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古剑][越苏]月明千里 > 12 一生意气未改迁

12 一生意气未改迁(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全职高手同人〗记川伞修伞 [末世]金手指的使用方法 老俩口闯关记 第一部 春蚕篇 大都挽歌 妖灵事务所(戬心) 桃花娘子愁嫁记 停在最美的时光 小朋友 敝帚 朕的皇后是贱人

南疆已是仲夏,昆仑却仍旧寒风料峭。

经过漫长的严冬之后,五月的西北边塞碧空辽远,正是万物复苏时节。枯黄的草原开始冒出点点新绿,长河迤逦似带,风虽仍旧凛冽刺骨,却少了些肃杀之意,而带着白雪融化后的浓郁水汽。

天尽处,巍巍山脉蜿蜒起伏,静静伫立,以亘古不变的姿态守护着脚下辽阔大地。山势高峻磅礴,一望无尽,春风自下而上吹开青绿颜色,山巅处却是银装素裹,千峰万壑直插霄汉。白云依偎着昆仑山刚健雄壮的肩膀,在天幕下上抖开层层素纱,随风流涌,放眼望去只见云雾缭绕,难窥真容。

陵越屠苏到时是傍晚,长路奔走又累又饿,便在山下市镇里歇脚。经年重返,陵越仰望着昆仑绝顶皑皑雪峰,心情激荡,久久不言。百里屠苏与他并肩静立,亦是感慨万分。

夜幕初降时,二人进客栈投宿。小镇地处大漠之中,背依连绵山脉,胡杨丛立,春日里雪岭上消融的冰水沿着山沟流下来,绕着镇子汇成一条条蜿蜒的河流。西域人家都住在帐篷里,客栈却搭了一座高大的楼房,内堂中灯火明亮人声喧哗,多是往来商贾在此打尖,葡萄酒的甘醇和烧羊肉的香气引人垂涎三尺。

梳着油亮长辫的少女轻纱遮面,端来手抓饭和大碗奶茶,闻着便香气四溢。两人吃了几口,忽听得隔壁桌的客人说起附近城中闹瘟疫之事,陵越蓦地想起一路行来诸般见闻,不由皱起了眉头,却见百里屠苏也正停箸沉思。

陵越低声道:“你可曾留意,西北几个市镇都有人身染怪疾。”

屠苏点头,道:“确然,不过中原地区并无此异状,怕是附近瘟疫流病也未可知。”

陵越沉默了一瞬,眼底神色变幻不定,道:“我担心事出有异,等山上事了,还是查探清楚为好。”百里屠苏看着他,应了一声:“好。”

邻座坐的是几个中年汉子,从服饰和口音来看应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腰间别着短刀,精明干练。他们大口喝着酒,说起各自所见的瘟疫情形,都是面色沉重。

另一桌是个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手边搁着一架算卦幡子,听到此处幽幽长叹,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都听得分明,一时俱看了过去。他抚着下颔的长髯,道:“我近日夜观天象,卜了一卦,算出诸位所说的怪事并非人祸,皆因星象异变,不日将有天灾降临!”

一时间客栈里异常安静,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信是不信,又有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先生此话何解?”

那算命先生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眼皮不抬地道:“角木犯血光,是千年难见的大凶之兆,恐怕……天魔将出!”

“啊!”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显然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行商们最忌讳这些,纷纷摇头说着“晦气,晦气啊”。其中一名商人面色阴郁,将酒碗重重一搁,怒道:“哪来的江湖骗子?满嘴胡言乱语,迷惑人心!”

算命先生斜眼瞟他,嗤笑了一声,拿起幡子起身就走。客栈中所有人都望了过去,看那长衫包裹下的瘦如竹竿的身躯消失在门口,一声苍凉的叹息随风传来:“可笑世人愚昧,浩劫临头而不自知啊!”

