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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一话 重楼+公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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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重楼

肃穆华贵的乾元殿中,九五之尊姬晟高坐龙椅之上睥睨着跪于大殿中的二人。光武帝姬晟年逾五十,正值旺盛的年岁却过早的老去,眼周布满细纹,眼角微微下垂。虽是如此其不怒而威的气势依然使人望而生畏。

姬晟无言的审视令人不安,释血垂首而跪,盘算着该如何启口。

“父皇。”姬殃泺双手作揖,恭敬一敬,肃然道,“这位便是姚将军的掌上明珠,亦是儿臣相中之人,望父皇成全。”

姬晟略过姬殃泺,看向他背后的释血,低沉的声音如是道,“殿上者姚夙雪?”

“回皇上,民女即是姚夙雪。”释血不卑不亢地回答。

“抬起头来。”

释血依言仰起头,对上敕延人人拥戴之国君。

望见释血脸庞的刹那,姬晟显而一震,他久久地注视着她,目光悠远深邃,似乎透过释血看见了他人影子,带着点点的怀念。

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带着压抑的声音叹息,没有了之前压迫的审视,姬晟放柔了目光,“也罢,朕就多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你若无法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判决依据维持原状。”

释血错愕,在姬殃泺小声的提醒下才毕恭毕敬地谢过皇上。

回程的时候,释血问与姬殃泺为何皇上只需瞧上她一眼便允了他们所求,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姬殃泺神秘一笑,细细道来。

其实一切多亏姬晟的爱妃,亦多亏释血的那张脸。

姬晟后宫嫔妃甚多,他偏就宠爱十八年前自玄墨嫁来的和亲公主,后封为容妃的敖妍璃,然自打四年前玄墨沦陷,姬晟却又袖手旁观,后玄墨破国。敖妍璃始终无法谅解姬晟,虽明白并非他的袖手导致玄墨被灭,每每见到姬晟之时又无法不思及国破。整日备受内心煎熬,人迅速消瘦下去,险些毙命。

姬晟疼惜爱妃,便命容妃迁至颐园静养,岂料容妃自搬进颐园后再也不曾踏出一步,且不允许姬晟看望。姬晟不忍再给予她压力,便随了她,每日靠着侍卫从颐园中获取的一点消息度日。

敖妍璃一日心结未解,两人便无相距之时。

巧得是,释血的面相与敖妍璃竟有七成相似,尤其眉宇间几乎如出一辙。姬殃泺便是凭着这一点央求姬晟。

事实证明姬殃泺的法子正中红心。借由敖妍璃之故,姬晟果然宽限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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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查明事情的原委,释血咬牙决定回重楼。重楼的眼线遍布四国,潜伏在外的探子皆是经过严密训练的高手。

重楼训练探子自有一手,先从各国收集十岁以下无父无母的孤儿,按其资质分组关入不同的屋子,不给任何食物将他们锁在屋子里,一个月后才会开门。起初,孩子们还耐得了饿,随着日子的推移,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徘徊在生死边缘,想不被饿死活着从屋子里出去就得想尽方法填饱肚子。这时,身边同样挨饿的同伴便成了最好的猎物。

只要死那么一两个,便可救回一屋子的人。

非亲非故的,谁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盘中餐,牺牲小我挽救大家。是而大概五六天后,几乎每间屋子里都会传出激烈的打斗声,哀嚎嘶叫不绝于耳。当撞击叫嚣声远去后,触目的便是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染红了窗户,更染红了每个人的眼。

抹杀人性蚕食了同伴的尸身后,每个人都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不愿成为下一个牺牲品。他们互相观察着对方,严密的死锁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眼神,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当然此种情况是绯瑾最乐意见到的,他认为只有在这情况下生存下来的孩子才真正配得上重楼。

令人唏嘘的是,有的屋子里的孩子,宁愿饿死也不愿对他人出手,一个月后打开屋子,遍地的尸体,无一存活。也有屋子里的孩子想出极其可笑的法子,每日轮流剁下一只手臂共食,一个月后打开屋子,尽是的残废。绯瑾自然不会留他们,可想而知下场不外乎是扔进断还谷。

绯瑾总会想出惨绝人寰的法子挑选培养精英。释血一直都认为能从这些历练里脱颖而出的不是狂人就是疯子。不能否认的是,这些人在日后确实成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天才与疯子之间都只有一线之隔。

