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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回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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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诀从梦中惊起,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小心!”

“二黑子!快,转身避开它的攻击。”

正堂内斗蟋蟀的叫喊声不绝于耳,想必是战至半酣。但斯诀远远就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有了倦意,却不愿停止。

他看了下表,正好凌晨三点钟。

一只鸱鸮悄无声息地在枝头落下,偶尔发出一两声怪叫,如同鬼哭。它发着绿光的眼中,映着一个踽踽徐行的背影。

斯诀信步走着,营地里传出的激烈喝彩声落在雨林的夜风中,回环往复,比鸱鸮的叫声还要寂寥。无论在哪儿,总是用大声地吼叫,来彰显自我存在感。但同时,也泄露了内心的彷徨。日复一日的采集,检测,再有趣也会变得单调。一旦对每日所做的事习以为常,空虚便不可避免。人总是希冀在喧嚣中麻痹自己,忽略空虚。殊不知,空虚是会趁虚而入的。当喧嚣过后,连呼吸都成了它的化身,挣都挣不脱。

斯诀做了个深呼吸,肺腑一片冰凉。

最空虚的其实是自己吧?

无论是吃饭、睡觉、出游,还是学习、做研究、连续参加不同的比赛,他都是漫不经心。仿佛活着的只是一个躯壳,而他的灵魂,始终在冷眼旁观。他也有心心念念的事,但那却是一个梦,模糊不清的梦。于是,理所当然地他游离于局外,漠然地俯瞰喧嚣,看到人们沉醉、刺激和疯狂的一面,却也敏锐地预见了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空虚。而他生命里的空虚,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使它遁去,哪怕一刻。

但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了。

他有预感。

斯诀停下了脚步,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这个地方就是先时的那片丛林,离营地如此的近。终究还是绕了回来。

当初Mr.Kagan带领团队去往营地时,走的路线与斯诀先时离队的方向完全相反。但斯诀不曾有过遗憾、不满的情绪。大概在心里早已知晓,兜兜转转的终点,就是这儿——亚马逊热带雨林腹地。

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他之所以来这里,是那个梦的缘故,也许还有更久远的原因。比如,他一来到这里,就在梦中看到那个绯衣女子和那个也叫「斯诀」的男子。虽然还不知其中由缘,但他笃定,她一定就在这附近,那天的绯红身影就是她。

他感到,他的灵魂与她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注定是要回来的。

思及此,斯诀向前走去,从那丛草拨开一条缝穿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令他感到不可思议。外面已经够暗的了,但这里面明显还要更暗几分,而他却可以看得无比清楚,毫无阻碍。他,并未带手电筒。

他一眼便看见了一株奇异的植物。

花株柔软如同少女的腰肢,纤细而富有韧性。狭长的叶片上缀着绯红的小花,朵朵冰雕玉琢,犹如刚出浴的美人白皙脸上的红晕。

淡淡的香气萦绕,荧荧光点于花心飞出,凝聚在一起,现出女子袅娜的背影。

绯红的衣袂,不染纤尘,仿佛裁自盛夏最绚烂的晚霞,比「鸽血红」还要美丽。

斯诀情不自禁地唤了声,“日儿。”

时间仿佛在那刹那间定格。

有那么一瞬间,如同回到了过去,她再见他的时候——燃烧半边天的夕火映着他俊美的面容,他微微笑着,琥珀色的眼中溢着邪气。他轻轻张口,流动的风,滴落的露,不过都化作了他口中的一声温柔的低喃,日儿。

日轮花迟疑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只一眼,便望进他琥珀色的眼眸。透明澄澈,同时也深不可测。

她和他之间仅数步之遥,却又隔了千山万水。过去的千言万语都化作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日轮花看着他,依稀中看到了过去……

“小心!”

数只羽箭向司诀射去,司诀瞬间射出数枚暗器打落了羽箭。他目光沉沉地看向竹林暗处,来的不止一方人马。

正当他抬手向竹林深处射暗器击杀对方时,有一支箭猝不及防地从他的后方射来。

花轮日大惊失色,惊呼了一声,便施起轻功向那支黑色羽箭疾速掠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箭尖距离司诀不过一寸。

咚——咚——咚——

箭进入皮肉的声响刺激着耳膜的那瞬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花轮日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便看到,

殷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司诀的衣襟。

花轮日感到一阵晕眩,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在他怀里抬头,“你,的血……”

语未毕,一口鲜血喷出。

“这不是我的血!”司诀面色凝重及时伸手托住了向后倒去的花轮日,封住了她的穴位,“你怎么,替我挡箭?”

原来是我的血,还好!

花轮日心里松了口气,又吐了一口血。

“咳咳……我也不想啊……”花轮日想微笑安慰他没事,但背上的伤口实在太痛了,“我本来……是要打落那箭的……嘶!”

花轮日忍不住呼了一声痛,司诀封住了她的穴道,脸色愈发阴沉,“这箭上有毒!”

