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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六十四 愿同尘与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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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刘济心里不知有多开心,他几乎是跑着来到宜春宫,也就是二皇子的母亲白妃娘娘的宫殿,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阿济!你可来啦!”刘深背靠着软枕坐在床上,见了刘济,连忙招手让他过来,坐到自己床上。“我不知道求了母妃多少次,她才肯让我叫你过来,哎!”

刘济担心的看着刘深的脚,他的脚踝上不知缠了多少层白布,裹得严严实实,整只脚都看不见了。“疼吗?”

“不疼!就是他们说一定要绑成这样,不然以后会变成瘸子。”

“啊?!”大人哄小孩的话被两人当了真,刘济不知有多害怕,“你可,你可千万不要变成瘸子啊……”

“放心,不会的!皇兄说了,太医们可厉害了,我只要乖乖躺着,过了一个月,就都好了。”

刘济又开始沮丧起来:“要一个月啊……”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月怕什么!”刘深慷慨激昂的说完这句,忽然看着一直侍立在旁的乳母和宫女,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啊,可是殿下,你身边不能没有人……”

“我要和阿济说悄悄话,你们都不许听,快出去!”

宫女们只好退下,刘深看着他们关上门,这才拉着刘济的手,让他再往自己身边靠一点。刘济靠过去,他便一手搭着刘济的肩膀,一手拉着刘济的手,脸庞几乎贴到刘济脸上,悄声道:“阿济,我今天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刘济听他严肃的口气,不由紧张起来:“什、什么事?”

“我跟你说啊,那天我摔下去以后,皇兄生了好大的气,把陈习都给关起来了。我骗皇兄说,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可皇兄还是不肯放陈习出来,还说,因为是我自己摔下去的所以才饶了他,要不是这样,陈习还得挨板子,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

“啊?!为什么?”

“你不知道,陈习其实不是我的玩具,是陪侍,就是奴才。我是皇子,你是世子,他是不能坐咱俩的轿子的,要是让皇兄知道他坐了咱俩的轿子,保不齐还要怎么重罚他呢!所以啊,你一定要替我保密,谁问起来,你都一定要说,你看见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千万别说和陈习有关系,记住了没?”

刘深盯着刘济,刘济非常认真的点头:“记住了。”

“很好。”刘深满意的点点头,像大人一样拍拍刘济的肩膀,“真是我的好兄弟。”

“好兄弟”这句话刘济听得很是受用,他又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嘿嘿笑起来。刘深也笑了,又道:“我可不能没有陈习。陈习很好玩吧?”

“嗯。”

“我和你说,陈习啊,他是怀恩院的人……”

“怀恩院?”

“嗯,怀恩院。”刘深一边在刘济手上写“怀恩院”三个字给他看,一边道:“皇兄说,那是收养孤儿的地方。陈习以前是个乞丐,天天在街上玩儿,所以啊,他知道好多好多我们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游戏呢!”

对于养尊处优的皇子和世子来说,“乞丐”不是重点,“天天在街上玩”才是最有诱惑力的,连刘济这下也睁大了眼睛,不由得羡慕起天天有这样的玩伴陪着的刘深来。而刘深看出了他的羡慕,很慷慨的拍拍他的背,道:“你好好帮我保守秘密,等我好了,我就可以求皇兄把他放出来,以后呀,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嗯!”刘济使劲点头:“我一定,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刘深点点头,又开始叹气:“唉,就是现在皇兄很生气,说什么也不让我见陈习,我这一个月,要无聊死了。”

刚刚明明还号称“男子汉大丈夫”的小屁孩沮丧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忽然看着刘济,道:“要不阿济,你以后每天下学以后都来陪我吧!”

刘济瞪大了眼睛:“可……可以吗?”

刘深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一定可以!我现在受伤了,提什么要求父皇都会听的,我一会儿就让他们去禀告父皇!”

刘济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了,连忙道:“那太好了,二殿下!”

“哎!”刘深开始不满了:“我叫你阿济,你怎么和那些奴才一样叫我二殿下呢?”

