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刺(1 / 1)
“紫云,我觉得太后身边的那个女子似乎很不喜欢我们小姐。”本着小心隔墙有耳的紫林小声地在白岚耳边说道。
“那是秦王府的霓郡主,你见着她说话小心点。”
“什么?她是郡主?”
“恩,她之所以不喜欢小姐大概可能是因为御王吧!”现在回想起来,白岚才觉得自己貌似很了解穆云硕的桃花八卦新闻。
“那个郡主喜欢御王?”紫林像是听到什么惊天秘闻一样吃惊。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小姐和她在一起会不会被刁难?”紫林说着很是担心地撩开车帘看着前面的马车。
“放心吧,我看太后很喜欢小姐,不会有事的。”
“可是…好吧!”紫林知道自己担心无济于事,只好乖乖坐回马车。
从菩提寺回奉京要赶三个时辰的路,白岚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不其然,赶了两个时辰就发现动静了。
“你待在车上别动。”白岚将紫林拉倒远离窗户的地方,小心地将窗帘的撩起一条缝看着外面。
“怎么了?”紫林也好奇地看着窗外,待看到一些蒙面人从草丛和树林里冲出来时,吓得大叫:“啊…”
真是的!白岚最讨厌动不动大叫的女子。此时外面已经是兵荒马乱,不时传来刀剑碰撞声和宫女太监的惨叫让人阵阵发麻。
“怎…怎…怎么办?”紫林颤抖着拉着白岚的衣摆。
“你待在车上别出去,记住!”说完白岚便冲出马车,向孙佳怡所在的方向跑去,却看到了在太后马车附近正与黑衣人搏斗还被砍伤左臂的孙佳怡,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跑出马车。
“这里有侍卫在,你出来干什么?”白岚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语气。
“他们就交给你了。”孙佳怡捂着伤口见白岚的到来也松了口气,待看向与侍卫打斗的刺客时眼里闪过一抹狠辣。
“恩!”待看到孙佳怡上车后,白岚才加入战斗。
侍卫们紧围在太后马车附近,此时也被伤得七七八八,刺客才少了一半。白岚很怀疑皇帝到底有没有认真考略过自己的安全,这些侍卫的功夫居然这么水。
不过等白岚真正与这些刺客交手后才明白侍卫们算是尽力了。一刻钟后,刺客还剩下三人,白岚却有些体力不支了,衣服上满是泥土,身上也被伤得七七八八,伤口不深却看着吓人。
“可恶…又不能用毒!”如果不是顾虑到四周的宫女侍卫,白岚早就下毒手了。庆幸的是,那三人见大势已去便撤退向森林逃去。
白岚见此不待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马车上的孙佳怡撩起窗帘冲着她说道:“抓个活口回来!”
得了,这位大小姐不是一般的事多。白岚心里一阵诽夷,但脚下可不敢懈怠,提气向刺客逃去的方向飞去。待追了一会儿白岚就后悔了,她没想到刺客不止一批。
“可恶!”索性现在无所顾虑,白岚凭借灵敏的听觉手握迷药攻去。还好这批刺客人数不过十人,功夫也没有之前的厉害,看似也没经过严格的训练,不到半刻钟就将全部放倒了,但白岚的体力也是完全透支了,身上的伤也加了几条。
她实在是没力气跑回去叫人过来抓人了,只好喘着呼吸坐在一棵树下休息片刻,结果没想到眼睛一闭不消一会就睡着了。
次日皇宫大殿之上,大臣惶惶不安。天子怒火可不是他等能承受得了的。
“哼!老五,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气愤地将一块刻着“瑞”字的令牌扔在穆云深面前。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穆云深恭敬语气中没有丝毫畏惧。
“哼,你会不知?这是从昨日刺杀太后的刺客尸首上搜到的令牌。”
穆云深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拾起腰牌查看,待看到上面刻着的字时,轻笑了一下。
“你还不承认!”皇帝以为穆云深是觉得事情暴露了,无颜面对自己。
“认什么罪?儿臣不明白!”
“你…”
穆云硕真怕自己父皇气得一口气咽不下去又躺回床上,遂站出来道:“父皇,依儿臣看,此事事有蹊跷。”
看着这个与希贵妃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皇帝的火气也顿时少了几分,但语气还是未变。“有何蹊跷之处?”
“父皇,五哥好歹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会疏忽大意地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话落后太傅周坤站出来认同说道:“臣也觉得此事过于蹊跷。”
的礼部尚书蒋肆元也站出来,不过是唱反调。“臣认为御王之言太过武断,毕竟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并不能说明此事与瑞王无关。”
穆云硕闻言挑眉讽刺道:“哦?蒋大人此言是说瑞王是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这…这…这…臣并无此意。”辱骂皇亲国戚可是杀头大罪,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蒋肆元也一时无措。
“哦~既然蒋大人无此意,那便是认同本王刚才所言咯?”
