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番外1】情迷旧金山（1 / 1）
《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番外1】情迷旧金山
“Good afternoon, ladies and gentlemen, we're now arriving at San Francisco international airport, the ground temperature is 22 degree Celsius. Thank you.”（女生们先生们下午好，我们已到达旧金山国际机场，地面温度22摄氏度，谢谢。）
经过11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白洛因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窗外明艳的阳光，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旧金山，我来了！
出了海关，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白洛因一眼就看到站在接机口前排的顾海。小半年不见，他黑了些，头发一根根精神地竖着，看到白洛因兴奋地挥挥手，迎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等死我了！”顾海热切地在他耳边低语。
重新嗅到熟悉的味道，白洛因也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手臂，埋在顾海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
两人旁若无人地抱了好一会儿，顾海才松开仔细端详着白洛因：剃了平头的他更添几分男子气概，身体也壮实许多，眉宇间的英气在不经意间淡淡地流露，国防生的历练给白洛因带来的是千锤百炼后熠熠的光彩。
顾海如往常揉揉白洛因短短的发茬，咧嘴笑了：“更帅了，我得加紧看着你！”
白洛因给了他一拳：“看你个头！别的没变，醋劲儿倒是长进不少！”
顾海仰天大笑，接过行李箱，搂着千里迢迢赶来的宝贝儿走向停车场。
时值下午两点，开往旧金山湾区的车流缓慢的移动着。白洛因在副驾上望着街景发呆，顾海的另一只手可没闲着，一会儿摸摸白洛因的脸，一会儿捏捏他的手臂。白洛因不耐烦地啧一声：“没完了？怎么跟个毛猴子似的。”
顾海作委屈状：“咱可有182天没见了，还不能亲近亲近？”
管他白洛因平日里再怎么高冷，面对耍赖的顾大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转过身牵牵那只不老实的爪子，放缓语调道：“好好好，到家让你好好亲近还不成？”
顾海贼笑：“怎么个亲近法？”
白洛因丢给他一个白眼：“自个儿想去！”
顾海的魔掌悄然伸向白洛因的□□，迅雷不及掩耳地捏了一把：“小因子想我了吧？”
“你丫怎么这么流氓？！”
车里传来顾海的惨叫：“哎哎哎，媳妇饶命啊！……绿灯了绿灯了！”
顾海在市区边界租了一套公寓，房子不大却干净整洁，要说多年的部队背景给顾海的正面影响，内务利落可谓首屈一指。白洛因环视着陌生而熟悉的房间，陌生的是格局和装饰，熟悉的是迎面的墙上贴满了两人的合影，还有临别时送给他那只憨态可掬的驴，正被摆在离枕头最近的地方。
白洛因踱步到床前，拿起驴子按下开关，那只驴就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晃着脑袋。白洛因看着看着就笑了，简直和某人一模一样。
顾海倒了两杯水进屋，看到白洛因正饶有兴趣地调戏着他的驴儿子，拍拍他的后脑勺道：“怎么一进门先理驴不理我啊？”
白洛因顾不得移开视线：“还跟驴较劲呢，你看他摇头晃脑的那个样，理驴就相当于理你了。”
顾海不动声色地放下水杯，一个猛扑就把白洛因压在床上，喘着粗气说：“见了真人还有工夫斗驴呢？”
白洛因手里还捏着摇摆的电动驴，滴滴答答的电子乐这是反而加剧了调情的意味。他呆呆地看着眼前放大的顾海的脸，抬手摩挲着朝思暮想的脸颊，鼻翼，棱角分明的嘴唇，“大海……好想你啊。”
终于，早已不耐的顾海一吻封住白洛因的下文，灵活的舌头掠夺着他的味道，两只大手也带着火苗在白洛因的身体上来来回回。许久未被滋润的身体在此时更加敏感，白洛因的皮肤上浮起细密的汗珠，喘息声亦随着顾海舌头的转动而愈加明显。
当顾海的舌尖探入白洛因的耳内，指尖捏起胸口的小小凸起时，白洛因发出难耐的闷哼，微微眯起的双眸染上难以掩饰的□□。
顾海一路下滑，触到小因子的刹那心里暗喜：嚯，果然是小别胜新婚，以前总得做足前戏才能哄的他昂首挺胸，现在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小因子已经进入战备状态了。
