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信亲哥不挂科(1 / 1)
鉴于草野彰和桐谷修二在场,道明寺葵对上原真理子所能采取的攻击也就只能到此为止。她的确担心会不会打草惊蛇,但事实上真理子在暗她在明,她只能适当地给予一些反击,然后试图扭转这样的明暗关系。
回头她就把这件事交给了美作玲,她拜托他抽空将上原真理子请到一个不会被桐谷和草野二人找到的地方,好好地将彼此之间的账算个清楚。
令她没想到的是,正在她焦头烂额担心考试的时候,她的亲哥道明寺司,迈着豪气的J家步走进病房,手一丢就丢来一大摞各式各样的笔记本。
“小葵,这些是我从你们年级前十名那里要来的课堂笔记,”他骄傲地指着劳动成果,“我让他们在上面都标注了重点,他们说看完这些期中考就没问题了。”
她目瞪口呆:“我似乎已经可以想象你把那些人叫到一起面壁然后胁迫他们交出的竟然是课堂笔记这种诡异东西的画面。哥,你确定你是霸道总裁道明寺?”
画风明明就不对好吗!
明明是半损半夸的话,但听的人偏偏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我当然是你的霸道老哥,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好好复习就对了。”
她没想明白,他自己当年读书的时候应该都不会关心期中考这样的事,这一次又为什么会关心她的?
“喂喂,别拿那种眼神看你哥我,”他别扭地挥手,“我这么聪明,不用想也知道老太婆不会那么好说话无条件就把你放回来。”
听到这些,道明寺葵的心里咯噔一紧,她担心迟钝如他会不会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了什么端倪,而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被单纯迟钝的他洞悉近乎残忍的真相。
“万一你考砸了或是在学校里犯了错,她肯定会以这些借口又让你去别的地方读书,”他说着就拍了拍自己胸口,“我是你哥,你回了日本当然是要由我保护你的。”
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虽然这个大魔王有时候中二一些,有时候霸道一些,有时候傲娇一些,但他至少是真心为她好的。
而她呢,接受了母亲的任务就注定会伤害到单纯的他,尽管她一开始的目的仅仅只是想将母亲对他采取的任何举措都掌控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但是真正试过之后才知道,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在她的掌控范围内进行。
“而且我听牧野说,你的理想是考帝都大学什么物理系,要是不把基础打好的话去了大学是会被人笑的,你想丢你哥我的脸吗?”他又继续说。
被感动的她想了半天只好真诚地冲他点头并做出了自己的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替我打劫这摞笔记本的大恩大德。”
道明寺葵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在距离期中考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她开启了疯狂补习的模式,期间,刚得知她受伤的草野彰和中津秀一组团过来探望过她,她还就一些数学问题请教过草野彰。
中津秀一三番四次提醒她考完试一定要去看他们跟圣骏高中的足球比赛。
真正上考场的那天,吊着一只手的道明寺葵很淡定地接受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目光走进考场,用更加淡定的心态奋笔疾书写满了答卷。不知道右手君是不是因为左手的受伤而化悲愤为力量,写的答案完全如行云流水。
走出考场后,同班的同学虚情假意地找她搭话。有的说考题太难有的说老师监考太严,纷纷当着她的面表示肯定会考砸。
道明寺葵出于礼貌,但凡被这些人问起考得怎么样的时候,她就会微笑着冷冷淡淡地回答说:“大概进不了前三。”
这时候,许久不见的牧野杉菜来到她身旁。
“小葵,你手好些了吗?”虽然极具牧野特色的慰问礼品时不时都会出现在病房,但因为最近临近考试且需要打工,牧野杉菜这段时间都没去医院看她。
“嗯,”她很想就这样嗯一声就算了,但考虑到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只会越来越尴尬,所以她还是添了一句,“可以出院了。”
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因为这周复习的关系懒得搬回家,再加上搬回家的话就不能跟草野彰和中津秀一他们在病房里瞎聊,所以她拖了一个星期。
“那就好,”牧野杉菜松了口气,“之前就一直想说的,真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你受伤……”
道明寺葵停住脚步,神情复杂地看向杉菜:“嫂嫂你要搞清楚,我受伤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那些魂淡不长眼!”
“是是是,”牧野杉菜失笑,“这种时候你们兄妹二人还真像。”
“对了,嫂嫂,”结束了考试,她似乎终于有时间去算一算她们与中岛海之间的账,“你对中岛海那个女生了解多少?”
