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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阳没回答，直接拽起陈昕胳膊往会所里头走。

“哎等一下，这里不能进！”陈昕赶紧给于正阳指了指门口那块让他们止步的大牌子，这么大字不应该看不见啊。

“这是我的店。”于正阳冷冷的扔下一句，不是他看不见，是压根儿不用看。

“啊？哦……”陈昕心里苦笑，原来是他的店啊。

两个人站在会所大门里陷入了沉默，外面路过的行人不时投过好奇的目光。

陈昕觉得挺尴尬的，先开了口：“那什么，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这是你的地盘儿没人能说你什么，可我一大老爷们儿进这女人消遣的场所，万一让谁看见说我……”

“闭嘴！”于正阳打断陈昕的口气挺凶的，但他心里却觉得亲切，陈昕这么多年话唠的毛病倒是一点儿没改。

陈昕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于正阳率先往会所深处走去，他的办公室在那儿，陈昕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总比自己傻站在门口给人家当吉祥物强。

一路过来看着会所里的装饰和布置，陈昕在进了于正阳的办公室之后终于是没憋住问了一句：“你们这个所谓的女士会所是不是就跟日本的牛郎店是一个意思？”

于正阳有些意外陈昕在意的是这个，但还是据实以告：“我们这里不提供性服务。”

“咳咳！”陈昕让自己唾沫呛了一下，本来他正偷偷观察于正阳这办公室呢，完全没防备这冒出这么一句，“你——就不能稍微拐点儿弯儿吗？”

“事实而已。”于正阳语气依旧冷淡。

陈昕被他的态度拉回到现实，小声嘀咕：“事实也分怎么说吧？”嘀咕完看了看于正阳：“倒是你，没变呀，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没变？”于正阳突然眯起眼逼向陈昕：“你怎么知道我没变？你凭什么断定我没变？就因为我话少？”

陈昕往后退了两步，他知道眼下的于正阳自己惹不起，可还是本能的点了头。

这一下，点着了于正阳，他一把把陈昕按在墙上，咬着牙问：“你让我去跟谁说话？”

陈昕本来是躲着于正阳的视线的，听见这么问，转过脸迎上于正阳满是怒火的眼神：“于正阳，你恨我吗？”

于正阳仿佛一愣，没有立刻回答，但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恨！”

陈昕闭了闭眼，意料中的回答，但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能在自己心上插个窟窿。

“那就赶紧然我走吧，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视线里。”

“想都别想！”于正阳一只手撑在陈昕脸侧，“辞了你现在的工作，来做我的司机。”

虽然是恶狠狠的话，但因为就在耳边，所以陈昕最本能的反应竟然是耳根一阵发烫。他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回过神，无法相信的看着于正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这么个要求，莫名生出一丝期待：“为什么？”

“因为你欠我的。”于正阳一字一顿的回。

陈昕神色一暗，在心里狠狠的嘲笑自己，竟然还敢有期待？

“我需要时间办手续。”没有拒绝，陈昕知道，自己确实欠于正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