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9（1 / 1）

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西里斯显然愣住了。

女人依旧坐在男人的腿上，轻轻靠在他的怀里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期待男人摸头轻哄的小女孩，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这一回事。

维罗妮卡微微垂着头，金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她的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之中，看起来有些阴郁。

“我是不是很可怕？”她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明显就是因为太过紧张而造成的，“我杀了人，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就像是个食死徒？”

西里斯原本还有些迟疑，但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眉头骤然收紧，就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他抬起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事，我相信你。”他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无缘无故杀人的。”

维罗妮卡没有回答他。

西里斯看到她这样，也不逼她，就只是静静地搂着她，两个人靠在一起，似乎就只是为了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的宁静。

“愿意跟我走吗？”西里斯突然开口问维罗妮卡，靠在他的胸口，她能听到他的声音透过他的身体传出来，浑厚磁性得她不由得浑身发软，“让我来照顾你吧——我有着足够的钱，不需要你再去出卖劳动力，不需要你再这么辛苦……我会心疼。”

维罗妮卡只觉得脸上一热，她的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话，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了。

“你这是在……”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不敢说下去，怕得到自己不愿意得到的答案——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西里斯，她怕他又说出类似负责之类的蠢话，如果他敢说出来，她一定会带着维吉妮娅远离英国再也不见他的。

“因为现在的局势不好，而我也觉得你大概还在恨我……”他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发顶，“不然，我大概会直接向你求婚。”

维罗妮卡这次彻底没办法思考了。她的身体动作早就帮她做出了回答——她发现自己点了点头。

从她16岁那年开始，这就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她无数次做了类似的美梦，但却不得不无数次又被迫回到悲惨的现实出来——而来自西里斯的“求婚”，甚至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她甚至觉得，自己大概再也无法获得这样的机会了。

因为在维罗妮卡心里，只有一个人能给予她这样的幸福——那个人名叫西里斯·布莱克，早在1981年11月1日就进了阿兹卡班，大概永远都没办法离开了。

然而，今天，她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听着他那好听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说出“求婚”这个词——

如果这是个梦，维罗妮卡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要醒来。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西里斯开心极了。可是因为他还是凤凰社的成员，他还是个见不得光的越狱犯——他不能太过招摇，所以他还是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老房子里。

出乎意料的，他在这里见到了斯内普。

西里斯今天的心情很好，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他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斯内普，就那样目不斜视地准备离开——看那种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伤眼，还不如去看哈利的照片。

“啊哈，看看这是谁？”可是令他讨厌的声音还是响起来了，听的西里斯觉得有种翻白眼的冲动。“布莱克，原来你还没有无聊得死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里斯似乎一下子被这句话点燃了怒火，“斯内普，我希望你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斯内普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恶意和阴毒，“我只知道……伟大的布莱克最近只能像个废人一样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哦不，我错了——因为你似乎从来没做过什么可以称之为有用的事。”

西里斯被他的话弄得暴怒了起来。他似乎想抽|出魔杖，可是最后的理智还残留在他的身体之中，他还没有动作。

“随你怎么说，斯内普，”他怒视着头发油腻的男人，那张蜡黄的脸上嵌在满是发油的发帘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个劣质的艺术品，“只要不要让我听到你在学校对哈利怎么样——”

“真感人，”斯内普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圆滑，“你一定很爱他，因为他和他那愚蠢自大的父亲那么像。”

西里斯一愣。只要一提到詹姆斯，他就绝对没办法反应。

“听说你跟以前那个赫奇帕奇的罗曼诺夫在一起了？”斯内普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嘲讽，“不过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布莱克——还是用你那足够充裕的时间去谈个恋爱，给你的宝贝教子找个后妈吧。”

“我警告你，斯内普——”西里斯愤怒极了，他这次再也无法忍耐地抽出了魔杖冲了过去，表情凶狠地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猎犬，想要一口咬死对方一样。

可是他的话又被打断了。

“你还能做什么呢，布莱克，”斯内普讥笑道，“你只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罢了。”

他话音未落，一道咒语就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来，几根发丝被咒语切断，飘落了下来。

西里斯的动作也似乎惹怒了斯内普。斯内普也抬起了胳膊，冲西里斯大力地挥动了魔杖。

一道咒语冲着西里斯就来了。那咒语狠辣地划破了西里斯的长袍，甚至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们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直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到来。

“西里斯！西弗勒斯！”高大的白发巫师沉着脸挥动了魔杖，把两个激战中的男人分开了。他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我把你叫来不是为了让你来跟西里斯打架的，西弗勒斯。”他不赞同地看了斯内普一眼，随后转向了西里斯。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西里斯。”邓布利多看向西里斯的眼神稍微升温了一点，“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和那个赫奇帕奇姑娘的恋爱——然而无论如何，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教授，我会的。”西里斯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我也会注意保护凤凰社的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