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兄长危难,家奴揭底(1 / 1)
温热的舌头探了进来,舒瑶箐想要抗拒,却根本没有办法。
洛斌,她的洛斌……
可是……
不行……
舒瑶箐想把洛斌再次推开,洛斌却直接倾身,把他的箐箐压在身下。
“箐箐……”
洛斌的眼神有些迷离,情不自禁的吻上舒瑶箐纤长的脖颈。
“咕噜噜……”
洛斌的动作戛然而止,不禁哑然失笑。
舒瑶箐的脸红到了耳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
“我饿了!”
洛斌只得轻弹了下他的箐箐的小脑瓜,宠溺的说道:“终于饿了!”
整整七天,她就那么睡着,在睡梦中都在瑟瑟发抖,一开始连汤药都喂不进去,洛斌真的害怕,她就这样消沉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他不停的唤着,日日夜夜把她抱在怀里。他怕失去她!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就算对佩儿,也没有过。
“箐箐……”
洛斌趴在舒瑶箐身上,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好洛哥哥,箐箐真的饿了!”
舒瑶箐环住洛斌的腰,老天,就让她这么自私一回吧!
她愿意封存那一天的记忆,只要,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可以自私的拥有这个完美的男人,用她,那被弄脏的身体。
“好洛哥哥,不要离开箐箐!好不好?不要再生气!好不好?不要……”
“好!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
舒瑶箐身子依旧虚弱,胃口也不好,洛斌却比从前更加宠她,几乎每时每刻,洛斌都把舒瑶箐抱在腿上,即使这样,舒瑶箐依旧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箐箐乖,再多吃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饭厅里,洛天看着儿子居然如此耐得下性子对一个女人,连饭都不吃了,拄着胳膊盯着看。
洛斌腿上的舒瑶箐却摇了摇头,一口都吃不下。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洛天终于找到儿子的脉门了,根本不是那个死了的佩儿,这个舒家丫头才是儿子的宝贝!
舒瑶箐眨了下眼睛,有些惊讶洛天说的话。这好像是网络语言吧?洛家老爹难道也是穿越来的?
洛斌不悦的放下了筷子,白了父亲一眼,真是个多嘴的老头儿。
“那个……”
洛天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儿子儿媳,你们准备先听哪一个?”
从舒瑶箐醒了之后,洛天就一直称舒瑶箐是儿媳,似乎舒瑶箐之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得这个老头居然这么开放!舒瑶箐真的不好再多说什么,更何况,这根本就是迟早的事!
“再绕圈子我们现在就走。”
洛斌屁股都还没抬起来,洛天只得认输般的摊摊手。
“臭小子,算你狠!”
洛天看着儿子怀里的未来儿媳。
“仇金成的叛军已经攻下了扬州城,四十万大军朝长安城而去,好消息是,仇金成下一个目标,不是宋州,也不是徐州。”
洛天顿了顿,似乎做了好大的决定,才说道。
“坏消息是,仇金成取道颍州。”
颍州?
洛斌怀里的舒瑶箐猛得打了一个机灵。
颍州,这个王朝应该只有一个颍州吧?
兄长,兄长守得颍州。
洛斌不安的看着怀里的舒瑶箐,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惊得惨白。洛斌愠怒的看着父亲,这事儿就不能和他私下说吗?
“从这里到颍州快马加鞭也得十几日,儿子儿媳!行李都准备好了,马车绝对又大又宽敞,保证不会颠簸。什么时候启程你们决定!”
洛天说完,又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出了饭厅。有他这么开明的公公,那个佩儿当真是没福气呀!
洛斌看着怀里的他的箐箐,微凉的手掌把她纤细的手握紧。
“箐箐不怕!我们明日便启程,一定会把子墨带回来。”
“恩!”
舒瑶箐点头答应,心里却慌的厉害。
四十万叛军,一眼都望不到边,要如何守住小小的颍州?
为何?为何要生在这乱世?舒瑶箐从未像这般这样茫然过。
她根本不知道,事态会朝什么方向发展,更不知道,她,洛斌,父兄,还有这些她熟识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她管不了这天下,也管不了什么州不州的,她只想带着她的亲人,带着她的爱人,远离中原这个是非之地,找一处世外桃源,平平安安的过这一世。
“洛哥哥,修书一封给老爹,要他辞官吧!”
舒瑶箐趴在洛斌怀里,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
“好!箐箐说什么都好!”
