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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魂飞魄散

“本宫就是来听你道歉的，”桑涯一拍手，又刻意地说道，“不过你这道歉太牵强了，不听也罢。”

手上一个用力，金光弹出，桑浩整个人都平躺在了半空，她用力挣扎可是根本动不了。

“熏儿，朕想看看你的功夫。杀了她！”桑涯说到最后三个字，厉声中充满杀气，只一瞬，整个寝宫的人都浑身一颤。这杀意，太分明！

只有三个字，桑浩的身体却随着桑涯的话音，整个人从高空中飞向了桑熏。

桑熏一把推开轮椅，归浣立刻扶住。然后她甩开了厚重的朝服，从腰间抽出软剑，原地几个漂亮的招式过后，桑浩就被她直直地定在了半空。

“陛下要是死得容易，我就不太过意不去了。”桑熏淡淡道。

她手腕一抖，软剑舞起，一个个炫目的剑花并不是空招式，这些剑花直直地撞向桑浩被固定住的身体，每一个剑花在她身上绽开，就是一朵血花。

桑熏的眼中没有狠毒，只有平静。因为，这些都是桑浩应受的。能让她和桑艾把十几年所受的苦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也就是这一刻，她和桑艾都释然了。

桑艾轻轻地叹息，桑熏听到后，望向了母皇。

只见母皇悲悯地冲她一笑，像极了佛祖宽容的笑容。

下一刻，半死不活的桑浩冲她扑了过来，桑熏握剑抬手砍去，懒腰将人斩成了两半。血飞溅到了她的脖颈和脸上，这样的腥味却平息了她的杀意。

桑熏冲母皇行了一礼，恭敬道：“儿臣给母皇请安。”

桑涯身上金色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她气定神闲地走过来，足下生风，威严尽显。她的目光扫过桑熏，扫过君轻雪，扫过桑艾，扫过归浣。很好，孩子们都有了归属，她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轻雪一定没有告诉你青冥功的全部吧，熏儿，好好珍惜他，他是真的很想保护你。”桑涯抬起衣袖，抹去了桑熏脸上的血点。那样鲜艳的红，不适合这张纯洁无暇的小脸。

桑熏用力地点点头，她的笑还没有溢开，就见桑涯的身体变得透明。桑熏忽然明白了青冥功的意义，那就是选择，你可以选择长生不老，也可以选择魂飞魄散，这两种都不会落入六道轮回。以后，这个世间，再也没有母皇的存在了。桑熏鼻子一酸，攥紧拳头大喊道：“母皇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熏儿，别哭，”光影淡了下去，桑涯捏了捏桑熏的脸，“朕受不了孤独了，你不同，江山和江湖就交给艾儿和你了。记住，这永远是大陌王朝的天下……”

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完，桑涯就凭空消失了。

桑熏愣愣地伸出手站在原地，她做了什么？杀了桑浩，所以母皇魂飞魄散？母皇受不了一个人永生永世地孤寂下去，所以唯一的怨念被消除后，她也就毫无牵挂了？

她缓缓地转身，视线落在桑艾身上，又转向了君轻雪，几乎是带着哭腔地问道：“你们……早就知道……是这样？”

桑艾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桑熏面前，桑熏又傻了。

皇姐的腿没有残废？

再次望向君轻雪，她带着委屈质问道：“这你也知道？”

君轻雪点点头，他想解释，可不知道桑熏愿不愿意听。

“咱俩的事回家再说，”桑熏收回视线，等着桑艾，“姐，你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