“我看他说的倒有几分可信。”陵越忽而压低声音说道。

“师兄的意思是……”百里屠苏惊诧道。

“我们出去看看。”陵越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客栈外走去,屠苏来不及询问,只得紧随其后。

走到空旷处,陵越祭出长剑,轻轻一扯屠苏手臂,两人御剑腾空而起,落在不远处一座山峰之上。此时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浓郁的墨色自黝黑的山脊处向天空中蔓延开来,月影朦胧,漫天星辰却异常明亮。

陵越抬头望向夜空,朝东方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你看角星可有异象?”

百里屠苏早年于天墉城习过星象学,于江湖游历时亦曾多次拜访星工辰仪社,观星之术略通一二,轻易便辨认出那两颗散发银白光华的角宿星。他不发一语,凝目而望,只见随着夜色渐浓,角星光芒越来越盛,东宫苍龙七宿首尾相承,于夜空中连接出一条电目垂髯曳尾腾飞的巨龙。

天空完全被黑暗吞噬的一瞬间,龙首处的角木二星却爆发出朦胧红光,诡谲异常。百里屠苏大惊,道:“那人果真所言非虚!”陵越擎剑一指中天,平素光芒耀目的紫微宫此刻却闪烁不定,忽明忽暗。

“不忙,再看那边。”陵越道。

一片阴云将月色掩去,角星愈发红得妖异,似要滴血一般,拖着整条龙身缓缓流动。与之相抗的西宫白虎竟是出奇地晦暗,凝滞不动。一时间,那点红色星芒似欲将整个天穹点燃,诸天星斗为之失色,仿佛被无形的手拽着,纷纷朝角宿流涌而去。

这情景委实太过诡秘。百里屠苏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手心都攥出冷汗来,忽而望见星辰流去的北方尽头有明光隐现,陡然映亮了半边天穹,瞬息又消失不见。屠苏沉吟片刻,道:“看着像是威力强大的上古阵法……异象源头想必就在那里!”

陵越点点头,下颔绷出坚毅弧度,“待此间事毕,你我还是前往一探为好……”话音未落,山下突地窜过一条黑影,陵越扬眉断喝道:“何方妖物!”一面说着,剑已铮然出鞘,凌厉剑气疾射而出,只听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牢牢钉死在地上。

两人一先一后跃下山崖,上前查探,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不知是人是妖的怪物。它身上穿的是大漠村民服饰,皮肤却呈枯槁干硬的青紫色,十指均已化成尖利的爪钩。两人俱是心头大震,对视一眼,面色都颇为沉重。

“看来此事非比寻常。”屠苏沉声说道,“今日所见异象,我曾于星工辰仪社古籍记载中看过,数百年前妖魔现世,苍生一场浩劫……”

陵越沉默地收起剑气,见那条妖尸顿时化作一滩黑水,不由摇了摇头道:“我也观不透究竟……等见到师尊将此事禀明,再行定夺。”

不远处的大帐内仍旧欢声笑语,酒香四溢,人们载歌载舞,尚不知大难将至。

翌日,二人起了个大早,稍用过早饭便准备动身。突然间一个身着天墉道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进客栈,满脸疲惫憔悴之色,刚坐下就不停地猛灌茶水。

百里屠苏认出他是值守山门的后辈弟子,出声唤道:“御清!”

那天墉弟子转头看来,见是百里屠苏,顿时满脸惊喜匆忙起身,仓促间险些撞翻了桌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百里屠苏蹙眉道:“为何如此惊慌?”

御清面色大窘,连忙持剑躬身行礼,恭恭敬敬道:“晚辈见过百里师叔祖。”陵越本为了避嫌,侧过半身将头压得极低地喝茶,听到这个称呼险些被茶水呛到,强忍着笑意咳了几声。

百里屠苏脸色一沉,道:“我已说过多次,休要如此相称!”年轻弟子扫了陵越一眼,目光未作停留,又朝屠苏抱拳,神色为难地道:“晚辈不可不敬,还请师、百里前辈多担待……掌门听闻紫胤长老和前辈要来,特命弟子下山相迎,不料竟在此处相遇……”

百里屠苏心头一紧,问道:“莫非天墉城有事发生?”

