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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眸当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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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城的夜晚很冷很冷。虽然只是初秋,瑟瑟的风却丝毫没有柔情,扑扑地吹向站在XY大学校园昏暗路灯下的优儿,吹得她脸蛋通红。原本就不再清秀美丽的面庞此刻显得更加的可笑,红彤彤的双颧犹如

马戏团小丑脸上的那两团红。

“你是因为我变丑了才对我没有了感觉的吧?都说女大十八变呀,我不幸是长丑了,能有什么办法啊。”优儿的声音很小,大概只有面前一米外的那个男人能听得见。风依旧在吹,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飘散开来了,而那男人,或者说是男生微微皱了下眉,不知道是没明白优儿的问话还是也被冷风凉着了。

“你嫌弃我难看?”她又问了一遍。

“不是。”他不慌不忙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爱我?”林优儿很激动,她努力把音量往高处提,但却只是徒然,疲倦的声带迫使音量变得比之前的还要小了。“李盛杰,你敢发誓从来都没喜欢过我?一点点也没有过?”嘶哑的嗓音伴随着她的情绪起伏不定,上下波动着。

很想听听盛杰是怎么回答自己的,但或许林优儿心里早已经有了那个答案。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揣测着他不安定的眼神所释放的信息。他的眼神牵动着她敏感的交感神经,心跳加速了,“砰砰砰”地小鹿乱撞。紧张不是出于对男人的喜爱,相反地,她担心李盛杰根本没有爱过自己。

“额。”男人犹豫万分,木讷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校门外。

外面的车辆络绎不绝,四处乱扫的探照灯把漆黑的柏油马路映照得亮堂亮堂。“嘀嘀”,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紧挨着非机动车道停下了,还没等完全停稳,后座的门是似乎迫不及待了,自动打开了。活蹦乱跳的红男绿女们接二连三跨出到车门外。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最后走了出来,他绅士一般带上了车把手。“谢谢啊,不用找零了。”从皮夹克的口袋掏出黑色皮夹,一张红的,他轻巧地将其塞入到前面的哥的手里。

先下车的那两个女孩子已经走到马路的中间了,她们手挽着手,在斑马线上迈着猫一般的步子,向着对过径直走去。颀长的身条,在咖啡色的蕾丝小洋装里左右摇晃,露出的细细手腕上金灿灿的镯子闪闪发亮。沿着背部的曲线朝下望去,后翘的臀被今年流行的蛇纹A字裙紧紧包裹着,及膝的深灰长筒皮靴更是锦上添花了,把她们的长腿塑造得动感十足,交错着前进的脚步迈开了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XY大学的街对面零星分布着的是灯红酒绿的吧厅,趁着店员开门的那间歇,走在最前方的小伙子灵敏地奔窜进了店里。待所有人都走进去后,店员合上门,独自下了台阶,走到玻璃窗边,拿出好几个喷雾剂,对着橱窗上下摆动起胳膊来。不一会儿工夫,五彩缤纷的“MerryChristmas”欢庆字样跃然玻璃窗前,甚是好看。

李盛杰虽然看不到那帮人的正脸,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却可隐约体会到他们的心境——愉悦。在这个不平常的夜,圣诞之夜,恍乎之间,时间好像是穿回去了一年前。

那时自己,如约而至,就是这家“乱世佳人”吧厅门外,他见到了同在M城读三年级的XX大学的林优儿。“嘿,李盛杰。你在等谁呢?”一个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的女生跃然眼前了。站在雪地里,洁白得像只活泼的小兔子。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朝那男生眨了下眼。

