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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纪念日 【完结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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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涌入,门外一片虫鸣。木彦忽然就想这么长长久久地伏在这个怀抱里,让时间停下来。

沉溺片刻后结束。她抬起头来,表情自若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闪烁着笑意的脸,问道:

“这位客人,好像不是下单的那位。身份证麻烦拿来核对下。”

栾承咏却好整以暇地在厅里踱着圈子,四下打量,随意地回答:“说得好像我是第一个无证入住似的。”

他弯下腰,随手捏捏陶罐里一束火红的玫瑰:“我以为你不喜欢鲜艳的东西呢。怎么给我房子里都摆白色的花。”

木彦看着他身上略显空荡的T恤,消瘦了一些,肤色更深了点,眼睛却似乎更有神了。她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他却凑过来趴在桌子上,好奇地盯着前台旁一排带着西域风情的工艺品,拿起来把玩。

木彦心里咯噔一下。那些都是她从XJ带来的小玩意,恰巧都是他走过的地方。她快步走过,劈手就要夺下,脸上却有点烧。

栾承咏却是惊讶地举着一个木雕:“居然标价50块!你就真给了?”

木彦更加心虚,却偏要做出强横的样子来,一横下巴:“买了3件套,砍价到45一个!”边说便把摆件一把搂成一堆,气鼓鼓地塞进柜子里。

背后却传来一阵大笑,栾承咏像是看白痴一样嘲笑着看着她:“当年我在那边逛市场,有个带花帽的妹妹,直接送我一盒,说看我喜欢,反正成本也就几块钱,卖到10块就赚一大半。你这觉悟真高啊,支援边疆建设啊哈哈哈!”

木彦用力关上门,大步蹬蹬上楼,侧头斜了他一眼:“要你管!出卖美色还挺骄傲的哈?!”

栾承咏却有种没头没脑的高兴,拎着一个大包也走上楼,长腿轻松迈上两节,低着头,慢悠悠跟在她身侧。

木彦把他带进给他收拾好的房间,一边打开窗户,一边背课文似的吐出一段欢迎的话:

“欢迎光临您的房间是2016已做过无烟处理房间饮品请随意自取前台24小时电话值班楼下餐厅在客人入住半小时后开饭请……”

身后只听包往地上一扔,她一回头,只见栾承咏大咧咧地坐在床上,向后仰着身子,双手撑在身侧,嘴角微微勾起,眯着眼睛望着她。

……好像是一只把肚皮露出来的大狗啊。

她被自己的腹诽吓了一跳,闭上眼摇了摇头,耳边却是一声闷笑:“老板,这园子,就我们两个,用不着这样公事公办吧。见到我就这么不开心啊。”

木彦强忍住撇嘴的冲动,转过身去随手整理着窗帘:“哪儿能呢。顾客就是上帝,谁敢惹上帝啊。”

话音未落,忽觉耳边有微微气息,扭头一看,栾承咏站在她身后,一只手很自然地绕过她把着窗户,另一只手伸出窗外,一脸赞叹的说道:“景色真好啊!是个缅怀往事的地方。”

木彦不露痕迹地低头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往床上扔了两条大毛巾,淡淡地说:“老人才缅怀呢。这里是桃花源,我青春永驻呢,哼。”

“可我老了。”沉默片刻,身后响起他的回答。木彦站在原地,不敢回头看他,只能猜测他脸上的表情,是戏谑,还是沉重。

他从身后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慢慢地说:“我不是仙骨。你的旦暮,对我来说,是整个春秋。”

她转过身,静静看着他失去了嬉笑的面庞。沉默笼罩了他们。这个话题总是要来的,她张了张嘴,她以为自己会说出,嗯,我也想你,但最后还是一句:“那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去弄吃的,一会儿下来。”

她轻轻抽出手,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他也终于像一个平凡的旅人,略带疲累的在身后坐了下去。

她逃也似的奔向餐厅,躲在操作台后,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微微发抖。她抱住自己的肩。上学时杜拉斯的书里,唯一喜欢过的一句话,在她脑海里像弹幕一样窜来窜去:

真相在黑暗中影影幢幢,心里看清了,眼睛却模糊了。

她熟练而机械地准备着晚饭,仿佛这只是无数日子中在普通不过的一天,没有送上门来的幸福,没有在最后回应前那份慌乱。满心回荡的依旧是那一个念头:我真的准备好了么?晓鸥和容悦的话立刻在旁边冒了出来,脑子里满是刀戟声声,险些将盘子摔在地上,才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前台的电话却想起了来。

木彦正用围裙擦着手,被电话铃声惊得一个机灵,接起来一听就知道自己猜着了,果然是栾承咏:

