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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木兰花慢(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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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一大早就蹦蹦跳跳到了萧景琰在猎宫住的偏殿,一路跑一路嚷:“靖王哥哥!”

闻声时萧景琰正在用早饭,听她喊得急,他一面心里打着鼓,不知又出了什么事,一面丢下筷子就从起居室迎了出去。

霓凰身着嫣红色长裙,怀里抱着两捧花,步履轻快,一路跳到萧景琰面前,伸手递给他一捧花,笑声如银铃,道:“呐,送给你,靖王哥哥。”

萧景琰接过花,清淡的香气混着清晨的薄曦湿润了他的心肺,让人神清气爽。

他默默松了口气,笑道:“一大早去采花?”

霓凰道:“我今天起的太早了,用完早饭去找林殊哥哥,可是他还在练功,所以我就自己出来玩。看到林子边上的野花可爱,就摘了一些——一捧给你,一捧给林殊哥哥。”

萧景琰故意要逗她,一本正经道:“这两捧花是一样的吗?为什么我觉得小殊那捧比我这捧好看些?”

霓凰眨眨眼睛,道:“确实有点不一样,但我觉得你这捧更有意思!靖王哥哥,要不要我演示给你看?”

萧景琰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霓凰狡黠笑着凑近他,鼓起腮帮子,用力吹气。

萧景琰手上的花捧里登时飞出许多蒲公英来,粘在他脸上,缠住他的头发。

萧景琰叫着往后跳了一步,左右手并用赶着那些飞来的毛绒小伞,但这一晃,手里的花捧登时又飞出更多蒲公英来。这下他动也不是,静也不是,已然满头满脸都是白色绒毛。虽然只手掩住了口鼻,但还是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霓凰见状却是跳着拍手,笑的欢极了。

好容易把那些绒毛都赶走了,萧景琰气闷叫着:“这算什么?我早饭还没吃完就填了一肚子蒲公英!”说着又伸手抹了一遍自己的脸。

霓凰笑的肚子都痛了,一边哎哟着,一边道:“林殊哥哥跟我说……说这个法子一定很……有趣……哈哈哈哈……等会我可以告诉他了,真的太有趣了,啊哈哈哈……”

萧景琰手里仍攥着那捧糖衣炮弹,他把手臂张开,让花捧远离自己的身体,一边恨恨道:“一个小殊不够,又来一个你!我看我迟早会被你们俩折腾死!”

见他生气了,霓凰登时换上无辜脸,她眨眨水灵灵的眼睛,学着萧景琰愤慨的模样,道:“就是,靖王哥哥!林殊哥哥实在太过分了,老捉弄你!走,趁着他还不知道我们去多摘点蒲公英藏在给他的花里,一定要让他变成一个毛茸茸的大白熊!哈哈哈!”说着拉起萧景琰就要跑。

萧景琰满头黑线:这小丫头今天还玩上瘾了!不过俗话说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捉弄小殊倒没什么,只是他不想空着肚子被小殊满山追杀……

只是对他“不仁”之人真的是林殊吗?靖王殿下却没那个功夫细想。

他拉住红衣少女,有点无奈道:“你且等等,霓凰,让我把早饭吃完可好?”

霓凰闻言,站定道:“啊,靖王哥哥,你还没吃完早饭啊。对不起噢,我不知道,”水灵的眼珠一转,她复又笑道:“你去吃啊,我陪着你,正好我还有事情问你!”

看她蹦跳着进了屋子,萧景琰默默念了句佛,抱着花捧也跟了上去。

萧景琰坐着吃饭,霓凰便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看着他。

萧景琰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吃点吗?”

霓凰摇头。

他遂低头专注于菜肴,一面随意道:“你说有事问我,什么事?”

霓凰眼眸亮晶晶的,径直道:“靖王哥哥,听说前两天你把豫津绑在树上了,是真的吗?”

萧景琰一口饭噎住,哭笑不得道:“你觉得呢?”

霓凰胸有成竹道:“我觉得,不像你会做的事。”

萧景琰看她一眼,悠悠道:“亏的你能觉得。”

霓凰手肘担在桌子上,身子前倾,道:“不过靖王哥哥,你们真的把豫津绑在树上了吗?”

萧景琰扶了扶额,更正道:“不是 ‘我们’,是小殊。”

霓凰好奇道:“豫津干了什么,林殊哥哥这么气他!”