“等你呀。”戴着黑框眼镜依旧一脸书生相的盛杰抿嘴一笑,“林优儿,好久不见了。”在她望向他的时候,他也立马认出了她来。老家L城的同班同学,林优儿。

“咱两是约定的下午五点见面吗?”盛杰抬起左手,看看腕上的手表。银色表盘上的长针都已近偏离数字12整整半圈了。

“是呀,没错,我定的时间和地点。五点,你们学校东门马路正对面。呵呵。”林优儿灿烂地微笑,弯弯的眼眉和上扬的嘴角犹如两人身后从地平线上悄悄攀起的娥眉月。

“算了。看来你还是恶习不改,喜欢迟到啊。”李盛杰有些不爽,优儿的微笑似乎没有起到任何有利的作用,丝毫弥补不了他在守时这方面对她偏见。“哎,也难怪,初三那一年你上学迟到的次数应该不下这个数吧。”他展开双手,十根指头挺挺地矗立着。

“喂,数学课代表,我说你也太逊色了吧,计算都不过关的呀。本人明明就没有迟到过这么多次。”她把他的一只手扳倒下去。还附加哼吱了一声,不服气地挑了挑眉,嘀咕道,“小心眼,没风度。”

“好吧。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说吧,怎么让我饶了你?”李盛杰放下另一只手,揣到运动裤口袋里。

伴随着他的动作,心细的林优儿突然发现了老同学的变化。很多年没见,她觉得他高了;没有沉甸甸的书包,盛杰微微佝偻的身体挺拔了;青葱岁月里柔和光滑的脸部线条也被拉直了许多,棱角分明的下巴透着成熟男子的味道。还有那些没被完全刮干净的胡须,参差不齐,优儿看了看,觉得很意思。然而,这些小变化在她眼里并不算什么,因为每个逐渐成熟的大男孩身上都会有类似的改变。

她呢,事实上好奇的是他的裤子。休闲宽松的运动裤!

“不可能的呀。”优儿左思右想,“李盛杰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穿的。他是彻彻底底的‘学习家’,酷爱做题,连下课都不会离开课桌半步。况且对体育是厌恶至极。曾经的体委佟标开过玩笑说,‘倘若某天在操场上看见了李盛杰的身影,那必定是他灵魂出窍了,想在离开人世前恶补一下永远无法拿上台面的科目。’”

“嘻嘻。”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林优儿。”盛杰挥挥手,打断了她的沉思,“你发什么呆呢?”

“我。”优儿木楞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看见你,让我回想起以前的老同学们了。”她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盛杰低沉了声音。

此刻,林优儿的目光依旧逗留在他的运动裤上,搞得李盛杰都不好意思了。他沿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于是拍了拍裤子。

“李盛杰。”她也喊出了他的名字,以此打破尴尬。

“嗯?”

“你还记得在初中的时候,崔合是怎么惩罚迟到的同学吗?”林优儿的表情有些一本正经。

“记得。”

“哦?说说看。”

“老崔他会直接把迟到的拉到最后一排去,连续罚站一整天。”李盛杰也正儿八经起来了,说“他这招果真厉害,你没发现吗,后来就没几个人敢迟到了啊。”

“恩。”优儿认真地点点头。“他这么做对的,全然是为了我们好。想想看,初三冲刺高考的那阵子学习多么紧张啊,不端正态度努力读书怎么能竞争过别的班级呐。”

“呵呵,怎么,你终于认识到自己迟到是不对了?”李盛杰故意表示出同情,暗地里却偷着乐,他心想,“傻丫头自掘坟墓,自己把话题拉到‘迟到’上面,往枪眼子上撞啊。”

“是的。迟到了五次,现在看来,在班里,算是多的了。”优儿愧疚地回答。

“当然。”李盛杰一脸的少年老成的神色,“咳、咳”,他攒拳到嘴边咳嗽了两声,目色严肃地瞅着优儿,“看来,今天我也不得不代表崔主任,惩罚你的第六次迟到了。”

“啊!?”林优儿发出一声慌张的惊叹。

她皱起弯弯的眉头,嘟哝樱桃小嘴,像极了初二那年夏天被梅老师硬拉到黑板前写数学题的样子。“不是吧?!”