“不想下楼吃,老板,我要客房服务。”

没等她开骂就很干脆的挂了。木彦满腔幽怨被冲了个干干净净。她解下围裙狠狠摔在椅子上,把饭菜放上餐车,坐电梯推了上去。

拿总卡开了房门,把餐车推进去,她连正眼都懒得抬一下,歪声歪气地喊着:“开饭了大少爷……”

屋里却没见着人。她一愣,转身的同时,身后洗手间的门就打开了。栾承咏腰间围着浴巾,肩上搭着毛巾,晃晃悠悠走了出来,站在餐车前,揭开盖子看了看。

木彦差点跳起来。即便此刻栾承咏是背对着她,但眼前的光景比上次在欧洲那次还要刺激——上次最起码还穿了牛仔裤!这次除了后背和胸前,就连腰间的线条也一览无余。确实是晒黑了一些,但肌肉的线条更加明显,像是从事了很久体力工作似的,更让她联想到狩猎时节的兽。

“你果然忘了,唉。”栾承咏放下盖子,向她看过来,眼神竟有点哀怨。

“什,什么啊。”她从宕机状态拼命重启。

对方没有再回答,只是向她走过来。她急忙退后,伸手一指:

“你,你先穿上衣服!什么臭毛病,老不改!”

栾承咏嘲笑地看了她一眼:“瞧你那个色厉内荏的样子。明明都得到过我的肉……”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巴拉巴拉巴拉!!”木彦拿出3岁小孩子才用的把戏,用尖叫把栾承咏的话生生堵了回去:“赶紧穿衣服!”

栾承咏无所谓地耸耸肩:“没问题啊。你喂我吃饭。”

木彦不可思议地摇了下头,盯着栾承咏:“我没听错吧?你还小吗?喂你!你缺爱缺疯了吧!”

栾承咏一乐,一歪头认真地说:“你明知故问嘛。给你两个选择,给我穿衣服,喂我吃饭。二选一。”

木彦气得快跳脚,从椅子上抄起他的衣服扔了过去:“少来这套!赶紧穿上!”

栾承咏干脆地接过衣服,对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喂我吃饭。”然后拿着衣服的手顿了顿,故作犹豫地对她比了个手势:

“我是不介意你看我换衣服的……”

木彦绝望的转过身去,运着气说道:“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也不是谁,睡了人家,招呼都不打就落跑。”幽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了,转过来吧。”

木彦转身,栾承咏简单的套着背心和短裤,盘腿坐在地毯上,一份份往桌子上放吃的:

“菜心,有点老。蒸蛋,水太多。饭团,紫菜怎么裹的拧了。”栾承咏念叨着,边摇头边将筷子朝她举过来:“算了,将就吧。”

木彦大步走过去,蹲下来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样太无赖了点吧?请问你是怎么想出来让人喂这件事的?啊?我简直,匪夷所思!”她一把拍在栾承咏肩膀上:“你胳膊是废了还是怎么滴!”

栾承咏却顿时闷哼一声,左手抚上右肩,低垂的额头竟然瞬间冒出颗颗汗珠。木彦一惊,轻轻扶着他的手臂问:“你怎么了承咏!”

他却终于抬起头来,笑着看她,不语。木彦真的急了,皱着眉大声问:“问你话呢!”

栾承咏慢慢将头靠过来,深深望进她的眼里:“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木彦愣住,旋即脸红,别过脸去,不知该看哪里,眼睛扫过桌子,只好捏起一个饭团,抬手塞进栾承咏的嘴里:“吃你的饭吧!”

栾承咏像是赢了一场比赛一样,得意洋洋地嚼着饭团,倚在床边,轻轻揉着自己的肩。

木彦正色,再次问道:“告诉我,你肩膀到底怎么了。”

栾承咏仰头大嚼,含糊不清地说:“最近半年在忙一个项目,工地上被砸了一下。”

木彦愣了愣:“严重么?被什么砸的?让我看下!”

“项目在山里,平整土地炸一下,难免有个石头什么的。早就搞定的项目,不提它了。喂,我要吃那个蒸蛋。”栾承咏巡视着桌子上的吃的,随口答着。

木彦想了想那个场景,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忽然有些后怕,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会……怎么不去医院老实呆着,又跑这里来?”她给她挖了一大勺白嫩的蒸蛋,送了过去。

栾承咏啊呜一声吞了进去,又对着菜心连连抬着下巴。木彦一筷子一筷子喂着他,自己都感到荒谬,却又庆幸。

“因为今天……不能一个人。所以就拆了石膏跑过来喽。”栾承咏语焉不详,却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拍拍肚子:“好啦,勉强算饱了,撤吧。”

木彦乖乖站起身,收拾餐盘,正欲推车出去,栾承咏却站起身接过来说:

“推车我没问题,洗衣服就不行了。哦,必须手洗的。喏,洗手间在那边,对了,牙膏也给我挤上。”边说边露出一个你奈我何的笑,扬长而去。

木彦狠狠地走向洗手间,对他门外的背影喊道:“我不是你的老妈子!碗筷给我扔洗碗机里!”

