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期盼来绝对好友 接风酒是红门宴(1 / 1)
出院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是亚加和牟玉枫还跟在医院一样把我软禁得水泄不通,一天来看我八遍还嫌不够似的。没办法,谁让我年儿八辈子不病上一回呢?真不晓得这种牢狱之灾还要持续多久。
小西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似乎落了心理疾病,总是躲着亚加十万八千里,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又是一个艳阳天,还在被窝儿里,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阳光的味道,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小鸟在外面喧嚣个不停。我翻了个身继续做我的春秋大梦,对于我来说,只要睡着了就一定是雷打不动的,亚加常说如果趁睡觉时把我给卖了我一定不知道。
“铃、铃…”
这个时候电话它响个什么劲儿啊!我理也不理。
“铃、铃…”
我伴着“摇篮曲”继续大睡,虽然这个曲子有点儿扰民,所以我决定明天就把宿舍的电话给拆掉。在持续了一会儿后,我的懒惰之天使终于战胜了电话铃声,它开始向我投降了,并且乖乖的闭住了嘴巴。
“嘟…猪,接电话…哼哼…”
这个该死的卓亚加,一定又是趁我不注意录了这么个铃声,真是难为他把猪叫声学得这么精确。没办法,面对这只很有耐性的猪,哼在它哼了数声后我开始反胜为败了。
“你烦不烦呀!大清早的你就开始催命。”拿起手机我开始大发雷霆。
“我说懒蛋!你以为我稀罕理你呀!不是你千万千万的叮嘱我一定要打电话叫你起来的嘛!你怎么着?玩儿失意啊?”电话另一端的亚加得理不饶人的说。
“什么?我?……”我握着手机努力的回忆着,然后突然大吼一声:“啊~!”
“喂!你怎么了?”亚加带着紧张的因素问。
“现在几点了?是不是来不急了。”
“我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大惊小怪的!当然来得及,不然我就直接去接他们了。”亚加满是怨气的说:“你大小姐让我打了有十分钟的电话,你要知道,我是拿出了多大的耐心。”
“呵呵!多谢多谢!”自知理亏,我傻笑着说。
“好了,别罗嗦了!快点起来吧!如果你再磨磨唧唧的就真来不急了。我就在楼下等你呢,要快啊!”
“噢!好的。”我少有的超级听话。当然,我听话的原因不是我变乖了,而是今天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时间和亚加斗嘴或斗气。
在一顿乱翻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件满意的衣服,一件刚好没膝的白色连衣裙,简单朴素而不失高雅,穿上它就像变成了香水百合一样。我又精心的化了个淡妆,照照镜子挺满意,然后拿起包包飞一样的下了楼。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帮我改造型的杨帆还蛮厉害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常说别的女生出门太罗嗦,没想到自己也用了这么长时间。”我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点头哈腰的走到了亚加身边。
今天的亚加也是一身白色,看起来过分的好看,特别是在明媚的阳光里闪耀得刺眼。再看看我自己,好像和他预谋好了一样,站在一起般配得不得了,就像是情侣装一样默契。
呸、呸…,这是什么烂比喻,我觉得脸上有点儿热。
“喂!你被定住啦?你知道什么叫呆若木鸡吗?如果不清楚的话,拿个镜子一照准一目了然。”我笑说,却被亚加盯得全身不自在。
“噢!”亚加怔了一下才转过神儿来说:“你怎么才下来呀?”虽然是在责怪我,却少了几分力度似的。
“难道你也和我一样没睡醒?怎么教训起人来比每天慢半拍儿呀!”我没有停下脚,转身上了亚加那辆熟悉的车,他也没耽误时间的跟了上来。
“你今天可真是在脸上煞费苦心了,他回来了就让你这么兴师动众的?”亚加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
“当然了,我和她都多少年没见了!所以我很是用心良苦啊!希望她见了我大吃一惊才好呢!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没有把睫毛膏弄进眼睛里,真是开心。”我兴奋的眨眨眼睛。
“跟熊猫似的还自我感觉良好呢!”亚加笑着,却让我全身发冷。
“讨厌!”我上去就是一大拳头。
“我本来就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嘛!”亚加笑着抬扛说,可我却好像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不跟你这种人扯了!真不要face。”我转过脸去不理他。
※※※
候机室里人头攒动,我、亚加还有被我硬拉来的哥哥牟玉枫都在盯着出口。终于,在人流中发现了目标。
“丁飒!世哥!我们在这儿呢!”我的声音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直劈过去,然后人随着声音三步并成两步的就到了。
在我的正前方是一位皮肤黝黑的阳光辣妹,她长得不能说漂亮,确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明确轮廓。这个女生就是我不打不相识的姐妹丁飒,书香世家出身却从小弃文习武的女孩,当初我们从打到昏天暗地到好得死去活来,我们俩面对面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关系却铁得无法形容,从E-mail、ICQ到电话和短信,我们的联系从来没有中断过。这次她来这里,一是听说我拼酒住院来看我,二是帮我押送她身边那个人间蒸发多年的张世回国。