“这……我好像从来没有打听过她的事。”牧野杉菜不好意思地说。
道明寺葵略微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嫂嫂,她可是你的头号情敌,你不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吗?”
“可是没那个必要呀,”牧野杉菜错愕,“她做的那些事,终有一天道明寺肯定都会发现,事实也果然是这样的。”
“要是我哥没发现呢?”
“没发现呀,”牧野杉菜望向天空,“那可能就说明我跟他真的没有缘分吧。”
“那可不一定,”她冷笑,“你应该也知道,这次绑架你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中岛海,你看,这世上有一种最难治的病就叫不死心!”
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相对待你的敌人就应该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夕阳下她们的身影被日光拉长,一转眼就隐没在林荫之中。
“小葵!”这爽朗霸道的声音是她哥哥阿司的喜悦,“你考完啦?怎么样,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吧?”
明明成绩还没有出来,他却一脸引以为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说不准还会以他也参与了阅卷。
与他的兴奋相反,跟他一起过来的花泽类一如既往的安静。
“嗯,老哥你拿来的重点确实很有用,”她不否认自己犹如开挂,“看来下半学期我也不需要去听课了。”
“哈哈,你喜欢就好,”道明寺司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看着牧野杉菜,“牧野,你今天也要去打工吗?”
牧野杉菜垂下头想要往外走:“嗯,蛋糕店人手不够。”
道明寺葵敏锐地发现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但她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她猜测在她没能寸步不离占用牧野杉菜宝贵时间的这段日子里,这对小情侣一定发生了什么足够让他二人别扭的事。
“那我送你过去。”道明寺司抢着要走牧野杉菜前头。
“嫂嫂,”被他们留在身后的道明寺葵提醒杉菜,“秀一告诉你下周要参加拉拉队表演了吧?”
牧野杉菜点了点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道明寺司搂着上了车。
站在原地的花泽类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得道明寺葵以为自己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对。
“我不在学校的这段日子,他俩又发生了什么?”
“没,”花泽类还是在笑,“只是阿司又做了一些很幼稚的事。”
“对了,前段时间不是有文化祭吗,我哥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守护真爱计划?”
“没有,”花泽类忍笑忍得眉头皱成一团,“他只是给牧野写了一封信,让一年级学生会会长在文化祭上替他朗诵,结果朗诵的学妹老老实实把他的错别字全部念出来了。”
她已经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会有多美。
“说实话,我真同情那个一年级生。”她隔空缅怀起那位无名英雄。
“手怎么样了?”花泽类的话题从那俩回到了眼前的她,“不行就不要逞能,幕后黑手的事,有总二郎和玲,你是女生,这些事不需要你出面。”
“那不行,”她明确表示不赞同,“那个幕后的妖孽如此可恶,不由我这个魔女把她收了怎么成?”
花泽类伸手揉她脑门前的刘海:“你把她收了,让总二郎他们情何以堪?”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来:“我已经找到中岛海了。”
“这么快?”花泽类一顿。
“嗯,而且我与她见过面,算是打草惊蛇了吧。”
“那你怎么没收了她?”次元与一般人不太一样的花泽类总是能在严肃的时候说不靠谱的玩笑,在玩笑的时候靠谱地严肃。
“因为……”她迟疑地看他一眼,纵然是魔女,有时候也希望被理解,“我可以相信你的吧,花泽类,虽然我从小就欺负你,长大后没少跟你怄过气,但我们至少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吧?”
花泽类也认真地看着她:“你说吧。”
“那个中岛海,好像化名成为了另外的人,而且还是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说完这些的她忽然觉得如释重负,“我心里的目标很明确,一定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叫嚣不要轻举妄动、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就算是魔女,也会有顾虑。
“那个朋友是草野彰吗?”花泽类瘪嘴。
“不是,但草野也是他的朋友。”
“怎么又跟草野彰那家伙有关,”花泽类改瘪嘴为撅嘴,提到这人的名字就变得莫名嫌弃,“我是你的话,就找人往她头上套一麻袋然后把她揍一顿,最简单。”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但同时也是最解气的办法。但这个办法,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由众人眼中的温柔王子花泽类说出来的。
她夸张地指着他:“看,我就说吧,花泽类你那温柔、忧郁的特质都是装出来,实际上你内心既腹黑又暴力,我真替那些封你为男神的妹纸们感到惋惜!”
这样你来我往的风格仿佛又回到了两个人小时候,久违的感觉似乎昭示着一切都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花泽类一愣,转眼间就真的如她说的那般腹黑又阴沉地笑起来:“你好像知道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