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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十六 干戈未起绸缪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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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习回来时,看到的大抵就是如此缠绵的景象。他第一感想就是想跺脚,然后仰天疾呼:二位祖宗!被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这之后才想起俗话说非礼勿视,想到被皇上发现自己偷看的后果——当然,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可绝对不是故意要看的——便连忙背过身来。这一转身,却让他差点没哭出来。

四王爷刘濯,此刻正站在他身后十几步远的雪地里,沉默地看着阶上的两人。看见陈习转过身来,他连忙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转闪到了殿后,不知去哪了。

这是什么情况?陈习一时摸不着头脑,四王爷是什么意思?他就当没看见?还是让自己当没看见他?

正在他脑海中翻天覆地之际,只听“嘭”一声巨响,紧接着天地间一片雷鸣般的爆裂声,各色烟火在不远处纷纷升空,争奇斗艳,妙不可言。陈习哪有心情去看烟火,连忙去看檐下,只见刘深软软趴在顾承念身上,后者几乎要支撑不住而摔倒,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去。

漫天光华耀眼之下,皇上不胜酒力,居然,或者说终于,睡着了……

昏昏沉沉,连梦都没有做。

眼前有五颜六色的光,闪烁而刺眼,晃得人心神不宁。是烟火?大概是吧……刘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大约是因为喝了酒,低沉而沙哑,却非常清晰地吐出每个字。

喜欢你……

……刘深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顿时觉得头痛欲裂,兼之满目白光,晕眩感让他不得不重新倒向枕头,内心却动摇不已。

什、什么情况?

昨夜酒喝太多,后来的事情他都没有了记忆,但是,刚才那是什么?顾承念?

自己去找过顾承念?

不不不,不可能,昨夜可是元宵,顾承念怎么会跑进宫来,除非他——

除非他是个呆子,元宵不过,也要去关心国家大事……

——完了,这绝对有可能!刘深抱着脑袋在床上缩成一团,他对顾承念说了这样的话?不可能吧?!……不,好像是真的说了……

不不不不不,也许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他的胡思乱想……总之,先叫陈习来问问比较妥当。

他重新坐起来,喊:“陈习!”

“奴才在。”陈习的声音透过帐子传来,“皇上醒了?”

头晕脑涨,刘深不由伸手遮住眼睛,光线明明昏暗,他却觉得十分晃眼,宿醉的威力真不是一般的大,“朕不舒服,给朕弄醒酒的东西来。”

“早就备着了。”陈习道,“皇上先漱个口,就可以喝了。”

婢女打起帐子,陈习将茶水捧过来,刘深漱了口,喝了醒酒茶,仍是头疼不已。他扶着额,故作镇定地问:“昨夜一直闹到什么时候?”

“大约过了三鼓,就都散了。”

“真是够呛。”刘深摇摇头。停了一会儿,他示意其他人都出去,才问道,“朕醉得厉害了,没做什么可笑之事吧?”

刘深向来酒品不好,喝醉了便脾气大涨,经常闹起来没完没了。偏偏他口齿伶俐,看起来分明没有醉相,为此经常被冤枉。众人因他是天子便不计较,反而害得刘深无从辩驳,十分郁闷。所以他平日里喝酒十分注意,不肯轻易喝多,可恨昨日碰到了个灾星刘溯,硬是将他灌醉了。

陈习斟酌着,道:“也没怎么样,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逃席了。”

“逃席?”

“是的。”

“然后呢?”刘深要不耐烦了。

“然后……就……”这要怎么办,陈习头上冒出汗来,皇上到底记不记得昨夜遇见顾大人的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

“朕去没去偏殿?”刘深等不及,直接了当地问。

“呃,”陈习没想到皇上如此有自知之明,忍不住挠挠脸,“去了。”

刘深看着陈习纠结的表情,基本已经了然。

“那谁,也在?”

为什么顾大人变成“那谁”了?陈习虽然搞不明白,还是老实答道:“也在。”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气氛如此悲痛,抬头看一眼,发现榻上坐着的人已经石化了。

“皇上?”陈习吓了一跳,“您没事吧?”

说……说了!

千真万确,他昨夜竟然对顾承念说了如此丢人的话!

