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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长相思(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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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本章高虐预警 请做好准备!反复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梅长苏起身到霓凰身边,俯身蹲在她身旁,避开她惊惶无措的眼神,温声道:“霓凰,你不会失去我,我永远是你的林殊哥哥。但你知道婚姻的意义是什么吗?”

霓凰怔怔地瞅着他,听他慢慢道:“是相伴。”

霓凰的声音渺远而空洞,她轻声道:“你想让我嫁人吗?嫁给谁?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对啊,所以我才不能在金殿呈冤时自称林氏遗属,我不能自毁名声啊。不对,不一定是王公贵族,也许是聂铎。”

梅长苏眼色一跳,他终于抬眼去看霓凰,而她的眼眸仿佛散掉了焦距一般,并不看他,也无半分神采。

梅长苏心一紧,抓住她的胳膊,道:“霓凰!”

霓凰并不理他,只继续道:“所以尽管他擅自抗命上京城来你也没有遣他回去,所以你老是在我面前提他,仿佛做说客般数点他的好,”霓凰忽然自嘲般笑了,继续道:“青儿跟我说聂铎对我如何如何时我还只是不信,原来竟也是真的吧,所以他那样躲我也不奇怪。”

霓凰今日的神色陌生的让他觉得诡异,梅长苏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身旁这个人将她的胳膊抓的太紧了,霓凰有些痛感,眼眸一瞬间恢复了焦距。

她看着梅长苏有些惊惶的眼神,仍是笑了,道:“兄长想把霓凰托付给聂铎吗?这样即便哪天你撒手离去了也就放心了。”

梅长苏默然无言。

霓凰静静道:“这样的事,你连想都不要想。”

梅长苏转头看她,霓凰字句铿锵,道:“林殊若生,我便是他的妻子,林殊若死,我便是他的遗属;聂铎若是守得住他心里的线,我仍当他是朋友,若他守不住,那我穆霓凰此生再不会见他。”

梅长苏登时面色雪白,连嘴唇上的血色都要褪去。

感觉他放松了在她手臂上的力量,霓凰飞快站起身来,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她心中的恼怒似滔天大火,几乎要把她从头到脚的理智舔尽,但偏偏这熊熊火舌还带着倒刺,一下下戳进她的心里,再出来时已是血肉模糊。

撑不住心痛的敲打,她还没走出屋子就停了下来,水红色的背影纤弱,肩膀一下下抽动着。

梅长苏颤巍巍站起身来,凝望着她,徒劳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穆霓凰陡然回转身来,平日里英姿勃发的脸庞尽是泪水。

她望着梅长苏,道:“林殊哥哥,你真的能眼睁睁看我嫁给别人吗?”

她的话语,仿佛字字泣血。

梅长苏闻言,身形一颤。

霓凰却似乎没想等他的回答,说完就转身跑出了门去。

梅长苏赶在她身后,嘶声道:“霓凰!”下一秒,胸腔剧痛,腿一软,跪在地上猛的咳嗽起来。

黎纲甄平陡然听他大声喊霓凰郡主的名字,以为出了事都忙赶来,却看到梅长苏伏在地上咳个不住。

两人吓坏了,忙一左一右扶住他,一低头,看到了梅长苏袖口和地面上的血迹,登时三魂去了两魂半,忙叫道:“蔺公子!晏大夫!宗主不好了,快来啊!”

话说穆霓凰一路哭一路疾走,泪水模糊了眼睛,纵然她脚步再轻捷也还是在竹林边上被绊倒了,手掌上登时被石子划出了两道血痕。

穆青和飞流刚从前院搜刮了两个插瓶容器回来,两人身上还依稀有些漉湿的痕迹,然而刚走上桥就看到穆霓凰跌跌撞撞在竹林边摔倒了。

穆青吓了一跳,手里的瓶子险些没扔出去,登时噌噌跑过去。

飞流却是直接从桥上一跃跳了过去,快穆青一步,蹲在穆霓凰身边拉她的胳膊,道:“起来。”

穆霓凰不想在人前流泪,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止不住。

穆青也跑了过来,叫着:“姐,你怎么了?怎么摔了?哪里受伤了没有?”

听到穆青的声音,霓凰忙转头拿袖子拭泪。

乍见穆霓凰的眼泪,穆青此惊非同小可。

他的记忆里,穆霓凰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她的眼泪了。

穆青登时慌极了,道:“姐,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

穆霓凰只摇摇头,说不出话。

穆青忽然怒道:“你哭的这么伤心怎么可能没事!是不是苏先生,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霓凰哽咽着,仍斥道:“别胡说!”

这边正没开交,三人忽听见屋子里黎纲和甄平的喊声。

而几乎喊声刚落,蔺晨的身影一闪,便进了屋子。

飞流大惊,叫着“苏哥哥”,也飞身进了居室。

霓凰喃喃道:“林殊哥哥……”

穆青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穆霓凰。

而她已经跌撞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往回跑。

穆青也忙跟在她后面。

甫进居室,霓凰就看到了地上那几块斑点血迹。

她身子一软,几乎站不住,穆青忙扶住她。

腿像灌了铅似的,分明想要飞奔到他身边,却只能靠着穆青的力量,一步步挪过去。

进了内室,甄平看见她,疾道:“郡主,宗主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们说着话不是还好好的吗!”

