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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全国大赛决赛，单打一号的比赛现在开始，立海大幸村精市VS青学越前龙马！”
场上，幸村和越前在网前面对面站着。
“你刚刚大病初愈吧？”越前说道，“可不要太勉强自己。”
然而幸村只是淡淡回了句，“眼神不错啊。”然后，他走回了底线。
“呵，根本是答非所问嘛。”越前看着幸村的背影说道。
比赛开始，越前发球局。
一上来便是越前最为拿手的外旋发球。
但这种招式显然是不可能从幸村手里拿到分数的，紧接着，越前向前滑行，使出了B字抽球。
早已看穿这一球球路的幸村只是把球拍举在面前就轻而易举地回击了。
越前不甘示弱，使出了COOL抽击球。
当然，这一球也被轻松回击了。
“哦——挺厉害的嘛！”越前喘着气道，不过他看着幸村的眼中带着些不甘。
幸村俯视着越前，左手轻拢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小鬼，这种小把戏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的好。”
“哼，”越前抬了下帽檐，“我会让你脱掉外套的。”
面对两人的行为，看台上的人正一脸茫然。
这时，乾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说道，“我知道了，越前刚才想利用外旋发球让幸村失去平衡，再以B字抽球引诱幸村抬高手臂，最后用COOL抽击球把幸村引诱到网前，想要让幸村的外套掉下来。”
“但是幸村的外套并没有掉下来啊？”菊丸疑惑地问道。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行的，但是……”乾思索着失败的因素。
“因为精市早就发现龙马的目的了。”一旁的不二出声道。
“嗯？不二学长，这是什么意思？”桃城问道。
“不二子你和幸村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菊丸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对此，手冢也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不二只是微笑着回道，“难道我和英二你的关系不好吗？”随后他继续解答，“在龙马引诱精市到网前之前，精市已经在落地的时候利用风加固了快要掉下来的外套。”
“原来如此。”乾刷刷地记着笔记。
“幸村也会利用风啊？”河村点了点头，继续看比赛。
乾看着场内的两个人，忧虑道，“这场比赛的形势不太妙啊。”
在自己的招数被接二连三的化解之后，越前开启了无我境界。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你还差的远呢……）”越前说出了他的口头禅。
哦？那就让你看看是谁差的远吧。
幸村做好了接球的准备。
“那我就发球了哦，神之子桑……”越前拍了拍球，然后使出了比嘉中的大爆炸。
幸村找准路线，手腕轻转调整重心，然后挥拍，将球打了回去，“力量有余，但球路简单。”他下了评论。
越前也有所准备，使出了白石的圆桌抽击，黄色的小球落地后呈圆形球路旋转，仿若分出了多个□□一般。
“球可不会□□……”幸村在众多虚影中瞄准目标，挥拍，“只有一颗而已。”
接下来是四天宝寺千岁千里的神隐，黄色小球突然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但是这种球对幸村来说确实极为简单的，“球可绝对不会消失。”
“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幸村看着越前，“那招‘无我’只会浪费体力。”
“你倒是很讲求实用嘛！”从越前周身毫无变化的气可以看出，他根本没听从幸村的劝告。
“超级无敌绝对美味大车轮山岚！”越前又使出了小金的绝招。只可惜他没有看到刚才的比赛，因此也并不知道这一招早就是幸村的手下败将了。
“你就这样完了吗？”幸村在等待，等待那个自己等了十四年的招数。
“好、好强啊，这就是……”看着一面倒的形势，观众们不禁被幸村的强大所震撼。
越前重新握紧了球拍，将无我的气劲转移到了手上，形成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好戏就要开场了。”
“没有任何威胁。”除了天衣无缝，幸村目前并没有看到能够威胁到他的招数。
像是为了验证幸村的话一般，裁判报出了分数。
“GAME，立海大幸村，1-0”
……
“GAME，立海大幸村，2-0”
……
“GAME，立海大幸村，3-0”
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比分。
“不管什么招式，不管什么绝技，全都对我不起作用。”并不是幸村在自大，因为这就是事实。
神之子幸村精市，是立于中学网球界顶端的人。
立海大选手区——
真田看着场内说道，“那个一年级的确成长迅速。尽管凭借优异的天赋，把遇到的强敌的绝招一一吸收，但你们看他现在那副样子！”
“那招‘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就是现成的例子……他连无我奥义之门都没办法完全掌握。”