“这…这…”蒋肆元没想到御王会见缝插针,一时不知怎么辩驳,最后只好龙椅上的皇帝求救。“皇上,臣只是就是论事罢了。”
一边是国家律例,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皇帝也头疼。“老三,此事你如何看?”
没想到皇帝会将问题推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诚王,众臣一时难测圣意。
诚王本来也是听了自己母后的话不参与此事,没想到自己父皇会这样问自己,难道父皇是在试探自己?想到此便模棱两可地回道:“父皇,虽然儿臣也不相信此事是五弟所为,但瑞王府的令牌出现在刺客身上却是事实,除非五弟能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部尚书赵志山也站出来,“皇上,诚王所言言之有理。这些年不少人可是紧盯着我们东齐的皇室之风,此事得早日解决以免落人口舌。”
“恩!”皇帝颇为认同此话,蹙眉看向穆云深问道:“老五,你还有何话说?”
穆云深至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处之泰然,戏看够了也终于开始为自己辩驳:“父皇,皇祖母待儿臣如何相信父皇是知道的,儿臣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皇帝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己母后因着自己所以对皇后的态度很是冷淡,但对自己的儿子老五老六可是很疼爱。对自己其他儿子却是很敷衍,尤其是对老三。
蒋肆元可不会白白浪费这个好机会,“虽然太后对瑞王的疼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这并不能成为瑞王替自己辩驳的理由。”
穆云硕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也不再有所保留。“父皇,儿臣刚刚才想起,半月前瑞王府有侍卫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其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老五,可有此事?”
“回父皇,确有此事!”穆云深摆明是扮猪吃老虎。
“那为何刚才不说?”
“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儿臣不想惊动父皇。”
皇帝气结,这两个儿子摆明是想借此看这些大臣的笑话。
刚才反对穆云深的官员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种事,“皇上,瑞王府之事臣等并未耳闻。”所以这话很有可能是御王为了让瑞王摆脱嫌疑才说的。他们就纳闷了,不是说御王跟瑞王的关系并不好吗,为什么今日老是替他说话?
尽管皇帝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骗他,但大臣都在这里,自然也得问清楚。“老六,你是从何处知晓此事的?”
“事发后五哥派人去刑部告之了儿臣。想到瑞王府上的侍卫可是五哥从边关带回来的,怎会无缘无故失踪,猜测其中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患,便没声张暗中调查。此事刑部的卷宗也有记录,父皇若不信可派人前去查看便知儿臣所言真假。”
旁听在耳的蒋肆元此刻心里如临大敌,之前皇后不是对他说过令牌之事她已经派人解决好了不会有人察觉,自己只需在朝堂上将这刺杀太后的帽子扣在瑞王头上就行了吗?若是自己没办好皇后交代的事,下场恐怕会很惨。
“皇上,御王掌管着刑部多年,难免有所疏忽。”言外之意就是指御王可以凭借职权伪造案卷。
穆云硕假装没听出其中的意思,挑眉看向蒋肆元,问道:“难道蒋大人是在怀疑本王的办事能力?如果蒋大人自认能力胜过本王,本王不介意将刑部尚书之位让给蒋大人。”
蒋肆元没料到穆云硕语出惊人的本事,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惶恐道:“皇上,臣并无此意。”
本来已经够烦的了,还尽添麻烦,皇帝很不开心!但也不好,只得抚额摆手道:“好了,蒋爱卿此言也有几分道理,老五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穆云深低头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父皇,记得当日侍卫失踪后,儿臣去城门口询问守门侍卫近日有是否见过什么可疑人进出城门时刚好遇到回京的秦王叔,便与他说了此事。”
“哦?八弟,可有这回事?”
秦王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他可是从一开始就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就是怕自己一不留神会被牵进此事,不料还是没逃过,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好像是有这回事。”
事情都清楚了,皇帝也不再纠结,直接下令,“既然如此!老五,虽然此事你也是被人陷害,但毕竟与你有关,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就暂时待在瑞王府不必来上朝了!”
“儿臣遵旨!”
“此事就交给督察院右使全权负责,七日之内给朕结果。退朝吧!”
待皇帝离去后,群臣才开始散去,从始至终怕被皇帝点名而一直心惊胆战的丞相孙逸终于从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中解放,但还未高兴太久皇帝身边的曲公公便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皇上让丞相大人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后院。”
孙逸闻言吓得差点坐到地上,但还是撑着站稳,恭敬回道:“臣遵旨!”
另一边,下朝的穆云硕和穆云深两人不期而遇。穆云深先开口道:“今日可得多谢六弟。”
穆云硕眯着眼淡笑道:“五哥客气了,臣弟不过是不想让人白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就算没有臣弟的帮忙,相信五哥也不会有事。只是昨日五哥的出现还真是让臣弟很好奇,”
在外人看来以为两位王爷是在为丞相府的大小姐争风吃醋。
穆云深淡笑道:“本王也只是听闻皇祖母要回京,便前去迎接正好赶上凑巧罢了。”
穆云硕知道穆云深明白自己的话中之意,就这样两人笑里藏刀地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