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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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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在医院住了两个晚上,缺了周一上午的课,周一下午,虽然百般不情愿,还是回学校上课去了。周衡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叮嘱她放学不要乱跑赶快回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上课铃声响了,周衡看了看端午身后撒丫子往教室跑的学生,利索地打发了端午,开车离开。

端午呼哧带喘地跑到教室门口,正赶上班主任在强调纪律,端午不幸地撞枪口上了,于是跟两个男同学一起去走廊里罚站。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要求大家把上周四发的习题册拿出来,他要检查作业,结果端午没带,数学老师淡定地说出了那句十分经典的“没带就是没写”,端午百口莫辩,只好灰溜溜地又出去了。

端午在走廊里臊眉搭眼儿地呆不到五分钟,第一节课一起罚站过的男同学阮匆匆就大义凛然地出来陪她了。

端午:“阮匆匆,你也没带?”

阮匆匆:“带是带了……”

端午好奇地盯着他。

阮匆匆两手一摊,十分无赖:“老头儿要检查的那一单元没了。”

端午:“咋没了?”

阮匆匆:“我说我妈当成废纸引火烧烤了。”

最后一节课是英文课,端午稍微跑了下神就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了,端午的英文不是差,是极差,她两股颤颤,向同桌李一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奈何李一诺视而不见,端午看着黑板上的选择题,依着“三短一长取最长,三长一短取最短,残次不齐那就C”的治学原则硬着头皮回答:“选C。”

英语老师眼睛盯着端午,轻启朱唇:“出去。”

那是卷子上一道只有两个选项的填空题。

端午一个下午第三次当着全班同学耷拉着肩膀往外走时,跳楼的心都有了。

聂奶奶只说是这周要人过来帮端午搬家,没具体说周几,端午初步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晚上十点之前不回上饶街,她人不在,她们总不能破门而入收拾她的家当。

最后一节课下课,端午自以为是地自后门溜走了。

没有李一诺的陪伴,端午斜背着大包包一个人在街上逛得特别无聊,她在老天颜广场北门吃了砂锅刀削面,再转到西门外的夜市里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发箍,低头一看时间,也不过八点半。

周衡开着车打了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后,眼里渐渐露出恼火的情绪,眼看着九点半了——秋末冬初的九点半——差不多到坏人要出来撒野的时间了,端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是不见踪影。

李遇恒打了电话过来,跟周衡聊着企划部下班前提交的两份不分伯仲的新游戏方案,周衡眼睛盯着道路两旁的行人,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转过街角,有个草台班子正在临时搭建的平台上表演魔术,周衡漫不经心地看过去,目光倏地一紧。

端午被挤在人群最外面那层,她踮着脚兴致盎然地极目往中间看,正看到高-潮处,肩膀一重,接着,她以脚跟为圆心转了一百八十度……迎面就是面无表情的周衡。

端午看魔术时的笑意瞬间僵死在嘴角,她埋着脑袋把压得她有点直不起腰的大包包往身后拽了拽,眼神飘散着,不敢直视眼前表情严肃的“男朋友”。

“周衡哥。”

周衡非常艰难地敛住了脾气。

“你手机呢?”

“在包里呢。”

“自己拿出来看看。”

端午疑惑地看了看周衡,把刚刚拉到身后的大包包再扯回来,佝偻着颈背在一大包鸡零狗碎的小物件儿里挖啊挖啊,终于挖出自己廉价的老牌机。

乍然亮起的屏幕上有六通来自“长腿男神”的未接来电。第一通来电是七点钟,端午正在老天颜广场北门人声鼎沸的小店儿里吃砂锅刀削面,最后一通来电是十二分钟前,端午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魔术表演。

周衡看到自己在端午这里的备注,仰首望着夜色,一时无话可说。

周衡载着端午回到上饶街简单收拾了接下来一个礼拜要用到的行李,顾念着周聂两家的交情,没有带端午去周家老宅给老两口惹麻烦,而是直接带来了周衡自己的公寓。

一切都安顿好后,周衡端着两杯水走过来,搁了蜂蜜的那杯递给端午,纯凉白开那杯留给自己,他漫不经心地啜饮着自己的那杯,道:“端午,以前有你妈在,你要是夜不归宿,出事了,她找不到你会去报案,但现在你妈不在了,你哥学校、聂家、上饶街三头跑,顾不过来,你要是出事,没有人能及时发现,没有人能在第一时间救你。”

端午呐吶不敢顶嘴。

周衡也知道端午这个实心眼儿的家伙为什么大晚上的在外面游荡,聂明镜在安徽,她不想打扰他,而她自己也想不出再高明一点的应对办法。他没有再数落下去,点到为止,转而看着窗外的夜色,交待道:“小区正对面过了天桥就是家乐福超市,你去那里买日用品;超市三楼有各式各样的餐厅,牛排、米面、汉堡,你想吃的都有,你要用厨房自己做饭也行;超市附近有地铁站和公交站,去你们学校非常方便……这周我回家住,你自己睡觉前要记得检查门窗。”

端午闻言立刻搁下了那杯蜂蜜水。

“周衡哥,你这里有两个卧室,你为什么要回去?”

周衡淡淡道:“我住在这里不合适。”

端午沉默了片刻,道:“但是,是你亲口答应跟我交往的。”

周衡目光平静地看着端午,缓缓开口:“李遇恒是家里最小的,他有个侄女,跟你差不多大,也读高三,所以你在我眼里也是侄女辈儿的。”

端午管不着李遇恒有没有侄女,管不着李遇恒的侄女有多大、读几年级,她警惕地看着周衡,问:“你是不是要反悔?”

