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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 纯洁的一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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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承抹好头油,打上领结,穿上黑色洋服,他对着镜子确认无误,转身扶着半圆形楼梯扶手,一路小跑下楼去。

客厅里来了十多个校友,男宾多穿西装皮鞋,女宾有人穿蕾丝洋装,有人穿丝缎袄裙。人人彬彬有礼,在捧着香槟的佣人殷勤招待下,各自围成小圈聊天。

喻承作为东道主,上前一一问候。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他回头,见他的青梅竹马林幼蓉挽着一个青年朝他招手。

喻承连忙应付完眼前的话题抽身。

林幼蓉笑眯眯向他介绍:“这是我英文老师傅先生的公子,和我同班,叫傅心;傅兄,他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靳浩轩。”

傅心眉清目秀站得笔挺,西装衬衫优雅大方。这时候人们见面已不时兴打躬作揖,年轻人也不想学商界大老板们见面脱帽握手的习性,两人朝对方微微鞠一躬。

喻承笑逐颜开打招呼:“听说傅兄是北平人,还加入了新月社?”

傅心挑起眉,笑道:“浩轩喜欢新诗?我今天就带来了一首,社长徐志摩的新作。”

喻承搓手,迫不及待帮他清场,男女宾纷纷落座在客厅沙发上。林幼蓉自告奋勇要为傅心钢琴伴奏,喻承拿了杯酒,靠着墙洗耳恭听。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傅心手里捏着纸片,但显然早就把内容背熟了,他朝喻承转过视线,眼中带笑,“……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喻承玻璃杯口停在嘴边,失神。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林幼蓉投入演奏《春之歌》,钢琴叮叮咚咚,与傅心朗诵的音色、词句如锦瑟和鸣。喻承盯着傅心的身姿,感受到心底悄悄绽放又消散的大片樱花瓣,飞舞在薄蓝清透的天空。

四座掌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上前就拖着傅心离开众人。

之后整场诗友聚会,喻承都缠着傅心。两人谈天说地,但无论什么话题,他们都特别投缘。

喻承问:“傅兄举家迁到上海来,今后都不走了吗?”

傅心沉吟片刻,笑道:“是这么打算,但乱世流亡人,谁都没几天安生日子。对了,听说你明年要和林幼蓉出国?”

喻承踌躇满志:“嗯,我们都想学习西洋建筑。去年云南大地震,死伤过万,中国的老宅子跟不上时代了。傅兄愿不愿一道去?”

傅心一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要留下,在这里等一个人。”

喻承耳边听到“咣”地一声——是他的心莫名其妙碎了。紧接着听到越来越响的汽笛音,他睁开眼,原来聒噪的是手机闹铃,六点半。

好像又是一个梦的续集。喻承笑了笑,“新月社”,感觉好像死亡金属乐团的名字哦!哈哈……梦里的帅哥越来越fashion,我呢,脑子越来越坏了!

天色全黑,房间里冻得像冰窖,喻承缩在被子里给自己打气,一分钟后翻身下床。

新一天开始。

时间翻进新年一月,由于下个月初就要春节放假,团队新谈合作需要接待的事都暂缓下来,喻承只剩成堆的文案要写。

一月既清闲又忙乱。

因为传说中的绩效每季度打一次,一月要做的则是年度绩效评估。这个月的绩效分,影响到年终奖。拿offer时看到的十六薪,多出来四个月的薪水,如果绩效是7分,就妥妥拿到;7.5分,多拿一倍;如果是年度6.5,那这个月等到的就是一把断头刀。

喻承接触的其他部门,每个人表面轻松,实际上都如履薄冰。比如法务部负责盖章的小姑娘,每次对他的文案盖章,恨不得拿把尺子先画几条辅助线再盖。

喻承安慰她:“何必呢,政府部门的合作章都不讲究,竖着盖、倒着盖的都有。”

女孩儿苦笑,撇嘴摇头:“上个星期,就因为盖章盖歪了一点点,我差点被杀头!”