看丁飒一身紧身湛蓝色的吊带短裙,苗条的身材凸凹有致。一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鱼网状凉鞋,鞋跟的触地面积比针尖儿也大不到哪儿去,还真怕她突然摔倒丢尽我的面子呢!所以我最先冲到她身边,决定一定要在她倒地之前拉她一把。
再说丁飒身边那英姿魁伟的酷男,他就决对不会让我产生怕他摔倒那样的担心,反而,我到怕他那满脸的横肉吓哭了一边可爱的小Baby。这个人就是同我和亚加一起长大的哥们儿张世,他要大我俩几岁,平时我们都叫他世哥。张世曾经是被我爸收留在队里的孤儿,虽然练得一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功夫,但是却几乎是大字不识一箩筐。当然了,也不知道经过这些年他是否会有点儿变化。
“小诺?是你?没错吧?”张世摘下了墨镜诧异的盯着我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个没完。
“是程诺?”丁飒也出半信半疑的。
“怎么?二位是贵人多忘事呀?还是根本就没把我当过事儿?连我都不认识啦?”我的热情被这两个家伙的一盆冷水给沷得下去了一半。
“真是小诺呀!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啦!我还找当初那个小黄毛丫头呢!”张世夸张的绕我转了一圈儿,就跟在农贸市场买土豆茄子一样。
“是呀!程诺,你和当初可真是大相径庭了,这可怪不得我们认不得你,你变化的速度怎么比改革开发还快呀!”丁飒拉过我就是大吵大嚷,相比之下,我俩站一块儿那绝对就是淑女与沷妇。
“少大惊小怪的,看你们这德行,一点儿大世面也没见过。”我笑说。
“程诺,那帅哥是你男朋友啊!”丁飒的眼神突然朝我后面看去。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见面了也不说句想我,先在机场瞄帅哥儿。”我顺她指的方向往身后看去,并打趣儿的说:“你说哪个啊?要是真那么帅我到是可以考虑。”
真是见鬼,后面哪有什么帅哥,一个个的奇丑无比,我四下张望了一圈儿还是没发现。噢!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她一定是在说我哥牟玉枫吧!对了,我哥那可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呵呵!看上我哥啦!我可以帮你介绍啊!”我坏笑说。
“那是你哥?你是说那个穿白T恤的帅哥是你哥?”
“白T恤?”我回头指着牟玉枫说:“他哪里穿白T恤呀!那不是衬衫吗?”
“什么呀!我是说那个。”她目光看向我身后的亚加,这时的亚加已经和张世聊上了。
“亚加?你是说他呀!”我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说:“我跟你说过的,那是我哥们儿,人还算马马乎乎过得去,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人家可是名花有主,那小姑娘一堆堆的追,而且我一个姐妹儿早就看上他了,虽然他对人家没意思,可是毕竟还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不如我介绍我哥给你认识吧!他也不错。你看,那个穿黑衬衫的,多帅呀!”
“什么和什么呀!你当我真是花痴呀!”丁飒一拳头就要打在我的脑袋上,她这一下可得打坏我多少脑细胞啊!不过我还是很有准备的躲开了。“那个是你哥呀?”丁飒瞥了牟玉枫一眼比我刚刚的眼神还不屑的说:“什么嘛!我怎么没听过你有哥呀?别怪我说话不给人面子,你看他小脸儿白得跟冰毒一样,一个男生长那么大眼睛,嘴又薄又红的……,一看就绝非善类。”
“难道亚加就脸不白?眼睛不大?嘴不红?我看你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看我哥不顺眼。”我用指头戳了下丁飒的头问:“你们是早就认识还是有深仇大恨?”
“什么呀!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我只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而已。”丁飒说。
“好啦!来,来!我来介绍大家认识吧!”我懒得和丁飒吵,于是把话题转向别处,拉过我哥说:“哥,这是张世,我们从小儿一起长大的哥们儿。这是丁飒,我的好朋友。世哥、丁飒,他是我哥牟玉枫,……”
经过我的介绍大家开始简单的寒暄起来,然后边聊边走出机场往酒店而去。
※※※
酒桌上真可谓是杯盘摞列,大家推杯换盏的还颇有那么点儿接风的意思。呵呵!这形容听来怎么像是在说评书啊?我暗笑着想。
“来,今天我和丁飒妹子大老远的回来了,咱哥们儿们这八九年没见,今天不醉不归。”张世举着酒杯大嗓门儿的说,就跟在东北时坐在坑头儿上一样的豪爽,一点也没有改变。
“世哥!不是说你现在混得已经挺有名堂了嘛?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粗人一个呀!”我笑着问。
“怎么?你世哥成了名人就非得勒着裤带说话呀!我跟你说小诺,你世哥我就是靠这大嗓门儿才震住那帮小王八羔子们。”张世边说边把酒杯举过来说:“来,小诺,咱哥儿俩多少年没见面了,当初教练不让喝,现在好了,长大了,没人管了,咱俩痛快的喝两杯。”
“呵呵!世哥,我到是想喝,可是你没见着那家伙吗?他不让啊!”我用眼睛瞄了亚加一眼,他也正盯着我呢,就跟那杯里装的都是他的血似的,生怕我碰一下。
“哎!亚加,是吗?是你不让吗?”张世用特惊讶的夸张表情看向亚加,他没正经的大笑说:“看来这些年你满有成果啊!小诺什么时候被你调教得这么服服帖帖呀?”