顾海满意地提起嘴角，三下五除二退下碍事的衣裤，欣赏着蠢蠢欲动的小因子。
白洛因红了脸，羞愤道：“看个屁！”
顾海狂狷一笑，附身逼近白洛因的嘴唇：“哦？那我就如你所愿！”
白洛因暗叫不好，却被顾海翻过身压得密不透风，他戏谑地拍拍白洛因紧实的臀瓣，“国防生就是好，这家伙练得叫一结实！”
白洛因侧过脸骂道：“再贫就把你丫扔下楼去！”
顾海咬住白洛因的耳垂，恶劣地唇齿并用，白洛因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还扔不扔我？嗯？”
“闭……闭嘴！”白洛因含糊地呢喃。
顾海探入一根手指，缓缓转动着：“那我就闭嘴干正事了。”
白洛因蹙眉，抿起嘴角感受着霸道的侵入。顾海温柔地问：“疼么？”
白洛因汗涔涔的：“有点…”
顾海竭力压抑着欲望，细细地亲吻着白洛因的脖颈，耳廓，抚摸着每一个敏感的地带，待身下的人发出销魂的轻喘，肌肉也没先前那么绷紧，顾海抬起腰身，从下至上缓缓地挺入。
一声□□冲破白洛因的喉咙，顾海如获大赦，两手握他的腰肢动了起来。
两人大汗淋漓地倒在床上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白洛因拿胳膊肘顶了顶顾海：“哎，肚子饿了。”
顾海腹中也是一阵轰鸣，他拽起白洛因吻了吻：“咱们冲个凉下楼吃饭，西餐中餐都有，不过对中餐可别抱太大希望……”
白洛因打断道：“现在给我头牛都能生吞了，不挑。”
顾海嗤笑，把白洛因拖进了浴室。
夜晚的旧金山更显风情，独特的亚热带地中海气候，使得当地冬暖夏凉，夜生活尤为丰富。白洛因和顾海并肩走在街头，突然想起那部以旧金山为背景的同志美剧《Looking》，曾经在屏幕里的景象全都一一生动地呈现在眼前，白洛因的脸上晃过一丝笑容。
顾海拧拧白洛因的脸，“笑什么呢？”
白洛因故作轻佻道：“看见帅哥了。”
顾海勾过白洛因的脖子，紧紧夹住，龇牙咧嘴地威胁：“你丫再说一遍？”
白洛因挥手给了他一记爆栗，眯起眼拉着东北腔说：“瞅你那损色。”
顾海立刻被逗乐了，拉起他的手腻歪道：“你就是坏！奈何大爷我稀罕！”
两人经过酒吧街，路旁的霓虹影影绰绰，各类酒吧鳞次栉比，极具异域风情的拉丁音乐回荡着，人们饮酒举杯，随着节奏摇摆。白洛因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握着顾海的手轻轻地打着拍子。在北京，两人是没有如此十指紧扣走在街上的，如今身在异国，白洛因的心头涌起莫名的轻松，和顾海堂堂正正地以一对情侣的身份在人群中漫步。
“因子，你看。”顾海对着一群挂着花环，挥舞着荧光棒的外国男人扬了扬下巴。
白洛因投来不解的眼神，顾海笑着解释：“他们开单身派对呢，坐在中间的俩人都是新郎。”
“单身派对还俩人一起？那多没劲。”
顾海挑挑眉：“哟呵？敢情你还要婚前放纵一把？”
白洛因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单身派对顾名思义是单身的人和朋友开的派对，两个新人聚一起算怎么回事啊。”
顾海凑近白洛因的耳朵，使了暗劲咬住，白洛因吃痛惨叫，吸引了不少惊异的目光。顾海反倒一脸无辜地摊手，周围发出善意的笑声。
白洛因给他一个拐子：“属狗的你！”
顾海嬉笑着搂住白洛因，忽而正色道：“因子啊，咱也在美国结婚吧。”
白洛因一愣，两人走到今天是他从未想过的，更别提结婚了。这个词庄重而严肃，刚上大学的他还没计划到那么长远。他岔开话题：“都快饿过头了，快去吃饭吧！”
顾海眼中的失望都要溢出来了，不过他还是牵起白洛因的手，带他往这区最有名的西餐厅走去。
第二天晌午，顾海把倒时差的白洛因从床上薅起来，催促道：“收拾收拾出门！”
白洛因睡眼惺忪地嘟囔：“这才几点啊，困。”
顾海拍拍他的后颈：“都十二点了！带你遛遛弯吃饭！”
白洛因不情愿地晃进卫生间，开始了正儿八经在旧金山的一天。
顾海放下敞篷，心情大好地边开车边吹口哨。白洛因歪在一旁，默默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
“因子，这就是拉索跨海大桥。过了桥不远就是CAL的校区了。”
白洛因长叹道：“大早上把我拉起来就为了去你们学校啊！”
顾海不乐意地撇撇嘴：“怎么着？伯克利好歹是名校，也算个著名景点，而且附近也有food street，正好解决午饭嘛。”
白洛因顶着千斤重的脑袋点点头，拧开收音机，一首老歌《California Dreaming》应景地播放出来，正是《重庆森林》里王菲伴着旋律摇头晃脑地哼唱的那首歌。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e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
If I was in L.A.
