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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故事成为历史,历史然后被记载而后回忆相传,最后在代代相传中成为传说。而伟大故事所发生的轨迹早已随着岁月消匿已然不见,复述中曾经的荣耀与光辉,唯有口与笔再重回往事,历经曾经轨迹。
精灵漫长的生命,曾经的光辉荣耀使得他们懂得并且切身体会,往事记忆被凝结回顾再写,目睹记录岁月的变迁,以及他们自身并不会为之改变的事实。
然而往事的回忆并不是精灵所常思考,他们思考往往是在漫长岁月中的其他。而关于曾经的光辉只有被提及以及需要时才会回顾,曾经繁华与往事岁月与经历,使得他们的思考所看的终究不同于其他。
漫长岁月的变迁,变化是精灵所经历最多的事情,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精灵都愿意回顾往事,比如幽暗密林精灵王瑟兰迪尔。
但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往事,常常浮现于他的眼前,这对于密林精灵王自己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这些往事回忆所浮现不同于以往,曾经刻意回避的画面一一无比清晰的浮现,包括每一个细节花纹语调弧度,他甚至清晰地看见她伸手挽起鬓角耳上的发丝……
自从孤山之行以后,从渐渐的出现,再到如今那些画面有时出现的毫无征兆,并且出现的日益反复,尽管如此他却依旧也愿意深陷其中。更确切的说他是有很久没有如此清晰的看过她了,那些往事以及她的东西依旧如同当初那样完好如初,仿佛如同昨日一样,如果不是莱戈拉斯也许他真的觉得岁月的经过其实就昨日。
当他同往常一样处理政事,听埃洛斯与加里安关于幽暗密林周围情况汇报,一幅画面突然出现,让他岔开了心神。
那是他同她刚刚停留在瑞文戴尔,他自身的伤势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那种被伤势所缠绕的感觉也并不是不能够忍受,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这种感觉并不太好,而她总会找到最合适的方法替他分散开种种注意从而忽视由于伤势所带来烦郁。
也是由此,他第一次觉得鲜花与枝蔓构成花环并不是那么看不下眼,以及为了不让他不高兴还同他说她故土曾经的神话,尽管她尽力将其描述的绘声绘色,说明这枝蔓所代表的含义。虽然在他眼里看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她仍然坚持编出不同的式样,使他没想到的是她连自己的长发打理都有困难,而在编织这个上明显要手巧许多。
那些东西渐渐在他房间里堆积,即便他面上不曾显露,但是那些最后都被他整理收进箱子,随他一同带离瑞文戴尔回密林。
尽管他们在瑞文戴尔住于一起许久,但仅仅只是因为曾经路上的习惯,而那个他印象最深刻是那个夜晚,使得他们彻底改变先前的关系。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那种的体会不同于他所经历的以往,曾经微微悸动汇集于那一刹怦然心动。
带着微微凉意的触感,混合着葡萄酒独特的气味,当时他也可以明明避开,但是他却没有。即便理智明明在告诉他这样做所带来的最后会是痛苦,但是他依旧无法阻止自己,即便最后可能是致命。
尤其是对方话语借着酒意的诉说下,尽管在克制而中间所带有的颤动依然被他捕获到,“对不起……你脸上伤我知道很痛,会留疤……你不要担心,我会留在这陪着你直到它好……那些过往过去的都会过去。”
从来没有人也没有人敢如此,那些事情他所经历的她知晓也目睹过一部分,那些往事牵扯出的忧伤她都看见。那些只有在独自一人时才会展现片刻,因为他还有子民需要他的引领,而他必须坚持,当坚强被打开触碰脆弱,体会到那种被温暖的感觉之后,他确定了自己心。
而他们的关系也随着那一晚真真正正的变了,他能清晰记得她站在阳光下,逗弄落在白色栏檐上的小鸟,如同阳光沾染在她身上。
那是他特意命其从密林所做的衣服,精美编制的纹路是他惯来所喜欢的式样,她的手指从羽毛上梳过,他甚至能准确记得她手指指尖的颜色,清晰地看见她回头对他笑起所勾起嘴角的弧度,每处细节包括她眼眸所带动的波纹。
似乎他此刻就在当时,伸手就可以触及对方的脸颊和过山风所带起的发丝。
随后的离开,再度当山谷的过山风再次吹过他们,以及所执的幡旗迎风而动,回到瑞文戴尔。
那刻河谷中正盛开着金色的花朵,河水湍湍从白色的石桥下穿流而过,碎碎白色得小花正盛开在白石路两旁,在河谷中的过山风里轻轻摇曳。
她的话语与此刻耳边声音重叠,被打断的画面,“陛下,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强关于密林的戒备,密林似乎涌入越来越多的的黑暗生物。”
果真他就该知道,他能记起她的衣服,她的样貌她的种种,唯独他所回顾少了一种,那就是她的声音。他能清晰地记得她说话时所惯用的语调,却独独无法回想起她的声音,画面中与记忆中他能够知晓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语调,却独独少了她的音。
漫长的等待从当初所设想的不确定,到种种却都向着他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所谓的事实靠拢,告诉他事实正是如此,“那就按你们所说,加强密林的驻守。”
那群他所厌恶的黑暗生物,就让他们永远不能踏进这个王国一步,直至消失。
并且事实如果真的最后是那样,那么属于她的东西最后他一定会将其拿回,那样东西原本该所属于它真正归属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