“你说什么呢?别得寸进尺啊!”听了张世的话我差点儿没噎着,然后火大的上去就给他一拳头。
哎呀!好痛!这小子铁打的不成,我揉了揉手,看来打他真是一个得不偿失的办法。我看了眼亚加,希望他能有所作为,至少也应该声明一下我还是特别独立的这个事实吧!
嘿!我差点儿气得倒仰,那家伙一点儿开口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抿着那张用丁飒的话讲“又红又薄的小嘴”正笑得奸险呢!
也对!说他把我收拾得顺服他不是很有面子吗?有什么好反驳的?他臭美还来不急呢!哪里会替我出头。
“看看,这小丫头居然学会脸红了。真是长大了?”张世看着我笑说。
“你……,我说张世先生!是不是你忘戴眼镜了?这是脸红吗?这是被你气的!”我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算了,虽然我对自己的脸红解释得比较得体,可是它的确有点可疑不是?这个破张世居然敢拿我寻开心,早知道就不让丁飒千里迢迢的压他回来了。
“好啦!你们别开程诺的玩笑了。”丁飒不愧是我最够姐妹儿的姐妹儿,在劳苦大众最需要温暖之手的时候她带着光环降临了!我立马儿投去感激的目光,像等待救世主一样的憧憬着,谁知丁飒接下来却一脸狐笑的说:“就算真是那么回事儿,也得说得委婉点嘛!”
我……,我晕,我狂晕,我狂晕之后倒下。
看着他们欺负人的嘴脸,说我是意尽词穷到不如说是百口难辩,我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面对这些没人性的家伙我反驳有用吗?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孤立无援了。
“其实主要是因为小诺刚刚出院,她本来就是因为喝酒引发的,所以不能再喝了,是程舅舅特别交待亚加要好好照看她的。”
是谁?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救世主耶!天空一下子变得无比光明。我抬起头看着我最最亲爱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如今的我却发现他比我亲哥都要亲。当然了,我并没有亲哥,我想亲哥也就如此而已吧!
“嗯!对对,是我爸爸他不让我喝,卓亚加现在是被安放在我身边的奸细,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定是炸弹,所以我说他这个人物非常非常的危险,大家要把他当成本拉登一样处理才行。”我拼命的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程诺呀!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对吧?”
“嗯!啊~?不不不!这不是解释也不是掩饰,这是事实。”我差点儿被丁飒的话套进去。
“小诺呀!这些年你和亚加听说一直一起上学,一直在一起是吧?”张世突然转变了话题,哈哈!天助我也。他如果问一点儿关于亚加的糗事儿就好了,一来可以转移矛头,二来也可以让那小子出出丑。
“对啊!他就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我爽快的答道。
“嗯,你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看来我这样儿的也没什么希望!反正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不如早点儿把事儿办了吧!我可等着喝喜酒呢!”张世这个遭天杀的家伙,刚放下那个话题不知怎么又冒出了这种海市蜃楼的胡话来,他一定是在那儿耍酒疯儿呢。
哎呀呀!流年不利呀!怎么从接风宴变成红门宴了?我可真是陷入了十面埋伏里了,不知道这一顿饭下来他们还会拿我开涮多少次,我是否可以活着走出去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未知数。
“铃、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牟玉枫的电话响了起来,很自然的他出去接电话了。饭桌上少了救星,我全身更加不自在了。
“我说张世,你是不是喝多了,满嘴的胡话,你别以为现在人模狗样儿的我就怕你了,你要再满嘴胡言乱语的话我非把你嘴缝上不可。”我快被逼疯了,只能声嘶力竭的半吼起来。
再顺便偷眼看了看亚加,心想这回他怎么也得开开金口了吧!就算不为了我,至少为了他自己呀!可人家到好!真是稳坐钓鱼台!就跟没他事儿一样清闲。
“看看,这嘴上气得不行,偷偷儿的还瞄亚加呢!心里是不是乐意得不得了啊!”张世一点儿漏洞也不留的见缝插针,把我推向暴走的边缘。
“卓亚加,你哑巴了?你到说句话呀!你脑袋没坏吧!”我实在没什么可反驳的了,也只有希望另一个当事人能够为自己的名誉而战。
“是呀!你看我姐妹儿都等不及的想听你表态了,你快给个承诺呀!”丁飒在一边儿不仅是釜底抽薪,她简直就是直接的砸锅了。
我的脸涨得好烫,真恨不得掀桌子走人,可是为一点儿玩笑就闹起来又未免太没面子了。不过要是一点儿也不反驳,我又实在是挺不住了,虽然这样的玩笑听多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一次比一次脸上烫得厉害,可能真是我长大了吧!知道害羞了吧!人之常情而已。
“好啦!你们别拿我们开玩笑了,我是没什么,不过程诺就真要生气了,说不定还得一个星期不理我呢!”亚加的金口真是难开啊!可是他说这种更容易让大家开玩笑的话还不如不说呢!
