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
坐这儿起，就开始损我，是不是看我现在这样帅，心里不爽，又不安吧。
微笑：“我变成这样的时间短，不太了解别人是怎么看待你们这些靓仔的。
我也不知道张姐挑我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她选了我，我相信她的眼光。
而且，我相信我会做好的。”
校草王不屑：“看样子，你还是没被现实打击到啊，还怀着美好的理想呢。
社会可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你以为付出多少，就会有多少回报？
你努力就会成功？单纯啊。
我爸爸是集团副总，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好歹在大学，你也照顾惠好几年。“
“谢谢你的好意。”永远都不会去的，我保证，用我那一亿元。
“我照顾惠是因为我喜欢她，不是用来做交换的。”
校草王：“哎哎，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难怪惠不喜欢你，死轴子一个。”
惠拉拉他：“别这样，鹿是执着。”惠还是善良的。
校草王瞪眼：“执着？是不是现在在一个公司上班也是执着的一部分？还想着惠呢？
告诉你，惠和我现在是一个床上的战友，别做美梦了！”
这么急赤白脸的宣誓自己的主权，怕了么？不自信了么？
惠羞愤的拉他，羞，是因为她做了这样的事，愤是这样的事被人当众说出来。
又埋怨的看了我一眼，都是因为我，才让她处于这样难看的境地的。
我心里又酸又痛。“我希望惠活的开心，她选了你，是你的幸运，希望你们幸福。”
起身走，受不了惠埋怨的眼神。去吧台结账。
校草王尖酸刻薄，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出口伤人，这样的人，我不想跟多呆一分钟，今晚赴约就是自取其辱啊。
只是希望惠跟他在一起，能开心就好。
可是这样的人，惠和他在一起能幸福吗？
真想醉一场啊，可是斯玛特嘱咐过，戒烟禁酒，
想麻醉一下自己清醒而痛苦的神经，必须找个出口，发泄一下堵在胸口的恶气！
去运动，运动。
打车去了我的健身会所，ＶＩＰ会员，二楼。
戴上耳机，跑步，流汗，吃苦，听歌。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一个人在自己心中消失这么难。
边跑边喝水，很快，水变成汗水流出来，湿了贴身的背心，长裤。
半个小时后，大脑释放了足够的内啡肽，心里觉得好过点了。
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去学开车吧，工作之余就不用只想这惠了。
注意力这才回来，旁边站着一位近１９０高的帅哥，高大俊朗，剑眉星目，又高又直的鼻子。
丰润的嘴唇，完美的比例排列在瘦肖的脸上。
藏蓝色闪着金色丝线的背心里暴露着粗壮的胳膊，健美的美男子。
微笑着，看着我，一股英姿勃发的人中俊杰之气，不容小觑。
他看我，我看他，他饶有兴趣，我满腹狐疑。
之所以办ＶＩＰ，是因为不想在健身时，被一群主动扑过来的苍蝇嗡嗡的围攻。
四周看看，健身教练去哪儿了？
心情不好，不想被人盯着，还是个男苍蝇。
况且这目光，好像在欣赏什么世界名画，赤果果的，饶有兴趣，我在他的注视下，
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
他没离去的意思，也没在意我一再暗示：我心情不爽，离我远点。
减速，停机，你不走，我走啊。
冲澡，换衣服，天气冷，换了高领毛衣，羊毛呢的短大衣，修身的牛仔裤。
背上包，从浴室出来，迎头是他的笑脸：“嗨，刚才见过。”
我现在开始讨厌自己这张脸了，只是想安静会儿，不想被人搭讪，还是个男的。
点头：“你好，再见。”
擦肩而过，被他抓住胳膊：“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一起ｈａｐｐｙ一下？”
卖毒品的？戒备的看着他：“对不起，不需要。”
甩开胳膊，想走，嗬，擒拿都使出来了，一手摁住我的肩膀，一手抓住手腕别到背后。
挣扎几下，靠，这大手像钳子似的。“放开我！”
不是他的对手，抬起脚猛地往他脚上踩，我不是女的，不穿高跟鞋，女子防身术这招因为穿着跑鞋，效果大大折扣。
他虽然吃痛，却没放开。
脸被压在墙上，我侧脸大叫：“我的鼻子是刚做的，你给我弄坏了，得赔！”
他一听，哈哈大笑，放了手。
我转过来，一脸气愤；“现在毒品也强买强卖了么？”
他伸手要摸我的鼻子，我紧忙捂住，他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毒贩么？”
“你说一起ｈａｐｐｙ一下是什么意思？”
“除了毒品还有很多可以开心的事啊。”
“不感兴趣。”
“你的鼻子真是做的？”
“和你无关。”心情不爽，回宿舍，明天还有事呢。
他跟上来：“去喝杯，我请。”
“我不喝酒。”
“喝果汁？”
“明天我还有事儿。”
