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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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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很想跳着滑稽的步子走开,走得远远的,再也看不到她,从此,再也不走近这块地方。要是他这样做了,孩子们都会乐意跟他走。

可是有支箭明摆在那儿。他把箭从温迪心上拔下,面对着他的队伍。

“谁的箭?”他厉声问。

“我的,彼得。”图图跪下说。

“啊,卑怯的手啊!”彼得说,他举起箭,把它当做一把剑。

图图毫不畏缩,他袒开胸膛。“刺吧,彼得,”他坚定地说,“使劲刺。”

彼得两次举起箭来,两次又垂下了手。“我刺不了,”他惊骇地说,“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手。”

孩子们都惊讶地望着他,只除了尼布斯,他碰巧正瞧着温迪。

“是她,”尼布斯叫道,“是温迪小姐,瞧,她的胳臂。”

说也奇怪,温迪真的举起了手。尼布斯弯下身去,恭恭敬敬地听她说话。“我想她是在说'可怜的图图'。”他轻轻地说。

“她还活着。”彼得简短地说。

斯莱特利立刻喊道:“温迪小姐还活着。”

彼得在她身边跪下,发现了他的那颗橡子扣。你还记得吧,温迪曾把它系在项链上,挂在自己脖子上。

“瞧,”他说,“箭头射中这东西了,这是我给她的一个吻,它救了她的命。”

“我记起来了,”斯莱特利很快地插嘴说,“让我看看,啊,对了,这是一个吻。”

彼得没有听见斯莱持利说什么,他在恳求温迪快点复原,他好带她去看人鱼。当然,温迪不能回答,因为她还在晕晕乎乎。可是这时头上传来了一阵悲伤的哭声。

“听,那是叮叮铃,”卷毛说,“她在哭,因为温迪还活着。”

于是他们不得不把叮叮铃的罪行告诉彼得,彼得脸上那种严峻的神色,他们还从来没见过。

“听着,叮叮铃,”他喊道,“我再也不跟你做朋友了,永远离开我吧。”

叮叮铃飞落在他的肩上,向他求情,可是,他用手把她掸开。直到温迪又一次举起手来,他才宽恕地说:“好吧,不是永远,是整整一个礼拜。”

你以为叮叮铃会因为温迪举了手而感激她吗?啊,绝不,她反倒更想使劲拧她了。仙子们确实很奇怪,彼得最了解她们,常常用手扇她们。

可是温迪身体这样虚弱,该怎么办呢?

“我们把她拾到下面屋子里去吧。”卷毛建议说。

“对了,”斯莱特利说,“对一位小姐,应该这样做。”

“不,不,”彼得说,“你们不要碰她,那是不大恭敬的。”

“这正是我想到的。”斯莱特利说。

“可要是她躺在这儿,”图图说,“她会死的。”

“是啊,她会死的,”斯莱特利承认,“可是没有法子呀。”

“有法子,”彼得喊道,“我们可以围着她盖起一座小房子。”

他们都高兴了。“快,”彼得命令他们,“把你们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拿来。掏空我们的家,火速。”

顿时他们像婚礼前夕的裁缝一样忙碌起来。他们急急忙忙地东跑西颠,下去取被褥、上来取木柴。正忙做一团时,来了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约翰和迈克尔。他们一步一拖地走过来,站着就睡着了;停住脚步,醒了;再走一步,又睡着了。

“约翰,约翰,”迈克尔喊,“醒来,娜娜在哪儿,约翰?还有妈妈呢?”

约翰揉着眼睛,喃喃地说:“这是真的,我们飞了。”

一见到彼得,当然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们好,彼得。”他们说。

“你好。”彼得和蔼地回答,虽说他已经几乎快要忘掉了他们。他这时正忙着用脚量温迪的身长,看看需要造多大的房子。当然,还得留出放桌椅的地方。约翰和迈克尔望着他。

“温迪睡着了吗?”他们问。

“是的。”

“约翰,”迈克尔提议说,“我们把她叫醒,让她给我们做晚饭吧。”正说着,只见别的孩子跑来,抱着树枝准备造房子。“瞧他们!”迈克尔喊。

“卷毛,”彼得用十足的队长的腔调说,“领着这两个孩子去帮忙造房子。”

“是,是,大人……”

“造房子?”约翰惊呼。

“给温迪住。”卷毛说。

“给温迪住?”约翰惊诧地说,“为什么?她不过是个女孩子。”

“就因为这个,”卷毛解释说,“所以,我们都是她的仆人。”

“你们?温迪的仆人!”

