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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许向长空倾碧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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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闻言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低头恭声应道:“是,师尊。”

紫胤神情肃冷,眸中却一派的淡然平静,“你一世潜心剑道,有何体悟?”

陵越一怔,心知师尊定不会平白无故问出这句话来,其中必有深意,便认真思量了片刻,方才答道:“二十岁前,只知手中执剑,便可无所畏惧,好强争胜,反是刚极易折;四十岁前,始知天下之至刚者必不拘于物,重剑无锋,亦可攻坚,而武学一道天外有天,从无止境;四十岁后,知修行在心不在武,手中有剑,不若心中有众生,习剑非为通玄入妙,却是为了入世济民。凡此一生,虽未能明证大道,自觉尘缘已满。”

他这一番话虽说的简洁,看似波澜不惊,听起来却是铿锵有力,自有历尽尘寰后沉稳练达的力量。绕是紫胤性情清冷,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得徒如此,为师亦别无所求。”紫胤语气少有的温和。

陵越心头猛地一震,霍然抬眼看向紫胤,双膝一屈直挺挺跪倒在了地上,道:“徒儿愧不敢当!”身为首徒,他素来被紫胤寄予厚望,比之屠苏,紫胤对他从来都是格外严厉,陵越深知恩师良苦用心,但此刻听见这样一句话,仍不免心潮澎湃,连眼眶也瞬间通红。喉头发涩,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深深拜伏于地。

紫胤将琼华故地取得的那柄剑托于掌中,只见剑身薄而长直,色泽清蓝,制式与天墉弟子惯用的霄河剑并无二致。区别在于材质十分稀罕,凛冽剔透,似是用雪魄冰魂铸就而成,剑气收放之间灿若白虹贯日。分明是一柄稀世之宝剑。

“剑法一道,为师再没有什么可教你的。此剑名为袖白雪,是为师当年亲手所铸,如今已无用处,你拿去吧。”紫胤道。

紫胤真人铸剑之术当世无出其右者,能得他赠剑实为殊荣,陵越心头感动难言,恭恭敬敬双手接过,随后站起身来信手一挽,这柄袖白雪竟与他十分相称,仿佛量身打造一般。

“至于屠苏,焚寂不宜再用……”紫胤沉吟道。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抱拳道:“师尊不必费心,师兄有剑馈赠于我。”说着便取出那柄赤红长剑,平平捧在掌心,“只是尚未取名。”

紫胤随意扫了几眼,轻轻一哂道:“用的是五色灵石,只可惜铸剑功夫稀松平常,不值一观。”

陵越面颊微微发热,低低应了声“是”,自屠苏手中把剑接过,抚过剑身上嶙峋冷峭的纹路,温声对屠苏说道:“其实此剑早有名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剑名 ‘拂苍云’。”

“拂苍云……”屠苏轻轻重复了一遍,点头道,“多谢师兄。”

紫胤施展太极法阵,加固东皇钟上的法印,颇费了些功夫。事毕后,起身朝两个徒弟吩咐道:“为师法力有限,只可将其稳固一时,须当另谋良策,东皇钟乃上古神器之一,务必要看护妥当。”

“山脉中妖气太重,不可久留,先出去罢。”

孰料刚回到秘道入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些诡异的响动,似是山脉深处有什么正在挣扎欲出。脚步才一顿,外间却又响起好一阵喧哗之声,云天河守在剑塔内,满面担忧之色,一见紫胤便匆匆迎了上来。陵越和屠苏对视一眼,已知定有不妥。

“发生何事?”紫胤长眉一挑,沉声问道。

“外面打起来了。”云天河摸摸后脑,眼神指向门外,“我也说不清楚,你们快出去看看吧。”

陵越面色一沉,“什么!”紫胤已当先向外走去,几人便相继出了剑塔。

进去前,方是白日当空漫天晴云,而此时未到入夜时辰,外头却是阴沉一片,只见天上布满了浓厚的云霾,灰鸦鸦不见天日。不远处,天墉城青色山门绽出万丈金光,原来是门上有太极三清法阵加持,外人虽触动了结界,一时半刻却也闯不进来。

天墉弟子们手握长剑,步履匆匆奔下冗长的石阶,聚到山门下抵御外敌。玉虚掌门令下,青铜警钟沉沉敲响,长明青灯从最高处的祭坛开始,一层层次第点燃,将黯沉天色辉亮。

剑塔所在之处地势较高,整个天墉城都可尽收眼底,因而一眼便可望见山门外妖气攒动,似一团团紫黑色浓雾,蒸腾滚涌,不时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将天墉城重重包围。而更令人瞠目的是,极北的苍穹之上隐有红光闪现,妖异冶艳如红莲火,定睛瞧去,天光越来越黑,那几点红光却逐渐明亮起来,分明遥遥相连成一条伏卧的长龙。

