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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阳比陈昕动作快，抓着陈昕手指挤出血，手边没有创可贴，下意识就舔了上去。

陈昕猛抽回手，“于正阳！”

于正阳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赶紧放手，并且后退一步：“对不起。”

“你用不着跟我说对不去，是我有病！”案板上剩下半个土豆，陈昕一刀劈成两块，他已经没什么信心能控制住自己了。

“干嘛呀？”于正阳把刀从陈昕手里抽走，是本能的对危险的预判。

“不干嘛，饭我不想做了。”陈昕扯下围裙扔到一边，想绕过于正阳离开厨房。

于正阳却手一抬把人拦住，“做不做无所谓，但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厨房能有多大地方，于正阳要是有心不让陈昕过去，他也确实过不去。

“我真的有病，所以你多我远点儿行不行？”陈昕用的是近乎乞求的语气。

于正阳哪儿听的了这个，一把把人拽过来按住：“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病！”

陈昕这回任由于正阳搂着他，甚至一只手勾住了于正阳脖子。“我得了喜欢男人的病。”这句话声音极小，但近在咫尺的时于正阳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只不过不等于正阳有反应，陈昕手已经按在于正阳后脑勺上，狠狠亲了一口：“我喜欢你！”

于正阳一把推开陈昕，摸了摸自己嘴唇，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厌恶，却满满都是震惊。

陈昕蹭了一下嘴唇冲于正阳笑，那笑容比哭还悲伤。

“出去。”于正阳指着门外，他的意思是让陈昕暂时不要出现在自己视线内，自己需要点时间让脑子重新运转起来。

“对不起。”陈昕把视线从于正阳身上收回来，他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离开厨房，而是应该彻底在于正阳面前消失。

把自己东西收了收，陈昕走了。

听到门响的时候于正阳从冲了出去，但只是用力捶了一下门，没追出去。

陈昕走了之后，于正阳一直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烟缸里满满都是烟蒂。

陈昕喜欢他，这就什么都解释的通了，可如果当年的不告而别就是因为这喜欢，那这些年陈昕心里得多苦？于正阳不敢深想，不然觉得自己根本喘不上气。

……

陈昕回到自己住处，扔下东西直接滑坐在地板上，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一下子说出来，竟然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反正都完了，就彻底死心吧。

……

于正阳手里的烟盒空了，他抬手挥散眼前厚重的烟雾，给夏冉打了个电话，约一会儿见个面。

接着通知安一诺晚上的聚会不能到场。

……

陈昕手机一直响，来电显示安一诺的名字，他没接，想来肯定是于正阳告诉他晚上聚会取消了。接了自己能解释吗？

……

于正阳出现在一家小酒馆，夏冉已经在等他了。

“说吧，出什么事儿了，没事儿你从不会主动约我。”夏冉问得直接。

“你和韩竞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于正阳的问题也直接，差点儿让夏冉一口啤酒喷在他脸上。

“你受什么刺激了？要八卦也不该现在才八吧？”

“我就是想问问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怎么样的。”于正阳身边能供他参考的只有夏冉。

夏冉多敏感呀，马上就想到了：“你跟陈昕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实话说我觉得你对陈昕可绝不仅仅是兄弟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于正阳并没否认夏冉的话，他知道自己在意陈昕，现在也能肯定自己喜欢陈昕，只是这喜欢到底能不能跟陈昕那份喜欢对等，是他不能确定的。

夏冉难得用特别严肃的表情看着于正阳：“如果你不清楚就别招惹陈昕，这条路不一定有好结果，但迈出那步就回不了头了。”

“你跟韩竞算好结果吗？”

“你老揪着我们俩干嘛？圈子不同，你们压力比我们大。”夏冉说的是实话，虽然都是喜欢同性，但两边没有可比性。

“你们两个如果压力小，为什么找上我？”于正阳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只能步步紧逼的问下去，好像别人承认了痛苦，自己就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