她的比喻,让喻承跟着不安起来。因为一月底也是他入职三个月的节点。试用期满,陈骁炜是续用他还是让他走人,就在这个月。马佳丽发给他一份自我评定报告,要求他打印出来手写自评。他围绕“九阴真经”精心举案例,以证明自己达到8分标准,洋洋洒洒把三页白纸填满。陈骁炜拿到手后,看得忍俊不禁,马佳丽则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能拿几分。

相反,团队其他人似乎没这么紧张。这个月连陈骁炜也变得和饶海珍一样松散,他虽然不迟到,却常常早退,或者干脆休假不来。

就算在公司,大家也不太聊工作,聊房聊车聊小孩儿。公司四月要搬家,老人们纷纷抛售股票,在公司新址边上买房。饶海珍见天泡在寻宝上,买各种灯具、窗帘、房间配饰等;陈骁炜说为了老婆上班方便,他花三百万把房子买在了城西。虽然新家离公司新址远,但他近期有入手奥迪A4的打算。

喻承的人生跟他们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人家买房买车就跟去菜场买菜似的,他,根本想都没法儿想。

不过房和车其实也没啥好想的,房子就睡觉的一地儿,人人不缺;车嘛,路上堵的还不嫌多吗?再高档,也就博路人多看两眼,然后又怎样?

喻承用阿Q精神充实自己,乐滋滋盼来了他的生日。

一大早,大象笑嘻嘻说:“今晚给你安排了大惊喜哟!”

喻承雀跃:“我要四大天王同台献演!”

大象:“四大天王算什么,我给你九大天女同台散花!”

大象说到做到,晚上八点,他加完班一手勾着喻承脖子,一手打电话喊人,接着小双、Candy及其男朋友,小卓及其男朋友,还有什么大妈二妈、三姐三姐夫齐刷刷驾到,十一个骚包gay钻进KTV包厢里。

喻承曾经不混圈,现在圈子来包围他,他如圈外人般好奇围观。

刚开始点歌儿的时候,除了首首是女星的歌显得比较妖孽外,人人举止还在假装正常。半个小时后,一箱啤酒下肚,场子就控制不住了。

Candy冲上屏幕旁边的小表演台,捞着立式麦克风,身子扭成一条蛇,尖声喊了一句:“今天我们阿承生日,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的女生之夜!”

大家齐声喊:“耶——”

“女生之夜”嘞!喻承乐死,也端不住了。

接下去的时间,伴随一首接一首或多情或嗨爆棚的歌儿,包厢里连三个1都卸下高冷的伪装,兴高采烈扭腰抖胯,往空中甩腰带甩衬衫。大象跑了趟洗手间,回来直接甩了条热气腾腾的秋裤到喻承肩上。

大象:“拦得鸟难受,帮我放你包里!”

喻承:“……”

包厢门有一条三寸宽的玻璃窗口,喻承不想发疯被外面巡视的服务生看到正面,就背过身对着沙发上方的屏幕嚎。最近综艺节目里有几首台语歌很红,《舞女》、《车站》和《伤心酒店》。大象怂恿喻承,说和他唱《伤心酒店》,让喻承唱女声。

喻承也不推脱,闭眼哽咽:“……暗淡酒店内,悲伤虾狼栽(谁人知),痛苦吞腹内咦~唉唉唉~~~”

大象忽然没跟上趟,喻承对着麦克风说:“死象!你唱啊!……一杯搁再来,你若有了解,甭问阮对叼位来——”

他发现大家好像都静了,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沙发上的人,拖着尾音一一指过,跟着就指到了包房的门。

“哎~……”喻承的声音自动淡出,门口,服务生手推车上推着一个蛋糕,面部肌肉绷得就像要断裂,服务生身后静静站着的,就是谷天骄。

谷天骄:“……”

喻承一窘,一脸正经对着麦说:“嗨,就等你了。”

四周静坐的“姐妹们”同时在胸口发出憋气的爆炸声,喻承恨不得以手为铲,把包厢墙壁飞砖抛瓦刨出一个洞,消失。

他哪儿知道他的男神会来?回头看到憋笑的大象,喻承秒懂了大象接完一个电话就拱他唱这首倒灶歌的原因。

真想把他阉了!