萧景琰喝了口汤,道:“那你得去问小殊了。”

“可是,分明是林殊哥哥干的,你干嘛帮他背黑锅?听说连太皇太后都训你了。”

萧景琰夹菜的频率不变,道:“小殊教景睿他们狩猎是接了林帅的军令的,豫津这一告状,回去自然会传到林帅耳朵里,只怕他的军棍是免不了了。”

一听军棍,将门出身的霓凰也面露惧色。萧景琰继续道:“我绑了的话就是个意外事件,骂两句也就算了。”

萧景琰自觉的讲的轻描淡写,必定会引起面前少女的同情,但没有想到的是,穆霓凰听完先是一脸惋惜,道:“我就说你们那天跟我说景睿豫津都回去了就很奇怪……”继而竟然笑起来,道:“怎么办,我想到豫津被绑在树上就觉得好好玩!林殊哥哥怎么有这样的鬼点子的?”

好玩?

萧景琰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一抖:面前这个小女娃竟然是个比林殊还要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苍天啊,他以后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啊……

轻咳了一声,萧景琰岔开话题道:“霓凰,你这次会在金陵呆多久?”

红衣少女手撑着下巴,道:“算起来我跟我爹上金陵来也已经半个多月了,昨天听我爹说,狩猎结束回到京城差不多就该启程回云南了。”

听她语气有些不舍的黯然,萧景琰忙道:“没关系,你想过来的时候就写信来,我和小殊都会帮你去跟太奶奶说的。”

霓凰也笑了,伸手跟他击掌,道:”好!一言为定!”

正说着,只听从前院传来林殊嘹亮的喊声,道:“景琰!景琰!”

萧景琰刚放下筷子,霓凰便已经跳起身,步履轻捷地跑出了门。

清晨的九安山,林鸟啁啾,朝霞朦胧晕染。

见她去迎林殊,萧景琰反而安闲下来。

他看看窗边,素白瓷瓶里安置着霓凰方才采来的山花,香气脉脉,悠然散开。

萧景琰复又拿起筷子,想着要在那两个小祖宗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之前先把早饭吃完。

吾妹霓凰,展信安:

赤焰军已由梅岭班师回京,吾亦率赤羽营将士押后返京。倒头大睡两日后,今日终能安稳提笔回信于汝。

战事紧张,故距上次回信于汝已是两月有余。汝每每来信,必询吾之安好与否,又询两军之战况,吾知汝或担忧,望汝万万勿要着恼。此次与大渝一战,可谓酣畅淋漓,虽未能折其皇属大军主力,但赤羽营将士破敌诱深之诡计,由侧翼攻其不备,赤焰先锋大军随后来援,敌军尽溃,故夺得两处险要据点于我大梁战旗之下。兄以为,虽言大胜亦不为过。

金陵一别已八月有余,京中一切安好,只独独不见汝之笑靥,令兄怅惘。豫津景睿亦常言于吾:霓凰姐姐何日复来?念汝之情切切。

如今已入十一月,汝曾言于吾:闻京中冬日雪景甚佳,只憾无缘一见。兄有意相求于□□母,邀穆王府阖府赴京共度年关佳节,如此,既可圆汝观雪之愿,亦可解豫津景睿于汝之思念,不知汝意下何如?望吾妹来信示知。

天气日寒,望汝多多保重,方能稍安吾心。

兄林殊

开文二十七年冬十一月丙寅

穆霓凰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绯红色小夹袄坐在内室的一张软榻上,手边棕红色的漆木信匣子开着,匣盖上堆雕着大朵的海棠花。

她手里捧着一封信,慢慢读着,似是想把每一个字都读进心底。然而,读着读着,一时觉得有些迷惘,一时自己又莫名笑了。

穆深打起门帘走进来,见状,停住步子轻咳了一声。

霓凰抬眼瞥到父亲进来,忙忙折起手里的信,又收起散在榻上的另外几封,而后站起身来,规矩福身道:“爹!”

穆深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则坐在榻上矮桌的另一侧,道:“东西都收拾的怎么样了?”