“是的,”彼得说,“你们也是,跟他们一起去吧。”

吃惊的兄弟两人给拉了去砍树运木头。“先做椅子和炉挡,”彼得命令说,“然后,再围着它们造屋子。”

“对了,”斯莱特利说,“屋子就是这样造的,我全记起来了。”

彼得想得很周到。“斯莱特利,”他命令说,“去请个医生来。”

“是,是,”斯莱特利立刻说,挠着头皮走开了。他知道彼得的命令必须服从。不一会儿,他戴着约翰的帽子,神态庄严地回来了。

“请问,先生,”彼得说,向他走过去,“你是大夫吗?”

在这种时候,彼得和别的孩子不同的地方是,他们知道这是假装的,可是对他来说,假装的和真的就是一回事。这一点,常常使他们感到为难,比如说,有时候他们不得不假装已经吃过了饭。

如果他们把假装败露了,彼得就敲他们的骨节。

“是的,我的小汉子,”斯莱特利提心吊胆地回答,因为他有些骨节已经给敲裂了。

“费心了,先生。”彼得解释说,“有位小姐病得很重。”

病人就躺在他们脚边,可是,斯莱特利装作没有看见她。

“啧,啧,”他说,“病人在哪儿躺着?”

“在那块草地上。”

“我要把一个玻璃器具放在她嘴里。”斯莱特利说;他假装这样做了,彼得在一旁等着。玻璃器具从嘴里拿出来的时候,那才叫人担心呐。

“她怎么样?”彼得问。

“啧,啧,”斯莱特利说,“这东西已经把她治好了。”

“我很高兴。”彼得说。

“今晚我还要再来,”斯莱特利说,“用一只带嘴的杯子喂她牛肉茶。”他把帽子还给约翰时,不由得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那是他逃脱难关时的一种习惯。

同时,在树林里斧头声响成一片。造一所舒适的住房所需要的一切,几乎都己齐备,堆放在温迪脚边。

“要是我们知道,”一个孩子说,“她喜欢什么样子的房子就好了。”

“彼得,”另一个孩子叫道,“她睡着睡着动弹起来了。”

“她张嘴了,”第三个孩子说,恭恭敬敬地盯着她的嘴,“啊,真可爱。”

“也许她想在睡梦里唱歌,”彼得说,“温迪,唱吧,唱出你喜欢的那种房子。”

温迪眼都没有睁,立刻唱了起来:

我愿有一间漂亮的房子,

小小的,从没见过那样小,

它有好玩的小红墙,

屋顶上铺着绿绿的苔草。

他们听了,都格格地笑了,因为运气真好,他们砍来的树枝都流着粘粘的红色液汁,遍地都长满了青苔。他们叮叮咚咚造起屋子的时候,自己也唱了起来。

我们造了小墙和屋顶,

还造了一扇可爱的小门

温迪妈妈,你还要什么?

请告诉我们。

温迪在回答时,提出了过奢的要求:

要问我还要什么,

我要四周都装上华丽的窗,

玫瑰花儿向里窥看,

小小婴孩向外张望。

他们猛一击拳,就装起窗子来,黄色的大叶子做百叶窗,可是玫瑰花呢?

“玫瑰花!”彼得严厉地喊。

于是,他们马上假装沿着墙栽上了玫瑰。

小婴孩呢?

为了提防彼得要婴孩,他们赶紧又唱:

我们已经让玫瑰开花,

婴孩来到了门前,

因为我们自己都做过婴孩

所以现在不能再变。

彼得觉得这主意挺好,马上就假装这是他出的主意。房子很漂亮,温迪住在里面,一定很舒服,虽然他们已经看不见她了。彼得在房子周围踱来踱去,吩咐进行完工前的小修小整。什么也逃不过他的那双鹰眼。看起来像是完全造好了——

“门上还没有门环呢。”彼得说。

他们觉得怪难为情,图图拿来他的鞋底,于是就做成了一个绝妙的门环。

他们想,这下可该全齐了。

还差得远哩。“没有烟囱,”彼得说,“一定要有一个烟囱。”

“当然得有一个烟囱。”约翰煞有介事地说。彼得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他一把抓过约翰头上的帽子,敲掉帽顶,把帽子扣在了屋顶上。小屋子得到这样神气的一个烟囱,非常高兴,像是要表示谢意,一缕青烟立刻就从帽子里冉冉升起。

这回真的彻底完工了。再也没什么可干的,只剩下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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