当木彦吭哧吭哧把衣服洗好,栾承咏已经上来,抱着肩膀,边刷牙,边指挥她把衣服一件件烘干,叠好,一边数落她服务水平不行,要给打差评。木彦简直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讲,叠完最后一件衣服,直起腰来,对他硬声硬气地道晚安,就要转身开门。

啪的一声,灯灭了。她一愣,警觉地就要转过身,眼前却又一亮。

一支小小的球形蜡烛托在栾承咏手里,烛光跳动,映在栾承咏眼里,像是两颗小太阳。

“你不会以为,我带伤跑来这里,就是为了一餐饭吧。”栾承咏的声音平静,木彦却仿佛看到一个巨大的漩涡。

“可、可以给你打折。”木彦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栾承咏摇着头笑了笑,笑里有一丝失落:“你真的不记得了。”

木彦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栾承咏顿了顿,轻声说:“去年的今天,我去接离家出走的微微,见到了你。今天,又是重逢。”

木彦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今天你生日啊!”

栾承咏笑笑:“所以,怎么能忍受一个人。”

木彦笑着眯起眼:“生日快乐!栾承咏!”她看了看栾承咏手里的蜡烛,开心地说:“许个愿吧!”

栾承咏看着她的笑容,轻声说:“一直都是你在帮我实现愿望。从上个生日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出现,就会为我带来好运。”

木彦的笑容渐渐凝住。他眼里的温柔,终于在烛光里撤去遮掩,不加收敛的汹涌了起来。一片朦胧中,她也轻声,但坚定地说:“能让你开心,我也很高兴。”

“只要你在,一切就好。我不需要许愿,帮我吹灭蜡烛吧。只要是你,一切都好。”他低声说,几乎像是耳语。

木彦看着那双晶亮的眸子,受到蛊惑似的点点头,微微弯下腰,抿了抿耳边的碎发,轻轻吹灭了蜡烛。

烛光熄灭,满室黯淡。星光透过窗子和被风拂动的纱帘,撒了满室,勾勒出对面那人的轮廓。每一丝曲线,都无比清晰地映在她的眼里,也刻在她的心里。

“生日快乐,栾承咏。可我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哎。”她有些局促,仰头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的生日礼物,”他缓缓俯下身来,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呼吸渐渐沉重,说着:“就在这里啊。”

他吻着她的耳后的发,声音带着明明白白的渴望:“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好了。”

她在黑暗中失去平衡,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陷在床里。她紧张地抓着身下的床单,脑子里拼命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嗯,刚换的纯棉床笠,织着漩涡形的暗花,怎么滚都不会滑动。最后一个念头一出,她脑子一抽,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呼吸都急促起来。

身上的人吻着她的脸颊,鼻尖,在唇边打着转,她下意识地一推,又是一声闷哼,吓得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肩膀。”

下一秒,她的双手就被抓起,被牢牢固定在头顶,她破口大骂:“栾承咏你混蛋!居然骗我……”

叫喊被突如其来的深吻堵了回去。她的唇舌都被轻易撷了去,连同呼吸一起,身体连挣扎都不能,急的薄汗浸身,身上的扣子却一粒粒解开,双唇这才被松开,一只手却探进衣服,轻车熟路地在她身上撩起一串火花。

“怎么会骗你,医生说轻些的动作并不妨碍。我这是在遵医嘱。”身上传来轻笑两声,她恨得想要开口,滑出的却是破碎的□□,只能难受地咬出双唇。

吻再次落了下来,似乎是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她身体里的全部力气都被耐心地一次次抽去,直到连哭喊声都化成无力的抽泣,那人还在意犹未尽地享受自己的生日礼物。

直到她昏睡过去那一刻,她的头被轻轻扶过来,靠在男人的怀里,耳边响起一句话:

“你看,你需要的是我,绝不是逃避。记好啊。”

她连回应的力气都失去,只有一滴泪滑落在男人的肩头。她被紧紧拥抱着,在最深的夜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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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微风,柔光。

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被清晨最温和的美唤醒。她将眼睁开一个小缝,转了几转,一份舒服的虚无感又让她闭上眼睛,过了几次呼吸,才再次睁开,眨了几眨。睫毛扫在枕着的手臂上,像一柄小扇子。

