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的温柔(1 / 1)
“你说干我什么事。”他上前一步,“这里,还有你落下的的印记。”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轻笑。
“哈,我倒没想到,方亚津还是个记情的人。”
“这情该不该记,还要看这人是谁。”
“她的情就不劳你来记了。”这来自心底的声音让我的心一颤,随即,我的肩膀就被人搂住,是那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我甚至听到了那强有力的心跳。“有那个闲心好好管管方蕾蕾。”
“你的脸是她打的。”我不知道方亚津是怎么想到的,但是,方亚津,方蕾蕾,这巧合似乎太他妈的巧了。
“走吧。”王衍搂着我的肩,冷淡的睨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王衍。”冷漠的声音响起,王衍的脚步明显一顿,“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改天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行。”一个简单的回音,他带着我,上了出租车。
“他们是兄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混沌的大脑此刻已然清醒。
“嗯。”他点头,吴苑冷哼,“我说方蕾蕾这嚣张跋扈的性子是谁惯得,有一个方亚津这样的哥哥,就不奇怪了。”
“闭嘴。”我怒斥这前排话不休的男生,“你认识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沉默就是默认。“八年前认识。”他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口,“不熟。”
“呵,青梅竹马呀。”我阴阳怪气的张嘴,“看来,方蕾蕾对你是情根深种呀。我就说嘛,班花怎的就对你另眼相看呢。原来缘分在这里。”
车厢里很静,静的让人发慌。那人低着头,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我甚至能感觉到吴苑从后视镜传来的灼热的视线,真他妈的让人烦躁。我在口袋里摸了摸,刚把烟拿出,就被人半路拦截。
“忌口,不能抽烟。”我气愤的看着他又面无表情的将烟放回烟盒,竟是揣到了自己身上。
“不用你管。”
“姑娘,在车上可不能吸烟。”司机大叔义正言辞,“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老抽烟可不好。”
我无语的瞪了瞪某人,恨恨的低下头。真是,他妈的烦人。
“你的脸怎么了?”
“哥,纵使你是我亲哥,也不应该这般闯进来。”方蕾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美目怒瞪着坐在床上的体形修长的男人。
“你打了她。”方亚津看了一眼那对称的微红微肿的双颊,冷声。
“她?她是谁?我不知道。”方蕾蕾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左右看着自己的脸。王衍,你个混蛋,竟然敢打我,为了那个贱货打我。
“蕾蕾,别跟我装糊涂。”方亚津交叉着腿,面无表情的说到,“她不是你能动的。”
“呵,真是可笑。”方蕾蕾站起身,“王衍是这样,就连哥哥也是这样。她一个贱货,到底哪里让你们这么稀罕。是,我是打了她一巴掌,可我呢?哥,难道你看不见妹妹我的脸也肿了吗?我也被打了。怎么没有人关心关心我。”胸膛急促的起伏着,泪早已在委屈额爆发下滴落。
听着她的话,方亚津的脸上有着隐忍的表情。“我知道你是我妹妹。”
“可你又把我放在妹妹的位置对待吗?”擦擦泪水,朦胧的水眸看着他,“哥哥,我们不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面对这样的梨花带雨,听着这些煽情的话,说不动容是假的。“蕾蕾,哥哥知道了。”方亚津拍了拍他的头,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却因为口中的话让方蕾蕾猛地拂开他的手。“只是,贱货这个词我不想再听到,这也不是你该说的话。”
关上门,听着里面的哭声,方亚津无奈的摇头。他自然知道她是他的妹妹,但,即使是妹妹,也不能这样侮辱她。
“轻点,疼。”我往后退退,他的手却像铁一样扣住我的肩。“别动。”柔白细腻的鸡蛋在我脸上揉来揉去,温热的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叹息。
“我还以为你不疼呢。”吴苑斜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这方蕾蕾下手可真够狠的,瞧瞧这张小脸,啧啧。不过没关系,木木,小爷不嫌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爷都稀罕你。”
“卧槽,吴苑,你不说话能死呀。”我将抱枕扔过去,怒骂道。
“别乱动。”他改为捏着我的下巴,坚挺的下颚就要碰到我的脸,清幽的呼吸在我的鼻尖盈荡。“门在那边,要走请关门。”
“放任木木在你这头豺狼面前,爷是傻子呀。”我递过去一个白眼,吴苑撇撇嘴,嘟囔着,“木木,我会保护你的。”抱着抱枕安静的坐到一边。
俗话说,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这变化也太他妈的快了吧。这就是所谓的逆转人生吗?这才多长的时间,为什么王衍就和我熟知的那个猴子不一样了呢?我看着他低头的样子,还是熟悉的面庞,但却是哪里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他的强势保护,他的霸道关心,他的温柔呵护,让我感觉陌生。
“松开。”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摆摆头,却没有成功,不再是以前的惟命是从,他淡淡的撇了我一眼,依旧捏着我的下巴。“明天应该就能消肿了。”
‘啪’我拍掉他的手,很用力。“我说了松开,王衍,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王衍没有说话,鸡蛋落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靠,这五星级的宾馆就是不一样。
“你不会是想明天早上肿着脸去学校吧。”何故依旧冷静,这清润的嗓音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
“别他妈的给我转移话题。”我摸出一根烟,在他深邃的注视下点火,吸上,他没有动。
“送十个鸡蛋上来,对,全剥了皮。”我掸掸烟灰,看,透明的玻璃茶几上落满了点点星火。闻言,抬头。看了看将抱枕抱在怀里的人,“我也想试试将鸡蛋拍在地上的感觉,那莹白、润滑、弹性十足哟。”
我冷笑,弯腰将狡辩的鸡蛋捡起来,“真是莹白、润滑,也不知道与你手下的女人相比怎么样。”我掂掂,将它送了出去。
“木木,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要知道,女人这样美妙的生物是不能轻易与他物作比较的。”他邪肆一笑,“不过嘛,莹润不够,弹性吗,将就。”听着他的话,再看一眼他手里的鸡蛋,不晓得为何有种作呕的感觉。“这满手的蛋香味,实在是受不了呀。”好在,他走进了卫生间,我这才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