“额,身为班长,不能以身作则,以后该如何让其他同学信服呢?”李盛杰像模像样地模仿起六年前班主任崔合的口吻,“这次呢,就不罚你站了。但为了给其他同学们一个警告,也可以说是重新树立你班长的榜样形象吧,今晚,请客李盛杰同学吃顿饭。不过,下不为例啊。”

“呵呵呵呵。”听到盛杰所言所语,优儿捧腹大笑起来。没想到,初中总刻板着个方块脸的数学课代表,现在竟变得如此幽默风趣。

“好吧。我请你。”她爽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两先去喝杯咖啡,之后我再带你到我们学校那边吃好吃的。怎么样?”

“恩,就这样吧,由你做主。”李盛杰收敛了些,低调地回答道。

立刻,两人肩并肩地离开了吧厅门口,奔着左手边不远处的一家名为“TheSpotCafé。”的咖啡店走去了。地上不厚不浅的雪被他们的旅游鞋踩得吱吱作响。

虽说李盛杰是长高了,但在海拔170的优儿身边,已然没有一点优势。略微高出那么一点点的个头根本算不了什么。若是把两人分开了来看,优儿似乎是比盛杰高的。这就是女孩子的优势,显高啊。而男孩子们呢?也只有是冲到178以上才能称得上是“还可以”的水平吧。

想想看也是,在初中的时候,林优儿就苗儿一样地向上窜了,按照坐在她后面一排的崔思思的话来说,她简直就是一天一个身高。

有段时间,作为班长的优儿成绩掉的很厉害,班主任不得不把她调到李盛杰旁边的位子上去,好让一直排名全班第一的他帮助一下。可恨的是优儿总是气人。

一堂课数学课的开始,梅老师喊上课,她喊了起立,同学们全都嗖得站起来了,李盛杰老头子似的慢悠悠地支起了身子。他不好意思啊,旁边的林优儿都比他高出半个头了,可是自己就是不见长。林优儿骄傲地故意侧脸俯视右边的“矮子”。左边的另一个同桌是佟标,他逗趣说,“盛杰啊,咋办吧,还不及女生高了。”在作为男性,自尊心被攻击了的时候,李盛杰白了他们一眼,“呵,她穿高跟鞋的!”

快速地,伴着老师的一声“请坐,同学们。”他哐地屁股挨上板凳了。俯身在课桌边,拿出黑色中性笔,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的。林优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跟,只是高出了那么短短的一截呀,却被说成是高跟鞋了!在成人的世界里,那东西的根部应该是细长尖锐的,针尖一般呢。豆蔻年华的少女们上学大部分穿的都是平滑的坡底啊。她也是一样的呀。林优儿心里堵得发慌了,“明明从入夏到目前为止我脚上都是穿着坡跟鞋的,哪里来的高跟鞋?真是小心眼,禁不起说的!”她忿忿地想到,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万一被李盛杰听见,对她使用冷暴力就后果惨重了。林优儿最害怕的就是那一招了。

不知不觉中,到了聚点咖啡店门口。盛杰很绅士地拉开了玻璃门,随后自己站在了一边。优儿淑女地点头示意,整理了下羽绒服后的帽子,迈着小碎步进去了。

“您好,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站在吧台前的服务员友好礼貌地冲着他们微笑。

“给我一杯中杯的摩卡,不加糖。”林优儿很快要了自己常喝的那种花式咖啡。

她瞅了瞅李盛杰,那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黑板看。于是,自己也瞄了一眼那黑板,不一会儿,她惊奇地发现所有的咖啡价格还是和节前的一样。“今天聚点咖啡店会举办什么特别的活动乘机敛财吗?居然没有调高饮品的价格呢!”优儿有些困惑地想到,但随后还是很自然地笑着说道,“点吧,随便点。”