霓凰揪着心口的衣服,喃喃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拿话气他——都是我不好,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是我不好……”

蔺晨给梅长苏施着银针,顺便抬起眼皮瞧了穆霓凰一眼。

甄平又是着急又是叹气,道:“郡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可知宗主他经不起这样啊!”

穆霓凰已顾不得人前人后,泪水又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旁边的穆青护姐心切,道:“甄平,你没看我姐已经很伤心了吗?她也不想这样的啊!”

霓凰忙拦住他,不让他再说。

蔺晨忽然道:“醒了。”

一群人忙都围到梅长苏的榻边,只见他眼珠转来转去,似在找什么,半晌哑声道:“霓凰。”

蔺晨收起银针站起身,道:“穆家姑娘,喊你呢。”复又做驱赶状,对一众人道:“好了都别围着了,让人家说说话。”

飞流不情愿极了,赖在榻边不起来,蔺晨遂不顾抗议,揪着领子把他拎了出去。

走到门口,晏大夫胡子都要竖起来,道:“都那样了,还说什么话!每天就知道胡闹!”

蔺晨似笑非笑,道:“晏大夫,等哪天您也能用两三句话就在我大半个月来筑起的心血上划开口子的时候,就都听您的。”

晏大夫瞪眼看看蔺晨,仍是道了句:“胡闹!”抬脚走了。

黎纲忙上来问道:“蔺公子,宗主怎么样了?”

蔺晨转转脖子,随意道:“放心,死不了。”

甄平急道:“蔺公子!”

蔺晨撇撇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把护心丹碾碎了加到他平日吃的药里,他刚才不过是一时心火赶着,血脉有些乱,所以呕了两口血,未伤及根本。不碍事。”

黎纲甄平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去了。

穆青望望室内,似有些踌躇,神思波动的厉害。

蔺晨道:“还不走?也想让我把你拎起来扔房上?”

穆青没奈何,遂也不情愿地走了。

霓凰坐在梅长苏的榻边,看他面色如雪,嘴唇却泛着妖冶的鲜红色。

霓凰身子不住地抖着,双手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服,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胸腔里溢满的痛楚。

她竟然只想着自己,说出那些鬼话来,气的他呕血了。

梅长苏看着她,唇角含着笑,道:“霓凰。”

见她身子发抖,梅长苏勉力伸手去握她的手,然而他的手冰凉,霓凰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梅长苏眸色一暗,放开了她的手,轻声道:“霓凰,我今天的样子很可怕是不是?吓到你了吗?”

霓凰的眼泪簌簌落下。

梅长苏望着她,柔声道:“别怕,霓凰。我还在这里。”

穆霓凰松开攥着胸口衣襟的手,攥住他冰凉的手,贴住自己的面颊,哭道:“为什么你的手又这么凉?你很冷吗?”

“我不冷,霓凰。我觉得哪里都很好。”

霓凰连连摇头,哭道:“你不好,你哪里都不好……”

梅长苏用力握着她的手,道:“霓凰,你听我说。”

他闭了闭眼睛,似是提起了一口气,道:“霓凰,我要跟你相守,何其容易。我知道你不会在意,哪怕只有一个月甚至几天,你都不会在乎。然后有一天,我就会像刚才那样倒在你面前,再也不能醒来。那之后,便又剩你一个人了,你该怎么办?”

他轻轻喘了两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还是会说,你不在意。霓凰,死去的人便是死了,从来留下来的人才最痛苦,而我若明知你要因我而经历这样的痛苦却放之任之,我又怎么配做你的林殊?”

霓凰怔怔地看着他,梅长苏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然后两人四目相对,注视着彼此,一语不发。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穆霓凰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握着他的手,嘴角竟含了一丝笑意,她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跟我有过婚约的赤焰少帅林殊,你只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林殊哥哥,你和青儿一样,都是我的亲人。兄长生病,哪怕只剩一日一刻,霓凰也自当照顾左右,断然没有相弃之理。若有一日,兄长真的不在了,”她顿了顿,拼命弯起嘴角给他看,“霓凰也自当去寻自己的归处,绝不敢让兄长挂心。”

梅长苏自然听得出,她不过是绕着弯子要留在他身边而已,遂一面叹气,一面仍要开口相劝。

霓凰不给他机会,道:“至于跟我有过婚约的林殊,就让我在金殿呈冤之时与他做个了结。他此生对我心无二致,无奈葬身梅岭成为不归人,而我今日却是有意毁约,着实对他不住。金殿呈冤时以未亡人身份为他请命,也算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桩事了。”

她的口气太过平淡安详,梅长苏握紧她的手,道:“霓凰,你这又是何苦——”

霓凰放开他的手,起身跪在地上,道:“我知兄长不信,只当我是信口说来的托辞。我穆霓凰今日指天立誓,方才所言句句为实,此心昭昭,神明在上,天人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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