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年后忙碌(1 / 1)
一个下午整个财务部都跟打仗似的,没人敢谈天说笑,键盘的敲打声、鼠标的点击声、纸张的切换声、打印机的工作声、员工传达工作的低语声,电话的交谈声,无不弥漫着一场叫忙碌的硝烟。2月快要月结不说,去年的各种报告报表还有未提交的,还需配合审计组提供各种资料,今年的预算计划报表又要继续完善。
余语他们四人工作的一间小会议室里,气氛也差不多,对着电脑或查阅或整理各种数据,偶尔需要翻看纸质文档,加上年后综合症,进入工作状态较慢,效率较低,经常对着一个数字看很久才反应过来下一步该做什么,整个下午余语的脑袋感觉就像是装了一座数字形成的宫殿,还调整旋转着,把她绕得团团转。
“过年这几天假过得跟猪似的,乐不思蜀啊简直,这不脑袋都变猪了,都快转不动了。”周晓冰叫苦连天,去往食堂路上的员工听到都忍俊不禁。
“诶,这只猪请注意点形象,别丢了我们事务所一向英明智慧的全体同仁的脸。”余语小声地戏谑。
“我去,我就不信比我更懒的你能比我好到哪。”周晓冰向余语翻了个白脸。
余语顿时苦了脸,“你别揭穿我嘛,我脑袋都快要爆炸了,一会我要吃饱点补充能量。”
“是要吃饱点,吃饱好开工,哈哈。”杨山拍了拍余语的脑袋。
“师兄!(山哥!)”余语和周晓冰异口同声道,要不要这样补上一刀啊。
“今天懈怠点也正常,假后综合症,今晚加一个小时班算了,效率这么低加多也无用,今晚好好歇歇,重整下工作态度,争取明天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效率高了,也不用加这么多班,也可以早点结束这个项目。”范姐道。
“范姐万岁!”余语和周晓冰再次异口同声,余语把手伸到胸前握住,“我们会努力调整心态,提高工作效率,绝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
“没错,绝不能辜负组织的栽培!”周晓冰握住余语的拳头一脸慎重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四个人都不由自主破口大笑,一扫疲惫。
饭后,审计组加班到八点就各自回家了。
余语回到出租屋,练了大半个小时的瑜珈,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脑袋里的数字宫殿已经被扔到爪哇国去了。歇了一会,正准备去洗澡,就听到敲门声。
尤言修今天也没得闲过,各种会开了一整天,忙里偷闲地给余语打个电话还要被挂断,随即收到一条“上班时间不得骚扰,忙得很”的短信,也不敢再造次。晚上还要应酬,喝了好几杯酒,还好助理Jim醒目地替他挡了不少酒,也醉得不轻,好不容易从饭局脱身,就叫司机送他来余语家,还好他没喝醉,不然司机也不知怎么送他来余语这,他也一个人上不了楼。
余语来到门边,叫了声“是谁”,这么晚了,难道是尤言修那厮。
果不其然,“是我,尤言修。”
余语开了点门缝,露出个头:“快十点了,你来这干嘛,很晚了。”
“见你啊,想你了,今天都还没见到你。”尤言修靠着门框,装着虚弱无力。
“你喝酒了?”余语皱了皱眉头,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嗯,你怎么不请我进去?”尤言修伸手进门里找到余语的肩膀揽住,然后撑开门靠了过去。
“诶诶诶,你别倒下来啊。”余语手忙脚乱地关了门赶紧把他扶住,但尤言修已经整个人贴着她,没有骨头似的依着她肩膀,“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还用请?”一边嘟哝着“死醉鬼”一边使劲把他带到厅里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她也随着倒在了他怀里一起坐在沙发上。
尤言修搂着她,头依然靠在她脖子处,看到她穿着一套瑜珈服,身体的曲线毕露无疑,胸前的两座小山也绵软地压在他胸前,连脖子处的细细汗水味闻起来也觉芳香,看来他病得不轻。到此刻,他才认为,这一天是圆满的,他的心才像是靠了岸回到了家。
“哈哈哈哈哈哈,好痒。”余语边笑边躲着尤言修的鼻子若有若无地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带动着头发或轻或重地撩拨着,“你是狗吗?哈哈哈。”刚说完尤言修便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余语顿时一颤,一股酥麻从脖子往四处散发开来。余语缩了缩脖子躲开他,伸头扒拉开他的头,对上他眼睛,“你真醉了吗?”