“甜心，就是看你不高兴，想让你开心一下拉，我不是坏人，也是ＶＩＰ会员，有正经工作，不要把我当坏叔叔拉。”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叫甜心，心情沮丧极了：“大叔，我们不熟。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能解决，不用你关心，再见，再也不见！”
这心散的，越散越堵的慌。
日子就在新的挑战，新的工作，新的任务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虽然和惠在一个公司，但不
同部门，销售又经常出差，在公司的时间越发的少。
几个月下来也没见惠几次。
有时我自己也想，是不是惠只是我的一个习惯，习惯照顾她，习惯想着她，习惯看见她。
改变这个习惯，对我来说，比较困难而已。
年前最后一个标。高铁项目，大概１３亿。
张姐已经提前和几个公司打过招呼了，这次准备围标。
每个参与的公司，事后给他们点小钱就行了。
海塑集团，势在必得。
我接触的业务多了，慢慢的发现，这个世界有钱的人多了去了，身价几十亿的人比比皆是。
我那点小钱，什么也干不了。
想当初中奖时的狂喜，不由的摇头。
因此，更踏实，认真的完成张姐布置的工作。
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很出人意料，有很多事，总是会脱轨的，不安你的意思前进。
一早，好几个公司的人，都拿着准备好的材料，出现在招标办公室的大楼。
大家一一办理，我们办完先出来，在台阶上，忽然张姐的脸色一变。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也是一愣，这不是那天健身会所的大叔？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后跟着几个人，保镖，秘书，助理，经理。
见到我们一笑：“张总，我们又见面了哟”特有深意的目光瞅了我一眼，像要挖下一块肉似
得。
张姐伸手：“吴总幸会。”
两人很快的握了一下手，就松开，寒暄几句，分开了。
吴总路过我身边，伸手拍了我的屁股一下，吓得我的嘴都歪了，他显然也记得我。
张姐面容严肃的说：“我得去找王主任一趟。”王主任就是招标办公室的主任。
我问王子：“王哥，这怎么回事？”
王子给我解释：“吴昊天，神塑集团的新任总裁。
心狠手辣，专做大业务，和我们抢了好几个活儿了。
张姐这不找主任去了么？只怕神塑一插手，我们要围的标，要黄了。”
我心里开始紧张了，肚子自从冬天天气寒冷以来，就不舒服，胀痛。
“王哥，我肚子又痛，去趟厕所。”
找到卫生间，开了小门进去，坐在马桶上直哼哼：“肚子好痛啊。”
隔壁有放水的声音，走了。
还是疼，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丝丝缕缕的，隐隐约约，又不是拉肚子的那种疼。
感觉有东西从体内流出去了。
拽了手纸，擦了擦，准备起身，往纸篓里一扔，瞥了一眼，绝对惊吓！
棕红的暗红的血！这是怎么回事？
我迅速扔了手纸，又拽下仅剩的手纸，再擦一下，慢慢的拿到眼前，
天，这回手真的都在抖，还真是血迹。
我痔疮又犯了？没觉得啊，怎么回事？
恢复神智，坐在马桶上给斯玛特打电话：“斯玛特，我下*身流血了，还肚子疼。
你不是说我痔疮切除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那样开朗的大声：“亲爱的奥古斯丁，祝贺你啊，你身上的人造子宫已经完全和你融为一体了。”
“啥？人造子宫？”一个巨型霹雳直中马桶上的我
“对呀你没理解错。”
“靠！我只是去做整容，但是没让你给我做这项啊？”
“对不起啊，宝贝儿，保持冷静。因为有个沙特王子买了个亚裔男孩，做人造子宫手术，但是那个男孩的名字叫奥古斯都，和你就差一个字母啊。手术弄混了。
因为这，我没有收你钱啊。”
“你没收我钱？可是我没想变女的呀，这！我现在怎么办？我在流血，他ＭＤ像个女人一样。
我正在投标！很重要的标！啊！”
要疯了，要疯了！
“我会赔偿你的。”
“我不要你的赔偿！你给我恢复成原来那样？”
“宝贝儿，你知道吗？你的体质特别适合这个子宫，一点排斥反应也没出，接受度极高。
你看，你第一次例假也来了，它已经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了。”
绝望啊，“斯玛特，我要杀*了你！”
平生第一次这么凶狠，还是在得知自己一半是女人只后，难道我内心是个女汉子？才这么彪悍的？
“宝贝儿，你镇定，镇定！这事儿是我们的失误。
你没有心里准备，这很正常。但是给自己一个时间，考虑一下。
事情已经这样了，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好吗？”
“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怎么办？”
“没有准备？让你同事给你帮忙。”
“让我同事给我买大姨妈用的口罩？斯玛特，你的脑子就是被驴踢了吧。我是男生，男生。”
