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零(1 / 1)
时光,时光再走慢些把,这个世界太过荒唐,我太孤独,世界太大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沐沐,无论你想去哪,都大胆开心的往前走,我会在你身后,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一直在看着你。
最近沈梓涵总是不时会做梦,梦到一些很奇怪的的事,梦里他各种利用他现在最爱的人,梦里他让他所有的朋友背弃他,让他的亲人厌弃他,让他放弃他喜爱的企业管理去学心里学,可是他还是一直笑着陪在他的身边。因为他说:“你是我的哥哥,是你养大了我,我不相信你,那我要相信谁呢?”在梦里沈梓涵知道梦里的他知道他对他有朦胧的好感,他为了替母亲报仇各种利用这个少年,直到最后真的毁了那个总是笑着围在他身边的小少年,他在一所精神病院里自杀了。那满床的红色,就像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妖魅凄凉。在梦里沈梓涵真的很想杀了梦里的那个自己,即使是他自己。
每次一想到梦里的场景他就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好像心被活生生撕成俩半。虽然都是梦境,但是以这么频繁的次数出现在他的梦里,而且梦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清晰就像是活的似的,沈梓涵不相信那就是一个梦这么简单。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沈梓涵有时候会怀疑这是不是他和沈梓沐的前世,不然为何他感觉里面所有的悲伤和欢乐都是如此真实。而且有时候他怀疑如果沈梓沐如果是从前世回来复仇,不然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小孩会变成一个如此嗜血之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愿意陪着他去消除所有的怨恨,为他奔赴千山万水从前世来到今生而来只为消除仇恨。
据说上次宴会除了好的消息,那些坏的消息全被沈梓涵暴力镇压,所以外边依旧欢天喜地鼓声震天歌颂A市的新帝王,所以说有时候觉得权势真是一个好东西。而据上次宴会后,缪斯鑫的手虽然被神经外科医生接回去了,但是据说那只手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摆设。而且因为这个事,缪家分家了,缪斯鑫被独立分了出去,但是缪家并没有任何亏待他但是同时也宣布以后如果他混的好与坏都与缪家本家无关。
最近沈梓涵几乎终止了与缪家一切合作关系,令本来最近内部资金有些困难的老牌缪氏家族雪上加霜,也令焦头烂额的缪斯诺直想骂娘。终止合同你也亏,咱做生意,能别这么任性,好吗?
天早已擦黑,零像森林里习惯夜间活动的魔兽一样开始蠢蠢欲动露出獠牙,在高大茂密的树木遮掩下对着过往人群就像猎物一样虎视眈眈,只要抓住时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过去,咬断猎物的喉咙,将其拆吃入腹,一饱口食之欲。
血撒在大地,染红白色的花,纯洁魔魅。
这世界上性是性,爱是爱,性与爱无关,它只是野兽的一种宣泄方式。沈梓沐喜欢和沈梓涵□□,因为他的身体喜欢他的服侍。虽然知道他可能或许不爱他了,但是他肯让自己接受他,进入他,即使无爱,沈梓涵依旧感到幸福,他爱他就好了,他愿意用一辈子耐心去等他。
透过未关紧的门,可以看到宽大的木床在轻轻晃动,一个浅淡的浸满了□□的华丽嗓音时不时地溢出几声□□。
一只雪白的没有半分瑕疵的手从层层床幔伸出,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虽然十分欣秀却也能看出是只男人的手。
“……唔嗯……不要……”
沈梓沐的声音像猫叫似的,小小的弱弱的,只是这么一听沈梓涵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只想着要如何将他压在身下尽情□□,好让他哭出来。
蓦地,一只比先前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那只手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在雪白的肌肤上面留下他的痕迹,鲜红的指印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对比更显情,色。
“啊!”
紧紧攥着床幔的手忽然一阵濒死的抽搐,像是没了力道,松开了床幔,被另一只手狠狠握着。
大床一阵激烈的抖动之后,归于了平静。
拥有一双堪比琉璃的猫眼的青年有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身上满身淡红色的吻*痕,黑色的头发因为汗水粘着白皙的额头,让他看上去又可怜又让人想要凌*虐。
“不要!”
意识到趴在他身上的沈梓涵又要动,沈梓沐急忙阻止,呼吸急促,男人微微从青年胸膛的樱红前抬起头,露出一双比黑夜比宇宙更为深邃的黑色眼睛来。
“你要拒绝我?”
沈梓涵声音低沉而磁性,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危险,男人在床上就是一个只有*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有平时对沈梓沐就像供祖宗,供大仙那样小心翼翼。
沈梓沐长长的睫毛一颤,他主动用酸软无力的双手环住沈梓涵的脖子,轻声细语:“管家不是有事要禀告?”