“是吗?”她有气无力地说道,“难怪……咳咳……我现在有点晕,好想睡……”

“日儿,不要睡!”

花轮日听到他急切的声音,刚想张口应一声,便被他拦腰抱起。桌面上忽然间多出了一堆的药罐子。

“日儿,我要替你拔箭了。”

花轮日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但仍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便勉强微笑着点头。

紧接着背上一阵剧痛,当箭拨出的瞬间,她便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她看到司诀寒着脸攥紧手中的箭,“又是你。”

花轮日是在悠扬的箫声中醒来,那是她此生听到过最好听的箫声。

窗台外是一轮明亮的落月,洁白的清辉洒在司诀面如冠玉的脸上,泛起淡淡辉光。看起来就像谪仙一般。

“你醒了。”

箫声戛然而止。

她点点头,便想起身,一只手及时伸出扶了她一把。

司诀递给她一碗清粥,“你昏过去了半日,喝些粥吧!”

她接过粥,因为伤口疼,只能一点点地喝。

他在她床榻边坐下,似笑非笑,“你想当刺猬吗?”

她被粥噎了一口,“什么?刺猬!”

他继续似笑非笑,“不是的话,那你为何替我挡箭?”

她瞄了他一眼,继续喝粥,“我又不是妙手圣医。你要是中箭了,那毒我可不会解。”

他忽然道,“以后,不要再替我挡箭。”

她便道,“知道了,我又不想当刺猬。”

他道,“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她忽然严肃起来,“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一定不会伤害我自己。”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作罢。

她埋首喝完最后一口粥,才抬头道,“你问了我两个问题,作为回报,你也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他用箫轻敲手心,“问吧。”

“我中的是什么毒?为何我流的血是红的,不是黑的?你是怎么解的?”

他在她面前伸出三根手指,“这个呢,是三个问题,你想让我回答哪一个?”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呲牙咧嘴。

他不由笑了,她白了他一眼,“嘶,这个是附庸!”

他哈哈大笑,“好,好,好,就算附庸。你中的毒叫「血影」。不同于其它毒的无色无味,它不但有色,还呈血红色。八成是为了好看,毒只渗五脏六腑却不溶于血。近来江湖上把此毒传得神乎其技,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想来那「血影」也不易得,是谁要杀你?”

司诀脸沉如冰一样寒冷。

花轮日似乎没注意到,只见她以手支颐想了想,“你是不是见死不救,又惹了仇家?”

司诀面色又恢复如常。他挑了挑眉,反问道,“这也是附庸?”

她白了他一眼,他才道,“这个我回答不了你。因这事恨我的人不少。今天来的也不止一方人马。”

她纳闷,“你为何见死不救?”

他继续敲箫,“否则怎有铁石心肠之雅号?”

“你亏大了!”她掰着指头,“这「血影」想来是不便宜,买的人肯定是财大气粗。你又爱去风月之所,要是救了其中一个,那金银珠宝还少吗?”

司诀听后哈哈大笑,“你看我像缺金银珠宝的人?”

“你太不开窍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耳边响起了一声甜软的叫声,“司公子。”

司诀转头看见她,便笑着起身,“原来是凌波姑娘!瞧我,都忘了与你有约。”

花轮日扁扁嘴,怎么老天这般神通?才刚提风月,相好的就来了。她哀悼了一会也扭头看去,便定住了。

凌波人也如声音那般甜软,容貌甚是艳丽,只是面上的笑意里隐隐有风尘之色。她甜甜地笑道,“有佳人作伴,难怪司公子忘了。”

……

花轮日并未听见他们的对话,因为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凌波的那身碧衣上。凌波每走一步,身上的绿衣就犹如春风拂面,绿波轻漾。像极了一个人。

“凌波姑娘,你常着绿裳吗?”

她忽然问道,正交谈的二人都安静了下来。司诀瞄了她一眼未作声,但笑容有些僵硬。

凌波看了看司诀,又看了看她,轻轻点头笑道,“是的,凌波偏喜绿裳。”

“哦。”花轮日轻轻应了一声,便下了榻,“既然你们有约,我就不打扰了。”

司诀说道,“你的伤……”

花轮日一愣,继而灿烂一笑,她的笑容妍丽明艳,比日光还要灿烂。

“没事了。你要相信你的医术。”

“我当然有这个自信。我是说你的伤没事了,只要涂这个药就好。痛的时候就抹,否则会有后遗症的。”

“知道了!”

花轮日扮了个鬼脸,转身便飞身掠去。

夜风有点冷。花轮日在竹间掠过,竹叶划过她的伤口也没感觉。

心麻麻的刺痛,不是因为凌波,而是为了她那身绿裳。忽然间想起,司诀的红颜知己从来都是绿裳。倩姐姐常穿的颜色。

一只玉瓶从她袖口掉落。她本想去捡,但……罢了,就痛痛吧!身痛,心就比较不痛了吧

那支檀木钗……

他也要把我当成替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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