气死我了，估计这段话虽然有即时翻译软件，斯玛特也未必能听懂。
但是他肯定知道我很生气了。
“没有卫生巾，用手纸临时救急也行。”
“手纸也没了。”
“去隔壁拿。”
“闭嘴！等以后再找你算账！”远在欧洲的斯玛特是没有办法帮我了。
挂了电话，绝望的捂着头坐在马桶上。啊！无计可施。
敲门，“有人！”没有好气的说。
“大姨妈的口罩，有翅膀的，没翅膀的，纯棉面的，日用，夜用，２４５,２６０的
还有量多时用的小裤裤。”
嗯？谁？有够惊悚的。
伸手开门，一大包递过来，我夺过来，麻利的关上门，心碰碰跳。
谁呀？谁知道了？我还能出门吗？他刚才听见多少？
话说这玩意怎么用？笨拙的撕开，想着广告上的画面，贴在内裤上。
还好，工作时，习惯穿深色的衣服，血迹不明显。
终于站起来了，别扭，不会走路了。
真心佩服那些女汉子。
把卫生巾塞进背包，冲水，拿着手机硬着头皮出来，看见吴总在洗手台前照镜子。
头都大了一圈，别扭的过去，红了脸，洗手：“谢谢你。”
他的笑容掩饰不住，也没想掩饰：“甜心，第一次么？恭喜你成人了。”
瞪他，乘人之危，幸灾乐祸，小人！
走！他在后面叫住：“你这事儿，算不算个秘密？你说，我知道真么大的秘密，你是不是该给我封口费？”
我回头，吃惊，慌张。
真的呢，如果他是和校草王一样的存在，我这点事儿，明天就会有饿极了的狗仔扑上来。
“你，你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应该不会缺这点钱吧？”
他笑的很得意：“你猜对了，我不要钱。”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能花钱摆平的事儿，不是事儿，就怕花钱也摆不平的事儿。
“你想干什么？”
他已经靠近了，一双眼直冒火，兹兹的冒蓝光，好像饿狼看到了猎物。
“你们公司的标底是多少？”他低声在我脸前，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是张总身边的红人，能不知道？”
“我不能告诉你。”我是很怕呀，怕他说出去。
可是，勇敢不是不怕，而是怕还要去做，我是有底线的！
这次的标底就是我和财务部熬了几个夜，奋战出来的，我能不知道吗？
但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他的鼻子要碰到我的鼻子了“那我就把你的事发朋友圈。
你们张总也在我朋友圈，我们正好又是同一行业，很快别的同行也就知道了。
你们公司的同事也知道了，然后你就上社会版新闻头条了。”
我胸口剧烈起伏，强压着怒气，和委屈：“你卑鄙。”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不介意做事的手段，只要达到效果就好了。”
难怪，他能抢走张姐的大单，真TMD没底线的卑鄙。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鼻子：“真的是做的？还挺成功的。”
那是啊，斯玛特还能让男人变女人，这鼻子小菜一碟，想起这，更让人气愤啊。
他见我眼神凶狠，真的生气，放下手“你实在不愿意告诉我，那就另一个选择。
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事发突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你能保证不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么？”
他伸手“我们拉钩。”
“那你不能让我做违法乱纪，□□掳掠，作奸犯科的事。”
“你一直把我当坏人吧？上次当我是毒贩，这次当我是教唆犯？”
我伸手和他的小手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谁也不许变，谁要变，是小狗。”
愕然，这是总裁么？末了：“最后印个章。”
一低头，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温热的触感碰在嘴唇上，头皮上发麻！汗毛倒竖。
我以为印章是摁大拇指，还有用嘴唇印的？
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离开，心情愉快，笑容愉悦。
我摸摸自己的唇，心脏受不了，这是被男人调戏了么？
如果是当初200多斤的时候，就没这事了吧？
又得晕了，开了门，扶着墙，几乎走不了路。
一天两个晴天霹雳，搁谁谁受得了？我想静静。
手机响：“小鹿，你在哪儿？”
“王哥，我不舒服，请假一个星期。”
“啊？你没事儿吧？听你声音不太好呢？一个星期？张姐大概不批。”
那也得五天，“我非常不舒服，我得走了。”
挂了电话，找个地方静静。
天气好冷，好冰。公司宿舍？决不能回去。
回老家？也不行。
找雷雷？也不行。
一辆路虎越野车停在身边，车窗落下来；“甜心，想什么嗯？这样心不在焉走路，容易出事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