“那,我叫你深哥哥?”

“好呀!”刘深笑着搂一下刘济的脖子,“阿济!”

之后那一个月,每天下学后,刘济都会去宜春宫,陪伴哪里都去不了的刘深。那是他活到二十岁为止,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每天两人一起坐在床上,他给刘深讲太傅说过的话,给他讲自己遇见的新鲜事,讲外面的花虫草木,景物变化。刘济性子本身并不是很喜欢说话,可为了不让刘深觉得无聊,他甚至会去缠着乳母和下人们,让她们给自己讲一些好玩的故事,然后再去讲给刘深听。刘深当然很开心,每天都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刘济来,稍微来晚一点,就要抱怨好半天。

后来,刘深终于可以走路了,太子殿下也如约将陈习从怀恩院放了回来,刘深别提有多高兴了,非得要陈习背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此后,就是他们三个人一起玩,再后来,又有了傻乎乎的三皇子刘溯,明明有了这么多人陪,可是深哥哥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永远都记着要给阿济留一份。那份被人记挂的温暖,刘济至今仍然念念不忘。

“你知道吗?阿济。”有一天,刘深神神秘秘地对刘济说。

“啊?什么?”

“陈习啊,他和那些太监们不一样,他是有小鸡鸡的!”

“啊!?”

刘深得意洋洋地道:“是皇兄告诉我的!他说,小孩子成天只和太监宫女们一块儿玩,长大了以后没有阳刚之气,所以,我和阿溯身边,都有一个长小鸡鸡的贴身陪侍……”

陈习站在两个小屁孩身后,听着这番话,除了一边苦笑一边流汗,别无他法。

很好了,嗯,二殿下,没有非要我脱了裤子给他们展示我真的有小鸡鸡就很不错了……

“你别不相信啊,阿济!”

“我没有不相信啊……”

“哼!陈习!”

“是,殿下。”

“把你裤子脱了,让阿济看看!”

身后的一众宫女都羞红了脸,陈习的脸也涨了通红。

“殿下,饶了我吧……”

“不行!非脱不可!”说着,刘深便冲上去要扒陈习的衣裳,而刘济站在他俩身边,看着二人打闹,心想,我压根不想看那种东西啊……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刘深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得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谁与他争辩,但是如果是陈习之类很亲近的人非要和他争个什么,他生气了冷战两天,到最后也就自己好了。刘济从前在王府里也是娇生惯养,可是在刘深面前,他却一点脾气都没有,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看着刘深的脸色行事,从来不会做任何深哥哥不许做的事情,也不会惹他生气。那个时候,三皇子刘溯也长大了些,也开始和他们一起玩,有些呆的刘溯总是“二哥哥,二哥哥”的缠着刘深,刘济开始担心,担心刘深的注意力被他那个黏糊糊的弟弟吸引走。

再后来,刘溯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便也来学堂了,而且和刘深坐在同一排,刘济坐在后面,看着他们有时候趁太傅不注意互相打打闹闹,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下学后,本来大家都要走了,刘济却悄悄的拉住刘深,说要给他看个好东西。

“什么啊?”

刘济支走了刘溯,说是只能给深哥哥一个人看。他带着刘深潜入了书堂后面太傅的房间,房里的木质架子上,放着一盆不知道名字的花,蓝青色的瓷盆里,茁壮的植物舒展着泛着蜡光的叶子,绽放着硕大的白色花朵,而每一朵花上,有一条桃红色的痕迹。

刘深仰着脖子看了半天,忽然道:“啊,我认识这个花!前几天,我在父皇的殿里见过,父皇说,这叫,叫……叫抓破美人面!”

“抓破什么?”

“美人面!就是美人的脸啊!”

“为什么这么叫啊?”

“嗯,父皇说了,白色的花,就是美人的脸,上面红色的那一道,就是美人的脸被抓破的伤痕!”

“啊……”刘济感叹道:“深哥哥,你知道的真多!”