真田已经看到了越前的结局，他不由叹道，“也许，他正是十年一次群英荟萃的今年里——这个时代所产出的悲哀的产物。”
“真羡慕啊……”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真田看过去，出声的人是立海大一年级里最优秀的新人——浦山椎太。
也是，在场的非正选中，也只有备受三巨头看中的浦山敢在真田说话的时候插话了。
“真的好羡慕啊，那个叫越前的，面对这样的危机，仍是一副享受的样子……”浦山情不自禁地说道。
场上，幸村同样看到了越前的表情，他认可越前的意志，但是却总是忍不住想到那名为命运的结果。
幸村握紧了球拍。
“我绝对要赢得你心服口服！”越前大言不惭地说到。
“小鬼，赶快认输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幸村最后一次劝道。
就算是一分未得，就算是处于绝对不利的情况，但越前还是没有放弃。
这股永不言弃的毅力让他在比赛中飞速成长着。
“他把‘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的气劲集中到了双脚？”场外，切原惊呼道。
凭借着熟练运转这股气劲，越前第一次成功用双倍回击打回了球。
眼看转机即将到来，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球的归属，“接、接到了！”
“神之子果然是无敌的！”
黄色小球被幸村以巧力回击，形成触网短球。
越前连忙向前滑行，追逐着这一球，并使出了B字抽球，打回了幸村的半场。
眼看着这一球即将第二次落地（得分），一个水色的球拍出现在球的下方，将球高高挑起，画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落在了越前半场的底线中间。
“GAME，幸村，4-0”
虽然失败了，但是越前的成长还没有停止。
“接着，我会在第五球的时候得分。”他推开了才华横溢之极限的大门。
那就在第五球的时候结束吧。
幸村配合着越前你来我往地对打着。
终于，到了第五球，越前高高跳起，打算来一个扣杀。
但不知为何，这一球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样，竟打到了观众席里去，而越前也狠狠地摔倒在地。
“小、小不点——！”“龙、龙马！”青学选手席传来了担忧的喊声。
“哼！原本好不容易要在第五球得分了……”越前从地上爬起来。
“小不点，你还好吧？你流鼻血了。”菊丸提醒道。
越前伸手一摸，果然是血，可他却没有任何感受，“诶……不是吧？”
立海大选手席，真田也同样说道，“终于——幸村的网球要发威了。”
比赛继续着，但是越前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击球的感觉。
嗅觉、味觉、触觉、视觉，一一从越前的世界中消失。
“小鬼，你输定了。”
最后出现在越前世界中的声音是来自幸村的话。
看着已经被自己剥夺了五感后狼狈的越前，幸村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愈发警惕起来。
幸村冷眼看着越前一点一点地摸索网球，他的体内仿佛也有什么要冲了出来。
“网球真的很好玩！”随着一句奇怪的话，越前的双眼竟然恢复了神采，这说明他已经从灭五感中脱离了出来。
要来了！
幸村紧紧盯着越前。
越前的身上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就是所有网球选手都在追求的——天衣无缝之极致！
这一刻，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本来对所谓的命运有些惴惴不安的幸村也神奇的平复了心情。
终于来了……
现在仍然是越前的发球局，然而，尚未看清他发球的动作，网球就已经落在了幸村的半场。
“喂，裁判，你还不下判定吗？”越前张扬地笑着。
在裁判让摄影师倒带的时候，幸村却看着自己背后的球出神。
只是这样的话……
“15-0”裁判说道。
“当裁判可要专心点哦，要不然，我把动作放慢点吧。”正准备发球的越前说道。
“不必了。”幸村突然出声。
“哦？”越前看了看幸村脸上的神情，忽然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来接接看啊！”
幸村忽然扯下肩膀上的外套，向后一抛，正落到了切原手中，“我正有此意。”
幸村依旧自信，可是其他人却并没有这个自信。
“那个可是天衣无缝啊……”丸井愣愣地说道。
“部长他……”柳生推了推眼镜，并不是他们对于幸村没有信心，而是天衣无缝之极致实在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哦？我终于让你脱掉外套了。”越前笑道。
“对于有实力的选手，我一向会很尊重。”幸村回到，他这是在变相说之前的越前太弱小。
“哼。”越前轻哼一声，用和刚才同样的速度发球。
“咚——”众人依旧是来不及看清球路，就听到了球落地的声音。
网球滚落在越前身后，一个浅浅的球印留在底线边上，倒是省了让裁判看摄像的时间了。
“15-15！”裁判喊道。
裁判的这一声仿佛是按下了播放键，整个会场内顿时恢复了喧闹。
“怎么可能！”青学的人喊道。
“打、打回去了！真的打回去了！”立海大这边的人也是惊喜不已。