御清神情黯淡地点点头,“实在一言难尽……几日前值夜的时候,忽然听见后山有奇怪的声响,我和玄静刚想过去看看,不知怎么就昏了过去……等再醒来,玄静师弟已经离奇暴毙,而后山也无故裂了一条缝隙……”

屠苏蹙眉道:“有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或是妖物作祟?”御清颓然摇头,百里屠苏神色一震,沉声道,“天墉城内灵气充沛,戒备森严,究竟何物能耐如此之大,竟可来去自如?”

御清咬紧牙关,哑声道:“晚辈也不得而知,此中详情还请前辈去问掌门。”

百里屠苏按剑起身,道:“好,事不宜迟,我这便上山!”

刚走出客栈,陵越忽然说道:“等我片刻。”说罢转身进了一间裁衣店。屠苏微觉诧异,转念一想心中立时通透,便站在店门外抱着手臂等他。片刻后,果然见陵越提着一顶斗笠出来。

“走吧。”陵越冲他微微一笑,扬手将斗笠扣在自己头上,垂下的黑色面纱遮住俊朗面容。

他容貌与前世分毫不差,而天墉城十二代掌门陵越真人的绘像还在殿中奉着,供弟子晨昏参拜。若是教人看了去,岂不骇掉半条命?

百里屠苏放眼望向面前巍峨伫立的昆仑山,低声道:“为免惹麻烦,御剑术也不便施展了。”

陵越低笑一声,朗朗道:“昆仑千级入山石阶,你我何妨同走一趟?”

昆仑仙山直插中天,岭中玉石遍地,灵兽奔走,常人实难攀行。因而古来有心寻仙访道的人虽数之不尽,得遂心意者其实寥寥。

循着陡路上山,一径松风带雨,岚气成云,行路虽然艰难,但仙山钟灵毓秀实非凡景,望之令人心神开阔,胸中浊气顿扫。百里屠苏在昆仑生活八载未能稍离,只在十六岁时独自离山,一去再难返顾。而陵越前生更有数十年长居于此,上山下山时却多是御剑乘云,来去如风。上一次如这般以双足踏遍昆仑每一寸山路,已是他们各自拜师入山那年。

世间缘法何等奇妙。倘若未曾相识于此,又何来一生执念空相候,忘川河畔许三生,洛阳月下逢故人?有幸走到今日,便该执手相惜。

百里屠苏沿窄径而行,看着寂寂空山中千树老柏、万节修篁,想起自己私逃下山那年正是春意浓翠,半山下鲜花开了一片,绚烂可爱,自己大步奔跑脚下生风,阿翔扑扇着羽翼欢快地在身后鸣叫。那时少年意气穿云破浪,一往无回,以为仗三尺青锋便可心无所惧。时隔年余再回山,却是秋风肃杀,他只为解身中封印,践蓬莱战约。

重踏旧路,往事如滔滔河水奔涌而来。再回首,竟已是百年身。

陵越的脸容掩在黑纱后,看不见面上情绪,屠苏却仿佛看见他眼中映出千嶂青山万顷松涛,一如百年前那个轻衫仗剑的青年——他的师兄。

两人各怀心事地走了一个多时辰,陵越忽然开口道:“一路行来竟连半个值守弟子也没见到,莫非山上有险情发生?”