“那是!”刘深得意洋洋的说,又问:“可是阿济,你怎么知道老师的房间里有这个花呢?”

“昨天下午,我看见宫人们搬进来的。”

“这样啊。”刘深又看了一会儿,叹息道:“这么好看,要是给我一朵就好了。”

刘济看了看刘深,忽然说:“那我去给深哥哥摘一朵吧!”

“啊?可以吗?”

“可以的,你看这花开了这么多,就算少一朵,老师也不会发现的。”

“也是,不过你就算了,我自己去摘吧。”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两人都长高了,可年龄的差距让刘济的个子始终都比刘深低了一点,而且他也比刘深瘦。刘深不相信他能爬上架子,“你在这儿站着,看我的吧。”

可是刘济真的很想在刘深面前表现一次,便拉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深哥哥,你就让我去摘吧,我肯定能摘下来给你的!好不好?”

刘深被刘济缠得没法,只能道:“那好吧,那你去试试吧。”

于是刘济高兴的应了一声,将袖子挽了挽,便攀着架子的边缘往上爬。这些爬上爬下的危险事情,以前的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去做的,但是现在和深哥哥在一起,只要深哥哥说可以,他就敢去做。只可惜他还是太小,爬了半天好不容易就快爬上去了,他伸长脖子,伸手抓住那花盆沿,想把自己拉上去,可没想到那花盆看起来那么大,却并不重,加上花株高大,本身便有些头重脚轻,被刘济一抓,顿时从架子上倒了下来。

“阿济,小心啊!”

“哇啊啊!”

刘济摔了下来,因为有刘深接着所以没有事,可是那盆抓破美人面,却随着一声脆响,在地上碎了一地。

“唉……老臣知道太子殿下最近一直身体不适,本来这样的事,也不该来劳烦太子殿下,只是这株茶花是皇上钦赐的,老臣怕皇上怪罪,这才……”

“陆太傅,你的意思我明白。”太子刘清在摔碎的花盆周围踱步,抓破美人面已经被移植到另外的花盆中,只剩了满地的土和瓷盆残骸,刘清盯着那土上的脚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将目光投向站在一边的三个小孩。

他开口,语气温柔,完全不像是要训斥人的样子。

“思沉阁是你们三个平日里进学的地方,所以每日奴婢乳母侍卫来往频繁。可是敢进老师房间的,必不是这些奴才。”刘清的视线从刘深、刘溯、刘济的脸上一一扫过,道:“谁做的,现在站出来。”

话音刚落,刘深低着头,往前迈了一步。

刘清看他居然这么主动站出来,叹了一口气:“深儿。”

刘深低着头:“皇兄,我错了。”

“你过来,”刘清冲刘深招招手,刘深便乖乖走到他身边。刘清手按着他的肩膀,指着地上的瓷器碎片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花盆。”

“没错,花盆。这花盆,是前朝宣平年间,官窑烧制的御用瓷器,距今已有将近三百年的历史。你看这花盆表面的釉色,你是皇子,也是见过些好东西的,可这上面这种颜色的蓝青釉,除了这个花盆上的,你还在别的地方见过吗?”

刘深摇摇头:“……没有。”

“是的。那是因为这种蓝青釉的制法,已经失传了。这样颜色的花盆,整个宫里,也只有这一只。父皇前几日下旨,将新培育出的茶花连同这只花盆,一同赐给了陆大人,是感念他年逾花甲,还要日日为你们的学业操劳。这花盆固然贵重,碎了也就碎了,可是你不经老师允许便闯入他的房间,你可知道,这对老师来说,是极度的不敬?”

“皇兄……老师……”刘深的头越埋越深,几乎要垂到胸前去。“我知错了。”

“你素日里就最贪玩,可终究没有闯过祸,所以皇兄也就纵着你,由着你去闹。但是这一次,你却是做了不可轻饶的错事,一定要受罚了。你可服罚?”

“……嗯。”

刘清点点头,转身唤道:“来人。取竹板来,左右掌心各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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