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时光歌20(1 / 1)
[好似一场瘟疫,所有人都避我不及。]
太阳呼哧呼哧的烤着大地,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温度再高一定地球爆炸了我要住哪里,宅宅又要住哪里啊?
宅宅是我养的狗,再说得清楚明了一些它是被我抱回家养的流浪狗,别问它毛长不长,长得如何,因为我只能告诉你它是只血统绝对纯正条但叫不出名字的中华田园犬,之所以对这毒太阳心存抱怨,我的宅宅肯定门口趴着等我回家,而它那一身的黑毛怕是已经吸了不少热量。
我心里想着宅宅,便忽略了站在网吧门口的一干人等,他们抽烟的抽烟、沉思的沉思。
可我老是想着宅宅要是晒晕了晒死了怎么办?
我用余光往身边的四个人身上扫了几眼,以确定他们没有发现我心里的那一丁点小九九便伸开腿靠着墙上,我发现每个进入网吧的人都要上上下下的瞅上我好几眼。
我扯开嘴角,那些瞅我的人一定是觉得我迷人极了,试问地球上有多少人会顶着这方便面头出门,虽然牛仔裤上的破洞是拜池瑶所赐,但我也是贱啊,不然我怎会觉得自己很有个性?
还没等我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朝着那些在我身上扫视的人抛几个媚眼,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路召站直了靠在墙上的身体,他眼里虽透出一股冰冷却又锋利的光,却让人看起来一如既往的轻佻和漫不经心,他眼里的嫌弃和鄙夷是那么的明显。
不是冤家不聚头,但我和路召绝不是传说中欢喜冤家,我们或许就是彼此眼中的刺,不除不快。
我错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不就长得帅么,至于那么狂么?
我真想往他身上吐吐口水,把这些天来的怨气全都吐出来,又或是哪天我一定要带带上宅宅潜伏在他必经的路上狠狠地咬上他一口,要是能让他感染上个什么狂犬病毒就真是太棒了!
叫他嚣张!
要不是看在张技的面子上,我一定使用我的毒掌劈了他,对了,顺便连周小沫也劈了。
路召和周小沫,他们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呢,在和我有仇这一点上就像联了盟似的。
也许是剩下的那三个人已经习惯了我和路召之间的种种磕跘,除了张技微微皱起的眉毛,其他人都在想些各自的事情,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我伸手理了理头上的毛,余光在碰到路召时又腾得一下燃起了一把火。
看着路召那一头黑发,我总觉得他和我们这一群带着有色的毛发的人格格不入,当初我把头发弄成火红色方便面头后张技也本着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拍拍胸脯微微的做了些许并不明显的处理,而以他为中心的那些伙伴自然不过落单,揣着一笔钱进了理发店纷纷效仿。
也就是从那以后,我的身边的人,除了洛飞飞和池瑶,个个都顶上了有色头发。
不知道是路召气场太强还是我呼吸功能不够强大,每次他在我眼前晃我就觉得胸闷气短。
A市的夏天就是个大蒸炉,烈日当头,地下还升腾起一股热气,就连吹着风也让人觉得燥热不堪,我在盘算着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溜走,但在周小沫出现之前我们是打算再去打上两局然后散伙的,但周小沫出现之后,我所有的怂胆都被壮了起来。
经过上次的被围堵事件,我不知道张技和周小沫经历了什么,但张技对周小沫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冷不热,我甚至清清楚楚的看到周小沫出现时他眼里放出的光,他嘴角的弧度赛过了阳光带来的温度,怎么看怎么觉得温暖。
我这辈子唯一没有操守底线的一次就是没让张技在我和周小沫之间做个选择,对于我这种心狠手辣狂妄霸道女来说,没了男朋友,再没有敌手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好似人生的乐趣都没有了。
我和周小沫是典型的周瑜遇到诸葛亮,总的来说就是水火不容,都说一山容不得二虎,何况还是两支母老虎呢?
为了不挑起战争,也不想让自己小脑充血或是怒气上涌导致暴毙于此,世界那么大,我还没看够怎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所以在画着浓妆的周小沫蹬着她的高跟鞋走过来之前,我以落荒而逃的姿态消失在了网吧门口。
说落荒而逃太严重了,我不是怕周小沫啊,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宅宅,说句老实话我感觉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它了,每次回家都是深夜,也不知道吴家母女有没有给它东西吃,她们向来不喜欢那黑乎乎的家伙,就连池伽染都说它长得凶恶!