刚刚面对天衣无缝之极致而产生的担忧在这一刻消散，立海大的众人恢复了自信。
“王者——立海大！”
“Let’s go！Let’s go！立海大！”
“神之子——幸村精市！”
“小鬼，该发球了。”幸村提醒道。
十四年来，出于担忧和恐慌，他不断的将天衣无缝之极致神化了，即便他的实力已经远超从前的自己，但是却始终没有那个自信能够胜过天衣无缝之极致。
越是想赢，越是想要打破所谓的命运，他便越是桎梏了自己。
而如今，在亲身体会过了越前的天衣无缝之极致之后，他才恍然清醒。
也不过如此。
他这话并不是说天衣无缝之极致不厉害，事实上，这的确是很厉害，但是却和他心中神化了的天衣无缝有很大的差距。
若是对手是用了天衣无缝的越前南次郎，那么幸村可能会输的彻底，但是他的对手是越前龙马！
天衣无缝之极致再厉害又如何？就如同当初幸村对无我境界的假设一样，天衣无缝之极致也不过是个增幅器罢了，真正取决的依旧是使用人的本领。
十四年来的不安于一球间化作烟消云散，幸村这才发现，所谓的天衣无缝之极致也不过触手可及罢了。
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这一刻幸村心中却坚定地响起一个声音
——我会赢！
越前再度发球，这一次，他收起了过度的自信，开始认认真真地比赛。
每一球都是那样的快速，渐渐地观众们的眼睛也适应了这种球速，开始能够看到两人的球路了。
“30-15”漫长的对打过后，越前稍胜一筹，得分了。
“30-30”完全摒弃招式，只是凭借着最基础不过的动作，幸村和越前你来我往地对打着。
“40-30”
……
“40-40”
……
“Ad-40”
“GAME，青学越前，1-4”
越前以微小的优势抢下一局，但他本人却没有任何的放松，越前脸上的笑容加大，他在为他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而开心。
“你还不错嘛！”
“你也一样。”幸村回到，他的嘴角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容。
压在心中的另一块巨石逐渐消散，幸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提升。
幸村发球局。
“15-0”
……
“15-15”
又是一轮拉锯战，观众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心中不断猜测着这一次会是谁先得分。
……
“GAME，立海大幸村，5-1”
幸村的最后一局。
越前开球，在这种极其紧张的气氛下，他竟然又有所成长了！
“15-0”越前先下一分。
王子，在逆境中成长。
但神之子，也在逐步向前，走在成神之路上。
“15-15”幸村扳回一分。
“这两个怪物！”一旁的龙崎教练忍不住做下评论。
比分再度到了Ad-40，但这一次却是幸村的赛末点。
这一分会被谁拿下呢？
众人的目光随着网球飞往了空中。
这是越前打出的一个超高的高吊球。
幸村来不及过多的思考，他向空中跃起，他的身影被阳光笼罩，太过刺眼让人们看不分明。
最后一球了。
幸村狠狠挥下球拍，将这一球打了回去。
“咚——”网球陷入草场地内，再未弹起。
“比赛结束！立海大幸村精市获胜，比分6-1！！”
欢呼声并没有直接响起，全场再度陷入了寂静之中。
他，赢了。
他战胜了命运。
幸村笑了起来，这一个释然的、灿烂的、喜悦的笑容。
越前从输了比赛的沮丧感中恢复过来，便看到了幸村的笑容。
“笑的不错嘛！”越前说道，虽然天衣无缝褪去了，但是他也依旧保持着笑容。
“嗯，多谢指教。”幸村走到往前，主动和越前握手。
“哼，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你！”越前一如既往地用嚣张的语气说道。
“好，”幸村说道，“我等着。”
“全国大赛冠军是——立海大附属中学！”
欢呼声一下子响了起来。
“部长！！”切原翻到场内，冲着幸村喊道，“部长，我们赢了诶！三连霸！”
“对，我们王者立海大三连霸是不会有死角的！”幸村摸了摸切原的头。
“干的漂亮，幸村！”真田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完美完成了约定呢，精市。”柳也微笑着。
“部长变得更强了呢。”柳生说道。
“是要升格成神了吗？部长？”仁王玩着小辫子问道。
“你说呢？”幸村看着他。
“讷，部长，今天大家就一起去蛋糕店庆祝一下吧！”丸井满脸期待地说道。
“要不，大家去我家的店吧？”胡狼提议道。
随后，几个人便就此讨论了起来。
此时，幸村注意到了手冢和不二正朝他走过来。
“立海大，很强。”手冢向幸村伸出手。
幸村握了上去，“青学也是。”
“真是一场令人惊讶的比赛，恭喜你们获得全国大赛三连霸。”不二说道。
“谢谢。”幸村回到。
不二看了看那边欢闹着的切原等人，“不过下一届还是我们青学更强一些吧。”
幸村余光扫了一眼青学的二年级和一年级，“这可说不好。”
不二轻笑了起来，“总之，恭喜了。”
随后，不二和手冢就告辞回到了青学的队伍里。
幸村沉吟一下，对切原说道，“赤也，你以后的训练统统翻倍！”
“诶——”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切原一下子焉了下来，“为什么啊——！！”
远处，不二笑着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