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1 / 1)
这人一旦登峰,都会有共同的毛病,尤其是吃人的封建社会,对此朗台身为压根没有人礼义廉耻,三观的吸血鬼没有什么不适应,她适应的非常好。
她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妖娆妩媚的舞娘,很有兴致的抿着白水,她们的衣着暴露,丝毫不逊色唐朝的仕女们美艳风流,在开国时连着三代帝王对女性的压迫达到空前的齿寒,便是手腕都不能让男人看见,便是亲爹,亲兄弟都不行,将七岁不同席曲解成为苛刻的程度。若是被看见一节手臂甚至要直接砍掉以示忠贞。嫁人后是不能改嫁的,守着一尊牌位到死都是好的,有甚者逼迫着寡妇自尽换得冰冷的贞节牌坊。
男疾肆虐后,这些东西才被抹去。
女人们被洗脑后有些呆,在突然开阔眼界后更加残酷的压迫施加在男人的身上,混乱许久之后才慢慢平息下来。毕竟,男人还是男人,就是不知道谁倒霉得病,其能力是不少的,许多事情还是男人做的好,比如当兵种田。男疾刚开始的时候大批的男人死亡,女人们报复后发现社会有点不稳定,干活的少了,慢慢的又开始转变。
最后仿效当年武帝的模式,男女皆可为官。女权要比武帝时更鼎盛,高官需要时间与经验淬炼出来的官员,男子寿命太短,即便没有女帝的刻意压制,也很少再有男子爬到四品。
锦衣卫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与农为主的中原,胡人比较凄惨,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男人的战斗力非常强悍,男疾的肆虐险些让他们灭族。为了生存下去,大多数胡人被自己亲人卖到中原。
朗台正在欣赏的就是胡人美姬,著名的胡旋舞。
这是改革的胡旋舞,领舞的是个明艳的男子,他的周围是曲线毕露的高鼻深目的胡人美女。男人的动作大开大合,充满力量与阳刚,肌肉喷薄有力,目光锐利如鹰,集明艳,性感,阳刚,活力,阳光,侵略性于一体。便是佑薇这样过尽千帆的女人看的都移不开目光,所有女子官吏的目光如同水蛭一样贪婪的吸在他的身上,腰臀,长腿,臂膀,脸蛋细细密密的看过去。
男子在琵琶急促响起的时候露出让人无法抵抗的坏笑,将身上薄薄的衣撕裂开来,让女人的眼睛可以不那么困难的猜测男人身体的模样,而是正大光明清晰的看见。胡人男子的目光一直盯着朗台,他的笑,他的诱惑全部目的性很强的冲着主位上的朗台。他的魅力是带着桀骜,全身都散发着,征服我的挑衅。
他赤着上身,不断地向朗台明示想要与她一舞。
这些人不会是刺客,他们的舞蹈精湛,配合默契显然是精心调,教出来的男妓舞女。看得出来,今天肖堂主没有准备动手。南京有更好的主意对付朗台。
男子在原地开始脚尖点地,时而曲腿半蹲转着圈,女人们在他的带动下开始帮他数圈数,热烈的不像是官员,更像是一群色魔。
朗台在她们的起哄下终于起身走下去,男子已经转好圈做出谢幕的动作,他个子非常高,比朗台高出俩个头来。身上由于跳舞,包裹着汗水。胸膛上几滴汗水顺着他漂亮的肌肉滚落,男人勾着唇,低头看着纤瘦苍白的大周官员,没有卑微的目光没有恭敬的表情。却不想俩侧的乐师忽然动了,冰冷的刀光齐刷刷的向朗台而去。朗台的反手抽,出横刀眼睛依然看着男舞姬,最先靠近她的刺客脑袋利落的掉落在地上,血沾染在男舞姬的胸膛上,他目光晶亮的看着杀人如麻的女子。
女子靠近他的胸膛将鲜红的血舔干净,笑的神秘如深渊。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腰间有皇帝亲手手书,元纯帝的意思是,南京小政权既然敢反抗此时无需费心,借着浙江的案子全部诛杀。
元纯帝发狠,又是用无数人鲜血来洗牌。
先皇太女丢的,怎么这么是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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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为了尽快赶到,跑死了五匹汗血宝马,即便功夫高深的他也只能在榻上躺着恢复体力。
浙江的反元兵力直逼南京。
南京的兵力看着像个样子,其内由于这些世家的占地为王霸占势力战斗力根本不行。将军连马都跑不快,脑子里只有兵书上的东西,遇见残肢断臂鲜血染江山的场景,精神上无力承受。再加上另一半势力一心靠上北平新贵,家里蓄养的兵力早早就撤出来,无人能守城,无人能战。浙江的叛军俩个月的时间于南京兵临城下。他们一路是杀过来的,带着南京这些人没有的煞气,看的南京小政权俩股战战,向山东等省求救。朗台在山东毫无反应,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动,元纯帝的意思,傻子都看出来了。
元纯帝终于撕破了仁君的皮,露出帝王应该有的狰狞。
这些叛军打着救护幼主的名义,尽量不杀戮平民与百官,否则就失了天理,然而到了南京突然变得疯狂,屠杀持续七天七夜,大街小巷的惨叫绵延不绝,火光冲天照亮漆黑的夜。所谓的义军一夕之间臭名昭著。
朗台看着闫将军,笑的热情“久闻不如见面,闫将军好风采。”
闫将军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拱手道“见过郎大人。”
“将军浴血奋战,忠君爱国乃是我等楷模,还请将军上座。”
闫将军一愣,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还请大人上座,莫要折煞了鄙。”
“哎!你我乃是姻亲有何不可,姑父请上座!”