沈梓涵似乎对青年的亲近很满意,低头亲了他一口,才不舍的将X退了出来。抱着他家祖宗去沐浴更衣,下了床,他就是小的,还是全国五好四美24孝好仆人。
不要问我白日宣淫好不好!→_→
夜晚,惨白的月光铺照在荒芜的大地。沈梓沐一个人来到零所在地下室,他的手握着冰冷的的把手、轻轻推开门、地上的鞋虫随着冰冷的寒气直扑全身、还未进去就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地窖一样、可以想象到里面的配置是否真的和许久未动的密室一样无情。这里曾经关过沈昊天,也曾经关过许多被他抓来的‘猎物’。
零具有严重的洁癖,虽然这里被他打扫的非常非常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但是沈梓沐还是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他约在这个地方见面,虽然他知道他是一个十足以人类为食的食*人魔,但是沈梓沐并不害怕他,因为他说过,他不吃同类。
昏暗阴沉的灯光下,沈梓沐陪隐匿在黑暗中的他一起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品着法国上好的红酒,沈梓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静静等他开口。
黑暗中他突然开口:“梓沐,你后悔了吗?”
沈梓沐怔了怔,有点惊讶他的问题,后不后悔,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仅是他已经无法回头,他的双手已经沾满鲜血。
“呵,你似乎已经又陷在沈梓涵给你编织的美梦中,他使你的心灵软化。连背叛你的缪斯鑫你都只是坎了他一只手,你应该坎断他的头颅,让温热的鲜血溅满你的双手,梓沐,现在的你可不太好”黑暗中,沈梓沐只能看见他摇晃酒杯的手暴露在阴暗的灯光下,手指惨白纤长就像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恶魔的手。
见沈梓沐不答,他低声又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不后悔,沈梓沐不知道,他只知道即使在报复完所有仇人后,他反而没有感到轻松快乐,反而是更加的绝望痛苦,有时候他觉得他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然而到现在,说后悔还有用吗,沈梓沐想他的一生注定是失败的一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或许他真的就不应该出生。
沈梓沐回道:“有那么一瞬间,我其实后悔了,可现在我比较庆幸的是,我在之前就已经狠下决心把所有退路都截断,所以再后悔都不能后退。这是我最庆幸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在这条黑路上一路走到底,再后悔我也能走下去。但是零我要事先和你申明一件事,我和你不一样。”你纯粹以杀人作为杀人的乐趣,但是他做不到,那使他痛苦。
沈梓沐觉得他就像是处于光和暗的交界处,既得不到光明的眷恋也得不到黑暗的眷恋,因此被俩方都讨厌厌恶驱赶,行走在关和暗的边缘线,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因为他不被任何人所容。
但是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沈梓沐天生就是属于黑暗,并且和他一样享受黑暗,他认为只要通过他的引导,他总有一天会像他一样享受这个黑暗的帝国,他现在只是还太小。
诡异的歌声突然在寂静的密室里响起:我生于冠冕堂皇的厅室,你诞生幽暗潮湿的洞穴。我开始步履蹒跚的行走,你却在小心翼翼的爬行。我内心的邪恶被我谨慎掩埋,你却将之放大并且公诸于世。你疯狂的耀眼我不能抵抗,你绝望的气息我无法阻挡,无论是血腥、迫害和杀戮。如果他们摧毁了你,我便会横跨过地狱,将你从深渊中托起,就算是千万年的时光殆尽,也不能抵挡我对你的爱意。
一曲完毕,密室静寂。
“梓沐,我们都身处地狱,看我们是多么相配,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
沈梓沐瞳孔微缩,双手抱着头不断的呢喃着:“不,不……”不知道是在否认这首歌里的内容,还是在否认他说的话,还是只是什么意思也没有。
黑暗中,灰尘什么的,没人看得见。打亮了一束灯光,你才看得到,原来有这么多灰尘。没低到尘埃里的种子,开不出花来。黑暗中尘埃仍在飞舞,你我却几近落定。
零低低的笑出了声,低沉的笑声像是一根细细的羽毛拂过沈梓沐的心脏,他欺身而上轻轻的几近痴迷地将密密麻麻地亲吻落在沈梓沐苍白的脸颊上,含住他的喉结轻轻□□着,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
等等-再等等什么呢?沈梓沐像个精致的木偶被零轻松的抱在怀里细腻的亲吻,那一瞬间沈梓沐想了很多很多,后来忽然想到那个在午后总是对他笑的灿烂的霸道的人,这就像一颗石子打在湖上激起千层浪,他狼狈的狠狠推开身上不断啃咬他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零被推的斜坐在沙发上,在凌乱的衬衫下露出他白皙的锁骨,他舔了舔嘴唇,诡异的笑:“你要去哪儿,我的宝贝,你注定只能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