啊!……刘深恨不得抱着脑袋滚回被子里去,永远都不再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

不不不,不对,这不是朕的本意,朕只是喝醉了随便说说的,喜欢顾承念?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朕可是……好吧!退一万步,刘深咬咬牙,就算朕是喜欢他,也只是喜欢和他在床上而已,决非……

不行。刘深捂住脸。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好吧!再退一万步!

也许他真的喜欢上顾承念了。可是喜欢什么的,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居然告诉本人了,堂堂一国之君,他的面子往哪搁啊……

刘深忽然觉得他有个大把柄落在了顾承念手里,之前的自己,可算是进退自如,现在呢?——不对,之前好像就有把柄在他手里……怎么三番两次这么倒霉!

刘深正在内心哀声阵阵,只听外面报:“武威王求见……”

话音未落,刘溯“嘭”的一声撞开门闯了进来:“二哥!”

这会儿陈习看着皇上脸色瞬息万变,早被这诡谲的气氛弄得心惊胆战,正在内心暗暗感叹得救了,刘深却脸一黑,道:“来人,将这人拖出去,杖二十!”

刘溯刚刚站稳,听见刘深的话,脸立时垮了下来,道:“二哥你开玩笑的吧?我大清早来看你,你居然就要打我?我都这么大了,还用板子打?”

“哼,越大越没规矩,跟朕‘你’来‘我’去,堂堂王爷连敬称都不用,不教训你,你如何知道好歹!”刘深很生气,臭小子,都是你害朕丢尽了人,绝对要剥了你的皮,才能泄心头之恨!……

刘溯转转眼珠,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了,二哥必定是怕我来算昨天逃席的帐,所以先拿话压我,好让我自己害怕,是不是?”

刘深猛地瞪刘溯一眼,刘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种类似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神情,禁不住抖了一下,“二哥,你不会吧,你是来真的?”

“你说呢!”刘深冷笑,“朕还会怕你不成!去那儿坐着!等朕洗了脸穿好衣裳,再慢慢跟你计较!”

“皇兄息怒啊!”刘溯终于扛不住了,赔笑道,“小弟错了,这次来是有正事相商的,万望皇兄千万要以大局为重啊!”

“正事?大局?”刘深嗤之以鼻,“你能有几个脑子装大事?”

“我没说大话,”刘溯突然收敛了滑稽的表情,严肃地说,“真是大事。”

刘溯突然的严肃让刘深非常不习惯:“怎么了?又要完婚?这还真成了你一辈子的把柄了?”

“不是这个。”刘溯摇摇头,“二哥你快去!”

这世间很少能有什么事情让武威王刘溯严肃起来,看来真是有事。刘深便不再多说,匆匆更衣梳洗,然后摒退左右,问:“到底怎么了?”

“说来话长。”刘溯趴在桌子上,发现刘深瞪着他,赶忙又坐起来,道,“去年入秋之后,高车人又不安稳起来,时不时地越过长城来抢东西,有好几次居然还和我方守军打了起来,双方各有死伤,这些我奏折里写过,二哥还记得吗?”

“嗯,朕知道。听说最近草原上水草也不太好,牛羊长不起来,他们这才来抢掠。朕不是准你多屯兵防范了么?”

“问题就出在这之后。因为怕被别人看了,所以有些事我也没好在奏折里写。这几年因为增兵了,兵器就有了缺口,铁器的流通是咱们派人管着的,我去收,竟觉得数量有些勉强,便去黑市上买——”

“黑市?”刘深皱起眉头,“岂有此理,老三你太不懂事!哪有王家从黑市买铁的?你知道有黑市,还不快端了他们?”