凶恶她个三舅姥爷的啊!
上次是谁帮她叼回落在院子里的钱包的啊?
我脑子里闪出了宅宅晶亮而又带着些许委屈的眼神,可是下一秒我又自动切换了画面,换成了周小沫的脸,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自己不去当作家是多么的可惜,想象力那么丰富真是白白的浪费了资源啊!
说到周小沫,她是美的,原谅我词穷找不到任何赞美的词来形容她,但至少是张技和路召那种帅气的男孩子才能配上她的,像我这种相貌平平的反而是有些嫉妒起她来。
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也没有闭月羞花之容,我靠着心底滋生的阴暗,孤独的长到了十八岁。
和米舒她们在一起时,我笑容爽朗不拘小节,其实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浑身都是刺,只不过是刺谁不刺谁而已。
在我认识米舒之前,张技是我唯一的玩伴,若不是他,我估计自己要么被池瑶玩死要么直接是抑郁而终了。
这场比赛,于他来说很重要,于我而言,也是。
一路上我都在东想西想,连路也不看,一想到我擅自脱离了队伍张技一定会将我大卸八块我就觉得难过,我招谁惹谁了啊?一场游戏而已啊!
一场游戏而已啊,那我还那么在乎干啥?
我太想呼自己两巴掌了!不过一想到离比赛的时间还有两个星期,我那擅自脱队的歉意立马烟消雾散。
要是还在上小学,老师要是让以《我》或是《不一样的我》为题写作文,我一定会写上这样的一段,我叫池贝,缺点是:心眼坏、脸皮厚,优点是:擅长脑补、雪上加霜和在伤口上洒辣椒粉!
不过,我要是不走的话就一定会指着路召的鼻子笑到小腹痉挛,啊哈哈,三千五百瓦的大灯泡啊,闪死你啊,闪到你醋意大发啊,哈哈哈哈!
我就是要去纠结路召和周小沫的事,人家虽说是兄妹却被我想得那么龌龊,可那有什么办法,情商再低也能看出路召眼里那点小涟漪,每当周小沫和张技靠近的时候那点涟漪就变成了火光,闪出的光和太阳发出的光一样毒辣毒辣的啊!
可是为什么,看到路召那副欠扁的神情,我就不舒服呢?
我胡乱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去脑补乳分析有关路召的种种,还有米舒和路召到底怎么认识的,张技和路召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他们认识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潜伏着一个叫路召的家伙呢?
我自认为和米舒已经好到不分彼此,和张技也是互吃口水都不介意了的,我发誓,下次,下次见到他们一定要问问清楚,问问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总不能老是像个二百五一样的自己猜来猜去的啊,万一要是那个步骤或是环节猜偏了可就不好了啊!
想着想着我心里的那股火就腾的一下全部起来了,还是下午十分,我看看地上印着的影子还不是很长,星火还没开始营业,米舒肯定也在睡大觉,思及此,我步伐一转坐上了通往洛飞飞家的公车,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摸了摸兜里那张被她还回来的信用卡心里不免多了些许惆怅。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多的刺激,又或是心里有太多疑问,说好的回家看宅宅的那点心思又被洛飞飞给占去了,或许找到她也能解开我些许疑惑呢?想到这里,连带着对路召的不满和对周小沫的厌恶都暂时躲到了云层里了,只是我料不到,这一去,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毫无定数,命运那东西总爱胡乱洗牌,有一出没一出的乱来。
一如当初入阵DOTA,我由二不入变成了二有人员,所谓二有,即工会和团队,在会长潇潇然的各种毒舌和鄙视后我由小菜鸟变成了具有超强辅助能力的火女,从此在魔兽党混得风生水起。
我眯起眼睛,时间仿佛倒退回两年前,那时的我虽然还是黑色长马尾,但杂毛倒竖,一身的流氓痞子气已经在那个时候显山露水,就像是一场瘟疫,所有人都避我不及,唯独那群魔兽党,能让我不那么的遗世独立。
来不及捕捉更多闪过脑海的信息,原本已经清晰的画面被我的潜意识模糊了去,快步向前,我来不及去纠结过去,因为此刻,我是多么迫切的想要见到洛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