重楼外围的迷雾似乎又被改变了阵型,不同于她离开之时的布阵,时而稀疏时而厚重的雾里还多了各种致命的陷阱。

释血每踏出一步都要思索片刻,稍不留意就会命丧其中。

迷雾里的布阵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换,释血定神细辨,脑中不容许有丝毫他念,全神贯注于其中。

她时而以足点地,跃过一方方土地,时而打圈迂回着前行。汗水浸湿了衣衫,她浑然不觉,终在一个时辰后站在了雾端,硕大的红楼慢慢现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释血再度踏上了暌违已久之地。

越往里深入,雾越是稀薄,怀抱琵琶尤遮面的红楼逐渐清晰,薄雾中忽而出现了一抹淡紫色的倾长身影。终于雾化去,紫意更深,熟悉的笑脸再现。

释血忽感一阵狂喜,激动之情无以言表,满腔的喜悦之化为带着颤音的,“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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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自踏上回重楼之路的那刻起,释血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绯瑾定不会饶了自己当年的出走,她以为逃不过一劫,便也认命,只祈求绯瑾能帮她找出虎符下落。

当景孟铎告诉她绯瑾已有一年不曾踏入重楼时,释血当下僵在原地,愣是没回过神来。

景孟铎说绯瑾自释血离开重楼的隔日也跟着出楼,一晃都一年过去,想不到最先回来的竟是释血。

对于自小生长的重楼,绯瑾可谓是毫不眷恋,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别一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唯有绯瑾下令让手下外出办事时,才飞鸽传书一回。重楼里没有人知道绯瑾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情。

释血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重重放下。不知为何,心底散出淡淡的哀愁。

跟着景孟铎回离淼居后释血将一年来的事情大致向景孟铎叙述后恳请他帮忙找虎符。

“想不到小血儿你日子过得还真丰富。”景孟铎随意拨了拨散在额际的黑发,亮出招牌的奸险笑容,“嘿嘿,连皇上都见到了。”

以往听着心慌的笑声如今听来格外亲切,瞅着离淼居里的一切摆设,皆和她离去之日一样,与景孟铎之间的师徒关系亦没有淡去,似乎这分别一年的日子从未发生,她没有感觉到丁点疏离。融洽得就像当年一样。

景孟铎托腮凝视着释血,羡慕道,“小血儿能找到家人真不错呢!”

重楼中人大多为孤儿,几位门主亦然。

灼灼的目光令释血不自觉的移开眼,大眼儿飘忽不定。心底觉得还是有点什么不一样了,就像当年景孟铎盯着她的时间再长,眼神再为炽烈她都不觉有异样,现今,心里毛毛的,还跳得厉害。

细看景孟铎,释血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想不到景孟铎也是美男子一个。端秀挺直的鼻梁,红润诱人的薄唇,虽然眼中总泛着邪气,却更贴他的诱惑力。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注意起这些了?释血仔细回想着,没多久便了然。终究是男女有别,释血好笑,怪不得当年她认为自己是男人时,目光会总是跟着绯瑾打转,即使她从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依旧想博得她的认同。而当她知道自己身为女人时,心总是飘向……萧翰!

释血脸上冒了点点热气,难不成自己的喜好总是围绕着同一张脸?

她也不清楚是从哪天开始,自己对这张脸变得情有独钟,或许是自她睁开眼时,那张脸上露出夺目笑容的那天起,一切都注定了。

“嘿嘿,想什么呢?”

见景孟铎神色古怪,一副要笑不笑地瞅着自己,释血尴尬得回以一笑,现在实在不是想有的没的的时候,释血正色道,“景师傅,关于虎符……”

景孟铎没有听完便一口回绝,“不可能,你是知道的,没有楼主的命令,我们不可擅自出楼,何况动用重楼的势力。”

“我只需知道虎符的下落即可。”释血急急表态。

景孟铎笑着摇头,不让一步,“除非得到楼主的首肯。”

“师傅……”

“对了,你去找步寂空问问。”景孟铎邪乎一笑,“那家伙三天两头触犯规矩,被楼主扔去填谷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说不定他会帮你。”景孟铎一摊手,无奈道,“反正我是定帮不了你了。”

“这……”重楼三位门主按着自己所长在不同的领域独领风骚,然步寂空所管辖范围根本不在她所需的范畴内,景孟铎则不同了,在军事谋略他都有涉及,景孟铎素来的喜好便是研究各国政务。