“我这不是逼得没办法了吗,总不能让手下人空手去打仗吧?再说这次也多亏有黑市,可见留着他们倒也利大于弊——不过后来我发现他们的铁器打得实在不怎么样,已经渐渐替换下来了。重点不是这个,”刘溯贴近刘深,低声道,“黑市收铁我也去了几次,一打听,最近几年江淮铁价暴涨,凡是有办法的商人,都拼了命的往那边贩呢。”

“江淮……”刘深终于明白了刘溯的意思,忍不住低头沉思起来。

“市面上的铁都在偷偷往地下流,然后又从黑市到了江淮一带。”刘溯继续道,“这次我回来,感觉真是有些风吹草动了。别的人可能还觉得风言风语真假莫辨,我却知道,这都是八|九不离十。除非为了屯兵,不然再也没有买铁器的理由了,况且黑市铁器这样大宗流动,市面上却毫无影响,绝对是弦皇叔做了手脚。”刘溯认真的看着刘深,“二哥,千万要小心了。”

“小心?”刘深冷哼一声,“也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二哥有什么妙招吗?”刘溯道,“我想了很久,倒是想出来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

正要接着说,外面太监报:“越王求见。”

刘深点头道:“正好人全了,让老四也来听听。”便让他进来。

“听什么?”刘濯走进来,规规矩矩行了礼,笑道,“好像在讨论大事?”

“老四什么时候都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真是个大事,”刘溯拍拍自己身边,“来,坐我这儿。”

“三哥,”刘濯笑,“这里可不是懿安宫,皇兄还没说让我坐呢。”

“老三你也学着些,”刘深挥挥手示意刘濯可以坐了,才道,“别说老四,就是最小的湘湘,一个女孩子家,这些道理也都记得,你这做哥哥的,成天却没个规矩。”

“怎么又开始教训我了!”刘溯想拍桌子,看了一眼刘深的脸色又只好忍住,十分憋屈地道,“咱们不是在说弦皇叔的事的吗?”

“说来,”刘濯坐到刘溯身边,后者挪挪屁股给他让出一块地儿来,“咱们的老五跟我说,江淮一带很不对劲。挨着他封地的地方,不知为何驻扎了很多人马。他手下长史的意思是也派一些兵马,形成对峙之态。他觉得做得太过容易引起误会,这次回来便悄悄问我。”

刘潇在几兄弟里排行老幺,平日里嘴虽毒,心里却十分害羞,从不肯和两个大一点的哥哥交心——当然这一点,刘深和刘溯两个粗人也应该自我检讨——只和刘濯处得不错。

“那你怎么说?”

刘濯道:“我让他修了封书回去给留在那的人,立即派兵过去。这事上不应该示弱,挑衅的先可是弦皇叔。按我的想法,皇兄就别让老五回封地了,他毕竟还小,一来应对不了,二来也实在危险。”

“我也有这个意思!”刘溯一拍桌子,“让老四去协理老五那边,越国本来就安定少事,倒枉费了他那颗好用的脑袋。”

“谢三哥盛誉。”刘濯笑道。

“接下来听我说了,”刘溯肆无忌惮地脱了靴子,在短炕上蹲起来,“我的意思,二哥,还是应该让弦皇叔回京。”

“回京?”

“你想想看啊,江淮是弦皇叔老巢,自然是固若金汤。弦皇叔若是在江淮叛乱,绝对是干柴烈火,在都中,我们当头一盆冷水,绝对让他起不来。”

“三哥,”刘濯依然微笑,“你那干柴烈火用得可不太恰当。”

“恰不恰当,用着顺口才是真。”刘溯继续道,“只要保证能把弦皇叔,还有他儿子,叫什么来着?”

“刘济,”刘濯道,“咱们小时候不还与他一起读过书吗,你居然也忘了。”

“这么多族人我哪能每个都记清楚了?……总之,把他们二人困在都中,基本上江淮剩下的人也是群龙无首,到时候我和老四左右一包抄灭了余党,绝对比一五一十慢慢打来好。况且说不定他们见魁首已经栽了,自己就降了也未可知。”

“这也很冒险,”刘深道,“万一京城的事情便先搞砸了,接下来就要乱套了。”

三个人都静默下来。不论想法多么五花八门,真要大动干戈,三人心中都有些不安。这时,外面太监报:“皇上,太后那边派了人来,请皇上和几位王爷去懿安宫。”

“你们都快要走了,太后的意思大约是要多聚一聚吧。”刘深道。

“除了老五大家也都在一块儿了。”刘溯道,“二哥,咱们说的那些话你好好掂掇,我反正是一门心思听二哥的,到时候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刘深看着他的三弟难得严肃起来的脸孔,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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