California dreaming
On such a winter's day
……”
车程不过半个多小时，他们就到了伯克利校区，它依山而建，教学楼高低错落，草坪上零零散散的围坐着学生，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传来鸟鸣。
白洛因跳下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舒展几下筋骨，先前的困倦就一扫而光了。
两人找了个小馆子简单吃过早午餐，顾海就带着白洛因到校园里信步闲逛了。顾海一路介绍着几座风格迥异却地下相连的图书馆，会议堂，AMP实验室……校园不算太大，却没有其他院校的刻意雕饰，主要以自然风光为主，白洛因甚至还看到树丛中有几只松鼠跳出来，毫不惧怕地张望着过往行人。
来到商学院，顾海清清嗓子道：“这就是我上课的地方，全名哈斯商学院，根据著名校友，也是李维斯前董事长命名的。”
白洛因被他一本正经的介绍逗得哈哈大笑：“要不说还以为你来学导游专业呢！”
顾海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不为了迎接你，我还查资料背了老半天……”
白洛因心中一动，上前摸摸顾海的脸，莞尔道：“继续说啊，你们商学院还有什么好故事？”
顾海立马打了兴奋剂，拽着白洛因进入教学楼，讲着学院历史，荣誉校友，神情像个来劲的孩子，白洛因的目光追随着他，绵长而温情。
“对了，顾洋也是CAL商学院毕业的吧？”
顾海的脸色一沉，点头道：“是啊，论起来，他还是我的大学长。带我专业课的教授之前正好是顾洋的论文导师，还跟我提起他来着……”顾海的声音渐低，眸子里蒙上一层薄雾。
白洛因也不语，轻轻握住顾海的手。顾海撑住笑容，指了指开放资料室道：“里面有商学院历届荣誉校友档案，顾洋也在。”
白洛因颔首，跟着顾海进去，翻开08届校友册，顾洋的照片在其中很是显眼，清瘦，英气，剑眉星目，意气满满。
白洛因靠在顾海的肩头，轻声说道：“你看，他一直陪着你呢。”
顾海有些哽咽：“他当年高分毕业，进了理想的公司，直到辞职回北京，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白洛因环起顾海，除了跟自己大吵的几次，他还从未见过顾海这么伤感的神色。“顾洋不是转回北京了吗，你爸托人找最好的主治医师，医院条件也跟得上，我去看过几次，手脚已经有反应了。”
顾海抵着白洛因的额头，嘬嚅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两人沿山而上，到达最著名的萨瑟塔广场。黄昏中的校区又是另外一番景色，恬淡安静，古树环绕，钟楼伫立。顾海和白洛因爬到钟楼顶，他抬起手腕，看着表盘倒数：“5、4、3、2、1！”
整点的钟声响起，伴随着悠扬的音乐。顾海和白洛因凭栏远眺，太阳正落至金门大桥上方，天空一片橙暖，校园的全景尽收眼底。两人都陶醉在绝美的景色中，谁都没有注意，顾海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条短信赫然写道：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