在持续的窘迫和绝望中,喻承假装没事儿切了蛋糕,服务生走了,全是自己人,但人人啃着蛋糕,眼睛里全是看好戏的光芒。他快要羞死了,一句话不说,往黑的角落里躲。

谁知谷天骄吞完蛋糕就跑去点歌,拿起麦声音跑调分叉,飙出一句:“死了~都要爱~~~”

众人惊恐一秒,四面喷出奶油沫,笑完后,全民抢麦加入大嘶吼。

喻承的尴尬跑完了,谷天骄刚到时众人的矜持不适也消失不见,群魔乱舞再回到场上。谷天骄太上道,一个直男跟一群小gay搭得很和谐,连Candy、小卓和三姐都不管自家男人,大喇喇向他示好。

有一阵,大象低声跟喻承说:“妈蛋,幸亏老高要顾店儿,不然老子危机感很重啊!”

三姐夫也作势埋怨大象:“你找来这么一个招蜂引蝶的竞争对手是什么意思?”

喻承颇有点夫贵妻荣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人家抛妻弃女来跑趴,只是卖他个面子。他可以感激涕零,不能忘了自己位置。

十一点,买的时段结束,众人意犹未尽哄闹要到君顾续摊。

喻承照顾谷天骄,想让他先回。就在这时,谷天骄接了个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谷天骄笑眯眯“喂”了一声后,就没能再插话,KTV大堂里,一群人静默,眼看他面部表情微妙,淡淡说了句:“也好,那就各自静一静。”

喻承和身边人面面相觑,秒懂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是“静一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静完了,一切可以恢复如旧。

情侣夫妻之间都再正常不过。

谷天骄被挂了电话,他面不改色把手机放兜里,笑道:“刚才说要去哪儿?君顾?哥可以载四个人。”

喻承劝道:“哥,回吧!你开车不能喝酒,去了无聊,再说还有婷婷等……”

谷天骄笑:“婷婷在奶奶家,喝酒请代驾嘛,走走走!一年一天你的生日,咱们继续疯!”

一群人狐疑半秒,立马配合再嚷起来,由谷天骄的蒙迪欧带头,跟随两辆出租车,车队浩浩浩荡荡奔到西湖边。

由于明天是工作日,君顾还是和上次一样,冷冷清清。杀进这一票十几个人,顿时热了。老高穿了件快要拖到地上的翻领黑皮衣,肩章上布满闪亮亮的银钉,气场像个坟墓里爬出的夜王。

老高:“弟弟,你生日啊!哥给你炒场子,等着啊!”

他说着就让DJ换了音乐,不惜重金猛开空调,招呼酒吧里一个叫“无泪”的dancer随音乐扯掉上衣,一身肌肉绞上小舞池中间的钢管,还用LED屏打出红字:“如果他要吻你,建议他由下往上。”

现场再次失控,原来好奇观望的人们一秒进入状态,纷纷呼朋引伴,不到一会儿,场子竟然满了。

老高雇的工作人员不是猛攻就是美受,轮番到喻承这桌敬酒。骚情的几个,贴上来找喻承和谷天骄交杯。

喻承偷偷看男神,生怕谷天骄身为直人,不适应这种连他都hold不住的环境。不料谷天骄是真开心,微笑虽然内敛,却并不是句号,也不是冷空调,恰到好处煽动向他明送秋波的人更愿意以身助兴。

十二点以后,君顾里已是人人飙汗热舞的状况。喻承照顾谷天骄的感受,半步没离过座,见时间太晚,低声问他要不要先走。谷天骄笑着说,汪清发话让他晚上别回去。

喻承讪笑道:“床头相杀床尾爱,别太‘静’了,女生受不了那个。”