“我也不知道要喝什么,之前都是不喝咖啡的。所以,你帮我选吧。”盛杰绕过了她的身边,悠然地走到最中间的双人座位旁,交叉着胳膊,坐下了。

“那好吧,小姐,再来一杯美式拿铁。”林优儿脱下了背包,旋开最上层的金属纽扣后,把手伸进了包里。抬起大腿,用膝盖支撑着背包底部,她坑下头在包底“捞”了好久,终于是拿到了钱包出来。浅紫色的椭圆形皮夹上角镶嵌着蝴蝶结图案的水钻。

自从踏入大学校门后,每次出门吃饭,都是男生结账;若是约会了死党闺蜜之类的同性,林优儿必然会事先在口袋里放上足够的人民币,以备AA制所需。

“一共多少钱?”她抬头询问服务员小姐。

“五十八。”

“给。不用找了。”付完帐后,优儿过去了盛杰那边。拉开外套长长的链锁,她慢条斯理地蹭下了羽绒服。把衣服搭在椅背后,正对着李盛杰坐到木椅上。“还可以吧?这里。”她问道。

“恩,挺不错的,蛮有特色的咖啡店。”他环顾着四周,看见每一面墙上都挂着抽象派的油画。于是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朝着其中的一幅走去。从远处看还是一团蓬松白雾的图像,渐渐随着距离的缩短变了样,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李盛杰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个侧躺着的少妇的裸体。

聚点咖啡店的天花板上在刚开张的时候安装了两盏大型水晶吊灯。其中的一盏就悬在那副油画的上方,发出刺眼的光。按道理说,生理结构正常的瞳孔在光线的照射下会变小,就像猫咪到了中午眼睛会眯成一条线。而李盛杰的却是例外,他看着画中的尤物,扩大了的双瞳熠熠生辉。

“喂,李盛杰,你给我过来!”在桌旁等待许久的林优儿终于是忍不住怒火,发飙了。

“哦。马上!”

转了一圈回来后,李盛杰乖乖地坐下了。

出于之前早就看过这幅画的缘故,优儿的话都变了味,满是讽刺。“看不出来呀,我们李数学代表也懂得品味艺术呢。”

“呵呵,没有,随便看看的。”

“入迷了吧?”

“还好。”他回答得十分轻松。

“你的咖啡都凉掉了,还不赶紧喝!”

“哦,好的。”盛杰端起了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怎么样,好喝吗?”优儿关切地问。

“不错。”双手拿起桌上的纸巾,他用力地擦了擦嘴。

杯子里深咖色的液体见了底。

“什么叫做‘不错’?”优儿昂起了尖尖的下巴,“你应该说非常好喝。”她霸道得洋洋得意,翘起二郎腿来。

“好吧,非常好喝。”李盛杰应答的有点冷。

夜色渐渐深了,他们打破了原先的计划,没有过去XX大学那边吃夜宵,换做简单点了两盘隔壁的兰州拉面馆的盖浇饭。吃完后,又接着叙旧。

这家咖啡店的优点在于没有打烊的点,24小时营业。等于说是为过往的路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休憩地。只要点上一小杯咖啡,你就能一直坐到第二天太阳东升,和麦当劳的性质差不多。当然了,一般情况下不会太多人窝在这里一整夜的。毕竟不是坐落在火车站附近的店,闲杂人等都爱里面你拥我挤。

林优儿和李盛杰,一对多年不见的老同桌,坐在店里,伴着淡淡的夜灯,促膝长谈了。他们分享着彼此高中时期恋爱的事情:优儿告诉盛杰,自己那时很淘气,硬生生地把爱慕者推到游泳池子里去了;盛杰说整个高中他都在念书,唯一交往过的女孩也因为这个原因在高二的下半学期和他分手了。

说着说着,他们又谈到了初中,那三年是他们少年岁月的交集。许久没被提起的名字突然那般亲切了,谈笑风生下,优儿在脑海把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与划过耳际的姓名重组。不禁发现,原来以为已经忘记的“旧人”离她很近很近,近到仿佛昨天还凑到一块儿玩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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