周衡默了默,轻道:“没有。”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是端午还是焦虑,她倏地想起微博上那段视频,就是那段周衡反守为攻把黎薇薇按在墙上,在愤怒的情绪里跟黎薇薇缱绻地耳鬓厮磨的视频——那段视频和周衡哪怕只是细枝末节的个人信息第二天就全网消失了,周衡经营的是网络科技公司,要全网黑掉跟自己相关的信息,轻而易举——她两手握拳,霍地起身,直接道:“周衡哥,我们来做点什么吧……反正我们在交往中,我们做点什么吧。”

周衡看着她灼灼的眼神,轻描淡写问:“做点什么?”

“什么都行。”

周衡闻言缓缓走近端午,近到脚上那双男式室内拖鞋几乎能碰到端午脚上那双女式的,他低头看着她,问:“你不害怕?”

端午梗着脖子,一点也不回避,道:“不害怕。”

周衡眼睛往下一扫,轻嗤:“不害怕你腿哆嗦什么?”

端午想开个玩笑:你别跟别人说,我得过小儿麻痹……但她有预感,这个玩笑只有李一诺和她的“忘年交”小周末会嘎嘎乐。她想了想,踮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周衡脸颊上重重一亲,不是 “啵儿” 余韵绕梁的那种,是“吧唧”留下丰沛口水的那种。

周衡顿时有种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的荒谬感。

端午一击得逞,敛着内心的极致紧张和不真实感,紧紧盯着周衡,周衡的眸色暗了暗,端午以为他要发脾气,结果他却笑了,只是那笑意还未敛起,倏地伸手扣住端午的后脑勺,紧跟着,那弧度优美的薄唇就吻上来了……当然不是端午小打小闹的颊吻,是成年人间火辣辣的热吻。

周衡退开的时候,端午的嘴都麻了。

“端午,你是个大姑娘了,得怕点什么了。”

周衡撇下三观俱碎的端午,露出有点糟心的表情转身往外走,端午头重脚轻头昏脑涨亦步亦趋地跟着,跟到门口,“砰”地一声,周衡把门关在她额前一厘米处。

客厅里有轻微的响动,大约是周衡在走来走去整理东西,十分钟后,周衡锁门离开。

端午听到门响,倏地翻身坐起,她感觉前滚翻已经不顶事儿了,她必须要做点别的什么来减轻心脏的负荷,端午的眼睛在卧室里瞅来瞅去,最后相中角落里的两张废纸,她赤脚下床,趴在地上把废纸一点点勾出来,开始兴风作浪:

画一个大肚子小人儿,一个麻杆儿腿小人儿,麻杆儿腿小人儿踩着大肚子小人儿的屁股,再拧着大肚子小人儿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你的虎牙一点都不可爱!你的自拍辣眼睛!你的酒窝深是因为你胖!第十九天了,你还不来跟我道歉是不是?!

画一个自胸部以下分叉的大长腿,一个掐腰作茶壶状的小短腿,大长腿和小短腿脑袋上各有两个对话框,端午笔端抵着眉心,笑眯眯地思索着对话框里要填点什么好。

端午自娱自乐半夜,最后实在扛不住,裹着羽绒被睡着了,结果第二天早上体温不客气地又飙上去了,38.6度,还咳嗽,咳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端午在上学和请假两个选项中徘徊了三分钟,最后要死不活地出门了——聂明镜上的是国内排名前三的G大,“老八校”之首,她不想最后连个普通专科都考不上。

今天的课安排得特别重,且都是特别磨脑子的理科科目,两节数学,两节物理,两节化学,端午支愣着脑袋呼哧带喘地看着黑板上的例题,时不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李一诺在一旁揪心地听着,但即便揪心,也依旧没好脸色。

端午渐渐有点熬不住,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一点点挪向李一诺,腆着脸主动示好:“喂,千金,你有没有跟林闵亲过嘴儿?”

李一诺立刻举手表示自己要上厕所。

周衡深夜开车回到家,没惊动任何人,直接上二楼睡了,第二天晨跑回来,很坦诚地告诉秦徽茵,他这个礼拜要回家住,因为端午正住在他的房子里。

秦徽茵问清楚状况,有点担心,道:“这要是聂家老两口儿问过来,我跟你爸怎么解释啊?”

周衡俯身去看周末写字儿,满不在乎道:“就装作不知道这事儿。”

“那老两口儿可不傻。”

周衡当没听见。

秦徽茵转向正在用平板电脑看新闻的周成川,嘀咕道:“老周,你说聂叔聂婶是怎么想的,再怎么不待见端午,也不能把个半大孩子扔外面半年不闻不问吧。”

周成川托托装腔作势的老花镜,很官方地解释:“老来丧子,人生大悲,丧子之痛,没经历过,没有发言权。”

秦徽茵在他肩膀上一怼,道:“你这样说话就没劲了,老两口儿丧子了还有俩闺女,端午丧父丧母了还剩下什么?不是我翻旧账,就东远年轻时干的那事儿……”

周成川轻咳数声,警告道:“再往下说就没意思了啊。”

秦徽茵不服道:“行,那就说现在,哦,不闻不问半年,回过味儿了,想重新当回爷爷奶奶了?”

周成川一声悠长的叹息,关掉平板电脑,屁-股往远处挪了挪。

秦徽茵:“嘿,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衡不理那边渐渐跑偏的争论,他伸指在周末的作业本上一点,道:“这个字写错了,多了一横。”

周末看看课本,再看看作业本,狡辩道:“我故意的,这样写看起来比较有个性。”

周衡直接问:“是不是想挨揍?”

周末握住橡皮擦扁着嘴巴怨念颇深地擦掉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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