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妈妈,只是绕在舌尖的两个字(1 / 1)
“怎么了?”男人抬起头不解的问道。
“我女儿,别理她。”女人妖魅一笑,很快,房间里又响起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我带上耳机,穿着小熊睡衣,坐在电脑前,一句一句的爆出脏话。白天,和猴子厮混,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可是晚上,我一个人,除了以游戏作为消遣就没有别的了。一枪一弹,我看着一个有一个人倒下,心中这才痛快了些。渴了,我站起身,刚将耳机拿下,那扰人清净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这房子,隔音真他妈的差。
“想要快活就去旅馆,这里,不是只有你们。”我用力地捶了捶门,里面的声音骤然停止。这一瞬间的寂静预示着火山的爆发,果然。
“死丫头,你干什么呢?”门被打开,哟,这柳叶眉,醉眼朦胧,满含风情的人不正是我那说今晚有工作的老妈吗?瞧瞧这工作,还真是方便呀。
“你叫床的声音太大,影响了我的学习环境。”我看着她,满眼的讽刺,这吊带裙穿着还真好看。“老妈,你应该没有忘记我是一名高三生吧。”
林玉一张脸黑的已经不能再黑了。本来被女儿撞破这样的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当然了,不管她撞见多少次,可是这一次,这个男人,那可是条大鱼,这个死丫头锦然这么拆她的台。实在是,实在是可恨。“林木木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和谁?当然是我的亲妈了,难道是后妈吗?”我探了探头,笑着,“叔叔你好,我是木木。刚才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现在没事了,您不用急着走,这漫漫长夜,你们有的是时间。”高大的穿着得体的背影明显一僵,我看像站在门前的人,笑敛去。“吗,您不进去吗?叔叔好像有点不高兴呢。哎,好吧,下次不管你们怎么闹腾,我都不来了。”真想看看我现在是什么表情,惋惜吗?可这话,着实很孝心的,你说是不是。总之,我把林木那隐忍的表情当作感动。
“你要走?”林玉抓了抓头发,一双水眸深情的望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她的脖子上还有属于他的吻痕,这般的柔情让男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不走,我怎么舍得离开。”将女人楼进怀里,安慰着,“只是你女儿。”看向掩住的门,如果刚才她冲进来,他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生。”
“她是处于青春期,正叛逆着,不用理、她。”女人说着抬起头,红唇印上了他那坚挺的下巴,房间里再次上演着一出鸾凤和鸣。
我在厨房,看着那把刀,拿起,凑近,手指轻触。妈的,还真锋利。看着那涓涓鲜血,我咒骂着将手指送到口中。真他妈的难吃。只是,如果将这把刀刺进那个女人的胸膛,会不会也会流出这样鲜艳的血呢?重新拿起刀,再想起那个女人的容颜,妈的,她还不配我用这把刀。愤愤的丢下刀,我端着茶杯返回房间。
很奇怪的梦。我在奔跑,泪在飘。路很长,长到我看不见尽头。前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向他招手,他却一步步的后退。我努力追去,他却越行越远,终于消失在一团雾霭之中。我站在他消失的地方,那里是藏于雾气中的悬崖,是不知方向的死亡之谷。
“木木。”我回头,却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
“啊。”我坐在床上,恍然地看了看房间。是我熟悉的,只是,怎么做了这么不好的梦?那人是谁?为什么让她这么追寻?摸上心口的位置,跳动的厉害,而且,似乎有一股隐隐的心痛,心痛?我揉揉头发,我还会有心痛之人?哎,这头发太长了,总有一天要剪了才好。
走出房间,一眼便望见了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可不熟悉吗?这大叔,还真是厉害呀。“叔叔,早啊。”俗话说得好,宾主之礼是要尽的。在这里,至少我还是主人吧。
“早,木木。”我忽略他脸上的尴尬之色,瞅了眼还算丰盛的早餐,坐下,自在的拿起面包片。
“叔叔还知道我的名字?”我笑笑,“我这不是要高考了吗?神经吧有些太紧张了,有的时候某些行为就连我自己都难以理解。如果有什么惹您不高兴的地方,还请您谅解。”
“你年纪还小,加上又是特殊时期,叔叔明白,不会怪你的。”他笑笑,言语间破是一派长辈风采。只是,这样亲切的话让我感到恶心。尤其是那宛如春风和煦的笑更是让我一刻也呆不下去。
“木木,就吃这么点?”还真是烦人,我抽了眼吃了两口的吐司,保持着温和的笑。
“我早上一般就吃这么多。”当然了,猴子带的早餐自然不能算。那家伙还真是懂我的口味,每每送来的事物都让我控制不住。
对上那人顿时没有温度的眼神,我笑着甩了甩头发,向门的方向走去。“今天周六,你要去哪里。”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就在附近转转,你和叔叔好好吃饭吧。”让自己恶寒的语气,妈的,这做作的模样连我自己都受不了。
“注意安全。”我幻听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她竟然主动关心起我来了。定眼望去,明白了。看看那一幅鸳鸯画面,装的呗,呵,装的可真好呀。
“先不去打台球了。”我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走几步。
“好。”他跟上,“拿着。”
热热的,我打开纸袋,香味顿时沁入鼻中。“真香。猴子,你怎么知道小爷没吃饭,正饿着呢。”
他偏着头,侧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闪闪发亮,我愣了愣,咬了一大口热食,什么形容词。
“你有哪天吃早饭了。”他拉住我,面色有些不好看,“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