谷天骄过了一会儿才说:“有些问题不能妥协,这会儿回去也怕吵到她……你愿意收留哥不?就一晚上,明天白天我再找她谈。”

喻承一窘。身为gay,和周围男人的关系很微妙。很多直人以为,同性恋看到同性就会爱,只要同性勾勾手指就愿意把自己摊平,万种猜想都以啪啪作为结局。但他们忘了,同性恋也是人,难道异性恋看到异性就要爱就要做吗?gay可以和gay做朋友,也可以有直男直女的兄弟和闺蜜。谷天骄要在他那儿借宿,其实也很平常。

虽然他是真哈谷天骄……但他转念一想,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他纠结了一下,就说:“好呀!”

两点酒吧打烊,谷天骄找了个代驾,载着喻承、大象和收工的老高,直奔滨江。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闹钟响,喻承伸手往床头抓手机,感受到身边有人。他浑身一抖,抬眼就看到男神躺在他左边。

谷天骄很自然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揿掉。

晨光中,二人对视,喻承发现自己枕在谷天骄胳膊上。他呆了一秒,立刻被烫了似的弹起,不料被谷天骄一把扯回来,给他盖上被子。

谷天骄:“今天坐哥的车,外面冷,可以再眯会儿。”

喻承满脸通红,努力回忆,昨晚什么都没做吧?……反正第一,他没印象,好像喝飘了回来也没顾扭捏害臊,洗好就睡了;第二,飘归飘,好像没喝断片儿,没断片儿,凭记忆来说,的确什么都没做……呼……那就好了。

谷天骄闭着眼睛,呼吸缓慢有力,像是回笼觉又睡过去了。喻承偷偷伸手往下摸,呃,帐篷顶太高,不过内裤是穿着的。

忽然听到谷天骄失笑:“你这儿白天看着挺好,半夜隔音这么差……隔壁摇床,楼上摇床,不知道上次婷婷有没有听到。”

喻承心想,你来,隔壁才只是摇床而已,也不知道为了“静音”,老高有没有被大象给捂死。他认真回答:“楼上喜欢凌晨摇,有时候是大清早。婷婷那天,楼上二位估计过节去了,没在,你放心吧。”

谷天骄转过头望着他,笑问:“说到婷婷,你给她到底讲了些什么故事?她奶奶说,回去之后第二天,但凡吃饭,就一定要先让她奶奶在锅里划个叉,米饭切得像蛋糕,一块一块盛;爷爷看书看报打瞌睡,她拿起玩具,不管什么,专挑尖的扎爷爷大腿。”

喻承:“断齑画粥和悬梁刺股……”

谷天骄哭笑不得,说:“幸好你没跟她讲‘孟母三迁’,不然我得提前搬家了。”

喻承噗地一声:“但我有讲‘凿壁偷光’。”

谷天骄:“……”

两人躺床上一起笑,忽然谷天骄回过笑眼看他,喻承失神呆住。窗帘缝漏进的光亮很弱,恰好把谷天骄眼中的光柔化,五官散发的摄魂气场让他心脏暴跳。

两人屏气凝神相互凝视,好久都没有动,就像时间都停止了。

怎……怎么能跟喜欢、又不能碰的人,贴这么近……老子昨晚答应他借宿,我是脑残吗?都贴这么近了,还盖着棉被纯聊天,说出去谁信?早知道喝断片儿该多好,有一段记忆消失,自己也有个暗搓搓的念想……

喻承脑中各种观点的吵闹声一片,每条各自为阵流窜过的想法,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是:我就是个脑残。

残就残吧!但他莫名其妙硬得快炸了。现在这样不敢起身,一不留神被发现就完蛋,谷天骄绝对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他小口吸气,可如果再这样下去,他非憋死了不可。

谷天骄终于转过头去,问道:“滨江到市区,早高峰什么时候?”