“哟!亚加,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这么怕老婆了?”张世笑得摇摇欲坠。
我的脸哪!它如今一定被气得充血了………
我要疯掉了,真应该现在就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让他们快些派救护车来,不然一会儿一定会有一个被逼疯的女疯子在这里发飙。
“对不起!各位。”牟玉枫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我问。
“妈妈说今天过来北京谈笔生意,而且马上还要回美国去,她说十分想见你……”牟玉枫停了一下,又说:“我说你十余年的朋友刚回国去不了,妈妈很失望。”
“这……”我低头不语,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趁这个机会脚底抹油的走人。
“嗯!这样啊!”张世一副领导审批的样子微微点了下头对我说:“小诺呀!你的事我听丁飒说了,你们母女也刚相认,你妈又那么忙,不如你先去看你妈吧!反正我们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明天再聊也来得及。”张世居然十分善解人意起来。
“是呀!程诺,你去吧!我们明天再聚呗!来日方长嘛!”丁飒也说。
“那我就在这里代我妈妈谢谢大家了。亚加,你的朋友们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今天的一切开销我来请客好啦!”牟玉枫十分绅士的说。
“那到是不用。”亚加看着他说:“只要你不像上次那样把程诺送进医院我就谢天谢地了。”
“喂!卓亚加,你有这么多费话刚刚怎么不说?”我气得瞪了亚加一眼。这个死烂人,用得着的地方他不开口,没用的乱说一气。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改天我一定多多陪大家。”我很潇洒的挥了挥手对大家说,然后被牟玉枫带出了豪华的大酒店。
“啊!终于又重见天日了,真是不容易呀!没想到我居然能站着出来?”和阳光仿佛已久别了几个世纪,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慨道。
上了牟玉枫的车我像一只受人恩惠的小狗般感激的说:“今天多亏了妈妈和你,不然我非得挂了不可。”
牟玉枫没说话,只是轻轻的一笑,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难怪丁飒说他像女生,他的俊朗中真的有一种几乎能用“妩媚”来形容的气息,看多了就会让人产生为之动容的晕眩。
“发什么呆呢?”牟玉枫把手伸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嗯?”我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呀!噢!对了,我们去哪儿见妈妈呀?”
“那就要看大小姐你打算去哪儿了?”这时车已经启动了。
“不是去看妈妈吗?难道我想去哪儿哪就会有妈妈吗?”
“呵呵。”他笑了一下,又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可是从来不说谎的,今天为了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个大谎呢!”
“什么?为了我?你说什么谎了?”
“为了替你脱身假传圣旨,这还不算说谎吗?”
“什么圣旨?你把话说清楚点儿呀?”我穷追不舍的问。
“天哪!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笨得抽象的妹妹呀!还好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否则这将是我含恨终生的最大恨事。”牟玉枫夸张的说,顽皮的表情与他平日的冰冷十分不符。
“你敢说我笨?欠揍吧!”我瞪了他一眼气乎乎的说。
“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其实呢!妈妈根本就没有回来,是我看刚刚硝烟弥漫的局势对你这种小女生太残酷了点儿,所以自作主张说了个谎话带你逃离现场。”
“什么?”我的嘴张得老大。“原来你是说谎啊?”
“你是不是怪我太多事了,打扰你们的久别重逢?”牟太枫小心翼翼的问,他仿佛对自己的行为很有觉悟。
“没有!完全没有!”我两眼很认真的看着他,然后五体投地的说:“哥哥呀!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小妹我终生难忘啊!”然后又更认真的说:“不过要下不为例哦!我不喜欢让人当白痴耍的。”
…………
我就这样被牟玉枫救出了火坑,虽然不太光明磊落,但毕竟也算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至少我不会担心自己在饭桌上被唾沫淹死,断送了自己无限美好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