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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柒拾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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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自那日起,已经很久未曾来晚蔷园了。外头开始盛传流苏终于失宠。流苏心里却知道,他大约是被自己当日那番狠话伤得重了,不是不愿来,而是不敢来。

虽然她“失宠”了,可是衣食住行方面,却丝毫没有怠慢下来。她心里知道,宣墨还是在照拂着她的。

她已经不喝酒了,也开始规律进食。那日她虽醉了,宣墨那如雷贯耳的怒斥却还是听进去了,他说:你顶着这张脸怎么去见苏柒然!怎么去见,怎么去见,真的不如不见。

唐络也来了,这次宣墨倒没有下令任何人不得入晚蔷园,康皇后一死,妃嫔们终于有所忌惮,谁也不再傻乎乎的往枪口上撞。再则流苏绝食那段时日,唐络也巴心巴肺的讲了很多好话。流苏知道,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让宣墨伤心;再往深了讲,也不想让自己死去,她一死,宣墨心里就更加不会有唐络了。但是不管唐络的心思如何,流苏心里还是存着感激的,所以让她日日来晚蔷园做伴。

唐络这次带了一副绣品进来,两人寒暄以后,唐络就往窗前坐了,手上开始忙活。

流苏好奇的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百子被。”

“你绣这个作甚?”

“送给宣墨的,后日是他生辰。”

流苏呆住了,难怪最近出园子去逛时,总见到宫女太监们忙忙碌碌的,原来是他的生辰将近。

唐络抬起眼看她,那眼神像是在说:“不会吧,你和他生活了这么久,连他生辰也不知道?”

流苏摸了摸鼻子,她确实不知。以前在宣府时,流苏没嫁过去之前,宣老夫人是会记着替儿子祝寿的,宣老夫人死去后,流苏过的顺风顺水,也就没有在这上面花心思,宣墨也不提,她自然不知道了。

她问:“那后日会有宴席罢?”

“自然,届时后宫姐妹和大臣都会去祝贺——你去吗?难道他没通知你?”

流苏摇摇头,宣墨确实没有告诉她,估计他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后,他们连平淡相处都做不到了,所以也索性不通知她,通知了她也不会去。

其实流苏知道,那夜发生的事情,她也要负一定责任,何况宣墨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的如此失态,那双微红的眼睛总在她脑里徘徊。事后她又说了那么重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宣墨肯定不好受。既然是他生辰,那她也送件寿礼罢,算是宽慰宽慰他。

想到这里,她说:“我不去宴席。不过我有样礼物要送他,届时你替我转交了罢。”

唐络疑惑的看着流苏,后者笑的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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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看着底下的莺歌燕舞甚为头疼,当上皇帝的附赠物品便是自己的一切都被打听的清清楚楚,他还未开口,礼部却早已开始筹办寿宴。

他百无聊赖,随手拨弄着一边的寿礼,不外乎是些奇珍异宝,高雅一些的,就送不可多得的茶叶或者珍奇的砚台,俗一些的,就是些金器玛瑙了。妃嫔们的寿礼,无非都是些亲手绣的荷包香囊手绢,或者如此刻底下坐的那一位他叫不出名字的嫔妃,献首曲子。

唐络对身边的丫鬟耳语了几句,小丫鬟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了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上来,小丫鬟带着太监走到高受良面前说了些什么,高受良往唐络这边看了一眼,见唐络微微点头,便接过了小太监的托盘,轻轻放到宣墨面前。

宣墨甚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那托盘里是一个盅,估计也是饮品什么的。他问:“这是什么?”

“是一位娘娘献给圣上的寿礼。”

宣墨皱眉,又是哪一个不安分的,想出这么一个法子企图得到他的注意?

高受良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皇上一尝便知。”

宣墨在掀开盖子的那一瞬间,手指颤抖。那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蛋羹,可是宣墨的眼神却像是盯着绝世珍宝一般,他心里默默祈祷:会是她么?舀了一勺放入口里时,全身竟然紧绷的像是喝什么□□。

而后,他严肃的脸色轻缓下来,放松下来,眼里甚至带着笑意。

高受良也笑意盈盈:“皇上,是凌姑娘亲自下厨做的,凌姑娘说,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纵是有皇上也不稀罕,只能做了这个权当寿礼。虽然是十分不值钱,但是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宣墨连连点头:“朕,甚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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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不知道一般宫中的宴席要为时多久,但是当她看到略带醉意的宣墨脚步虚浮的跨进门时,还是骇了一跳。这宴席才进行了多久啊,他这个寿星就抛下一堆妃嫔大臣跑过来了?