百里屠苏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道:“这不正是前日在山下观星所见。”

“没错。”陵越沉声道,面色颇为凝重,“眼下看来,这绝非天降异象,而是一个威力强大的上古阵法。天墉城虽受妖邪窥伺,然而城中遍布结界,等闲绝难靠近,今日妖物倾巢而出,定与此阵法有关。”

屠苏于此事亦略有知晓,此时心头一动,却在电光石火间想到一个名字。“难道是郁璘所为?然而四神器中,天蛇杖和东皇钟他并未得手——”

“所以阵法未成气候。”陵越道,“虽则如此,亦可削弱三清结界,颠覆阴阳分晓。”

紫胤真人颔首道:“陵越所言不差,是诛仙之阵,洪荒以来三界中第一杀阵。”几人闻听此言俱是心头一凛,未及疑问,紫胤转向云天河问道:“天河,可曾见到玄霄师叔?”

云天河“咦”了一声,面露惊讶之色,应道:“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爹和大哥回来过?不过没说上几句话,看到那个什么阵法,他们就往北峰方向去了。大哥还说,呃……”

紫胤神色从容,丝毫不觉意外,淡声道:“让我同去。要阻止诛仙阵成灭天之势,唯有七星伏魔阵。”

“是啊,大哥就是这么说的。紫英,我和你一起去吧。”云天河笑了笑。

紫胤并未多说什么,只回身简略吩咐道:“屠苏,将天蛇杖拿来,你随陵越留在天墉城,帮助掌门肃清妖物。”陵越屠苏一齐抱拳应了声“是”,便见雪亮剑光一闪,紫胤和天河已消失在黑夜中。

御剑掠过万里长空,瞬息间便来到昆仑北峰观星台上,此刻诛仙阵已彻底吞噬了日月,天地间昏暝无光,峰顶却漫开一片璀璨金芒,正是七星伏魔阵法。玄霄负手临风而立,白衣红发飞扬,眉心一抹赤痕灼亮似火,脚下所踩便是阵眼,亦是天下龙脉汇集之地。云天青盘膝而坐,在一旁替他掠阵。

紫胤收起剑势,二人翩然落于阵中,云天河径直奔到天青身边,紫胤却向着玄霄持剑一礼,道:“多谢师叔出手相助。”

“吾之行事全随心意,与你无关。”玄霄冷冷一哼,头也不回地道。

紫胤仰头望着遥远天际的红光,长风猎猎拂过,白袍广袖鼓荡不息。“是替天下苍生言谢。”紫胤道。玄霄不以为然,闭目未发一语。

危亡之际无暇闲叙,云天青指点天河在一旁相协掠阵。紫胤将天蛇杖放于身前,端坐于阵眼一端,双手结印,以空明太虚剑意催动阵决,指端涌出浩然清气,澎湃万状,与羲和玄炎正面相接。仙魔二气交汇,刹那间光华大盛,直贯九天,上古神器亦有所感应,身下好一阵地动山摇。

绵延数千里的昆仑山脉中,潜伏沉睡的龙脉亦在此刻苏醒,冲破山体,扬首曳尾,巨吼之声响彻行云,刹那间一片电闪雷鸣,挥洒出万道金光。

天墉城中,三清道尊现出法相真身,石像震动,清罡正气浩浩荡荡弥漫开来,于半空赫然结成一个无边无垠的太极法印,将整个天墉城护在其中。

陵越望着北方遥相对峙的仙、魔二阵,沉声道:“虽可抵抗一时,但如此下去,若无良策,诸天星宿迟早都会被拖入诛仙阵内,尤以紫微宫最甚。而那恰是云顶天宫所在之处,后果恐不堪设想。”

百里屠苏神色亦颇为凝重,点头道:“郁璘大费周章,便是为了对付伏羲。”

此中来龙去脉屠苏已尽数告知陵越,郁璘为一己私怨,掠夺神器,强行设下诛戮之阵,虽是向天界报复,却不惜搅乱三界清浊之格局,陷天下万民于水火。而自鸿蒙开初至今,经过漫长的时光流逝,上古众神的神力正在衰竭,即便女娲伏羲也未能幸免,否则天界断不会任此局面失控而毫无动作。只是一旦天界失势,以蚩尤为首的魔域必有所动,到那时,最无辜的便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了。

陵越思忖片刻,道:“诛仙阵既成,其他几件神器郁璘定已得手。再者焚寂剑亦在他手中,更是如虎添翼。”

谈及焚寂,屠苏忽而忆起一事,便道:“当年在幽都,女娲大神曾有提起,伏羲因忌惮神兵威力,将安邑全村杀尽,幸存下来的龙渊部族为报屠村之仇,创造逆天力量,这才铸成了七把凶剑。而这每一把凶剑的灵力都可克制伏羲,焚寂虽已失剑灵,威力仍不容小觑。”