“死马当活马医,有总比没有好吧?”景孟铎凉凉地开口,站起身来不想再多讲的模样,他在屋子里踱步了半宿后,来到其硕大的木柜子前。沉思了一会儿,“记得楼主临走之前曾将步寂空找去,两人长谈了一宿后步寂空才从楼主屋子里出来,你去问问,说不定楼主会有所指示。”

至于步寂空,释血有着过多的不谅解,当初知晓她女儿身的人除了绯瑾唯有步寂空了,可是他从来都不点破,令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步寂空编造了不少谎言,首先就是一开始她的身世之说,释血握紧了胸口垂挂的半截碎玉,再来就是这个了。

这一次,她要完全弄清楚。

推开清柘居的大门,一眼而去便是步寂空的嬉皮笑脸。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手指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我等你很久了。”

“你欠我很多解释。”释血步入房中,取出胸前玉坠放在桌上,“这个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将军府的小姐。”

“确实如此。”步寂空不再隐瞒,他的笑容依旧阳光,显得光明磊落,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释血不催促,静静等着下文。

“因为你需要一个地方,将你在重楼所□□用到实际中。你虽学得多却不能融会贯通,这样并不能习得精髓,只有亲身经历方可。而将军府是一个极佳历练的地方。你也做得很好不是吗?”步寂空平缓地说着,就像以往为释血解说药理一般。

“为什么是将军府?”

“正巧将军府的小姐被掳,有了一个契机。而且……将军府是最接近皇权的地方不是吗?”步寂空相视一笑,高雅亲和的笑容,很真,看在释血眼里却很假。

步寂空生就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是而他也喜利用这得天独厚的优势,每当与外人交谈时,他总会表现出这种状态。那是他的防护墙,当他筑起这座墙的时候,站在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亲和的笑容最终会化为最致命的□□。释血一直都认为其实步寂空才是三个门主里最恐怖的,他极会掩饰。其余二人一看脸就知道不好惹,步寂空则是笑着杀人,当你沉浸在他优雅的举止华美的笑容里,已是身首异处时。

步寂空甚少待在重楼,多数时候都在出任务。他曾说过世界上最会救人的人也是最懂得如何置人于死地的人。

只有回到重楼的时候,步寂空才会恢复他的真实的痞样。成天逗弄秦上御,看秦上御苦不堪言他就暗爽。

当步寂空不再以雅痞的调调与她相处的那刻起,释血已懂得他们间的师徒关系就此画下句号。

两个人平静地一问一答,像是谈天说地般。气氛融洽得令释血都觉得不那么真实,她也惊于自己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对着步寂空。

“皇权?”

“将军府不过是一块垫脚石。”步寂空优雅地举起瓷杯,一举一动皆散发着高雅的气韵。他掀开杯盖,客套地说道,“此乃上等贡品碧寒生,不妨一品。”

一时间,香气四溢,余韵流长。

释血依样品茗着,然心思不在其上,实在品不出滋味。

步寂空略略摇头,惋惜道,“可惜了。”他慢慢放下瓷杯接着道,“唯有顶着将军府小姐的头衔,你才能接近皇室中人。”

“为何?”

步寂空忽而极为灿烂的一笑,“这个现在不能说哦,是秘密。”

就以往的经验,步寂空不想说的话,他的嘴就像死蚌壳那般撬都撬不开。释血于是换了个问题,她拿起桌上碎玉问,“真正的姚夙雪在哪里?”

“哪里呢?”步寂空若有所思,“原来她身在重楼,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你……”

“不过倒是很好找,她身上也有三分之一的碎玉。”说了越多,步寂空便越开始佩服绯瑾心思的缜密,一步步安排地真叫好。

“三分之一?”

“是啊,剩下的三分之一在姚肃手上,应该是你跑去认亲的前一天,我亲自送上门去的。”

“为了姚肃能不质疑,很快认我?”

“不错,他疑心越少,事情成功的几率越高。”

释血怒极,自己所有的行动都被人算计,感觉自己就像是傻瓜一样,按着别人的设定一步步走下去,她终于忍不住,瞪向步寂空,“为什么你能说得这么正大光明?”

步寂空眨眨眼,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要内疚呢?自然因为他不过是执行者,这些计划又不是他想出来的。

步寂空瞧见释血气红的小脸,略带挑衅意味地质疑,“景孟铎难道没有教你在敌人面前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吗?”

释血一震,颓废得跌坐在椅子上,“这一切究竟为的是什么?而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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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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