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1 / 1)
佑薇心情有些急躁。她从第一个男人的嘴里只掏出一个教会的名字,这个男人真是硬骨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心思异常的果决,死都再撬不出有用的东西。
朗台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骨头很硬的男人,他全身只用一块破布盖住关键部位,由于那里更是惨不忍睹,比之身上的鞭痕,烫痕,刀伤更让人恶心。大腿处还有白色的液体与红色的鲜血慢慢的往下流,佑薇有点尴尬的缩在旁边。这样的心志坚定的男人,光是身体上的折磨是无法让他开口的,只能用更加惨无人道的心理折磨羞辱。可是,这样的手段被朗台看见,她多少很不自在,她在朗台面前走的是豪爽路线。
“天道会。”朗台的声音有点偏中性,如今闻着这么新鲜的她喜欢的口味血液,声音不自觉地带着沙哑魅惑,这种魅惑只有是猎物就能感受并且受到影响,而这个男人抬头轻蔑的冷笑一声,再次低下头去。
“我与天道会素无交往,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我?”
“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这倒是有趣。你要知道我是官,而你原本是良民,现在你刺杀我就是犯了大罪,殃及家眷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悍不畏死,但是你要为自己的家眷想一想,等我找到他们,你说你所遭遇的一切也让他们享受一遍,如何?”
男人垂着头没有答话。
“柳乌斯,你还真是的无私呢,你为了谁要置一家老小不顾?”
“你!”男人惊骇的抬起头“你怎么。。。。。。”他惊觉不妙连忙将话咽回去,但是已经迟了。
“你果然是柳乌斯。”朗台站起来“希望你弟弟来这后你依然能嘴硬。”
“不!”柳乌斯急忙叫道“我是天道会的香主,据闻你是锦衣卫最邪恶的爪牙,对待男性官员压迫至极,主张一女多夫,夫不人的主张。我要杀你,是我自己的事,我弟弟完全不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待男性权利主张压迫吗?”朗台慵懒的神情一扫而光,回身又问道“据闻,你是据谁的闻?”
男人张了张嘴,见朗台要走连忙又道“是堂主,是肖堂主。”男人流下眼泪,他很愧疚。“肖金阳,山东济南府的堂主。”
朗台点了下头“留着。”
隔壁是另一个男人被挂在上面,琵琶骨被铁链穿过。
只是几日得时间,朗台这一行人遭受十六次的自杀性刺杀,虽不会致命,但是这种公然的挑衅足以让任何人发怒屠杀。
这些刺杀的死士,只有俩个活口。
柳乌斯的名字也是佑薇设计诈出来的,他受刑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后来的刺客并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脚下是空心的,下面的人可以清晰的听见刑讯室的声音,当时第二个人被丢在柳乌斯的隔壁并打开俩个刑讯室相连的开窗,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被烧红的铁器让柳乌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当时知道锦衣卫是有名的活阎王,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不自觉地惊呼出声,才让朗台得知第一个活口的名字。
这些男人有共同的特点,都有对女人独有的敌意与不屑,骨头特别的硬。这样的人群中居然还有朝廷命官,山东提刑按察使司副使正四品的四品大员。
如今朗台还没有到达山东的地界呢,朗台将手里的扳指转了一圈,这是谁送给她这样惊喜的开门礼?
“传令下去,不在山东停驻,直接驶往南京。传我手令山东驻军随时待命,火铳手炮手全部调集等候命令。”徐俊拿出朗台要用的手令,官印,私印,兵印伏案疾书。
打开柜门,直接换了常服。徐俊因为侧脸有些红,他虽然没有看但是奈何耳朵太好使。
“佑薇,你留在船上,见机行事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我在船上,知道吗?”
“是,大人。”
徐俊将手令呈给朗台看,朗台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你点几个身手最好的,与我下船我们去山东济南,会会这位肖堂主。”
“大人,济南看起来就是天道会重要的据点之一,您只带着几个人只怕是不妥。”
“是呀,大人,这天道会主张的是。。。若是这样下去传回京都只怕对您不利。”
“嗯?”朗台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佑薇,佑薇本能的看了眼徐俊才低声道“大人,您没看出来吗?这些天道会的成员都是男子呀。他们聚在一起刺杀您的用的是什么名义?”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天道会男子主权,三纲五常,才是承天地道之意。这话,如果是当今的女帝倒也没什么,保个全杀了暴力镇压。偏偏是男帝,而办这件事的又是男帝与前夫的女儿,主张男权的天道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刺杀的女官员,又是在男帝登基不足一月的时候。南京小政权在太宗时就有消息取缔,那个时候太宗完全有能力办成这件事,可惜男疾来的过于突然,深受女戒,女则教育的公主苍茫间接受帝王教育,皇亲国戚官宦得女儿都是按照木头培养的,裹着恶臭的三寸金莲,措手不及的男人们焦头烂额的撤换那些教育,纷纷教授为官御人呈上之道,着实混乱了许久。
如今,三寸金莲的主张似乎要有抬头的迹象。这对于男帝当然是有力的,即便朗台办成了南京小政权的差事,对于天道会这件事,只怕会在帝王的心里有很深的的刻画。
所以,对于朗台来说,着急的不是小政权,而是对天道会的处理。这意味着,她将来在皇帝行心中的定位,天家从来无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