闫将军见她真心相邀,也不再推辞,坐在主位上“不知颜儿在京城可还好?我这姑父一直在浙江事务繁忙又路途遥远,她金榜题名我都无法为她庆祝。”
“许七娘子自是一切都好的,很受陛下重视,姑姑与侄女呢?”
“这一路杀过来,她们娘几个受了不小的惊吓,等明日我带她们给大人请安。”
“哪里,许颜的姑姑便是我的姑姑,姑父无需客气。”佑薇能喝,在酒桌上很是潇洒,与闫将军喝酒喝得甚是痛快。
“这一次还要仰仗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多谢大人给我机会以功抵过。”他当时得到副将的暗示,猛然发觉这次的拥护幼主一路来的这般顺利,而身为圣上的亲女,朗台却按兵不动有些奇怪,在知道叛军中有其他人是锦衣卫密探的时候才下定决心脱离,这次脱离他主要护着的是一个妾,这妾本没什么不是他最心爱的,可是她的背后有新晋状元朗,有传闻是皇帝的枕边人,所以他舍弃了自己正妻与嫡子嫡女,带着许颜的姑姑与其子女在南京作为叛军演了一场戏后投奔朗台。朗台是许颜的连襟,以往是叫做妯娌的,只女尊后就没有这般称呼了,许颜在京城住的就是朗台的家。
路途过于遥远,他并不知道许颜背叛了朗台,俩个人如今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屠杀故都这样的事有些丧心病狂,他当时很犹豫,还是他的副将劝他,谋反谋逆是大罪,若不向陛下做出足够分量的事情投诚,哪里有他的好下场,只怕还会连累了许状元。自始至终朗台都没有写信或者派人传口信让闫将军屠杀南京,而是埋在闫将军身边的钉子一步步给予的暗示。
闫将军是有真才实干的,朗台让他带着人去川蜀平叛,闫将军对朗台的真心相待非常感动,知道她喜爱刀剑,将一把蒙古刀留给朗台,这刀跟随他许久最心爱的儿子都没有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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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弧度很大的刀,朗台眸子深深浅浅也不知打再寻思什么。
“闫将军武艺非凡,又深谙用兵之道,如今他倒戈,浙江的叛军便四分五裂逃之夭夭,大人让他平川蜀,捷报也是快了吧。”约瑟在后面拥住朗台,他弯着腰也看着那镶嵌着异族宝石的刀“可是大功呢。许七娘子岂不又添了助力?闫将军的正妻与子女都死在叛军手里,这许夫人也快扶正了吧?”
“你想说什么?”
“大人,我有一计。”朗台将刀放下看着他“说说。”
朗台并不是那目光短浅的人,叛军声势浩大,任由发展元纯帝的地位会更加动摇,一个不小心满盘皆输,外族还在虎视眈眈她不希望有太多的时间耗在内耗上。闫将军既然有这个能力,先稳定了局势再说,与他同去的还有宋郎君,不管如何先让宋郎君初试牛刀,顺便跟着闫将军捞些功劳,她好扶持他上位。
脏兮兮的男人拿着那把蒙古刀找到闫将军如今唯一的女儿,并转述闫将军的话。
朗台与七娘子早就不合,有心趁乱杀他全家,叫他女儿带着年幼的儿子与母亲逃回浙江,他已经改道浙江,让他们尽快与其汇合。传完口信的男子出来后被一刀封喉,倒下去的还没有咽气的人看到的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
闫娘子看了那把父亲极为喜欢的刀便信了,带着人马携幼弟母亲逃亡浙江,被叛军乱箭射杀。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着实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