洛斌宠溺的抚摸他的箐箐冰凉的脸颊,轻声说着:“不要哭!不要怕!就算天塌了,洛哥哥也会护着你平安。”
“恩!”
舒瑶箐把洛斌搂得更紧,为什么?幸福的时光为什么总是这么短暂?
这一夜,洛斌带着舒瑶箐骑上快斗,来到了城郊的山崖处。
天上下着小雪,洁白的雪片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洁白通透的微光。
“箐箐!”
马上的洛斌扶着舒瑶箐瘦了一大圈的腰肢,把舒瑶箐反抱过来,叫她面对着自己。
“还没打仗呢!就想着自尽了?”
舒瑶箐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我的箐箐终于又会笑了。”
洛斌低头,把舒瑶箐的胡裘裹得更紧些。
“箐箐,为何洛哥哥不说,你也从来不问。”
以她舒瑶箐的脑袋,想知道他的过去,似乎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
“因为……”
舒瑶箐的大眼睛总算又重新变得如从前那般澄澈。
“因为,我爱你呀!”
爱一个人,就爱他的所有,又怎么可以,怎么忍心像个狗仔队似的揭他的伤疤!
洛斌嘴角笑意更浓,这个丫头,真是笨!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佩儿……”
洛斌抬头看着天空飘下的片片雪花,嘴里哈着白气,好像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好听的声音滑过夜空。
“佩儿是云绍府的舞姬,第一次见她,是个雨天,她穿着一身大红舞裙,浑身湿透的走在雨中,赤着脚。我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她就那样撞进了我的眼!”
舒瑶箐抬头看向洛斌,他终于肯说了吗?
“于是,我扮作琴师到云绍府,就为了接近她!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艺名,叫佩儿。佩儿脾气不好,不肯陪宾客喝酒,更不用说被不怀好意的客人吃豆腐了,坊主常常罚她,鞭打,罚跪,饿肚子,是家常便饭。于是,我便伺机修理了那个坊主一顿。”
舒瑶箐听得出神,她能想象得到,洛斌英雄救美时,是怎样潇洒,怎样风姿卓绝。
“后来,我与佩儿互表心意,再后来,我决心娶佩儿为妻。然而就在此时,父亲却派人找到了云绍府,以他重病为由叫我回家。身份曝光,我在佩儿眼里看到了除了吃惊之外的表情,那便是恨意。”
说到这,舒瑶箐把洛斌搂紧,她感觉洛斌的身子在抖,不是发冷,而是心痛的发抖。
“我为佩儿赎身,带着佩儿回了家。看到的不是重病的父亲,而是媒婆,还有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子。我甚至没有记住那个女子的名字。我向父亲请求娶佩儿为妻,父亲只看了佩儿一眼,就当场叫人把佩儿撵出了府!”
舒瑶箐从来不知道,这个未来公公居然有这么大的脾气!对她,可是极好的!
就只看了一眼好不好?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愤然带着佩儿离开,就在那个种着木槿花的地方,我们盖了间小木屋,简单的生活着。可是佩儿似乎变了,她要求我再次带她回家,她要我给他一个名分。我无法拒绝。于是,我们又回了家,这一次,父亲把佩儿带到了书房,没一会儿,就听得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洛斌说道这,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见父亲正斜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腹部,鲜血染红了他的袍衫。佩儿手里握着匕首,看到我进来,居然挥刀向我刺来!”
不是吧?
怎么这么快就由爱转恨了?难道这两人有仇吗?
“我猝不及防,被佩儿刺中左肩。父亲心急,忍着伤口剧痛,挥剑刺穿了佩儿的胸膛!”
啊……
难怪洛斌这么怨恨洛家老爹,如果有人杀了她最爱的人,她一定会把那些人杀个片甲不留,叫他们断子绝孙!
“然后……”
洛斌苦笑,低头看舒瑶箐惊愕的表情。
“然后你就抱着佩儿从这儿跳崖了?”
这也太虐心了吧?还有,你命还真大,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都没死成!
真是,叫人心疼的过去。
“佩儿临死前,说这一切都是她预谋好的!她来到宋州,就是为了找洛家报仇,而我,只是个意外。佩儿说,碧落黄泉,永不相见。也许,她从来都是恨我的吧!”
于是没死成的洛斌就自甘堕落,把自己卖到云绍府去了!若不是兄长,他现在估计还沉迷在过去的痛苦里,整日宿醉呢吧?
舒瑶箐搂上洛斌的脖子,冲着洛斌笑得清明。