宣墨摇摇晃晃的走到流苏面前,莲喜连忙要过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他蹲下身子与流苏齐平,傻乎乎的笑,问:“流苏,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算是吧。

宣墨一把搂住流苏的腰,整个人就往她身上蹭,流苏正要一把推开,却在听到他的喃喃以后僵住了。

“流苏,流苏,你不知道,我日日想你想的快疯了,却日日不敢见你……”

“……”早知道这碗蛋羹会引出他如此诡异的行为举止,她就不应该做。

宣墨还是傻笑,小心翼翼的从贴身的中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什么物件,就往流苏头上插:“流苏,流苏。这支簪子,你不要的簪子,我再送给你。你不能不要它了……”

流苏被他笨拙的动作扯的头皮生疼,气又气不得,只能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戴着的。”正是那支碧玉簪,流苏自被带回宫后就扔在角落不管的,不慎把一个角跌碎了。却不知道几时被宣墨拿去,现在包了镶银,修复的很精致。

宣墨脸上一层红潮,估计喝高了。流苏唤来了高受良,命他把宣墨带回宫好生伺候。看着夜色里宣墨扶着高受良脚步不稳的走了,流苏苦笑一声: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她这蛋羹一送不要紧,要紧的是送出了宣墨又恢复了以前雷打不动的日日报到。两人都绝口不提那夜的事情,都是粉饰太平的高手。

不过两个当事人揭过这事不提,不代表事情就真的没发生。所以当两个月后的某日,流苏正在看书,突地感到一阵恶心时,她知道,报应来了。

她遏制不住的干呕了几声,宣墨连忙扔下棋局过来,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午膳不干净?”

流苏看了他一眼,淡淡说:“没什么,可能看书看多了头晕恶心罢。你别担心。”

宣墨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看书会看的吐么?她看的可是经书哪。他不搭理流苏,转头让高受良去叫太医。

流苏紧张的握起拳头,怎么办?会不会真的有了?她要怎么面对,怎么处理?想瞒是瞒不过去了,那么宣墨又会如何看待?

思绪千回百转间,一把年纪的杜太医气喘吁吁的来了,凝神把脉,而后朝宣墨做了一个揖,宣墨很紧张,他是紧张流苏又被人下毒;流苏也很紧张,却是紧张自己腹中是不是真的有了小生命。两双眼睛都凌厉的瞪着杜太医。杜太医抹了一把汗,说道:“恭喜皇……少爷,凌姑娘没有大碍,乃是怀孕一个半月有余了。”

流苏紧握的拳倏地松开,心里竟是一片茫然,半点情绪也无。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这个孩子来的如此不合时宜,她要怎么面对,她要以怎样的心情来迎接这个小生命?

相比起流苏的茫然,宣墨却在颇为费解的弄懂了杜太医的意思以后,欣喜的满屋子乱转。一会儿想冲过去抱住流苏,又担心动了她的胎气收回手,一会儿又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流苏的肚子,行为举止极其幼稚。

杜太医也很开心,这次这个,总应该是龙裔了罢。他研磨开方:“老臣这就开几副安胎药,如今母亲和孩子都很健康,无甚大碍。”

宣墨的心如今还在狂跳,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几乎冲昏了头,只想抱着流苏和他们的孩子生生世世不放手,他握着流苏的手,笑容满溢:“流苏,流苏,你听到了没?我们的孩子!你有我们的孩子了!”

流苏看着眼前这张欢欣异常的笑颜,勉强勾了一下唇角,鼓足勇气,终于说出口:“宣墨,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宣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此刻看来分外讽刺,他沉下脸,突然又漫开来一个悲伤的浅笑:“你还是不原谅我,你不原谅我,所以你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呵,我怎么会这么傻,我怎么会以为我们回到了从前……”

流苏别开眼睛不去看他:“宣墨,你不要这样。清儿才刚刚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现在这个孩子,我,我接受不了……”

宣墨有些激动:“流苏,也许这个孩子是清儿回来找我们了呢,你把他当做清儿好不好?流苏,算我求你了……”

流苏沉默,不做回应。

宣墨慢慢站起来,嗤笑了一声:“就因为他是我宣墨的孩子,所以你才不要罢。凌流苏,你记住,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他的骨血有你的一半,他也是你的孩子!”

半晌,又隐忍着丢下一句:“无论你要不要,我都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的,你好自为之。”然后掉头就走,他害怕再去看流苏的眼睛,他克制不住的又对她说了狠话,说了伤害她的话。他不想,他不想这样的。

可是流苏,你怎么能不要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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