喻承松了一下:“错过七点就是永远。”

忽然听到隔壁大象猛然起床,噼里啪啦冲向洗手间的声音,谷天骄哦了一声,说:“忘记大象八点开工,起了起了!”

两人跳起身,三两下套好衣服。兵荒马乱中谁也没顾谁,五分钟后,七点整,谷天骄的车载着喻承和大象,开出小区大门。

生活继续。

天越来越冷,但喻承常常回想起这个早上,一个人走路也会笑起来,全身暖和得冒烟儿。

一月底,陈骁炜把团队的人一个个单独叫进办公室,做年度总结谈话。

轮到喻承时,陈骁炜笑眯眯跟他说:“喻承,你的表现超出我的期望值。如果是老员工,我会给你7.5分。可惜你刚刚做满试用期,HR认为试用期就打7.5分为时尚早,我只能争取把你的年终奖发满。明年继续加油!”

喻承真是既喜亦悲。他不就耽误了马佳丽一次走捷径升官发财的机会嘛,为什么她就是阴魂不散?何况以饶海珍透露的实情而言,陈骁炜绝对不可能用那位高管老婆,不是他,总之也会有其他人成马佳丽的路障啊!

死盯着他,有意思嘛?

他对陈骁炜感恩戴德谢半天,退出门找普军豪抽烟。问普军豪,年终奖“发满”是什么意思。

普军豪说:“十六薪,多出来的四个月是正常年终奖。但要按照上岗时间折算,不足半年算半年,超过半年算一年。”

喻承算了一下,三千三发两个月,就是六千六,加上本月的两千六,有九千二?!

他眼睛亮花花盯着普军豪:“矮马呀,发财了发财了!”

前几天他爸打电话来,催他订机票,他还愁得要死。现在好了,机票三千,交掉下个季度的房租两千四,还卡一千五,他回去还能给奶奶和外婆一人发个一千块的小红包!

他笑得像傻了一样回工位,撞见饶海珍从陈骁炜办公室里出来。

饶海珍穿着那条曾让他帮挑颜色的毛呢连衣裙,裙摆果然卡在某处。她看到喻承,就笑得花枝乱颤,说:“小承,牛逼!”

喻承:“啥牛逼啊姐?”

饶海珍:“领导批评我了,让我多向你学习!小承你真棒、真优秀!”

喻承打哈哈,心想,这位姐,到底是菩萨还是影后?就算你是真为我高兴,可没有人被批了还能笑这么甜吧?

不过也许是我境界低呢?

他把饶海珍勉强归到菩萨那一边,向她确认年终奖,按他的情况是不是发半年。

饶海珍亲热笑道:“你做梦!我们公司规定得更细,你十一月二号入职,不满三个月只能按一个季度算!而且啊,还要预扣20%个税预缴款!”

喻承:“啊?”

饶海珍:“哈哈哈,小承你想太多,你以为公司养那么大一个财务部,是吃素的呀!”

喻承一愣,按一个季度折算,那他就只多发了一个月,除去20%预扣税和每月必徼的五险一金后,还剩五千二,交掉房租两千四,还卡一千五……好嘛,这下单程机票都买不了了,外婆奶奶的小红包……明年再会!

伤神间,收到杨雨全公司群发的拜年邮件。

邮件内容激动人心,大意是说:我们公司集聚了无数中国梦,实现着无数中国梦。今年干得不错,财务部会在今天就把年终奖全部发到位。你们回家拜见父母,带着父母去血拼,去哈皮。除夕夜当天,请让我们对月举碗,一同吞饺子,吞汤圆儿,心满意足过个年。

下午四点,同团队的人手机短信前前后后响起,每个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发钱了。

喻承偷偷摸摸点开短信,果不其然,饶海珍说对了,多一分都没发给他。

喻承看着那个数字心伤,妈的,干脆别回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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