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长眼的小偷(1 / 1)
薛红红并没有和他家二叔一起去太原,至于原因。
恩,只能说天下第一的剑客果然使得一手的好剑,这剑术教训自家的不听话的小辈果然是一刺一个准,满身的伤就没有一处是伤到要害的。
苦逼的薛红红在自己老爹手里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也让自家固执的老爹充分肯定了自家闺女能去江湖上锻炼锻炼。
硬生生挺过天下第一剑客虽说几位放水的三招,薛红红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到底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还是在家休养了几天。
并且冷着一张脸坚决地拒绝了与一直碎碎念“红红啊,你不要乱动,二叔给你敷药,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红红啊,要吃什么?二叔让下人去买。”的二叔一同出门,一个人踏上了去太原的大道。
薛红红虽然是第一次出门,但她也知道出门要万事小心,薛家庄在各地都有些店铺,她不需要带上大额银票,腿上绑了一把匕首,袖子里有防蒙汗药的小药瓶,银子分了几处放,碎银子放在自己的小包里,带上她的剑,背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她骑着一头青驴就出门了。
薛红红并不喜欢马,马的性子冲,速度快,若是遇到什么,骑术不好的薛红红只会是忙着稳下马,根本没有时间应付,相对于马而言,她更喜欢慢慢悠悠,性子好些的驴,再说了就凭现在八岁的小豆芽身材,就算再像个男童,她也骑不了马,不得不说,现在她的身高也是个悲剧。
薛家庄位于江南,去太原自然要北上,薛红红出门查看路线时就打算路经后世的帝都,如今的北京城看看,毕竟□□人民对于帝都总是有点向往的。
她本来担心自己会受不了赶路的风尘劳累,但是一路过去,除了有些疲惫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相反,当她身上有些酸疼时,丹田里都会涌上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使全身酸疼的肌肉放松下来。
她的小毛驴也相当给力,慢慢悠悠地就将人带到了北京城里,刚找好客栈,正在等小二哥带她去房间好好洗一洗澡,稍微休整一下自己的薛红红就拔了一次剑。
薛红红的剑很快,没有使出任何招式,也没有任何停顿地架在一个少年的脖子上。
她的手很稳,她的目光就像她的剑一样锐利而坚硬,让人丝毫都不怀疑若是那个小偷再惹她不快,她的剑会刺下去。
少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量虽还未拔高相对于一般这个岁数的孩子他的身高算是正常的,薛红红却仍是能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得不说,薛红红的身量真的同一般男孩子差不多,与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相比也只比他低了一个头。
如果青春发育期过了,她会不会有一米七几,在这个男人身高直追后世岛国矮矬子的年代,身材高挑的妹子一点都不星湖好不,以后的施传宗会不会站在她身边小鸟依人。
额,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那少年是一个小偷,一个将手伸进她的包袱里的陌生人自然是一个小偷,哪怕他衣着不俗,身上的功力也不下于她。
那少年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剑依旧笑着说,“丫头,你还是把剑移开些万一手抖,我们俩都会不舒服。”
他的剑眉微微上挑,眸如寒星,五官棱角极深,但给人的感觉却没有一点尖锐与冷峻,他看着你时,好像春天在你的眼前万花缤纷,你是被他视如珍宝的爱人。
他的笑显然是一般女人都不会拒绝的笑容,这一点他或许在无数女人身上试验过。
只是他不知道他现在用这样一个笑容对着一个只有八岁的女孩散发他的雄性荷尔蒙有多么奇怪。
客栈的看客们都要笑了好不好。
“把你的手拿开。”薛红红不管自己内心对自己身高如何歇斯底里,仍是十分淡定将手上的件向前移了一寸,微微靠近少年的脖子。
“丫头,别别。”说着向前微微上前一步,从没杀过人,这次也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小偷的薛红红,下意识将剑移开,少年却身形骤退几步,脱离了少女的剑,他的手也从薛红红的包袱里拿了出来,手里正是一壶薛红红自己酿的梨花白。
这酒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佳酿,只薛红红闲暇时酿出来给自己酒量一般的二叔喝的,她用她仅知道后世蒸馏技术蒸了几次,因为酒液精纯的原因,入口极柔顺绵长爽口,只是这酒度数略高,后劲大极易醉人。
“好酒,”只闻了一次,少年就不免赞道。
薛红红恼羞成怒,连日来的赶路虽然因为内力的原因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疲惫,但是连日来精神紧绷,却让她想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偏偏遇上这个不开眼的小偷,怎么不会让某个少女炸毛。
一剑一剑刺向少年,薛红红的剑虽然不是薛衣人手把手教的,却与薛衣人一样奉行一个快字,她的天赋又是极好,习剑更是认真。
只是少年的身手也是不赖,少年的手里仍然举着那瓶酒,身影移动,险之又险地躲过薛红红刺过来的每一剑。
不得不说,少年的轻功极好,功力亦不下于她,江湖经验更是明显比她这个刚到江湖的菜鸟不知
高多少,与之相斗没有什么意思。
随着一剑一剑地刺出薛红红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进入一个玄妙的世界,她的心神仿佛随着每一剑的刺出随之如利剑出鞘。
这一刻剑就是她,她就是剑。
她的剑势越发凛冽,任何的躲闪与花俏在她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少年好像也意识到这一点,渐渐有些吃力起来,侧身躲避不及,被少女在手臂上开了一个口子,正是他偷酒的那只手。
“好剑,倒是我对不起姑娘了。”少年微微一笑,十分真诚地道歉,并将手中的酒递到薛红红面前。
薛红红将手里的剑收回了剑鞘,并没有接过酒壶,她的心已彻底平静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她的剑也因她的心一同沉寂。
与少年的一战让她的剑变得更加精纯,武学这东西果然需要不断地历练,她或许可以考虑一路找些人挑战过去。
至于这酒就送给那个偷吧,当做。。恩。。医药费吧。
再者,这少年确实是让人生不出恶感。
她瞪了少年一眼,拎起自己包袱,冲一旁看呆了的小二道。
“带我去我的房间。”
冷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感情,小二哥一个激灵,他可没忘记这个小姑奶奶刚刚手中的剑是有多吓人,忙好不迭在前面带路。
少年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冲那已经走到楼梯尽头的女孩道。
“丫头,谢谢你的酒,我交你这个朋友了,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薛红红嘴角一抽,显然对眼前这个掉节操的少年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