陵越闻言叹了口气,放眼望去,极北的天穹上黑云翻卷流动,形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漩涡,漫天星子都像被无形的气劲拖拽着,一点点朝漩涡中央倾塌。天墉城山门上,太极法印抵不住妖气侵蚀,已逐渐变得黯淡起来。

“这场浩劫能否幸免,成败便在此一日。”陵越沉声开口,铿锵若金石。

临天阁外,玉虚掌门施展传信之术,请求各玄门道派前来昆仑,共襄除魔之举。信帖送出后,白发长髯的老者将拂尘信手一挥,快步走下石阶。陵越迎上前去,朗声道:“掌门,请吩咐弟子将山门打开。”

有年轻弟子听见这句话,迟疑道:“这……外面妖气太重,结界尚可抵御一时……”

“无妨。”陵越摇头,语气平淡却极为笃定。屠苏亦朝玉虚真人微微颔首。

玉虚真人气沉丹田,声遍天墉城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道:“众弟子戒备,这便将山门打开,除魔降妖,守卫苍生正道。”

“是,掌门!”天墉弟子纷纷拱手,齐声应道。

陵越牵住屠苏的手,轻轻一握便即放开,并无多余的话,四目交接之际已然心意相通。陵越的脸掩在斗笠下,仿佛笑了笑,低声道:“屠苏,自己小心。”屠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也是。”

话音刚落,一抹绯色薄雾在夜色中款款飘下,现出女子红裙窈窕的身影,手中一双长剑光华清冽,明艳如落霞。

“红玉?”得逢故人,百里屠苏实感意外,不由将眉头一挑。

红玉低身盈盈一福,含笑道:“主人遣我前来,助两位公子一臂之力。”屠苏持剑抱拳,道了一声“有劳”,红玉又转向陵越,眸光流转,顾盼之间似可洞悉世情。

“陵越公子,久见了。”

不久前虽也见过一面,但那时陵越尚未恢复前世记忆,不知红玉话中深意,此时再见,自然平添许多感慨。陵越亦郑重抱拳,坦然道:“听屠苏说,这些年红玉姑娘一直对他照料有加,陵越代师弟谢过姑娘盛情。”屠苏在一旁听了,不知何故,只觉两颊悄然发热。

三人简单说了几句,便听见轰隆声响,天墉城苍青色石门向两侧沉沉开启,门外妖物正蠢蠢欲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玉虚掌门和众长老立于人群最前,他们身后,数百弟子齐诵咒诀,结成灵虚三才剑阵。

一红一蓝剑光骤闪,陵越口中清喝,翻掌亮出袖白雪,百里屠苏则握紧了拂苍云,足下轻轻一点,身姿舒展,若鹰击长空鹤点晴云,两人并肩跃下山崖,落入法阵之中。

那一瞬,山风掀起陵越斗笠上的黑纱,露出半张俊朗面容,某位小弟子匆匆一瞥,忽而心头一震愣在原地,只觉他的模样说不出地熟稔。身边同门见他突然间站住不动,伸手拉了他一把,问道:“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没什么,那位少侠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小道士挠了挠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便收敛心神,随师兄弟们一同举剑应战。

这场激战持续了数个时辰仍未止息。是时,乾坤暗淡无光,乌云翻卷如怒,整个昆仑山仿佛沉沦于漫漫长夜中,充耳只闻兵刃交击之声和惨烈呼号之声,风里有浓重的血腥气味。

这暗夜里唯一的光亮,便是无所不在的太极法印,清气赫然,遍布天墉城每一个角落。紫衣白衫的道士们手握三尺青锋,铮然剑啸穿云裂石,剑光挥洒有如雪浪,斩破无边阴霾,守护着脚下一方净土。

陵越旋身疾转,足下生风,袖白雪在他手中挽出一片白影。也顾不得掩饰剑法路数,扬手便是一招空明剑,将身周妖魅恶灵尽数斩于剑下。

倏然间大地剧烈震荡,山坡上无数碎石滚落如雨,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极沉闷的低吼,像是有什么正在挣扎着想要苏醒。陵越眸光一凛,心头突地闪过一念,想到郁璘使尽手段谋划多年,今日凭借这诛仙阵,驱策天下妖邪入侵昆仑,恐怕还另有后招。

便是这么一分神间,身后法障现出破绽,一抹青黑色妖气勾起森森利爪,狠狠扑向陵越。不料还未近身,赤红长剑撕开黑暗破空而来,只听得裂帛声响,剑锋已贯入妖物体内,青年持剑临风,卓然而立,正是百里屠苏。然而他虽替陵越挡下了这一击,仓促间却未及自保,右臂被妖风划破,顿时鲜血直流,染透了半幅衣袖。