霓凰悄悄把信匣子往身后推了推,一面笑道:“都停当了,明天一早搬上车子就好了。”

穆深自然不会看不见她的小动作,心下既觉好笑又觉滋味杂陈,他叹口气,道:“霓凰,你当真就等不得这几天?再怎么说你也是女孩家,一人路远迢迢去金陵,爹真的不放心。”

霓凰给穆深斟上一杯热茶,嗔道:“爹,不是都说好了吗?老魏先陪我过去,等云南这里事情处理完了您再带着青弟一起去金陵。我明天都要出发了,您不能在这时候再反悔啊!”

穆深饮了一口茶,道:“霓凰,你记不记得爹曾经跟你讲过,身为藩王理应守安藩境之内,你可知为何?”

霓凰道:“因为藩王的职责就是镇守边陲,自然不应擅离职守。”

穆深放下茶盅,道:“不错,但并非只因如此。”

霓凰想了想,有点茫然,道:“爹,女儿不明。”

穆深眸色深邃,注视着她,道:“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站起身,道:“凰儿,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藩王诸侯却硬是在皇帝的天下里割出去了一块自己的王国,说是切肤之痛应当不为过,那么皇家对藩王有多忌惮也就可想而知。我们有自己的疆土,自己的子民,虽对皇帝称臣,但与普通臣子别有不同。对于藩王而言,没有一个地方比自己的藩境更加安全,也没有一个地方比皇帝身边更加危险,你能懂吗?”

穆深平日倒是常常给她讲习兵法,这样的政事却鲜少涉及,穆霓凰不禁一时有些混沌。

穆深也不催她,容她仔细思虑。半晌后,霓凰方道:“爹,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一直呆在京城,皇上他可能会……”顿了顿,她又道:“可是爹,我觉得皇上看起来人很和蔼,也很喜欢小孩子,他会是那么坏的人吗?”

穆深失笑,摇头道:“傻女儿,并非坏与不坏,而是他要维护自己的江山和权力,那对皇帝而言怕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就像如若你和青儿遇险,那么爹一定会把拦路的人都打倒,不会在乎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对爹而言,伤害你们的人就都是敌人。”

霓凰道:“可是爹,我们穆王府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皇上啊。爹爹几十年如一日镇守南境,不也是在帮皇上守卫他的江山吗?”

穆深负手而立,望着紧闭的窗扉,眼神却仿佛洞穿了户牅,投向渺然的远方。他面无表情,道:“云南穆府虽为一方诸侯,但守安天下忠君勤王却是世代祖训。我穆氏代代忠良,只望君上德明,体察拳拳之心,再无他求。”

穆深的话语晦涩,霓凰似懂非懂,心里不由得一阵明一阵暗,总觉得父亲讲的事情好遥远,令她难以想象。

穆深也不强求,他复又坐下,越过这一点继续道:“爹知道你年初的时候在京城交了许多好朋友,所以一门心思慌着回去。但京城毕竟不比藩内,爹没办法事事周全地保护你,今天讲这些也并不是要吓你,只是想让你在京中走动时多长两个心眼,时刻记得你是穆王府的郡主,并不只是一个小姑娘。”

霓凰坐直身子,点头道:“是,爹爹,女儿谨记,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不会唐突穆王府的威严。”

穆深点头,又饮了一口茶,眼神瞟过霓凰身后露出一角的信匣,道:“再过几年你就要及笄,转眼就要是大姑娘了。”

穆深今日同她聊的话题都颇为严重,因此霓凰也不敢随便接话,只是听着。

穆深继续道:“你的婚事爹爹也一直放在心上。你娘临终时,叮嘱我一定要给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而第一件要紧的,就是他须得能护你周全,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爹以为,咱们云南不乏英武的少年郎,你不当嫁的离爹太远才好。”

为何会提到婚事?又是一桩她从也没想过的事。

嫁人的话,可是会离开穆王府了?

可是,这里是她的家啊!

穆霓凰觉得脸上有些烫,心里有些惶然,垂目低声道:“爹,女儿……女儿不曾想过这些……”

霓凰性子最是直率不拘不藏话的,穆父深知女儿如此,方才实是出言试探,但霓凰却并无反应。穆深登时稍稍放下了心,轻轻一笑,道:“不妨,这些事等我们从金陵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见父亲终于准备收住话头,霓凰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穆深笑道:“该是晚饭的时候了,同爹一起去饭厅吧。”

霓凰笑着答应,轻捷地跳起来,搀着穆深,父女俩说说笑笑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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