是:“我错了,皇,皇兄。”
话说就这人还是皇上?就算是也一定是个草包皇上。
看到夜长歌开口,无夏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是草包,又怎么可能护她至今周全,北良也无人敢来犯。
听到这话,某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起身朝夜长歌跑去,一把把她拥在怀里,眼中闪过莫名,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转身离开了。
夜长歌被弄的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背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大概因为他们是兄妹吧。
没再想其它,先把这幅身体养好,想着躺下闭上了眼睛,又活一次吗?真是好玩呢!
御寝殿,夜长风负手立于窗前,眼中是睥睨天下的霸气。
“稳。”温润的声音中带着凌厉与冷芒。
“皇上”
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突然出现,尊敬的单膝跪在夜长风身前。
“如何?”
“回禀皇上,公主从阁楼落水,确实不是意外,已确定是萱公主的人下的手。”萱公主和长歌公主素来不和,但这次有些过分了。
“退下吧”夜长风捏了捏眉心开口道。
“是”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屋内。
五天后
夜长歌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给她梳发,这几天她又吐了两次血,身体却没有觉得无力。
看着镜中人,夜长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张脸,满脸的小疮,而且身上也有,前世她未做杀手前,是有着几百年医药历史的庞大家族的独女,17岁便已一身医术闻名半个世界,也因为一身医术招致邪恶势力,家破人亡,颓废濒死之际被杀手组织老大带回,于她来说那时,依附也好,利用也好,怎样都无所谓,她要的是报仇。
可好歹前世她千独也是个美人来的,这张脸简直用丑都不能概括了。更无语的是这个夜长歌,简直就是臭名昭著,什么坏事都被说成是她干的,貌似这个身体的主人除了好点色,记忆里别人说的那些,她一个都没做过,她这是得罪哪个变态了。
她给自己把过脉,体内留有十几中慢性毒,每个月都会被折磨几天,如果不解,不出二十五岁便会全身疼痛致死,不出所料的话,身上的毒疮五天后便会消失的不留痕迹,看来古代的药并不比现代逊色。
既然让她再来一次,她岂会这么容易让自己死,还有那些害她的人,简直找死!
所谓医者难自医,皆是假话,只是自己不想医自己罢了。
宫女退下后,无夏进来了。
“无夏,陪我出去走走。”这几天基本上全在床上,腿都僵硬了。
无夏一愣,公主果然变了,以前公主总是以本宫自称的,但这几天总是这么说话,而且沉静的都不像夜长歌的作风了。
长萱公主已被皇上下令禁足一月,推长歌公主的人也已被皇上下令处死。
“是!”
本来她还以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一定不受人待见的,没想到那个皇兄,对她却如此之好。
不是说皇宫不会有真心之人的吗,如果说那人是装的,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虚假。
一袭雪锦白衣的夜长歌,踏出了栖凰殿,只看身姿便已是绝色,气势无双。
身后的宫人眼中皆满是惊艳,这人还是那个喜欢穿的花枝招展的夜长歌吗?
如果那张脸不是布满疮夷,那将会是怎样?
随着夜长歌的离开,一人影也闪身跟了上去。
御花园,已快入夏,眼前满是繁花,美不胜收。
撇了一眼身后,除了御医,跟着少说十人,只是散个步而已,弄的像是监狱里放风似的。眼中闪过一抹流光,突然向前跑去,一袭白衣翻飞,人已跑远。
“公主!”众人皆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
无夏本想去追,但感觉到暗处的人已然跟去,便没有去追,她还是去禀报皇上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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