百里屠苏心中一凛,道:“御清所述之事定然非同小可!来路上灵兽也比往日稀少,难道……”

陵越摇了摇头,“先上山再说。”

两人加快步伐,不久便望见云天下默然矗立的青色城门,门后是九重殿阙玉楼十二所,青金白璧,灵光流动。

陵越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叹道:“仍是昔年景象。”

随着两人走近,门上高悬的太极法阵开始转动,两扇数丈高的石门缓缓开启。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执拂尘于山门处相候,在他身后,数十名年轻道子迤逦排开。

百里屠苏走上前去,抱拳道:“玉虚掌门。”陵越随在他身畔,一直默不作声。

现任掌门玉虚真人早年参悟大道,已修成仙身,是以虽然老态苍苍,双眸却湛若明烛,炯然有神。玉虚真人拱手回礼,开口便道:“有劳百里师伯远道而来……”

“无妨。”屠苏神色有些尴尬,“掌门,在下早已不是天墉门徒,这师伯二字愧不敢受。”

玉虚真人笑道:“贫道受业于前代妙法长老,常听师尊提起师伯,委实不敢僭越。”百里屠苏无奈地抬手扶额,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又听玉虚真人说道:“百里师伯与前掌门系出同支,贫道更不敢不敬。”

屠苏不由扫了陵越一眼。玉虚真人注意到,拱手施礼道:“请问这位少侠是……”屠苏忙上前一步,解释道:“这是我的朋友。”

“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屠苏正为难间,陵越持剑抱拳,朗声道:“敝姓王,微名不足挂齿。”

玉虚真人一抚颔下长髯,道:“少侠英姿飒飒,一表人才,却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否有何不便?”陵越只坦然答道:“在下相貌天生丑陋,不敢见人,望真人海涵。”玉虚真人虽不全信,却也不再追问。

百里屠苏细观老者眉宇神色,诧道:“掌门今日元神损耗极大,事态究竟如何?”

玉虚真人沉声长叹道:“老朽不惜拼尽残躯,只盼能力挽狂澜。”百里屠苏挑眉,道:“掌门修得仙道,何出此言?”

玉虚真人闭目悠长太息,道:“虽则修成仙身,不敢自诩得道。陵越真人在世时便曾教诲,济世利物是仁人之心,枉识金丹之道、通天地玄机,却不能度斯世之民,成之亦是无用。”

陵越微微摇头,抱拳道:“掌门言重了。”

玉虚真人苦笑道:“前掌门陵越真人天纵英才,只是不愿修仙。贫道于天墉一派无所建树,难望其项背,却不曾想连守业二字也做不到。倘令天墉城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贫道有何面目见祖师爷……”

陵越透过面纱看着面前的老人,仿佛看见当年跪在自己面前接过白玉拂尘的年轻道子,心中感慨,踏前一步道:“在下定当倾心相助,真人不必担心。”

玉虚真人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少侠高义,大恩不言谢。”

百里屠苏四下环顾一周,忽疑道:“派中弟子为何少了大半?”

玉虚真人宽袖一拂,指向身后险峰,道:“二位请跟我来,一看便知。”

走在路上,陵越问起玉泱近况,玉虚真人颇感意外地回头看他,道:“少侠识得玉泱师兄?师兄五年前便已仙逝了……”

陵越轻轻叹了一声,道:“从前颇有些渊源……不想却未能再见。”屠苏只同玉泱有一面之缘,依稀记得当年长跪于陵越旧屋外的那个额生朱砂的道人,心中亦颇多感怀。

众人来到后山,远远便望见山峰上飘浮着一大片紫色云霞,竟是数百天墉弟子聚在一起,灵虚三才阵罩住地上一道巨大的裂缝,在众人脚下铺开浩荡清光。原来天墉城内空旷少人,皆因都集到了后山。

众弟子见掌门亲临,纷纷起身行礼。玉虚真人凝气于胸,将声音稳稳送出:“各自归位,澄心守静,不可疏忽!”

百里屠苏见状已猜到一二,大惊道:“这是在……困守妖气?”

