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叁拾柒(1 / 1)
不过说回来,她再怎么折腾也没我的事。安塔利亚没脑子,零还能没脑子不成?这么多年安塔利亚能活下来,零可是功不可没啊。
“打算尝一下味道嘛?”我看着安塔利亚的水杯,扭头问何同学。这位是个动若癫痫,静若瘫痪的主,值日的时候摊桌子上跟死了一样,现在闹腾起来了,怎么看怎么活泛。
“我还没想死。”何同学赶紧摇了摇头,末了又问我,“你带药了没?”
这好像有点狠吧?我翻了翻包,正经药不少,能拿出来祸害人的还真不多。“就一瓶VC,其他的不给了。”
何同学看上去有些失望。“那算了,没意思。什么时候吃饭?”
我撇了他一眼。“学校的饭你也指望。”这才十一点多,第四节课刚上不久。
话说三班的人到底是三班的人,就算是平时再安静的小丫头也闹腾的很,就差没拿着硫酸满教室的泼了。当然,效果不错,就是漆可能要重刷一遍。
不过老师应该会让安塔利亚出钱才对。
“一看就知道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他回了我一句,接着就要躲。我倒是没跟他计较,这个季节中午也挺热的,我可不耐高温。“爷是饿的。”
“谁信。”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转身跑了。我失笑,顾妹子说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小子比癫痫好不到哪去。
不止他,整个班都快疯了。前门我上周五锁了一直没开,后门也被锁上了,老师是想进都进不来。班里同学都欢腾着呢,没几个是好好待着的。据说零在十一点五十多的时候过来了一趟,被顾同学一把十字架给轰走了,零零散散的还飘了几根毛下来。就那么几根细得快看不见的绒毛,顾可可诈了零两星期的值日。
这妮子够精的。
下午也差不多这么过的,二楼三楼的老师基本都是绕道走。不过他们这么一绕我们才想起来,教室外边还没收拾呢,可不绕道走么。
安塔利亚你真够祸害的。
不过看在给我们放了一天假的份上就原谅你好了,嗯。
不过放学的时候就挺烦的了。我们班喜欢往外跑的人多,认识的外班人也多。一出去,满耳朵听的都是“你们班耍赖啊不上课”这类的牢骚,没说几句就嚷嚷着让请客的也有。不是零不是我说你啊,你说老师你都打点好了,学生那边你处理一下会死么,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路上有点吵。还有一件事让我不去追究这些:今天没作业。
可不没作业么,课都没上。
当然回家我也没闲着,好好洗了几件衣服。安塔利亚那个颜料附着性强的要死,回来我妈差点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害我解释半天。
一夜过去。
第二天安塔利亚抽风一样来的比我还早,更抽风的是她没让零撬门。我们相顾两无言,跟傻子一样站了有五六分钟之后,我一拍大腿:“我没带钥匙。”
差不多班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自行车钥匙和班里钥匙还有家门钥匙是栓一起的。我这么早就来了,傻子才会信我没带钥匙。可不是么,没钥匙走路来啊,那可没这么快。
可谁叫安塔利亚她不认识呢。
这丫头当即就指着我一语不发,眼眶微红,似要落下泪来。这女子也不愧是名声传遍这方圆几里的美女,泪珠将落未落,堪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再加上她的皮肤本白的透明,此时却泛起一抹异样的绯红,更是衬得她柔柔弱弱地招人疼,怕是比西子还要娇柔三分。不说容貌,她本身又是个肤如凝脂的精致女子,这么一哭,倒显得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分。
只可惜现在她面前站的是个女人。
“你倒是哭啊,也不怕那么多碳单质把眼睛玩坏掉。”我靠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钱包。反正早上也不用交作业,在门口待多久都没事。
“你……”安塔利亚的纤纤玉指微微晃着,有些体力不支之感。我嗤了一声。
我来的一般比较早,比其他同学早个十分钟不成问题,自然把安塔利亚晾门口十分钟也不成问题。不过安塔利亚人不愿意啊,左看右看把零给叫过来了。
他还是老样子,一头黑毛服服帖帖的趴在那,看着有些精神不振。他也是跟我混熟了的,上来挡在安塔利亚身前就甩过来一句,“你又欺负我们家小姐!”
我怎么欺负她了我?我做无辜状盯着零,抬手就给自己手腕来了一下。不就是哭么,谁家女孩不会。“我哪有……”
零无奈扶额。“装,接着装,小爷还不清楚你?上次差点没撕了小爷一个翅膀!”
我面无表情:“谁让你上次趴我家浴室玻璃上?幸好老娘没来得及脱。”
零大呼冤枉:“就那你的味道最浓!小姐让我收拾你一下又不给住址,小爷可不得自己找么。”
我抽了抽嘴角。“你是蝙蝠还是狗啊。”
零炸毛:“老子是血族!”
眼看着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向诡异方面发展,默默啜泣了有小五分钟的安塔利亚终于耐不住性子了。“零,你在干什么!本小姐叫你过来是为了让你和这个贱人聊天的吗?”
哎呀小姐生气了呢。“不好意思你刚才叫我什么?”
“贱人。”安塔利亚高高在上的盯着我,满眼轻蔑的笑。
我笑了笑,掏出手机。“喂——王依晨吗?你出门了没有?啊,是这样的,我今天好像没带钥匙开不了门,安塔利亚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了……已经出门了吗?那算了,再见……”
接着,我又给顾可可还有其他几位同学一一打了电话,无一例外是“我已经出门了没带钥匙”这样的回答。反正都说清楚是安塔利亚被堵门口了,他们就算带了钥匙也不会拿出来。
收起手机,我对着安塔利亚笑了笑。“那么和贱人一起上课的你,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哦。”
安塔利亚的身子微微抖了抖。这已经快算得上是她的一块心病了,和这群人坐在一起,身份硬生生的被拉低了一层。“你……贱人!”
我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