“当心!”陵越见状手臂一伸,将屠苏轻巧地揽到自己怀中,带着他旋身疾转,同时挥剑平削,激起层层叠叠的白雪清光。

退至玄台一角,陵越便即运起疗伤法术替屠苏止了血,因方才消耗了不少真力,犹自气息未定。“抱歉,我一时疏忽,累你为我受伤。”屠苏摇摇头,示意并无大碍。

“你先留在此处调息片刻,以防妖气渗入心脉。”陵越叮嘱了这一句,转身便欲离开。

“稍等!”百里屠苏扬声道,轻轻拉住陵越的手,神色颇为凝重,“师兄,郁璘迟迟不曾现身,我总觉不妥……”

陵越回过头看他,无声叹了口气,道:“我方才也正想到此事,只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话音未落,脚下忽而传来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刹那间九天雷动,照彻云霄,电光交织成一张金色的帘幕,陡然映亮了半壁山峰。陵越神色骤变,沉声道:“不好!”屠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悬崖上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狂风中长发飞扬,衣袍翻卷,若非有这一道雷火照明,整个人便似已溶进无边黑夜里去。

“是郁璘!他想做什么?”百里屠苏猛地站起身来,冷声道,长剑一挽便要冲上前去。

陵越伸手将他拦下,道:“不忙,东皇钟有结界加持,即便他有心夺取,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妄动真气,让我来。”

屠苏眼神一紧,情急之下用力扣住陵越手臂,“不行!郁璘有神器在手,实力已今非昔比,不可单独与他交手,至少让我同去!”

陵越看着他,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笑意,眸光清凛明冽,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之色。“听话,屠苏。”陵越低声道。恰好这时红玉将双剑一收,如一朵茜云般轻飘飘落到近旁,陵越朝着她一拱手,道:“劳烦红玉替我照顾师弟。”

“公子放心。”红玉莞尔一笑。屠苏自知功力受限,便也不再强求,当下盘膝坐在地砖上,聚敛心神闭目调息。

陵越足踏长剑,如箭离弦,疾射而出,悬崖上那个身影始终一动不动。然而还未接近,又是好一阵地动,整座昆仑山脉都仿佛晃了一晃,陵越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山崖上,郁璘睁开眼,缓缓转身向他看来。

“收手吧。”陵越随手将斗笠掷于地上,厉声喝道,“逆天行事,必遭果报!”

郁璘哈哈一笑,一侧脸颊和手背上浮现出乌青色的坚硬鳞甲,十指皆化作利爪,模样极为诡异。“果报?吾行至今日,还怕果报?你们等着看吧,今日过后,太子长琴受过的苦楚,吾要让天界那帮神仙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陵越从容不迫,淡然笑道:“恐不见得。自古邪不胜正,有祸乱苍生者,到头来绝无善报,此为天道。再则,若我所料不差,阁下的真身被封印已久,目下虽可勉强催动灭天之阵,却无法操纵自如,更遑论与天庭众神为敌。”

郁璘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不试上一试,怎知不成?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依我看,力强者尊,众生臣服,这才是天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陵越淡淡一哂。

“可是太子长琴又做过什么恶事,天界待他又何曾公平!”

陵越摇了摇头,道:“你因一己之私,令三界众生沉沦炼狱,已是十恶不赦之罪。倘若昔日的太子长琴仍在,也必不忍见你如此行事。”

郁璘神情顿时有些微妙,愤愤哼了一声,目光中尽是狂乱恨意,“长琴早就已经不在了!”

陵越语气十分冷静地说道:“有一个人,亦是为天命所累,历尽劫难,却始终不曾自怨自艾,更不曾心生恶念。人生天地之间,虽如尘埃芥子,倘能一心向善,未必不是得道。”

陵越不紧不慢地道出这一番话,放眼向山崖下望去。天墉祭坛上,太极法印流转不息,青年玄衣当风,手握拂苍云,他前世亲手铸造的剑握在他至为珍视的人手里,斩破阴霾妖氛,刃若烈火,锐不可当,镌刻成心底最艳的一抹明霞。

“废话少说。你既来送死,就让吾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郁璘不耐烦地喝道。

陵越朝天际瞟了一眼,忽而唇角微扬。郁璘瞬时反应过来,就在方才这三言两语的对答间,诛仙阵已逐渐被伏魔阵克制,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一招缓兵之计!你以为如此便可破解诛仙之阵?可笑!”陵越泰然自若道:“只须缓得片刻,便多几分胜算。”

陵越后退一步,左手并指拭过剑身,清凛剑气化作浩雪自他指尖纷纷扬扬洒落。

“如此,便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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