玉虚真人缓缓颔首,声沉如水:“昆仑合聚天下至清之气,亦是净化妖气的圣地,因而自古以来,昆仑地脉之中便困缚了许多妖邪孽物,正如蜀山道友建造的锁妖塔一般。只是昆仑地脉之事极为隐秘,一向鲜为人知。”

百里屠苏从不知此事,乍听心中大震,转头看了陵越一眼,后者朝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屠苏又问道:“听说有守山弟子无故丧命,如此看来当是妖物所为,只不知地脉中原本关的是何物?”

玉虚真人道:“此中内情贫道也只略知一二,听闻几百年前天墉城曾有一场恶战,降服了一头妖兽,锁进地脉之中……此事紫胤长老或知详情。”

屠苏点头道:“只能待师尊来到再问。”

陵越一直沉默不语,看着山头上百人剑阵,忽道:“如此不眠不休守阵,凡人之躯想必撑不了几时,还当另谋良策。”

玉虚真人面现疲惫之色,一下子像是苍老了许多,“正是迫于无奈,才修书一封请紫胤长老出山。昆仑地脉中妖气外涌,不施法相抗后果不堪设想,还应亲入探查究竟。然而地脉乃险绝之地,祭着三味真火,非但凡人不能靠近半步,更可伤及仙体。”

陵越用长剑指向灵虚三才阵,道:“探地脉一事可容后再议,眼下当务之急是让守阵弟子休息,如此一味硬撑不是办法。”

“少侠有何高见?”

陵越轻盈跃上山崖,衣袂临风地立于法阵外,扬声道:“在下疏通此道,请诸位听我一言。此阵法暗合七星八卦之序,阵眼虽变化不定,却无外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方,只需由修为较高的十人守住阵眼,其余人等可减少一半,自去休息,四个时辰后再来轮换便可。”他此时只是青年形貌,然而身姿气度话语无不透出一股自然天生的威仪,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天墉弟子互望一眼,见玉虚真人亦点头应允,便依言照做,见法阵并不因人数减少而消褪半分,反而灵光更盛。

玉虚真人抚须赞叹道:“百里师伯,王少侠年纪轻轻竟如此精通术法,不知师承何方高人?”百里屠苏并不作答,只是握紧手中长剑,纵身跃上了山崖。

“屠苏!”陵越见他上来,提声唤道,“你走乾位,我守坤位!”

两人加入阵中,一时间清辉大作,陡然映亮了半壁山峰。屠苏立于乾位,剑锋直指云端,玄裳下摆猎猎翻飞,便如九天凌虚御风。陵越则盘膝坐于坤位,双手结印岿然不动,仿佛山川五岳般凝重。

玉虚真人本欲加入,却被屠苏制止,他因连日耗力过多,叹了一声便下去调息。

天色将暮时,另一批弟子前来接替守阵,陵越屠苏这才退出法阵,长出了一口气,额上鬓边都布满汗珠。一名执事弟子上前躬身行礼,引两人去前山休息。

剑塔前静立一所屋宇,阶前栽着老松,门上燃长明幽火。百里屠苏看着熟悉的旧日居室,十分意外,问道:“此处无人居住?”

小道士恭敬地低头答道:“弟子也不清楚,听说是前掌门下令,将玄古居长年空置……”百里屠苏抿紧双唇,轻轻点头。陵越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后肩。

小道士转向陵越道:“厢房已经扫拾干净,王少侠这边请。”

百里屠苏回头看向陵越,耳中却响起清晰的话语声,原来是陵越用了传音入密之术——“子时老地方见。”

屠苏先是一愣,心中随即雪亮,旧日往事接踵而至,眼中不禁微微一热。他回了一声“好”,便见陵越已经随那小道士走远。

目 录
新书推荐: 六零恶媳随军,五个前夫来堵门 白富美重生后,嫁京圈纨绔太子爷 揉碎蝴蝶 太子妃今天又双叒重生啦 撩完小叔就跑路,但他恋爱脑了 让你虐反派,你成未来暴君白月光 听到暴君心声,炮灰宫女一身反骨 崽崽一画,全家开挂 反贼?我吗?我才四岁! 野蛮生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