满室玉色晨光,略带湿意的晨风拂动白色窗帘,白色的被单下,她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男人应该也已经醒了,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她安心地再次闭上眼,嘴角却翘了起来。

“早安”。半晌,她轻轻地说。

背后响起一个轻声的笑,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后颈,男人低沉却的声音响起:

“早安。”

时光就停在这一刻吧。她想。

又是半晌。腰间终于一松,背后的男人支起身子,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还是要起床的,小懒虫。”

她疑惑地也起身,将被单拉在身前,看着利索的套上衣服的栾承咏:“时间还早呢。”

他笑着扭过头,返身爬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侧,啄着她的双唇:“今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哦了一声,就要起身,却被抱在怀里,再次深深吻了下去。她急忙拨开在她后背不怀好意游走地一只手:“我饿了,要吃早餐!”

可是此人却充耳不闻。最后早餐过了快一个小时才吃上,她全程低头,红着一张脸搅着麦片,对面的男人却是一副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样子,那只所谓不能用力的受伤的手臂,也是全程,都柔柔地握着她的手。

终于吃完早餐,他们下楼,栾承咏开车带她驶出庄园。木彦一路都在问他到底要去哪,栾承咏却始终沉默不语,脸色像是渐渐堆上云彩的天空,竟有一丝沉重。

饶了几个不太远的弯,似乎就在山城的另一面,车子停在一片依山靠水的建筑群旁,门前一颗巨大的树,树冠像是伞盖,又像是看护家园的老人。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里,嘴里直夸赞:

“好漂亮啊,这是什么地方?看着有些眼熟,像是什么机构,我曾去过的……”

栾承咏却有些紧张,他一把将木彦扳向自己,想说什么,却咽了咽,最后看着她,认真地说:

“你心里清楚,我始终在等你的那句话。”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拨开他的手,却被紧紧按在那里。他郑重其事地继续说下去:

“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不想,你说出来,只是因为感动。我不要你的感动。你要记住,答应我。”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轻轻点了点头。栾承咏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再次看了看她,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对她伸出手,坚定地说:

“跟我来。”

她被他牵着,走进玻璃门,穿过一道道回廊。

一些穿白大褂的人穿梭在里面,有些向栾承咏点头致意。他们衣服胸前都有同一个logo。木彦唯一见过这个logo的地方,是在欧洲,那个有着她最亲的人的地方。

最后他们停在一扇门前,栾承咏握了握她的手,没有说话,将她的手轻轻放在扶手上,示意她打开门。

她迟疑地望着他,对脑中冒出的那个想法,没有任何求证或质疑的打算。

因为只要打开这扇门,下一秒,就可以验证,那个根本让她觉得天方夜谭的猜测。

她没有太多犹豫,很快推开了门。

干净明亮的房间内,那个中年男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呼吸稳稳地起伏着。

她慢慢走上前去,脚下像是踩着云朵。她趴在床边,握着中年男人的手,终于将脸伏在他的臂弯。

一名操着流利汉语的外国医师,在门口和栾承咏轻声做着流利的汇报:

“栾先生,你推荐的那几位中医,他们太厉害了,这几个月以来,给我们开辟了新的治疗思路。我们相信,这位患者,再过一段时间,就有清醒过来的可能了。”

眼泪终于落下来。她在父亲的怀里,理直气壮地哭成一个孩子。

良久,她才直起身来。父亲依旧需要安静的治疗。可他竟然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为父亲细心抿好每一个被角,最后退了出来,关上房门。

她站在栾承咏面前,安静地看着他。

他紧张的眨着眼睛,像是要等一个宣判。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肩膀,轻声地问:“就是建这里时受的伤?”

栾承咏点点头:“当时工程赶进度。毕竟老陈嘴太严,只要曲线救国去问你朋友晓鸥。”

木彦望着他,双唇轻轻颤抖:“谢谢你。这句话是发自心底的。为这一切。”

栾承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绝望:“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但是,我们不要交往了。”木彦咬咬牙,终于说出这句话。

栾承咏脸上一片苍白,终于无力地靠在墙上,良久,才喃喃地说:

“如果你认为,这依然是一个筹码,请起码,不要说出来,因为我真的……”

他终于说不下去,低下了头。

“栾承咏,”她踏前一步,紧贴着他的身子,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庞,扬起一个微笑,轻声说:

“我们结婚吧。”

她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安心的勾起唇角。

男人紧紧抱住她,像是永远也不想放开。

门外,一声清脆的响雷,雨滴落下,打在每一片树叶上。绿叶盘旋而上,像是亘古的岛屿,在干涸千万年后,等到了自己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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