“真醉了。”尤言修真若小狗般瞪着无辜的眼神。
“切,醉鬼才不会说自己醉了。”
“那我没醉。”说完又想搂住余语黏糊。
“你来我这装什么酒疯呀。”余语掐了掐他耳朵,像逗小狗一样。
“我不管,我头好晕呀。”尤言修靠在她肩膀上,撒娇状地蹭了蹭。
余语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我给你倒杯蜂蜜水,你喝了歇会再叫司机送你回家。”
“不要,让我抱抱你就好。司机开车回家了。”他眼睛都不眨地撒谎。
“乖,好好坐着。”余语离开他怀抱,按着他坐好。然后走到窗边往楼下看了看,果然看到他那辆大奔好好泊在楼下。余语对着坐在沙发上作可怜状看着她的尤言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把电脑的音乐关了,然后走向厨房。
尤言修眼看着她进了厨房,一改柔弱状,振奋了起来,他终于登堂入室啦,此刻他就想站起来,双手插腰,大笑三声,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但只是无声地大笑。他抓紧时间四处打量了起来,这是间不大的单间,此处放着沙发的地方也能说是个小厅,隔壁摆着张小茶几,旁边放着小书架,除了一些书,还有点小盆栽。附近还有张桌椅,桌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和杂物,此刻正播放着轻柔舒缓的纯音乐,应是做瑜珈听的。不远处就是张1.5米的床、梳妆台、衣柜,床边空地放着张瑜珈毯,加上个洗手间和小厨房,也就30平方米大小,他那套公寓一间卧房的大小,这里并不是正经小区,而是民建出租房,整栋楼都是出租的,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总归是有隐形的不安全因素的。
他重新把注意力移到那张1.5米的床上,床上用品皆是蓝色系列的,以天蓝色为主,一个枕头一床被子,枕头另一边还放着一只兔子布偶,真形象啊。尤言修突然想起余语说过她最爱的颜色是天蓝色,大多数女孩子都喜欢的粉红色她反而不喜欢。他情不自禁地走向她的床,趴了上去,抱住她的枕头眯起眼嗅了起来,Oh,这身边都是她的味道,让他每个细胞都放松起来,只想就此沉睡下去。
余语泡好了一杯蜂蜜水出来,却见沙发上的人不见了,转头找了下,才发现在她的床上趴着的一脸陶醉的人,岂有此理,强烈的排异感让她恼火起来,走过去把水杯放到梳妆台上,就去拖他,“起来,不准睡我的床!”连同性都少有睡过,更何况是异性,从没有过的事!
尤言修就着她的力撑起了半边身体,却突然整个人抱着她,压倒在床上,手脚并用地压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余语气极,一口咬住他肩膀,却只咬到了一嘴的西装肩垫,只好松开口,移向脖子处。
“嘶。”尤言修痛极,却不反抗,只空出一只手抚着她的背,“乖,放松,别咬累了,牙要酸了。”
感到嘴里有了点血腥味,余语才放开他,看到他领口处赫然一块血迹斑斑的牙印,“哼!”气呼呼地把脸转向一边不看他,气其实已经消了一大半。
“嗤。”尤言修吻着她气鼓鼓的脸,“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余语转着脸躲开他的亲吻。
“是哪个兔子和兔子睡觉的?”尤言修把床边的半个余语大的兔子布偶拿到余语眼前。
“谁规定和兔子睡觉的就一定是兔子!”余语抢过被她起名余小兔的布偶,抓住它两只长耳朵甩着它向尤言修攻击,“混蛋,谁准你上我的床的。”余语毫不留情,使出吃奶的力气用余小兔攻打着尤言修,“还装醉,我让你装!”
尤言修边笑边用手挡住兔子,“我是真醉了,只是没醉得厉害,一点而已。”完全忽略前面的问题,贼心不改继续装醉。
两人一个攻打一个防守玩闹得不亦乐乎,在这还依旧寒冷的冬末,都起了层薄薄的汗,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升温发酵,尤言修抓到一个空档,扑倒余语,把手伸向她的胳肢窝抓挠,余语不禁破口大笑,手也把余小兔给松了开来,无论怎么躲,尤言修的两只手都不依不饶,笑到浑身脱力,面红耳赤,热泪盈眶,他才放开了她,专注地看着她越笑越小声,只余喘息声。此时的余语头发凌乱,水汪汪的像是不谙世事的眼睛瞪着他,无一不张扬着生动。余语瞪着瞪着,在与尤言修不发一言的对视中,渐渐败下阵来,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就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剑眉下那双星目写着满满的专注柔情,瞳孔倒映着的是头发凌乱却真实生动的她,她的目光缓缓往下移,滑过他高挺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最后停留在那块显眼的微红牙印上。
鬼使神差地,她低下头,舔上了透着血迹的牙印,似乎是要把血迹都清理干净。尤言修猛地一颤,痛苦又舒服。这一舔就像是导火线,尤言修再也按耐不住,掐着余语的下巴吻上了他觊觎已久的朱唇。
这是余语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顺从的接受他的亲吻,并且热情的回应。尤言修激动得不能自已,这是最美妙的一次接吻,他全身的血液都滚烫沸腾着,叫嚣着喷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