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一(1 / 1)
胖子感觉最近生活过的有点闹心,而且不是一点而是特别。首先是好朋友被大魔王赶回家去追求莫须有的境界,而自己不知道那里触动大魔王的神经,简直更年期天天挨批,我真的只是来混日子的。这是其一,而其二,就是家里的老头明明还老当益壮,天天喊着要退修,结果现在接触公司事物越来越多与那班老狐狸接触的越来越多,即使全世界都知道我胖子是个天才,这每天日子也是够呛的。
好不容易被老头放几天假,结果大魔王竟然要带我们去深山野林的寺庙里去陶冶情操,简直不造画画的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一群和尚有能陶冶毛情操,“喂,沈哥,我是胖子”
听见你这东北一样的大嗓门还不知道是你,那肯定是我耳聋了“胖子,你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有什么事吗”
胖子觉的沈梓沐现在记忆有点差,三天前他们还一起去酒吧的“沈哥,三天前我们刚…见过面”
“哦,我知道,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呵呵,求别虐我,你控制狂哥哥知道会虐杀我的。
“说把,什么事”沈梓沐停下手中的画笔,赫然白色的画布上是一朵黄澄澄依然衰败不堪的向日葵,而在画布的右下角却写着‘春日’
“哦哦,是这样的,大魔王让我问你去不去S市的普陀寺,说让我们体验陶冶情操,体验博大精深的佛教文化,沈哥,你去不去,哥们我要去,你也去把”你要不去,胖子我可真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在求道的路上独自上下而求索了,胖子想想那场景就觉得胖心好疼。
普陀山,海天佛国的象征。“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渡人舟”的佛教圣地,呵,苦海常作渡人舟是吗“好,我去,明天早上10点的飞机,我们已经把包了一架飞机,所以你不要坐私人飞机哦”因为太拉仇恨值了,沈哥。
“蒽”,最近发生不少事,自己正是心情郁结不得舒展,出去逛逛也好,就当散散心。
“王婶,给我收拾一下衣物,我明天要出去”
得知沈梓沐要出去时,沈梓涵正在开会,他加快会议进度之后匆匆就往家里赶。自从前天回老宅后,沈梓涵就发现沈梓沐变了,变得奇奇怪怪。有时候他发现他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狠辣的恨意,而当他转头看他时却又什么都没有;而有时候他看他眼里却全是甜腻的满满的依赖与占有欲,行为也越发古怪,晚上总是要吃一种钙片才睡觉。有时候沈梓涵觉的他好像就像和俩个沈梓沐一起生活一样,一个偏激隐忍,一个温柔乖巧,但是一切似乎又都很正常。沈梓涵实在是不放心他状况下要去哪。
“沐沐,你不去不行吗”沈梓涵是不想他去的,但是又不想限制他的自由。他觉得爱一个人就应该给他足够的空间。
“哥,你真是的别把我当成小孩子,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而且这是余老师建议我去,而且我很想去”沈梓沐笑了笑无奈的抚平这个大他六岁的男人的眉宇,似乎他最近总是皱着眉头。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皱眉,听话”
结果最后沈梓涵完败,只是让他带上俩个保镖,沈梓沐没什么异议就同意了。第二天沈梓沐坐飞机飞走了。
普陀山南海观音坐落于双峰山南端的观音跳山岗上。此处势随峰起,秀林葱郁,气顺脉畅。莲花洋彼岸的朱家尖,隔海侍卫;双峰山坡麓的紫竹林 。沈梓沐他们一行人走在山中的小道上,碧波荡漾,潮音频传,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沈梓沐也不禁感叹“真是一个好地方”
“当然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也不看是谁选的地方”
“……”
而另一方面在A市,罗兰终于确定沈昊天得了肺癌,而且是恶性晚期。真是恶有恶报。
“我知道你迟早会知道,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迫不及待了吗”沈昊天侧着身子躺在VIP病房的大床上看着窗外秋天被风染红的枫树,声音低沉冷淡。
罗兰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只是一个月未见就瘦了一圈的男人。摸着他被病魔折磨的有些灌骨突出的苍白脸颊,精致的脸上一片冷漠。
“呵,果然恶有恶报,这就是你对不起他的报应”罗兰穿着白底蓝纹的旗袍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沈昊天,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说着,语调压抑而又充满怨恨。
“兰兰”
“沈昊天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恶心”罗兰甩开被他抓着的手,就像甩开恶心的东西一样“二十年前,我和陈痕为了你让你接任沈氏真正的掌权人,我们忍辱负重像狗一样在各个势力中为你拉拢势力让你赢过你大哥。而你呢,你这个卸磨杀驴的混蛋,恶心的同性恋”罗兰似乎是受到某种刺激一样,用力的扯着沈昊天的领子,歇斯底里的吼着“你这个恶心同性恋,竟然因为得不到他,就在他面前□□了我,你明明…明明知道”她像是一条被扔在海岸上暴晒的鱼一样,烦躁绝望,只能用眼泪来拯救自己,她恨这个把她放在阳光下暴晒的侩子手“我真恨不得生吃了你,要不是因为你做了这种畜牲一样的事,他也不会在出任务时精神恍惚,被子弹打中,都是你的错,啊”罗兰似乎因为回忆往事抽干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她失力的跌坐在地板上,绝望又茫然的啜泣。
罗兰如诉如泣的控诉让沈昊天日益冷漠麻木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疼痛不止,他又记起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那是一个拥有着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总是笑眯眯对着自己喊“少爷,少爷”的男人。
“少爷该起来吃饭了,这么懒以后可怎么当接班人啊” ,“少爷,在外边要注意形象,不要抠脚丫子,……可以回来抠”,“少爷,听说许叔说你又挂科了,看你傻的,从今天起,我帮你补课”,“少爷,少爷……”
,“少爷,对不起,我喜欢兰兰”
……
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发生在昨日,男孩清澈无奈的话语尤在响边回响,那么清晰。好像他还是站在阳光下笑容的灿烂向自己招手“少爷,别总是呆在屋里长蘑菇,出来和我一起晒晒太阳吗”
沈昊天以为经过那么多年故意为之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流连在各种各样的女人男人之间的生活他以为早已忘记了最初在他心上深深烙下印记的少年。他以为他忘了的,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忘了。没想到他的每个笑容,每个动作,每句或恼怒或微笑的话包括他都早已刻进自己的骨髓,流在自己的血液中。沈昊天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蜷缩在床上。
“痕”
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